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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商纣全部用在了寻欢作乐上。
有雄厚的智力和体力做保证,商纣在享乐方面的成就远远超过了先前的一切君主,为后世君主树立了一个难以超越的标杆,极大地丰富了享乐的内涵和外延,一系列经典事例至今仍流传于世,比如:宠信妲己;修建豪华游乐场所;创作伤风败俗的歌舞;收集狗马奇物和飞鸟野兽;聚酒成池,悬肉为林,让男女光着身子在其中游荡。
极端的享乐必然伴随着极端的残酷,商纣王不惮以极端的残酷为他无边的享乐保驾护航。面对百姓的不满,诸侯的不服,商纣一点也不着急,稍微开动脑筋便发明炮烙之刑。
炮烙之刑堪称我国最早的趣味性酷刑,具体做法是在铜柱上涂抹膏油,下面燃烧炭火,让犯人赤足在铜柱上走过。犯人站立不住,必然会滑下去,掉到火炭上活活烧死。摔到的过程很有趣,烧死的过程很刺激,没用几次就没人敢吱声了。商纣感觉不错,寻欢作乐涛声依旧。
九侯有个漂亮女儿,商纣听说后,迫不及待地弄到了手,一试之下却毫无快感。这也怪不得九侯的女儿,人家本来就是名门闺秀,怎么能和资深人士妲己比专业呢?商纣却不管那些,将责任归于九侯教女无方,一气之下将他剁为肉酱,这种刑罚在古代是有讲究的,叫醢刑。九侯有个好哥们叫鄂侯,出来刚说了几句公道话,也被送去享受醢刑。
大臣微子数次进谏,商纣只是不听。微子很失望,联合一帮人跑了,商纣也不管。王子比干再次对商纣进行规劝,由于责任心过强,导致用词比较尖锐,语气比较激烈,商纣怀恨在心,下令将比干的心给挖了出来,美其名曰要验下比干的圣人成色,因为在传说中,圣人级别的贤臣长有九颗心。
大臣箕子很害怕,化装成下人准备开溜,结果没跑利索,被商纣抓住扔进了大牢。
商纣这么恐怖地搞来搞去,商朝内部没有人再敢提反对意见,过得滋润的都是那些能够想商纣之所想,急商纣之所急的奸佞大臣。小有名气的费仲算其中的一个,据说他还是大费的后代。秦人的头领,蜚廉和恶来父子二人,坚定不移地站在了商纣一边,助纣为虐的事情也干了不少,实在是有辱族风。
蜚廉和恶来父子二人都有特殊技能,蜚廉善于奔跑,速度耐力俱佳;恶来力气大,挺举抓举无敌。两人一身本事,到哪里都是人才,却为了守住现有的既得利益,不惜与先进力量为敌。
按照共主更新换代的剧本,周文王广施恩德,拢络四方诸侯,周武王子承父业拉起大旗,召集诸侯向商朝发难。双方在牧野大战一场,结果先进的周武王击败了腐朽的商纣王。商纣王失败后,在鹿台玩起了**。一个彻底的享乐主义者连死都要死得其所,令人好生敬佩。
蜚廉在战斗中到底还是没有逃脱噩运,临阵被杀。恶来当时不在场,正在为守卫北方边界,回来后见不到主人商纣王,好生悲伤,在做了一些聊以自慰的善后工作后,郁郁而终。
这下可苦了大批的秦人,由于站错了队,他们全部被打成奴隶,做了被统治阶级,沦落为新王朝最底层的一群。暗无天日的生活再次降临到秦人头上,然而这还不算最坏,更坏的情况不久就要来临。
在共主更新换代剧本的最后一部分中,新的共主要对旧的共主的后代进行妥善安置。周武王照本宣科,将商朝遗老遗少安置在了朝歌附近地区,又派自家兄弟管叔、蔡叔和霍叔三人进行监视。
周武王死后,年幼的周成王继位。此时的周成王还是个孩子,无力处理政务,其叔周公旦摄政当国。
