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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那样坐着看他,一看便是一整天。
最终是想通了。
只要能救师父,逐出师父又如何?
花想容徒然出现在房间里,紧抱着千雪不让其挣扎,看了眼浑身泄气如丧考妣的千音,失笑叹道:“呦呦呦,这几日看你们师徒二人闹别扭看的我神清气爽。怎么,你还没想通?”
千音面无表情地起身,面无表情的将千雪自他怀里接过,缓悠悠的道:“雪雪啊,你觉得狐狸精好不好?”
花想容面皮一抖,千雪双目含泪的往千音怀里拱,全然没了平日里欺负其它仙兽的威风:“狐狸精太坏!”
千音这才望向花想容,颇有一股子扬眉吐气的神态:“呦呦呦,见你这模样我真是神精气爽,怎么?还不打算放弃咱雪雪?”
千音从不是一个吃了亏还能将牙齿和血吞的人,与玄齐一同长大,深受流光熏陶,再者重华虽寡言少语,但常常能句句直戳人心间。此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噎了花想容一脸菜色。
是以,花想容嘴上说不过,眼看着手里狂风乍起,千雪一改往日面对他时瑟缩的模样,化了小男孩挡在千音面前,双眸含怒:“你敢?!”
花想容手掌一收再一转,凭空竟出现一条烤熟了的鸡腿,千雪眼睛一亮,毫无节操的扑了过去!
雌雄对战,鸡腿胜!
花想容带着胜利者的姿态高调的问:“好了,你师父还躺着呢,说吧,你要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自然是与我师父共结连理了。”
花想容摸着千雪的头,揩去它唇边的油:“小宝贝儿,吃慢些。”
千雪一抖,千音一抖,前者扔了鸡腿离了他十尺远,后者转身趴在重华身旁做呕吐状:“师父快醒来,为我躯毒!恶心死我了!”
花想容脸上一阵白一阵红,指了指千雪又指着千音,眉梢直跳:“你,你们!”
“澎!”
突然冰河方向传来一声震响,似有人在碰撞冰域流光设下的结界。千音笑脸敛起,瞬间护着了重华,花想容眉目一凝,已消失在房间。
待千音将重华安顿好赶到冰河,已有两道身影立在一旁,千雪在一旁呐喊加油。
半空中打的难分难舍,可那声响也比不过千雪的呐喊:“花想容!你这个笨蛋,踹他下面啊!”
过一会儿,又叫:“你眼瞎了!爷叫你踹他呀!你堂堂妖尊怎的打起架来连我千音姐姐也不如啊!”
“花想容!你丫的会不会掐架啊!你若是打不过爷我就不要你了!”
兴许花想容是被叫的烦了,竟是舍了敌手一把将千雪抱怀里,就这么光天化日之下对着千雪一张一合的小嘴吻了上去!
“啊!!”千音顿觉灵魂被尖针戳了一戳,震惊到尖叫,挽弓搭箭一气呵成,光速般冲向花想容!
与此同时,千雪抡圆了爪子挥向他的脸。
两面夹击,还有一个未知的敌人从后方袭来,饶是花想容也是仓皇退开,千音立即抱住千雪,防备着花想容再袭。
空中那敌人被人忽视的够久了,这会儿终于有机会说句话了。
他说:“千千,你家这小兽可真是无情,明明认出了我,居然指使这么个妖精来打我,你可得为我作主!”
长卿的到来,令千音分外意外。连仙界大佬们都未能找到此处,单凭一个长卿,怎么能这么快便寻到此地?
