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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已经来不及了。下一瞬,杨云戈脸色刚沉下来,郑蛮蛮甚至没看清楚他是怎么出手的,“嗖嗖”两颗不知道什么东西就飞了出去,直打中安大的膝盖。然后鲜血就飚了出来!
霍家下人连忙去扶,检查一看,朝霍大少喊道:“大少,是两块铜钱,已经入骨!”
顿时霍大少也火了,朝杨云戈高声道:“骑主,不用下这个狠手吧!”
杨云戈抬了抬手,那些人以为他又要干什么,连忙后退。霍大少稳下心神,见他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不禁咬牙切齿。
明明是自己的俘虏,可是此刻他们倒成了他砧板上的肉!
霍大少道:“骑主如此手段,真是好高超,难怪令褚鸾郡主钦慕不已!”
闻言,杨云戈脸色果然一变,沉着脸看着他。
霍大少见状,讥讽一笑。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何况是西江第一美人褚鸾郡主?这小子平时装着不在意,反而是褚鸾那丫头在他身后跟着跑。如今看来,倒是只会装模作样。
“你霍远死在我手上,还是死在西江王手上,对我来说,也没有很大的区别。”杨云戈冷冷地道。
第21章 谈判()
西江王褚氏,镇守西江已经好几代,本来就是朝廷重臣。
辽南和西江毗邻,当代辽南王是远从京城而来,来到此处,便有些强龙不压地头蛇之感。后来杨云戈的父亲和西江王斗了好些年,倒斗出了些情义来。辽南王远离故土,昔日亲朋皆不在,两府走动便日益频繁。
那褚鸾,便是西江王膝下唯一的姑娘。她不但在西江王府得宠,就是跑到辽南王府,和杨云戈那个唯一的妹妹妙言郡主凑成一堆,王妃哄着,侧妃惯着,几个年纪小的兄弟更是成了她们的跟班,跟着她们上房揭瓦。
而辽南王府典型的重女轻男,从杨云戈往下那些男孩子谁要是敢爬一下树被捉住了都是一顿好打。这两个姑娘凑在一起就算把屋顶掀了,挨打的也永远都是跟着她们胡闹的那些倒霉兄弟。
杨云戈从小就讨厌褚鸾。不为别的,就因为王妃常常搂着那小姑娘叫“小心肝”。
可是讨厌归讨厌,事非轻重缓急。就算这次褚鸾是自作孽不可活,她要是落在霍家人手里,他却也不能不管。
霍远终于登堂入室,进了这个院子。两方还坐在院子中间的石桌边,一副君子洽谈的模样。
厨房里,安福沏好了茶,哆嗦道:“蛮,蛮蛮姐……我怕骑主……”
郑蛮蛮只好道:“我来吧。”
说着,把那托盘一端,横了横心,走了出去。
霍远只觉有一女子款款接近。他抬头一看,见那女子梳着王府的丫头惯梳的发髻,身着青裙,年纪不过十五六,是尚稚嫩的时候。她个子不高,却生得娇俏可人。虽然低眉顺眼,却挡不住她那一身机灵劲儿。
这就是安大送给杨云戈的女人。和明艳的褚鸾郡主,倒不是一个口味。
待她上好茶,霍远叫住了她:“你就是郑瑞仪?”
郑蛮蛮一怔,道:“是。”
这个名字……
杨云戈低着头,只看着手中的茶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霍远点点头,随手给了她一个红封,道:“好好伺候骑主。”
郑蛮蛮接过来,正要退下去,霍远又道:“在旁边伺候着罢。”
郑蛮蛮一怔,然后看了杨云戈一眼,见他没有反应,就慢悠悠地溜达到了他身后。
霍远对杨云戈谦让了一番,可是杨云戈不搭理他,他只好自己端起茶杯,饮了一口,清了清嗓子,才道:“骑主近日可好?”
杨云戈淡道:“闲话莫提,说正事吧。”
霍远也不尴尬,笑了一声,道:“好,骑主是个爽快人。”
“骑主年纪轻轻就手掌铁血八部骑兵,不知道比起尊师,骑主还差多少?”