主少国疑,商纣王的儿子武庚以为有机可乘,暗中积蓄力量,准备反攻倒算。原本监视武庚的管叔、蔡叔对周公旦独揽大权的做法心有不满,三人一合计,觉得造反有理,于是加入到了武庚的队伍当中。秦人吃了败仗,社会地位急转直下,心理极度不平衡,见老主人准备起事,积极地响应。除此之外,一些东夷部落也加入了进来。
几支势力一经联合便颇具规模,公元前1043年,反周联军离开朝歌向西进击,直奔周朝的国都镐京。武庚以为凭借人多势众,准备充分,可以一举击败周朝,可事实证明他低估了新兴势力的先进性。
周公旦马上做出回应,亲自率领大军来会斗反周军队。交手过程中,周公表现出了极高水平的组织天赋和指挥艺术,三下五除二就将反周军队打得如鸟兽散,最后管叔被杀,蔡叔被放、霍叔被贬为平头百姓,武庚被处死。
周公旦马不停蹄,继续向东推进,花了三年时间,终于将散落在东部的各支部落全部剪灭。秦人部落遭到了毁灭性打击,再也无法形成有效的反抗力量。
作为一个深谋远虑、雄才大略的政治家,周公旦绝不是盖的。他打败了敌人之后,还能想到将其肢解。分而治之自古就是控制敌人的有效方法。于是秦人被拆分成难以数计的小块,然后被分散到四面八方。
从此,秦人彼此亲密,又相互隔离。
一个强大的、一体的秦人部落至此在历史上完全消亡。故事可以告一段落,但却不会停得太久,因为玄鸟后人不会放弃任何一个生存发展的机会,哪怕是在遥远荒凉的黄土之上,哪怕是在残酷的生存环境之下。
被分散后的赢姓子孙形成了大杂居小聚居生存状态,从此他们将天南海北,自谋出路,在各自的环境下演绎着各自的生存斗争,有的消失在历史的尘沙之中,湮没不闻,也有的发展成小国,一直坚持到了春秋时期。
其中有两支秦人值得一提,一支是随中潏防守商朝西部边界的秦人,后来他们的居住地被周人占据,只好向更西部寻找生存空间。另一支是来自东方的秦人部落,他们被周赶出东方的居住地后,也奔向了西方。
电光火石的一刹那,两支秦人在西进的道路上相遇了。当时的感人场景,我们无法想象。最后的结果是两支玄鸟合二为一,成为了当时最大的秦人部落。谁也不会想到,这批秦人将发展成最后的虎狼之秦,铁血之秦。
但他们现在的角色是边缘之秦,受气之秦。秦人在文化上属于华夏圈,却又被周朝视作专政对象,日子过得那叫个憋屈。
秦人不想与戎狄为伍,周人不想在自家地盘内看到秦人。这种情况决定了秦人只能在周朝的西部边界生活。可问题是,周朝的西部边界并不是静止不动的,由于周朝在前期的强大,其疆域总是时不时地向外扩张,所以秦人也得时不时地向西搬家。
漫漫西行路,不知留下了秦人多少的辛酸和血泪,这个过程少不了牺牲和减员,当然也会伴随着融合与生育,持续的时间有数百年之久。
终于有一天,周朝的扩张能量达到了极限,秦人的生活区随之稳定下来,可这已经远在今天的甘肃天水附近了。
5.赢秦出世
提要:蜚廉另外两个儿子的谱系——周穆王西巡——造父因功封赵——非子养马有功——申候的进言——赢秦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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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的角落里,秦人仍然在顽强地生存着,无论是自在的存在还是自为的存在,总归他们一直存在着。唱一首歌为秦人,“没有树高,没有花香,我是一颗无人知道的小草……。”