等到喝完一杯茶,长卿才道:“还不是你那玄齐哥哥,求着流光打开了幻海结界让我与他见了一面,我与他说了你与重华尊上之事,你猜他说什么?他说跟着流光,就可知道你们在何处。”说到此处,他很是沧桑的叹了声:“他可是千叮玲万嘱咐要我若找到你便让好好护着你,就差没有逼着我立下誓约了。千千,反正那青玄不也死了吗,等将来回了仙界,你就与玄齐……”
千音抿了口茶,打断他的话:“我跟师父要成亲,长卿你就做个见证人吧。”
长卿的杯子啪嗒一声落地碎成了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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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长卿没胆做见证人。
实际上,他听了千音那一句‘成亲’,吓得一溜烟儿跑了没影。
千音望着他离去的方向,对千雪道:“雪雪,跟你家花想容追上去。你告诉长卿,不要说出我们的下落。就说是我说的,他若敢告诉任何人,日后他就是我仇人!”
千雪从未见过千音如此冷漠的时候,一言一语字字掷地有声。可它却也扞卫兽尊据理力争:“千音姐姐,你莫忘了,我是神兽!我去就行了,那狐狸精不是好东西!托他办事忒不靠谱。”
千音饶有兴味的道:“人家怎么就不是好东西了?”
千雪小脸一变,顿时化成兽样掩盖着脸上那抹诡异的绯红:“他他他是登徒子!”
“不管他是什么,咱得人尽其材物尽其用。不管你喜欢不喜欢那花想容,但你不得不承认,他真是个好打手啊!”
千音嗖地从半空中跌落,指着千音,那小爪子发颤:“千音姐姐,你真……卑鄙!”
千音带着仁爱慈悲的笑摸摸他的头:“乖~不卑鄙,何以无敌于天下。”话锋突地一转,望着天空,透过那厚厚的云似在深思:“我想与师父过段安静的日子。谁也打扰不了的安静日子。雪雪,你懂我的意思吗?师父命不久矣,我想陪着他安安静静的走。”
“我懂了,千音姐姐。”千雪有些感伤,转身离去,雪白小巧的身影消失在漫漫冰雪里。
千音收回视线,笑意掩去,徒留满身寂寥怆然。
这些年,她多少也知道千雪一直在等一个人。而这个人,依照千雪的说法,那便是她自己。
真正的,末世之神。
可这末世神对六界来说,或许也就只有能够开启神藏这么一个用处。万年的时光,再深刻的忠诚都有可能背叛,又何况六界对神魔,本就只有畏惧敬仰而已。
如今的神对仙界来说,除却利益,只有威胁。
仙界之所以不遗余力打击她,部分原因兴许怕也是担心她这未成气候的神将来当真觉醒,那么如今仙界老大的宝座从此便落了空。
谁不知,上古神魔,翻手为云覆手为止,一呼一吸皆是风云涌动。仙界之人横行惯了,谁又能甘愿俯首让时光倒流到万年前仰神魔鼻息生存的时代?
对此,千音能够理解,却无法原谅。
当初重华被逼时她无意识,不知当初是何情况,可她无法想像,重华这样的人,究竟是怎样的无可奈何才会拼了命助千雪带她突破重围,而不是他自己守护。
傍晚时分,当最后一抹夕阳落在冰面上的时候,重华醒了。
千音喜滋滋的凑过脸,笑若桃花绽放:“师父,咱成亲吧!”
重华仔仔细细的将她望着,见她紧张的绞着自己的袖子,神情佯作轻松,可那星子般的眸却闪着期待的光。
他轻轻一笑:“好。”
“师父,你说……好?”
“是,我说好。”
千音不敢相信幸福可以如此轻易得到,喜的不知所措,一滴眼泪无声落在重华的手背。
这一刻,她只自私的希望他永远不要想起前尘往事,不要背负仙界重任,不要在乎六界存亡。只做她一个人的师父。
她自小竹屋跑出去,对着辽远的苍穹振奋失控尖叫:“师父要与我成亲!玄齐哥哥!流光!赤火姐姐……师父要与我成亲了——哈哈哈……!”
