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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郑蛮蛮的态度非常消极。
一则是因为没有确定自己的真心，再则，她也倔，总觉得抢来的不如不要。
现在心态不一样了，倔是可以倔着，但平白叫人欺负到头上，就不行了。
何况杨云戈还失忆呢，府里有她的三个孩子，难道真让这事儿就稀里糊涂地成了？
绝对不行！她的孩子不要渤海来的胡人后妈！
所以郑蛮蛮这次是打算自己动手，扫平眼前的一切障碍了！
刚穿好衣服，就听说杨云戈回来了。
燕妙言有些吃惊，道：“不是说去赴宴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这个点儿，晚饭都不知道赶上了没有。
郑蛮蛮和她一起迎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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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章 你脑壳坏了（）
天都没黑呢，杨云戈就回来了。
他匆匆忙忙进了门，抬头一眼就看到郑蛮蛮和燕妙言携手出来了。
郑蛮蛮盘着头发，露出了细嫩的脖颈上的淤青。
顿时杨云戈眸中一沉。
郑蛮蛮看了他一眼，道：“您回来了，吃过饭了没有？”
燕妙言看自家大哥的眼睛就像黏在郑蛮蛮身上一下移不开了，嘀咕了一声，道：“我先走了，不用叫我吃饭……”
反正她也没什么存在感……
杨云戈果然没搭理她，定定地看了郑蛮蛮一会儿，道：“你受伤了？”
郑蛮蛮摇摇头，转了个身走在前面，道：“不碍事。”
杨云戈又是几乎贴着她跟她进了屋。
郑蛮蛮老脸一红。
有那么一瞬间她又想，他又不记得了，还那么黏着她干什么？
记得她刚跟杨云戈认识的时候，新鲜劲儿还没过呢，杨云戈正迷恋着她。
就连那时候，杨云戈也是有些节操的，成天端着个架子。
怎么现在就成这样了？
失忆了也没能把节操找回来……
想起他上一次失忆，那叫一个激烈，郑蛮蛮隐隐有有些脸红。
杨云戈正眼神发暗地盯着她脖子上的淤青，突然发现了她在脸红……
顿时他心里突然就轻快了。
伸出手去抚了抚她细嫩的脖子，低声道：“只有这儿了，别的地方没伤着罢？”
郑蛮蛮想了想，点点头，道：“没什么大事。”
要有也就是一些小擦伤。
“齐嫣干的？”他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郑蛮蛮听了，就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也不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只是道：“你不是很清楚吗？”
的确，他是收到了消息，才匆匆忙忙赶回来的。
当然，暗卫也把事情发生的具体过程告诉了他一遍。
说到八部骑兵的时候，他们看杨云戈眸中闪过一丝戾气。但他并没有多问。
只是听说郑蛮蛮被掐了脖子，才急不可耐地向渤海王告辞。
渤海王百般不乐意，觉得你这个后生，酒不陪长辈喝，连宴席都要中途退场！他的几个公主正要出来表现才艺呢！
谁知道杨云戈根本就不在乎他乐意不乐意，告了一声罪，也没等渤海王挽留，就直接走了。
看他的脸色好像不是很好看，郑蛮蛮想起他没记忆，倒也让他几分。
“她喊的很大声，说了什么，你手下的人应该也清清楚楚的禀过你了。我就不多说了。前些日子我身上倦，没有与她计较。”
郑蛮蛮定定地看着他，道：“别的事情我都是不管的，你自己做主就好。但她不能这么三番两次到我面前来蹦跶，扰了我的清静。”
顿时杨云戈就有些烦躁。听她的口气，动了齐嫣还要向他交代？
“她算个什么东西，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郑蛮蛮似笑非笑，道：“你躁什么？她不是你的救命恩人吗？我以为要看你几分面子。”
“……”
杨云戈很快回过神，道：“我根本不需要她救！”
丢在沙漠里，以他顽强的生命力，也是可以活下来的。
何况他的部下也会很快找回来。
“我让人打发她回柔然”，他推了郑蛮蛮一下，道，“没吃饭，快去给我备饭！”
“……”
郑蛮蛮嘀咕了一声什么，还是出去了。
其实杨云戈也很烦躁。
看到郑蛮蛮脖子上的伤痕，再想起当初郑蛮蛮生产差点送了命，只觉得恨不得生生扼死齐嫣才痛快。
他可不是什么不杀女人的君子！
但是他和柔然王后又还有一步后约，杀不得齐嫣，只能想着秋后算账。
