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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了出来。袅袅婷婷,倚靠在柳树之上,咯咯地娇笑着。
如意愕然。
周围只有葱葱郁郁的花草了,花明珠笑得花枝招展浑身乱颤的,是给谁看呢?
越洹视而不见,只想着尽快离开这叫人厌恶的荥阳侯府,领着如意一径往前走。
“二妹妹。”花明珠知道今天如意要回府,早早就起身打扮了起来,只盼着能见到越洹一面。没想到,他竟真的来了。想到越洹是专门陪着如意回来的,又忍不住心生嫉妒。因老夫人之前把她也关了起来,还遣了两个很是严厉的婆子跟着她,但凡说话行事有个什么不妥,就是一番数落,花明珠不敢就走到清水居去见越洹,只好等在清水居外,想着能见越洹一面也是好的。
果然,就看见了越洹与如意两个携手出来。
娉婷上前几步挡住了路,掩口娇笑,“二妹妹与大将军感情真是好呢。”
嘴上这么说着,眼睛却是盯在了越洹的脸上。
花明珠只觉得越洹天人之姿,眉眼神色无一不美。身居高位,又深受帝宠,这样的男子,怎么是花如意这个卑微的庶女可以匹配的呢?
花如意凭什么,能得到眼前这个出色的男人的那样的怜惜与喜爱呢?
哪怕知道自己的母亲正在为自己与荣王世子的事情奔波,花明珠的心里,依旧是充满了嫉恨的。
“将军”花明珠娇笑着上前,下一刻就是一声惨叫,被越洹踹出去老远。
“滚开!”越洹厌恶道,“好狗不挡道。”
第八十八章皇帝陛下也很心塞()
荥阳侯赶来的时候,正看到这一幕。
饶是有心巴结着越洹,荥阳侯也不禁着恼了。
打完了打那个,他们到底有没有把他这个长辈放在眼里?
“这,这又是怎么了?”荥阳侯大步上前,蹙眉质问。
其实越洹那一脚真不算重,当然这只是他自己认为。花明珠从小娇养,针尖儿都没扎破过手,自然就觉得受不得了。倒在地上只觉得心腹间一阵剧痛,疼得她半晌起不来。眼见荥阳侯来了,顿时就哭了,“父亲!”
“矫揉造作,无耻至极。”越洹冷冷地看着荥阳侯把花明珠扶了起来,“如果她一直是这样的左派,我劝侯爷还是把她关到家庙里,免得荥阳侯府蒙羞。”
就这副见了男人就要思春的模样,真当阿岚是个现成的活王八么?
“就这样的货色还想嫁给阿岚?就算是婢女丫头,也都侮辱了阿岚。”越洹一向毒舌,只是大婚后性子和善了许多,一直憋着没有用武之地,因此此时就没什么顾忌,看看花明珠眼泪一对儿一对儿往下掉,却依旧妆容精致,半点儿不花的模样,就止不住了,“放弃吧,荣王妃也好,阿岚也罢,都看不上她这样的。要是你们不在乎位份,荣王倒是喜欢这种货色。”
荣王!
荥阳侯眼前发黑。
气的。
论辈分,荣王可是花明珠的舅舅啊,表舅也是舅!
“你,你这”
转头就呵斥如意,“你就这么听着他如此侮辱你的姐姐?”
如意睁大眼,什么叫躺着中枪?这就是啊。
什么叫做柿子捡软的捏?这就是!
不敢去怼越洹,就来质问自己啦?
如意就高高抬起了头,诧异地看着荥阳侯,“父亲您说什么呀?相公那句话说的不对么?”
她一指花明珠,“您瞧瞧她是什么样子。我和相公从清水居出来,她就开始靠在树上傻笑,还要上前拉我相公呢。我还没问您是怎么回事,您倒是问起我来了?不是说贵妃娘娘属意她嫁给荣王世子吗?您看她可有半分世子妃的气度么?”
“不是我说您啊,别总是听夫人的话呢。别说贵妃王妃了,您把花明珠放到大街上去,看有没有正经人家能看上她的吧。”
想做世子妃,真是做了个梦了。京城里多少人才出众的名门闺秀呢,荣王妃又不瞎!