“家师已经遁出世外,与在下也许久不见了”,杨云戈有些讥诮地看着他,道,“我道你大费周章是为了哪般,原来是为了《烟波钓叟歌》!”
霍远淡道:“然也。家姐虽然贵为贵妃,但一心侍奉皇上和皇后娘娘,从不曾行差踏错。只不过家姐与老骑主也有过几面之缘,每每提起老骑主,都是敬若神明。在下不才,族中倒也有些子弟,骨骼精奇,虽不敢与骑主相比,倒也还算聪慧。还望骑主能引见一番,看看能不能入了老骑主的眼。”
杨云戈面上讥诮之色愈发明显,道:“八部骑兵的历代制训,概不与外人多来往。”
“可如今已经是大燕天下,骑主或许也可以考虑,变则通达……”
杨云戈毫不犹豫地拒绝了,道:“不用考虑。”
霍大少面上一狠,半晌,道:“早料到骑主会拒绝。可此事就算禀报王府,王妃那么疼爱骑主和小郡主,总不会这么迂腐的。”
“你若是去禀报,那便等着灭族。”
辽南王且不提,西江王那个暴脾气,哪里管得了这许多?宝贝女儿被劫,他怕是巴不得把霍家上下都屠戮一遍,甚至会直接提刀进京去砍了霍贵妃。
“若非不得已,我也不想走上那条路”,霍远微微一哂,道,“何况,就算真有那一天,相信辽南王顾全大局,也会劝住西江王的。”
说着,他站了起来,笑道:“您可以再考虑一下。”
然后转向郑蛮蛮道:“你这小姑娘,来了这么久,倒是下面的人失职了。来来,我给你带了些好东西,你去看看喜不喜欢。”
郑蛮蛮想动,但是被杨云戈瞪了一眼,她又缩了回去,只低着头道:“谢大少。”
霍大少也不以为意,转身走了。然后他带着的挑夫就战战兢兢地把东西挑了进来。
郑蛮蛮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挑夫把其中一个包裹模样的东西,递给了安福。
不过眨眼的功夫,霍家人就撤出了这个小院子。
郑蛮蛮松了一口气,轻声道:“骑主,我瞧瞧去。”
“郑瑞仪。”杨云戈突然叫了一声。
郑蛮蛮僵了一下,挤出一丝笑容,道:“诶,骑主!”
杨云戈似笑非笑地盯着她,道:“郑瑞仪?”
郑蛮蛮耷拉着脑袋,只好道:“我闺名,是叫瑞仪……可是蛮蛮是我的小名,我娘起的。本就是我的名字。只不过我娘走了以后,就没什么人叫了。瑞仪是我爹起的,我不喜欢。”
说着她又嘀咕,难道你的名字就是真的?
好在杨云戈也没想跟她计较,挥了挥手,郑蛮蛮连忙跑了。
安福小包子已经系着围裙,在做饭了。虽然刚才被吓得不轻,可是有了那么多新鲜的食材,也让他忙活得挺高兴的。
见了郑蛮蛮,他连忙放下菜刀,道:“蛮蛮姐,那包东西是大少给你的。”
郑蛮蛮走过去,拆开一看,发现里面有不少新衣服鞋子,几样简单的首饰。另外还有个小瓶子。她拔掉瓶塞瞧了瞧,发现里面是一颗一颗的药丸子,有股麝香的味道。
安福小声道:“他们交代说这是蛮蛮姐自己吃的,别让骑主瞧见。”
郑蛮蛮点了点头,把那个药瓶子贴身放在自己怀里,提着小包袱先去院子里捡了那只小木鸟,然后回了房间。
谁知道,刚进门,那个包袱就被丢去一边,连郑蛮蛮怀里的东西也被杨云戈摸了出来。
郑蛮蛮被上下摸了一通,瓶子又被他抢去,顿时有些恼,道:“本来也会给您瞧的!”
