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白锦桦也是见过陈家的这位大公子,对他的印象也是不错,听说也是没有定亲,他有些犹豫的道:“可以是可以,不过,我怕那孽女因她一人到时候影响关系就不值得了。”
三人正在商议着,只听铭丰在门外高声道:“老爷,夫人身边的杜鹃姑娘求见夫人。”
“让她进来回话。”白锦桦冷声道。
杜鹃进来垂头先给几个主子请了安,这才快速的抬头看了一眼对贺毓媱道:“夫人,小姐身边的冬梅在到处找夫人,说小姐那边闹起来了。”
白锦桦气得一脚揣在凳子腿上,然而今日他穿的是软底家常鞋,这一脚是在恼怒之极之时踢的,自然用的也是全力,疼的他立即就抱起了脚,脸都疼的皱了起来。
贺毓媱惊呼一声,立即上前连声问着,“老爷,老爷你怎么样?怎么样,是不是很疼?”
白辰也是连忙上前,连声询问,“父亲,您怎么样?”
杜鹃惊愕的看着慌乱的场景,不知道该如何做,傻站在那里,看着那边的情况。
白锦桦半晌才缓过来那种疼,此时他已经坐在了桌旁,立即一拍桌子,怒吼道:“来人。”
铭丰早就听见里头的一阵乱,此时听着唤自己,立即应了声在。
白锦桦是真的气坏了,听见铭丰的应答,立即道:“去让朱管家来。”
听见铭丰跑远了,被气的喘着粗气,脚上还是一阵一阵的疼。
贺毓媱蹲在他的膝前一脸心疼的连同他的鞋子都握在她那润白的手心里,温声软语的询问道:“现在怎么样,可还疼?先脱下鞋子看看吧,让陈太医来给老爷看看吧,他治疗这跌打损伤还是很不错的。”
白锦桦心里的怒火顿时就消散了个干净,握住她的手,把她从地上拉起来,温了声音道:“还不要紧,回头再说吧,先处理那个逆女的事。”
白辰也没什么好法子。
只是片刻,那吴管家小跑着就进了书房的院子,很快就进了屋里行礼过后垂手立在那里等着吩咐。
白锦桦立即沉声道:“老吴,你多派几个小厮守在各个门处,不要让小姐出去。”
吴管家听完了吩咐立即道:“奴才遵命,奴才这就去安排一下。”
“嗯,你去吧。”
待得吴管家出去,门又关上了,才对夫人道:“你把所有的粗使婆子都调到莲儿的闺房外头守着,让她们就看住了那逆女,另外多派几个婢女轮流守着那个丫头。”
贺毓媱立即道:“已经吩咐了人去了,还是老爷想的周全。”
“我去看看她哎呦”白锦桦说这话刚要起身,叫上那钻心的疼立即传来,让他忍不住叫出了声。
母子俩立即又上前,白辰看母亲又抱上了父亲的脚,一个劲的问,“你怎么样?哎呀,你明知道受伤了,还这么不小心……”
白辰直起身摸摸鼻子道:“父亲还是先看看脚上伤的如何吧,儿子去看看妹妹,顺便再劝劝她。”
“斯……好,好,你去吧,好好劝劝她。”白锦桦感觉脚已经都肿了,脚前涨疼的厉害,忍不住疼的直吸气。白莲此时已经没了力气,能砸的都已经砸了,一脸死灰的坐在角落里,双手紧紧的抱着双膝,下巴抵在膝盖上,发髻散乱的好似个疯子,额前的发丝耷拉在眼前她都不在意。
“妹妹?我是哥哥,你开开门。”
白莲听见是哥哥再唤自己,那无神的双眸缓缓地转了下,只是下一瞬,一丝亮光划过,快似闪电,希望升起,她立即爬起来踉跄的走到门口,立即打开门,“哥哥……”
她委屈的想哭,然而还是隐忍的道:“哥哥进来吧,你随便坐。”
白辰看到屋里的清醒目瞪口呆,心里对自己这个如同小麻雀般的妹妹感到惊愕,有些怀疑这是不是妹妹做的。
屋里根本就没有下脚的地方,但立即的他严肃的对白莲道:“妹妹,你再是不如意,你也不能这样,还气到母亲,父亲因你更是受了伤,你这样做就过了。”
白莲哪还有心思在乎其他的事,她现在谁都不想听,只想听心上人的名字还有和心上人有关的事,直接把哥哥说的话略过去根本就没进耳,直接眼睛精亮的道:“哥哥,衍哥哥如今在做什么?你今日没见到衍哥哥吧?昨日可见到了,他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可曾提过我?他知道不知道我喜欢他?”