很想啐一口在荥阳侯跟前,来表示一下自己的蔑视。考虑到形象问题,如意还是用一个冷哼代替,很是高冷地与越洹走了。
上了马车,如意才回过头,问越洹:“相公,我有没有那么一点点的气势?”
越洹本以为她被许氏那样说,江老夫人和荥阳侯却是半点没有话,会伤心难过。没想到转过头,就成了这样,“你不难过?”
“为什么要难过?”如意摊开了手,“你是说许氏?其实很早就知道啊,我想着京城里,大到王公贵族府邸,小到平民百姓之家都是这样吧。之前许氏”
说到这里忽然止住。她,差点儿就把许氏偷换她嫁妆的事情说了出来。
只是越洹又岂是那么容易糊弄的?
那双凤眼眯了起来,如天光春色一般的脸上便带了几分危险。如意心虚地避开了他的视线,转过头假装看街上。
下一刻,就被越洹捏着下巴转了回去。
“我是你的丈夫,无论什么事情,也不要瞒着我。”
“”如意抗议,“其实有些小秘密,保留一些神秘,对彼此才是最好的”
越说越是没有底气,声音越来越小,“那个,人都说距离产生美么”
她欲哭无泪,不是她太弱鸡,实在是越洹气场太过强大了。
于是,当初许氏做下的偷换嫁妆的事情,也就不再是什么秘密了。
意料之外的,越洹竟没有震怒。当然,如果忽略他手中已经出现裂痕的茶杯的话。
“相公。”如意小心翼翼地拉了拉他的衣袖,“不要气啦,我也没有吃亏啊。你看,因祸得福的,我还多了两个庄子和好些现银呢。”
“不生气了好不好?”
越洹无奈,实在是不知道这丫头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说她糊涂吧,偏偏许多的事情看得非常明白。说她聪慧吧,吃了多少亏还当没事人似的,也亏了她心大!
“好,只是往后,不许你再回去。”嫁出来的女儿泼出来的水,“就当远嫁万里,这辈子也不用再见什么面了。”
如意乖巧应下,缩进了他的怀里安抚炸毛的相公。
越洹面色平静,心里头却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虽然说如意掌掴许氏是在荥阳侯府,可没几天的功夫,不知道怎么就被许贵妃知道了。许贵妃哭哭啼啼地见皇帝,只哭诉:“不管怎么说,那也是她的嫡母!就敢动手,这是仗了谁的势呢?”
“不能吧?”皇帝很是惊讶,他印象里的郁德夫人,那就是个小姑娘啊,哪怕嫁人了,也还是一团稚气。还因为嫌弃郁德两个字老气横秋,跑到宫里来推辞封诰哪。见了谁都是笑眯眯的,就连一向不怎么喜欢那些官家千金们奉承的安泰,都与她玩得很好。
“那孩子看着和和气气的,怎么会呢?定是爱妃你弄错了。”
许贵妃帕子压着眼角,摇头泣道:“她在陛下跟前,自然要装得柔顺。便是臣妾,从前也没有听说过她有这样大的胆子呢。从前鹌鹑似的缩着,才当了一品的诰命夫人就抖起了威风,这得多轻浮啊陛下!咱们大凤从来都讲究个孝顺,妾身活到了这么大的年纪,再没见过这样忤逆犯上的晚辈!”
“如今荥阳侯府的老夫人因看她得势,也不肯秉公处置呢,可怜臣妾的侄女,也是三十多岁的人了,还怀着身子,就被关了起来。还不知道怎么受苦呢陛下,求您替臣妾的侄女做主!”
皇帝陛下头疼不已。
按说呢,他就算贵为天子,也没有插手到臣子内院的道理。可,如果郁德夫人真的如此不堪,诰命封号是他钦赐的。外边会不会说他识人不清?
这么想着,也就有些犹豫。
最终,还是决定把越洹叫到了宫里来问个清楚。
越洹进宫的时候还不知道因为什么,一听皇帝问这个,顿时大怒。
“竟还有恶人先告状的?”