杨云戈没搭理她,自己把那瓶药倒在手上仔细闻了闻,冷笑道:“倒是好东西,下了本钱的。”
一听郑蛮蛮就更舍不得了,又不敢和他抢,只好咬牙切齿地看着他。
杨云戈把那药瓶子放回自己怀里。然后拿着那已经被踢坏的小木鸟瞧了瞧,看了她一眼。
郑蛮蛮满脸期待地道:“能……修好么?”
他笑了笑,不答,只把那小木鸟放去一边。郑蛮蛮又扑上去,拿了那小木鸟在手上玩。她天真地想着研究一下这个机关,说不定她自己就能修好嘛……
看着她一脸认真的摆弄着,杨云戈的心倒是软了软。
他轻轻叫了一声:“蛮蛮?”
“嗯?”
“这个坏了,丢了罢,以后出去给你做个好的。”他道。
郑蛮蛮嬉笑了一声,道:“出去再说,这个我先玩着。骑主,您能不能教教我,怎么样让它动起来?”
原本以为杨云戈会拒绝的,可能还会骂她两句。结果出乎意料的是,杨云戈非但没有拒绝,反而坐在她身边顺手把小木鸟接了过来,翻腾着瞧了瞧,道:“虽然粗陋,可是里头的机关也是极精巧的。说给你,你也未必明白。”
说着,就摆弄着那个小木鸟,指着比小指头还细小的机关连接处给她看,只不过已经被踢断了,看来是修不好了。
他低声道:“你读过多少书?读过三国吗?”
郑蛮蛮摆弄着手里的小木鸟,头也不抬地道:“读过一点点。”
“那你该知道,木牛流马的事情。蜀国军师诸葛氏之妻便是墨子传人,造出的机关精巧无比。战时,她便造出了这样的牛马形状的大机关,为军队驮运粮草。一只木牛单次可以驮四百余斤粮草。”
这段史实郑蛮蛮是知道的,就是不知道是真真是假。今天看了杨云戈的机关小鸟,估计木牛流马大约也真有其事。
她不禁问杨云戈,道:“那听说古时,墨子能造出在天上飞的木鸟,还能载人,又是真的假的呢?”
“你还知道这个!”杨云戈有些吃惊,复又笑道,“那自然是真的。墨子是个神人,他的机关术,有很多都已经失传了。不过我师父这几年解甲归田,无事可做,便在研究那木鸟。等他成了,我带你去坐。”
闻言郑蛮蛮只觉得有些不可置信。后人努力了多少年,研究制动,才造出第一台飞机。凭一个古人,专门用木头造机关,能在地上走的倒罢了,难道还能造出在天上飞的来?难道气流什么的都不用考虑了?
见她充满狐疑之色,杨云戈也不意外。毕竟,有些事,是有些人一辈子也想不到的。
当然,他这话要是说出来就要遭郑蛮蛮鄙视了。谁想不到?
要是老娘把飞机坦克大炮说出来,看不吓死你丫的!
第22章 撒泼持续()
郑蛮蛮的猫爪功已经很久没出现了,杨云戈也没防着她。
事实上,他的注意力都在她鲜嫩欲滴的双唇,白皙玲珑的身躯上,根本没有注意到她的动作。
等她自己反应过来,也呆了呆。
杨云戈撑在她上面,眼角可疑地抽搐。
“……”
郑蛮蛮二话不说就想溜,刚从他身下翻出来就被他拦腰提了回去,她没出息地抱头求饶道:“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杨云戈怒极,把她提到自己膝盖上放好,挑肉最多的地方二话不说就先打了一巴掌:“真当爷治不了你这个小泼妇了!”
“啪”的一声,打了第一下她浑身的血就往脑子里涌去,拼命挣扎了起来。
可是杨云戈握住她腰身的大手铁箍似的,她哪里挣得开?