虽然蜚廉和恶来父子心甘情愿地做了商朝的殉葬品,但秦人的领导家族并没有绝种。蜚廉除了恶来之外,还有两个儿子。这两个儿子都很有福气,虽然没有成为名人的后代,却成了名人的祖先。其中一个叫季胜,他有一个后代叫造父。造父是春秋战国期间晋国赫赫有名的赵氏家族的嫡祖。另一个叫恶来革(注意与恶来的区别),他有一个后代叫非子,而非子就是本文主人公秦人的嫡祖。正是在非子这里,赢秦才第一次现身历史。
凡是须从头讲起,先说季胜。季胜的接班人是孟增,当然了这里的接班人同时也是儿子,但并不一定是唯一的儿子。孟增的接班人是衡父,衡父的接班人是造父。从季胜到造父,这四代人没干别的,只干了一件事———讨好周朝。这也是没有法子的事情,他们明白跟着周围的戎、狄混是没有前途的,很明显周朝才是历史潮流之所向。
秦人有三大传统技能:驾车、养马、占卜。到了周代,秦人的技能结构发生了重大的改变。占卜因与统治意识形态有关,便成了秦人的禁区。驾车和养马也在蜚廉的两个儿子间出现了分化,季胜一支专攻驾车,成为驾车高手。恶来革一支专攻养马,成为养马高手。
因为专业,所以出色,兄弟俩的后代都靠祖传的技能傍上了周朝这棵大树。比如,孟增就成因驾车技术高超,得到了周成王的赏识,被封宅于皋狼。受封虽然光荣又实惠,不过也是周成王别有用心的结果。这样一来,在一起的兄弟俩就被分到了东西两边,每个兄弟都带着一批秦人。这依然是分而治之思想的运用。
造父接过祖上传下的缰绳,继续为周王室驾车。在造父这里,驾车族终于取得了突破性进展,摆脱了草根的命运,成为了光荣的食肉一族。
造父的驾车技术达到了历史的顶峰,被后世尊为驾车的祖师爷,他因名气大,得到了周穆王的垂青,被任命为御用驾驶员,时称“御”。
周穆王是一个既浪漫,又有血性的爷们儿,他喜欢乘坐在马车上风驰电掣的感觉,他喜欢沿途风景蜂拥而至的感觉,这也是许多男人梦寐以求的生命体验,不然这个世界上就不会有那么多的飞车党。弗洛伊德甚至说,车是男人的性工具,男人驾车开始一场未知的旅程,好比是一场追逐性高潮的历险,一路上享受的是速度带来的快感。
造父这样的驾驶员遇到周穆王这样的老板,想不飞黄腾达都难。更妙的是,造父不但善于驾车,对相马和驯马也有一套。他从大自然选取了八匹颜色各异的骏马,分别是赤骥﹑盗骊﹑白义﹑逾轮﹑山子﹑渠黄﹑骅骝﹑绿耳。造父将这八匹骏马调教好后,献给了周穆王。周穆王龙颜大悦,为这八匹骏马配备了上好的马车。
按照当时的规矩,“天子驾六,诸侯驾五,卿驾四,大夫三,士二,庶人一。”周穆王的车驾应由六匹马来驱动。有了造父献上的八匹骏马,意味着周穆王可以享受八匹骏马带来的无以伦比的乘坐乐趣了。
一流的骏马,一流的御者,一流的马车,更多的马匹,鲜艳的颜色构成了历史上最豪华的君主座驾。周穆王对座驾的要求得到了极大满足,他经常乘车外出巡游、狩猎。那是怎样的一种壮观和享受啊!
周穆王不但要享受生活,更要追求荣誉。作为周昭王的儿子,周穆王身上流淌着建功立业的热血,他的目光瞄准了生活在周朝西部边界的游牧民族,他们的存在对周朝的安全是一种威胁。雄心勃勃的周穆王决心去扫荡他们。
大军说动就动,驾车的是造父。周穆王指挥大军,一路上攻城拔寨,凯歌高奏。在周朝强大的国力和军力面前,游牧部落不堪一击,迅速崩溃。
大军一路向西,在昆仑山(在肃州酒泉县南八十里)却突然停下来前进的脚步。不是遇到了强敌,也不是粮草不济,更不是遇到什么天灾人祸,只是由于那里的部落酋长太美丽!