皇帝一个不留神,坐在他对面,被喷了满头。
“陛下不知道,荥阳侯夫人着实可恼可恨!”
抹了一把脸,皇帝陛下的八卦之火开始熊熊燃烧。毕竟,越洹那是一张冰山脸多少年了,甚少看他被气成了这样啊。
越洹带着无尽的嫌恶,将荥阳侯如何遣人请如意回娘家,许氏如何当面辱骂如意是卑贱庶女,如何逼着如意来皇帝面前为她女儿求赐婚,荥阳侯如何偏袒许氏等话都说了,末了冷笑,“我提醒陛下一句,看好了贵妃娘娘吧。许氏口口声声,贵妃看上了她女儿,是一定要聘给阿岚的。许氏那个女儿,说是侯府嫡长,却全然一副青楼女人的做派。哦对了,她这嫡长身份,还是您当年一旨赐婚闹出来的。不然,荥阳侯府的嫡出大小姐,合该是我家如意来着。阿岚是您的亲孙子,难道您要眼睁睁地看着他被贵妃的私心给毁了?”
“朕什么时候说过给阿岚赐婚荥阳侯府啦?”皇帝被掀了黑历史,又是囧又是怒。当年,当年他不正和贵妃情甜意洽的么,贵妃那样温柔地求他,那样哀伤地表示许家女的命苦,他一时脑子发热,就发了那么道圣旨。当年就被御史抓着骂了他整整一年哪。
现在锅都甩不掉,皇帝陛下也很心塞好么!
第八十九章您是圣明君主哪()
越洹冷哼了两声,“色令智昏的时候没想着被个女人坑?”
很是恨铁不成钢,“陛下万事英明,我就是在西北戍边之时,也常听边境两国百姓说起陛下,那都说是圣明君主。怎么到了女人那儿,就犯糊涂了?”
“诶,边境百姓真的都说朕是圣明君主了?”皇帝重点明显跑偏。
越洹横了他一眼,棋盘上落下了一子,“是啊,我又没胆量欺君。”
皇帝棋也不下了,捋着胡子喜滋滋地叹道,“朕励精图治”
“行了陛下,您是圣君,只是,这阿岚的亲事怎么说?”
皇帝孙子不少,外孙也不是没有,然而他格外喜欢这个越洹,也不是没有原因的。越洹从小也算在他身边长大,虽然嘴头上有时候叫人气不得恼不得的,可心却不坏,有什么都摆在了脸上,没那么多花花肠子。这不就是?越洹一向亲近太子和高阳郡王,可对从小一同长大的阿岚也并不抱敌意。多好的孩子是不是?
“阿岚啊”皇帝犹豫了起来,“要不,朕叫皇后给挑一挑,赐婚”
越洹仰头看了看描金绘彩的房顶,脸上明晃晃挂着不靠谱三个字。
“陛下,您可别怪我说话直。除了我和如意,哪一桩赐婚您赐的合适了?”
现成的梨子,荣泰公主和林晟的,长泰公主和李儒兰的,昭华郡主和靖国公的,以及荥阳侯和许氏一个一个的,哪个是皆大欢喜举案齐眉的?
“叫我说,您也别费心了。这大婚呢,自然还是要找阿岚喜欢的。只叫他自己去着急就是了,什么时候看对了眼,您再赐婚呗。”
越洹就狼子野心地出馊主意。
高阳郡王之前有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妻,二人感情极好,只可惜那姑娘身子骨弱了些。还没大婚,一场大病就香消玉殒了。凤祯伤心的不行,非要给未婚妻守孝三年,气得太子抽了他两回,也没有用。亲事,就拖到了现下。
太子荣王如今乌眼鸡似的斗得天昏地暗的——其实也不能说是斗,太子本就是正统,本身能力又不差,朝中老臣多是支持太子的。荣王也有自己的人脉班底,只是终究翻不起大浪,多数时候都是荣王单方面膈应太子罢了。凤祯是太子的嫡子,阿岚是荣王嫡子,都没有大婚还好说。可若是阿岚先行大婚,有了嫡子什么的,对凤祯就是个威胁了。
皇帝没想到自己认为的心直口快的越洹竟还打着这样的小九九,只笑着斥道:“胡说,婚姻之事,本来就是父母之命。什么自己喜欢的?那不成了私相授受啦?”