今天之前，他完全没想到，他自己模里两可的态度，竟然给郑蛮蛮母女带来了这么大的伤害！
郑蛮蛮很快就回来了。
厨房早就备下了晚饭，她一人嫌多，杨云戈回来了就正好。
因她在坐月子，营养荤素搭配自然十分均匀，看起来也很有卖相。
说来也奇怪，渤海饮宴成风，杨云戈从早上就开始赴宴，歌舞升平直到现在，结果竟还是一副饿死鬼的样子！
郑蛮蛮剩下的鸡汤什么的，她百般不情愿吃，竟也被他扫得干干净净。
吃完了他还不忘道：“那厨子是新来的罢？手艺不错，挺地道。”
顿时郑蛮蛮哭笑不得，道：“你的嘴倒是刁钻。厨子是商大哥那儿的人。说是经常做什么药膳啊营养餐的，顺了手，今天带了来先借给我的。”
听到商榆的名字，杨云戈的嘴角就抽了抽。
郑蛮蛮看了看他的脸色，半天，才小心翼翼地道：“那什么，商大哥医术高超……你不是摔坏了脑壳吗，不如让他来给你看看？”
“……”什么叫摔坏了脑壳？！
“啊？”郑蛮蛮的小脸上满是期翼，道，“听说商大哥的师父，和你们家也是十分要好的。”
“……不用。”杨云戈冷冰冰地吐出两个字。
郑蛮蛮不死心，道：“你别倔啊，早点想起来，也不会被人牵着鼻子走了。”
最后一句话轻得像嘟囔。
顿时杨云戈就炸了。
他立刻就站了起来，冲到了门外，大声召唤了暗卫。
“送齐嫣出城！”
暗卫吃了一惊：“现在？”
大晚上的，在沙漠之中，很容易出事的……
“现在！立刻，马上！叫她去收拾一下，带上的我的书信，连夜把她丢到沙漠中去！”
意思是，暗卫根本不负责护送她到柔然，只要丢出了城就可以了。
“……是。”暗卫叹了一声，心道小公主你就自求多福吧。
屋内，郑蛮蛮悠闲地漱口。
吹吹枕边风什么的，火上再添点油什么的，谁不会啊……
齐嫣自然是舍不得走的。
就算不嫁给杨云戈，她也不会想回柔然去。
郑蛮蛮保证，她明天肯定会若无其事地又出现在杨云戈面前。不管是道歉耍赖还是别的什么，她都会做的。
只要让她留下来，跟着杨云戈。以后她还可以徐徐图之，嫁不了杨云戈，还可以想办法嫁给其他人。
反正只要能和中原权贵或者渤海权贵联姻就行了。
说不定还能再回来撬一撬郑蛮蛮的墙脚。
郑蛮蛮也不傻，现在反应过来了，就知道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杨云戈的心肝一向是冷的，她捂了好久才捂热的。怎么可能突然失忆了又喜欢上齐嫣那样的小姑娘？
便是当时她最受刺激的时候，如今想来，杨云戈的眼神也没怎么在齐嫣身上停留。
那只能是利益攸关了，所以他才会纵着齐嫣在身边蹦跶。
毕竟，杨云戈在柔然王宫里，也呆了一阵子。
所以嘛，他大约不会杀齐嫣。齐嫣显然也很有把握，不然今天她敢这么疯？
郑蛮蛮也不能就让她留下来给自己添堵。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让她赶紧滚蛋了是干净！
杨云戈进屋来的时候，面上还怒气未消。
她在心里暗笑。失忆又怎么样？最了解他的还是她。除非她不想，要是想，绝对一捏捏在他的七寸上。
“就这么送走啦。她前些日子还说，你要娶她做正妻呢。”
她似乎非常费脑子地想了想，才道：“我记得，应该是在什么宴会上罢？据说好多当地权贵都听见了，街头巷尾都传了个遍！”
顿时杨云戈的表情就像吞了泥。
过了半晌，他冷冷道：“她让我娶他，我没答应。”
其实他也很无奈。他何尝不知道郑蛮蛮是故意折腾他啊？
可是他有什么办法……毕竟她受委屈在前。
“干嘛不答应啊，中原可没有这么辣的妹子，敢当着所有人的面向你求婚。何况你不是就喜欢这种瘦瘦小小的吗？她还是混血，最符合你的口味了。”郑蛮蛮幸灾乐祸地道。
杨云戈阴沉着脸瞥了她一眼，不说话。
郑蛮蛮就继续道：“还是说你要留着正妻的位置娶渤海公主？也对，柔然那是什么地方，怎么能和渤海比……”
下一瞬，杨云戈突然双眼赤红地抬起头，郑蛮蛮一下就被吓得噎住了。
然后就眼睁睁地看着他朝自己扑了过来，一把拎了就丢在了榻上。
郑蛮蛮大惊失色，手忙脚乱地想爬起来：“我，我，我还在坐月子……”
“我看你挺有精神！”
话没说完，郑蛮蛮就被按了下去！
擦！玩过火了！
杨云戈眼中暗沉一片，发狠咬住了唇，几乎是有些凶狠地吻了进去。
“回应我。”他低声道。
郑蛮蛮心道我又不傻……
正想着呢，就被咬了一口，她顿时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只好乖乖伸出舌头。
他立刻在舌尖上咬了一下，然后就往自己嘴里拖，一气儿的胡搅蛮缠。
郑蛮蛮面红耳赤，连上衣都被解了下来，只能拼死护住小兜儿！
老娘刚生完孩子还没满月啊！身材都还没有恢复啊！你介是发神马情！！
他去扯，她就死死地拽着不肯放，两人你来我往挣了半晌。