美丽的西王母在仙境般的瑶池边摆下酒席邀周穆王赴宴,周穆王没有理由拒绝这个温情款款的请求,慨然应允。酒席宴前,周穆王喝下了许多中土没有的琼浆玉液,欣赏到了充满强烈异域风情的歌舞表演,最后还与东道主发生了一些不得不说的事情。
从此,周穆王就在远离国都二千九百六十里之遥的昆仑山上住了下来,过上了连神仙都羡慕的日子,欣然忘归。英雄都有打盹的时候,凯撒在亚历山大,拿破仑在埃及不也做了同样的事情吗?英雄与庸才不同之处在于英雄能分清梦境与现实,而庸才则用梦境混淆现实。随后的事情表明,周穆王仍然是货真价实的纯爷们。
周穆王长期远离国都,徐偃王不禁对最高权力产生了幻想,在进行了一番筹备之后,造起了反。周朝国都面临着灾难,消息迅速传到周穆王那里。周穆王从梦中惊醒,调整调整思绪,整理整理衣冠,回头看了看娇靥如花的西王母,不舍而又决然地踏上了回乡之路,前面有激烈地战斗等着他。
徐偃王的如意算盘打得不错:周穆王离国三千里之遥,鞭长莫及,当周穆王返回时,国都已经在我的掌控之下,到时想扭转局势,也已经成为不可能。
可是徐偃王彻底弄错了,他忘了周穆王手中有八骏和造父。
这是他的悲哀!
周穆王撇下大部队,乘着由造父驾驶的马车,一路狂奔。由于事情紧急,造父使出了全部的本事,发扬不怕苦不怕累的连续作战精神,仅仅用了一天一夜的时间就将周穆王送到了地方。谢天谢地,国都还没有丢。
周穆王组织起军民,三下五除二就解决了徐偃王的那帮乌合之众。徐偃王临时恐怕都想不明白周穆王是怎么回来的。
天下依旧太平,造父因表现突出,获得了一块封邑,名叫赵城,在今天的山西洪洞县北赵城镇。造父一支以地为氏,成为最早的赵人。后来赵氏发展得非常兴旺,春秋期间是晋国国内最主要的家族之一,战国时期又演化为赵国。
返回头再说恶来革一支,他们的好运似乎来的有那么晚一些。恶来革的接班人是女防,女防的后代是旁皋,旁皋的后代是太几,太几的后代是大骆,大骆的后代是非子。
几世几代,他们一直生活在犬丘,到了非子这代,才因善于养马有了点名气。垂青非子的周朝君主是周孝王,他是前文周穆王的儿子,此时的周朝已经在走下坡路。
周孝王听说非子善于养马后,在国都附近的拨出一块地让他养马。这块地因在汧水和渭水之间被称为汧渭之地(今陕西宝鸡附近),面积虽然不大,但水草丰厚,是一块天然的牧场。非子率领一批善于养马的秦人经过长途跋涉来到了这里,迅速投身到火热的生产劳动当中。
由于他们的精湛技能,马匹繁殖得很快,官方报告上称“马大蕃息”。周孝王对非子的工作很满意,就想将他立为大骆的接班人。
可是申候不满意。
申候当然是申国的最高领导。申国在周朝有着特殊的地位,它原先属于戎狄,很早就归附了周朝,长期以来,一代代申候源源不断地将女儿嫁给周朝君主。申国与周朝的关系好比蒙古族与满清的关系。申候不仅负有向周朝出嫁女儿的神圣使命,当女儿多的时候,他们也会将女儿嫁给附近的一些戎狄部落。比如他们就将一个女儿嫁给了被周朝近似于看做戎狄的大骆,生下一个儿子叫做成。
作为成的外公,申候有义务将其扶正。带着这个目的,申候对周孝王说:“我们申人的祖先是来自郦山的女人,与秦人通婚,生了中潏。中潏由于亲戚关系才归附于周,承担起保卫西陲的责任,西陲因此而和睦。现在我又将女儿嫁给了大骆,生下嫡子成。历史的经验表明,西陲的安宁有赖于申人与秦人的稳固联盟。您身居君位,对此不得不察。”
不难发现,申候篡改了历史,当初的中潏防守的并不是周人的西陲,而是商人的西陲;并不是周人的盟友,而是商人的盟友。不过,申候后面的话却是真的,作为女儿出口大国,谁知道他们将多少女儿嫁个了周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