“哦,原来情投意合的就是私相授受。”越洹点头,“多谢陛下教导。”
只在心中嗤笑了一声。谁不知道啊,陛下的那位真爱许贵妃娘娘,就没经过选秀,也没经过先帝赐婚。是当时还是王爷的陛下在某次宴会之上,偶遇的。然后,然后就情投意合了那么一下子,进了王府的。
所以说这个做皇帝的人哪,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皇帝陛下怎么会听不出他又拿着话来刺自己?不过他老人家向来是爱之欲其生,心爱的小辈儿,说两句就说两句,也不恼,只讪笑了两下,将棋盘搅得一团乱,连声说道:“不下了不下了。”
又想起了一事,对越洹道:“皇后前两天还提起了你和你媳妇,说是你们两个有日子没进宫了。走,一同去凤华宫。”
薛皇后那里正有人,也不是别人,就是襄仪大长公主了。
大长公主回城里后,没有立刻进宫来,而是先问了林亭云的意思。
林亭云自幼出入宫廷,说一句和安泰公主青梅竹马也不为过了。只是,他从来都只当安泰公主还是那个当年跟着他后边的小丫头,从未往男女之情这方面想。
大长公主一问,林亭云倒是先有些个茫然了。
安泰么?
不能否认,安泰大概是天底下最为完美的女孩儿了。真正的金枝玉叶,身份尊贵,生母是淑妃,母族显赫;她生得明眸皓齿,美丽绝伦,又因从小习武,与一般女孩儿纤细得一阵风就能吹走似的大不一样。再加上她被皇帝喜爱,分外有底气,行事落落大方,难得是有一股子热心侠气
扳着手指头数了半天,林亭云不得不承认,貌似只有他配不上安泰公主,没有安泰配不上他的。
只是,感情呢?
林亭云就觉得吧,之前看着他父母之间的种种龌龊与争吵,母亲无人之时的默默垂泪,父亲将外室领进门来时候的洋洋得意,都叫他对大婚这事儿很是排斥。
他知道祖母对自己的亲事很是着急,所以也不打算有什么自己的主意,只凭借祖母做主就是了。他能做的,就是对将来的妻子一心一意,只要娶了她,就会敬重她,专心地对她一个人好。
也就是了。
可是如果娶安泰
从前的小妹妹啊林亭云就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儿禽兽了?
只忽略了,这也只是大长公主的一个念头,皇帝皇后淑妃那里可还没有半点儿的把握呢。
见孙儿这般,大长公主便明白了几分。
借着与皇后请安,便进宫来了,预备着略略透出些口风,看看皇后的意思。
襄仪大长公主刚与薛皇后说了一会儿话,皇帝就带着越洹来了。
见到了大长公主进宫,皇帝也不禁愣了一下。这位皇姑,这几年除了宫宴外,甚少进宫。今儿不年不节的,怎么倒是来了?
襄仪大长公主起身笑道:“陛下看着越发威武了。”
“哈哈哈皇姑快坐。”皇帝不自禁地摸了摸肚子,最近似乎是有些发福了。不是说,苦夏都得消瘦些么?
薛皇后端庄地笑着,起身行礼等皇帝坐了,自己才复又坐下。
因又问越洹:“如意怎么没来?有些日子没见,本宫倒是怪想她的。”
襄仪大长公主也跟着笑道:“如意那个孩子确实讨喜。我最喜欢她的性子,瞧着娇气,可半点不扭捏。”
“可不是,眼睛清清亮亮的,什么都写在脸上。”薛皇后叹道,问越洹,“我怎么听说,又有不好的话传出来?”
越洹就站在皇帝身边充当英俊的侍卫,闻言便凉凉地说道:“事儿不大,她也没吃了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