最终郑蛮蛮含泪主动把手探了下去，表示愿意帮他解决一下生理需求。
她的头被按在他胸膛里，也就没看到他眸中闪过一丝笑意。
郑蛮蛮已经整个惶恐了，哪里想得到那么多？
就怕他憋太久了现在彻底大爆发，到时候吃亏的还是她。
因此只能卖力地伺候了他好几次，直到累得眼泪都快飚出来了，杨云戈才放了她去擦洗陆。
她临走还在哭唧唧，骂着杨云戈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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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0章 妙言的决断（）
那天夜里杨云戈仔细听了听，就听见郑蛮蛮间或喊了几声“不要”。
起初有点惶恐，后面几声就有些暖昧了……
搞得杨云戈也有些心猿意马……
这丫头也不知道在做什么梦！
隔天一早，郑蛮蛮起来的时候杨云戈已经走了。
他已经决定要留在关水，自然还有一连串的后续事件要处理。
当然，他留在渤海，万青等人是激烈反对的。
不但因为他辛辛苦苦创下的绝世功勋，若是他不回去就很可能要大打个折扣。杨云戈一身荣耀，却还没有封侯，这多少有点……
然后就是，他功勋卓绝，又是带兵的将领，却独身留在渤海，本身就十分不妥。
为君者多疑。放这么一个将领在新兴小国，怎么都说不过去。
就算皇上知道他的死脾气，不介意。只是朝中的文官弹劾的奏折只怕会像雪片那样飞入宫中。
皇上要是稍微转一个心思，都有杨云戈的好果子吃。
这件事上，王宁也觉得有些不妥。陆朗却保持了沉默。
杨云戈要安抚部众，所以一大早就出了门。
留下郑蛮蛮醒了以后就抱着被子发呆。
怎么会这样啊，上身都脱光了……
什么时候脱的啊……
还有那个赘肉……
郑蛮蛮欲哭无泪。
妙言郡主小心翼翼地在门口探头探脑。
“……”
看到她这样，顿时她就面红耳赤，跺了跺脚，道：“哎，你，你们……你还没满月呢！”
郑蛮蛮都要哭了：“对啊！我还没满月呢！”
“……”燕妙言憋了一会儿，道，“我哥真是个秦兽……”
郑蛮蛮顿时要疯。
过了半天，燕妙言道：“他记起来了吗？”
这个问题有点复杂，郑蛮蛮好好思考了一会儿。
燕妙言道：“我觉得他有点不对劲……其实上次，我怀疑他看到我的时候就已经想起来了。他就是装作没好，故意逗你的。你可别又被他骗了！”
“……”郑蛮蛮顿时傻逼了，“你，你是说，他，他看到你的时候，就，就……”
擦！那时候不还在阿什吗！那么久？！
郑蛮蛮凌乱地道：“你是怎么发现的？”
燕妙言想了想，道：“因为以前他失忆，我也见过啊。人家跟他说我是他妹妹，他也就那样，完全就是看陌生人的眼神。可是那次，我发现他的眼神挺奇怪的……”
说着她又贼笑，道：“你别怪我没告诉你啊。他就是想逗你，所以才没有马上骂死我或者打死我……”
郑蛮蛮倒没有生她的气。是个人都怕杨云戈的。
她出事的时候，燕妙言硬是顶住了从小面对大哥的压力，站在她前面为她出头。郑蛮蛮知道这有多难得。
只是……
“那这次呢，你觉得他，记起来没有？”
燕妙言云里雾里，半晌才道：“我不知道啊。他一直没怎么搭理我……进了家门就跟着你转悠了。说记得又不像，说不记得，也不像……”
郑蛮蛮：“……”
燕妙言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道：“我觉得他要是不说，那必定是怕你跟他算账，再也不理他了。”
顿时郑蛮蛮就嘀咕了，心道你还能装一辈子不成？
“我试探过他几次……又觉得不像是记得的。”
“可是他很黏你啊！若是不记得哪里会这样！”
“……”
郑蛮蛮的脸微红，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半晌才小声道：“上次他什么都不记得的时候，也很……”
黏……
就算记忆丢了，可是本能还在。他不由自主就会往她身边走，也会盯着她看。
只是行动上会变得有些乖张霸道，让郑蛮蛮很是接受不了。
之前郑蛮蛮也没有注意过这些事情。现在想起来了，只叹了一声。
看来真的没有办法认真生他的气了。
一抬头，发现燕妙言脸红红，呆呆地看着她。
“……”
她以为是自己走光了，连忙拉了拉被子，道：“你先出去，我先把衣服穿上！”
燕妙言连忙退了出去，还给她关上了门。
走到院子里，却在发呆。
她曾经打定过主意一辈子不嫁，反正自己也能过的很好。
虽然她有一个深情的父亲和兄长，可是她也知道，好男人哪里能成堆的？
就连她自己家里的二哥，上次去京城就发现他已经有了通房，那女人又蠢又势力，而且还典型的贪婪。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