白辰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犹如疯癫了的妹妹,竟然连父亲和母亲一句都不关心,就问贺衍如何!让他也有些寒心,面色就冷了下来,声音也没了刚刚的平和。
“我告诉你吧,嫁给你衍哥哥这辈子你想都别想,父兄还有母亲都是为了你好,你理解就理解,不理解也无所谓,父母亲已经将你禁足了,你就好好的想想吧,看这样子,你也不需要什么摆设了,这样也好。”
白莲小嘴为微张着,不敢相信哥哥竟然也不理解自己,竟然也如此的对自己,然而还没等她有所反应,只听哥哥对着外面道:“来人!”
冬梅和秋菊立即进来推门进来,“奴婢在。”
“多叫几个人,把屋里收拾干净,眼不眨的看好你家小姐,若是她有个三长两短,想必你们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墨子彻说完一通立即甩袖就走了,也不愿意看她如此入魔般的样子。
白莲的心立即沉到了谷底,后退了两步,她没希望了,她这一生都不能嫁给衍哥哥了,衍哥哥要是知道,不一定得多伤心。
抬眼看见几个小丫头们在那里收拾,然而秋菊和冬梅却是眼巴巴的看着自己, 立即怒从心头起,“你们都是些没良心的东西,都滚出去,滚!”
冬梅和秋菊连忙跪下,立即哭求道:“小姐,小姐,奴婢也是奉命,若是奴婢出去了,还不知道要怎么连累了老子娘呢,求小姐原谅奴婢,奴婢也是没法子。”
“滚,我才不要听你们这些,你们要是真心护主怎么会不帮我?”白莲说了那一句话后,立即灵机一动。
立即不在说话,耐心的等着那些小丫头们收拾,等都收拾完了,吩咐秋菊把门关好,她才对秋菊和冬梅道:“你们和我一同长大,你们想想,我平日里待你们如何?”
冬梅和秋菊立即跪在地上,同声道:“小姐待奴婢们的好,奴婢们不敢忘,小姐更是对奴婢们亲如妹妹,有什么好吃的也都会分给奴婢们一份,更是从未打骂。”
白莲立即软声道:“是啊,虽然你们是我的奴婢,可是我平日里都是把你们当妹妹般对待的,你们应该知道,我对衍哥哥的心意的,从十三岁起,我就知道,我是喜爱衍哥哥的,也是从那个时候起,我就发誓,这一辈子非衍哥哥不嫁,没有衍哥哥我会死的,所以你们要眼睁睁的看着我去死吗?”
秋菊和白莲脸色苍白,眼含热泪咬唇摇头道:“奴婢们也是没法子啊,小姐,您让奴婢去死都成,可是奴婢不想连累老子娘。”
“小姐,奴婢的弟弟还小,冬梅说的话也是奴婢的话,您就是叫奴婢立即去死,奴婢也是毫不犹豫的,只是不能连累家人,不能放小姐出去,求小姐原谅奴婢。”
白莲暗自咬牙,却是不动声色,她的目的并不是让自己出去,想到这,她立即啜泣了一会才道:“我也不忍心连累你们的家人,更不会那么残忍的让你们去死,这样好了,你们帮我送封信如何?这样总能做到吧?”