接下来就是“啪啪啪”也不知道打了多少下,而且每次都打在同一个地方。他打得顺手了,觉得手感不错,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郑蛮蛮又哭又叫变成又哭又骂,半点用处没有,直到她嗓子都哭哑了,他才觉得差不多了,收了手。
她一滚滚到了旁边,被打的地方已经疼得几乎没有知觉了,伸手摸了两下结果更疼。她只得把自己蜷缩成小小的一团,掩面哭了起来。
杨云戈拨弄了她两下。
她竟然道:“给老娘滚……”
“……”
杨云戈不顾她的反抗,一把把她拎了起来让她趴好。她死活不配合,双腿乱蹬,一脚还踢到了杨云戈下巴上。
有那么一瞬间他又怒了,但看她可怜只得又按捺下去,硬按着让她趴好。
郑蛮蛮只顾伤心,不防他伸手在她股后几个穴位推拿过去,一阵酸麻的感觉后,就有东西流了出来。
她一下就不哭了,回过头呆呆地看着他。刚刚那是……他在帮她避妊?
然而不等她说出感激的话,杨云戈啪的一巴掌又落了下来。
“!!!!”
“皮都没蹭破就哭!就许你动手,没想过别人也会动手?”杨云戈愤愤道。
郑蛮蛮彻底疯了,身体的极度疲惫让她的自制力大打折扣,刚刚停下来的哭声一下又大了起来,而且她还满床打滚!
“……”
杨云戈这辈子走过多少地方,也没见过这样的事情!
当下目瞪口呆,等反应过来,连忙下床收拾了一下就逃走了。
临走还听见她在嚎:“王八蛋!臭混蛋……”
跑到门口,想到他出去了门关不上,那泼妇光溜溜的在床上打滚,又只得退了回来。
接下来他就听她把她能想到的骂人的话都骂了一遍,自己绷着脸坐在桌边灌冷茶。好在她刚刚哭哑了嗓子,声音不大,听着更像是磨牙嘟囔。
直到她累了,睡着了……
杨云戈叹了一声,意识到最近太惯着她了,倒让她有点恃宠而骄起来。
走到床边,正想上床睡觉,不防她突然睁开眼,看了他一会儿。
杨云戈僵住。
好在她在枕头上蹭了蹭,披着那一头及腰长发,又把眼睛闭上了。刚才应该还没醒。
第二天郑蛮蛮睡到日上三竿,起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上下像被车碾过一样疼。昨天晚上哭得太厉害,导致她的眼睛肿得都睁不开。
立刻有人递上了一条凉凉的毛巾,敷在她眼睛上。感觉很是舒服。
耳边传来安福像是哭过的声音,道:“蛮蛮姐,先敷一敷眼睛。”
郑蛮蛮连忙往自己身上摸了摸,发现衣服都穿好了,这才松了一口气。她扒拉下眼睛上的毛巾,眯着眼睛四处看了一会儿,道:“你怎么会在这儿?”
安福道:“骑主说你病了,让我来照顾你。蛮蛮姐你好像有点发烧。”
发烧?
她倒是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发烧,只知道头重得像是要抬不起来了。嗓子里要冒火似的难受。她道:“我想喝水。”
不一会儿,杯子就送到了她嘴边。
喝了水,她舒服了一些,又蹭回了枕窝:“骑主人呢?”
“在外面看书。”
郑蛮蛮花了一会儿工夫才想起来发生了什么事情,脸上就一阵红一阵白。
耳边安福还在哽咽道:“蛮蛮姐,昨天吓死我了……你怎么这么冲动,骂骑主骂了那么久。我真怕今天一起来,你就被骑主给杀了……”
当时那不是气疯了吗……不是说士可杀不可辱吗,他要是打两下见好就收倒算了,结果呢?他估计是自己打过瘾了,还意犹未尽吧!
死变态!
安福还在旁边嘀嘀咕咕,一会儿哭着说担心,一会儿又道:“好在骑主心疼你,没有真的把你怎么样……若是换了别人,只怕早就死了几百次了……”
听了这话,郑蛮蛮若有所思。
半晌,她伸手从枕侧摸了摸,摸出那个木鸟,递给安福,道:“拿去。”
果然安福欣喜地惊呼了一声,就自己端着木鸟到一边玩去了。不时还发出两声傻笑。
约莫是怕郑蛮蛮又撒泼胡闹,今天一整天,杨云戈都没有出现在郑蛮蛮面前,连吃饭都是自己在外面吃的。
直到夜里要睡觉了,杨云戈才硬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