漫山遍野的冰雪,一片红霞仿佛美人胭脂,似在也为她庆贺,为冰雪染上了喜悦的红烟。
她的声音远传千里,久久不息。
重华起身,望着她无法抑制的在雪中欢呼狂奔,那发自内心的笑声竟是含着几分令人无法言喻的心酸。
望着陷入莫名癫狂的千音,他的眼里有着连他自己也未察觉到了宠溺之色。
他自五年前在这冰域醒来之后,他便忘却了一切前尘往事,只知道自己名叫重华,哪里人氏是何身份一概不知。在这常人无法生存的冰域里,即使寒风呼啸,他也是分毫不觉寒冷。
空荡荡的脑海里,只隐约有一张笑意嫣然的脸,扯着自己的衣角,轻轻说着‘将来我要保护你。’
那个人,名叫千音。
在屋后山林里初见千音时,瞧见她的容颜,听她糯糯而无力的唤的那声‘师父’,他便知道,这个人就是他记忆里那个可人的少女。
说要保护他的少女。
那个在他脑海里存了五年的少女。
漫天的红霞渐渐褪去,夜色初至,天际尽头,黑的天白的地,泾渭分明。
她便头顶夜色脚立冰雪,一身紫裳翩翩到了眼前,衣摆曳地,仅几寸长的发柔顺的贴着脑袋,没有长发及腰的婉约,可那一双柔情似水的眸,望着他,抖着声儿开口:“师父,徒儿真要犯上了。如今我知晓这犯上的真正意义,可不只是当年的小丫头片子的疯言疯语。您若真应了我,这辈子,可就再无反悔的余地了。”
重华不知道她为何这般小心翼翼,当他一步步走近时,她止不住的后退,就连那双酒窝都颤颤地,盛满不安。
“千音。”他一开口,千音咧嘴干了巴即地一声傻笑。
他一手揽过她的肩,将她下颌抬起,声音清浅如水:“你想我是谁,我便是谁。是师父,还是相公?”
这是一个很严肃的选择题。重华言下之意很明显,要做师父还是相公,全在她的选择。
千音正了正形容,一派宝相庄严:“自然是相公!”
重华亲厚一笑,可下一刻,他突地将她放倒……
千音只觉眼旋地转,被重华打横抱起的时候,她觉得她家师父又是仙气绦绦神情凛然。可她脑子里,却是春宫册里女小主被男主横压施暴的场景……
她情不自禁淌了一滴泪:“师父,您要轻点啊!”
重华抱着她的双臂猛地一抖,千音不敢抬头望他,暗想着师父想必也是如她一般惴惴激动的很,于是轻言细语安抚道:“我听说那事儿很痛,可我被刀戳过被剑刺过,比起那些,兴许也不会很痛,师父要尽兴才好。”
重华的双臂又抖了抖,额头青筋跳了两跳,温柔的将她放在床里塌上。千音正想着是该解自己个儿的衣服还是他的衣服,重华道:“瞧你这迫切的模样,该是我担惊受怕才是。”
他抽了手退到一旁:“我不过是见你眼下青黑,想必是久未歇息,抱你回房睡一觉罢了,你想多了。”
千音甚是羞涩的拉过被子,紧紧的将脸部捂住,心底里暗自垂泪发誓:
再不相信那图里所示,打横抱着不一定是要做热身运动,很有可能只是睡觉!
第一百八十章 师父狠闷骚()
成亲诸事一切顺利,惟二的见证者,是一头狐狸精一只上古神兽。
千音怀着激荡的心情在千雪那一声‘送入洞房’中急不可奈的拉着重华进了布置好的新房里。
冰域没有市集,没有红花幕帘,千雪便从梅花林里采了无数的红梅点缀在房里,一眼望去,无边的红艳,一室的温馨。
千雪吵着囔着闹洞房,被花想容半是强迫半是诱惑的不知带到哪儿去了。
来到新房,千音方才那弯弯绕绕的激情全没了,牵着重华的手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眼见着那梅花遍布的床塌,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相对于她来说,重华看起来心情格外的好,依旧一身素袍清雅如莲,芝兰玉树。他反手握住千音的手,拉着她一同坐在床沿,轻笑:“怎么脸色这么难看?是哪里不舒服?”