两个人对视一眼,很难拒绝这样的一个要求,立即呐呐不言。
白莲上前拉起二人,“你看你们害怕什么,我不会让你们为难的,就是把信送给太后即可,来,这个赏你们了,你看你的这只簪子都带了几年了。”白莲把头上的那只金燕步摇摘下来顺手插在了秋菊的头上。
秋菊惶恐的嘴唇嗡动却是说不出话来,眼睛里怎么都无法掩饰那惶恐不安的神情。
冬梅看秋菊头上被主子刚刚主子给她插在头上的步摇,那步摇是那么的醒目,是那么的刺目,她咬着下唇垂下了眸子。
白莲的眼睛立即溢出一丝笑意,对秋菊道:“算了,我看你好像也不是很喜欢这支步摇,不若我十岁生辰时,母亲特地为我打的银簪,我一直很是喜欢,都没舍得带,就送给你吧。”
白莲说着抬手又从秋菊的头上拔下那支步摇,回身到百宝柜里,把那支银簪找了出来,给秋菊待在头上,立即笑道:“嗯,这下再一看,很是合适,就送你了,顿了一下,捂着腹部又说,我饿了,秋菊给我去拿些吃的吧,嗯,桂花糕好了。”
秋菊看她收回去了那金步摇
,立即谢了赏,立即应了声是,匆匆的离开了屋子向后厨房去了,走出了很远,她才抚上心口,缓缓的吐出一口浊气,用手背试了试额头的细汗,这个时候接那蹬枝步摇,会烧到头也说不定,她此番作为想必招小姐厌弃了,可是她也不能装做不知道,否则真出了什么事,大少爷必然不会放过她和冬梅的。
她想起少爷的那双和老太太相同的眼睛,后背的冷汗好像更多了些,别人都当少爷俊美无寿,温文尔雅,更是对少爷思慕不已,可是她却是知道的少爷并不是表面那样温柔谦和。
一时间她又想起了那个深夜,云竹衣不蔽体,眸子还惊恐的睁得大大的,好像要脱出眼眶般,那软哒哒的身体被人拖出去的画面,后来听说是少爷亲手所为,皆因云竹趁少爷醉酒时去爬少爷的床,可是少爷醉成那样都差点把她打死,若是不醉……她浑身打了个冷战匆匆的往少爷的院子去了。
第一百九十一章 辣手摧花()
冬梅一脸欣喜的手里抚摸着那蹬枝的步摇,这是她的了,她不是不懂小姐是利用她去送信,更是知道这送信的风险,可是她的弟弟最近病了,娘来过几次,她该向人借钱的都借了,可也不过是杯水车薪而已。
有了这支步摇就不同了,弟弟的病也就有救了,想到这里,她把信放进袖子里,出了院子,一个粗使婆子立即粗声喝道:“站住,你干什么去?”
冬梅僵了一下身子,立即趾高气扬的道:“我要去做什么也要通知不不成?你是什么身份?”
那粗使婆子听见她说话如此好像高人一等的样子顿时就抬起那双耷拉下来的眼皮子,嘎嘎笑了几声,“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小姐呢,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只是你运气好伺候了小姐而已,那那没比咱们高尚多少,老婆子在这里查问你不过是奉老爷的命令,你要是有意见就找老爷去,你个小娼妇竟敢如此的趾高气扬……”
冬梅一个姑娘家哪里见过如此一句接着一句这么难听的话,脸色立即涨红,浑身轻颤着,眼泪在眼圈里直转悠。
这个粗使婆子牙缝很宽,边说着话边往外喷吐沫星子,牙缝里的牙垢清晰可见,就这么几句话的功夫,冬梅的脸上还有前襟上沾上了一层那泛着白沫的吐沫星子。
冬梅想到小姐的信,只能忍气吞声,脸上也露出几分讨好的笑来,从袖子里拿出几个铜板,一把握住婆子的手,“妈妈,您看,我要去夫人那里回禀事情,所以有劳您通融一下,这几个钱给妈妈打壶酒,您老最是行好了,求妈妈了。”
婆子很有些看不上那几个铜板,但管家也没吩咐阻止奴婢进出,再说万一有事耽误了,吃力不讨好,还有就是这丫头也说了好话,这么一想,脸上笑也没笑的耷拉下那眼皮,很是没好气的道:“既然你如此有孝心,老婆子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你快去快回,别到时候老爷问下了,老身也无法交代。”