千音深吸了口气,只觉心若雷鼓:“师父,你为什么愿意和我成亲?”
这是纠结在她心底里已久的问题。
自从在冰域见到重华起,重华对她的态度明显与当初九重殿有所不同。九重殿里,他宠着她惯着她护着她,只有师徒之情。现如今,他不宠不惯也未曾护着她,却是实打实的男女之情。
这样的转变,在一年三百多个不断寻找他的日夜里,她从未想过。
重华不知她为何这么固执,仿佛他与她成亲是一件多么了不得的事情一般,似乎必须要追问到一个令人顺心的理由才行。
可他有什么理由?他不过是顺心而为罢了。
他双手捧起她的脸,眸色深深的与她对望:“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一见钟情千音是信的。
长卿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于是她痴痴点头:“自然是信的。”
“那么,我便就是对你一见倾心。”
接下来的一切,犹如干柴烈火,一切都那么自然。重华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热吻铺天盖地而来。
千音大脑中一片茫然,任凭他雨点的吻落下,直到感受到有凉意袭来,低头一看,顿时魂飞天外!
竟是不知何时,她全身的衣服被扔在了床下,头顶是重华带着浅笑的脸,眸色比往日都深。
她光溜溜的躺着,重华衣袍完好倾身而下,手指轻轻抚着她的脸她的下巴,一路向下……
当他的手覆在她胸前的时候,千音脑海里仿佛被针刺了一般,倏地抓住他的手,惊抬起眸望着他不甚明朗的神色,干干一笑:“你的衣服还没脱……”
说完她只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其实她不过是想说这一切发展的太快,让她喜出望外的同时有些措手不及。可不知怎的,被重华那眼睛望着,话到齿边硬是转了弯改了口。
重华低笑出声,反手握着她的手来到他腰间:“原来是怕被我看了吃亏么?那你也脱了我的衣服看回去。”
千音脑海里顿时闪过一副美男出浴图,鼻头一痒,鼻血喷了出来。
重华一愣,随手拿了个东西替她擦拭了一番。擦完了,他颇为苦恼的对她说:“抱歉,拿错了衣物……”
千音着眼一看,只觉眼前金光闪闪,那居然是……
她的贴身肚兜!
羞愤之极下,眼看着重华似笑非笑的盯着那肚兜看不停,而她自己又是一身光洁溜溜,顿时将羞恼化成了勇气,翻身将重华压在身上,使了个小法术剥光了他的衣!
她自诩天姿过人,饱览群书的她对这春宫情事可无师自通。邪笑着俯下身,直奔着重华胸前那两点而去,明显的感觉到他身躯一颤!
千音暗道一声‘有戏’,正要将双手用上,重华遂反应过来,一手勾住她的腰将她拉进,顿时两具赤条条的身体紧挨着无一丝罅隙。
他目光深幽,一簇欲/火窜起,道一声‘小妖精’,遂俯下身,堵住了她樱红的唇……
夜已深,烛火摇曳。
两道交缠的身体被火光映照在墙面上,抵死缠绵,直至夜色将尽,东方微曦。
一缕阳光透过竹窗洒落房中,千音率先醒过了过来,只觉全身如同被拆解过一般又酸又痛。脑海里昨夜之事翻江倒海般涌来,她很是伤感的一叹。
倒是叹醒了重华,他手指绕着她柔软的发丝,问道:“何事叹息?”
千音思虑片刻,想这时候该是她表现矜持的最佳时机,于是咬着唇佯做娇羞状:“原以为话本子里对这男女之事夸大其辞,如今尝过了,才觉得这般美妙。也不枉我以下犯上,压了师父。”
重华想去抚摸她小脸的手生生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