冬梅连声应是的走了过去,转过墙角了,她回头看那婆子正在那里咧嘴笑着,身边不知何时又多了个灰扑扑的婆子,她从怀里拿出帕子,很是恶心的用力擦着脸,然后又擦着身子,做完了这些,“啐,什么东西,个老不死的,非让小姐赶出你去不可。”
冬梅甩着帕子匆匆的向后门而去,然而到了后门却被一个身材有些魁梧的护院给拦住了。
有了前车之鉴,她不敢再耍什么威风,看这护院的块头,她还真怕他把自己给扔出去,冬梅又露出讨好的笑容,“这位大哥我奉小姐之命出去一趟。”
魁梧的护院那双死鱼眼垂着,“不准。”
冬梅笑容僵在那里,立即急急的道:“大哥,小姐让我送个信而已,不信你就亲自去问,你就让我过去吧。”
“不准。”魁梧的护院仍旧就这么一句。
冬梅暗骂他死心眼,强笑着,正要再求时,只听一句,“把信拿来。”
冬梅身体彻底僵硬了,她心如擂鼓,悔意顿生,缓缓的转过身子。看见的是少爷正在门房的门口环着手臂靠在那里满眼慈悲的看着自己 ,云竹的事她听说过,所以她更怕,虽然她不敢有爬床的心思,可是却是做了违背少爷的事。
她腿一软跪在了那里,“少爷……饶,饶命。”
听泉几步走过来,声音平静的道:“少爷说的话你没听见吗?快拿出来。”
冬梅只希望少爷饶自己一条小命,立即从袖子里把小姐的那封信拿了出来递给听泉。
白辰接过听泉递给自己的信,没有马上打开来看,而是拿着那信件一下一下的敲打着手心。那一声一声如同敲打在她的心上,让她有种等待死神的宣判之感。
“冬梅,我的话,你好像是没放在心上呢!”
冬梅涕泪横流的哭求道:“少爷,少爷饶了奴婢吧,奴婢也是没有办法啊……求少爷饶了奴婢这一次,求少爷了。”
“你这样的死十次都嫌少,本少爷吩咐过的事,你还真是胆子不小,你说让本少爷是把你喂狗,还是卖了你呢?在挑战本少爷的底线吗?”
冬梅更加的慌乱起来,哭求道:“奴婢错了,奴婢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少爷您就饶了婢子最后一次吧。”
“唔,饶了你也不是不可以。”
冬梅如同身在黑暗里突然见到一丝曙光般,立即抬起满是涕泪的脸孔,高声道:“多谢少爷,多谢少爷。”
听泉看她那狼狈的样子,有些嫌弃的忍不住接过话道:“少爷还没说饶了你呢,少爷说饶了你也不是不可以,你可懂?”
冬梅顿时听的明白了,立即道:“少爷让奴婢做什么?只要少爷吩咐的,奴婢一定会尽力而为,定不会让少爷失望的。”
白辰弹了弹那信件慢声道:“那你去园子里转上一会,等回去的时候,你就说太后看过你给的信件了,但,太后说了,这是白家的家务事,她不方便插手,再有一个就是,你就说,皇上也在那里,并且说了,恭喜表妹要嫁人了,成亲的时候一定会重重赏她的。”
冬梅连声应着是,白辰怕她听混了,又让她重复了一遍,她一字不落的重复了一遍,白辰这才满意。
“等等。”在她刚转身的瞬间,白辰立即叫住她。
白辰看她死死的咬着下唇,满面的恐慌之色,就知道她是误会了,慢悠悠的道:“以后小姐有任何的动向都要向夫人禀报,若是你再做这样的事,那就别怪本少爷辣手摧花了,随即又对听泉道,你给她十两银子,给她弟弟治病吧。”
冬梅这片刻间真是经历了大起大落,又惊又喜,让她有些不知道该是哭还是笑了,只能跪地砰砰砰的磕头,连着声的谢少爷。
冬梅的小衣已经湿透了,此时湿哒哒的,冷飕飕的却是没让她觉得难受,反而却是安下心来,至少证明她活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