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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初夏不是没在他面前掉过眼泪,可现在这一刻这一秒,她却不愿意让他看见她掉一滴眼泪,更不愿意让他看见她最难堪最狼狈的一面,因为他已经不是她可以依靠的人。
乔初夏把在眼眶打着转的眼泪,又硬生生的逼了回去,不着痕迹的收回了视线,转头望向了窗外洒满一地的阳光。
明明阳光是这么的明媚,这么的耀眼,这么的温暖,但她却为什么还是感觉到这么寒冷,这么阴暗。
像是置身在阴暗潮湿的寒潭里,浑身又冷又湿,一股渗入骨髓的冷意从心底升腾而出。
厉瑾琛看着乔初夏醒来之后,只是目光呆滞的看着窗外,却迟迟没说一个字,也没多想,只以为她是刚刚醒来,还没缓过神,也没什么体力。
厉瑾琛伸出手,大手拉着她的手心,柔声的出了声:“饿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妈煮了些清粥,现在还热着呢!要吃一点吗?你才刚醒来,不要吃得太多,喝一点清粥对肠胃比较好,等你好了,你想吃什么,我再让吴嫂给你做。”
为什么还要对她这么好?
为什么要假装他爱着她?
还是他天生就是这样的人?一颗心大到可以同时装下两个人。
乔初夏不着痕迹的挣开了被男人握着的手掌,根本不想和他多说一个字,只是轻轻晃了晃脑袋,算是回答了他的问题。
厉瑾琛看着空着的掌心,乔初夏出事那晚,心头那股莫名其妙的不安和焦躁,此刻又毫无预兆的翻滚起来,他总觉得乔初夏醒来之后,看着他的眼神太过于冷漠和疏离,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一般,甚至不带着一丝情绪。
不过厉瑾琛也没细想,只以为是乔初夏昏迷了这么久,可能体力不支,身体有些累有些乏力,才会露出现在这般看似有些悲凉而又落寞的神情。
厉瑾琛收回了多余的神思,弯腰坐在乔初夏身边,伸手掌着她的侧脸,只是他的指尖还没触碰到她的侧脸,乔初夏就已经不动声色的微微侧开了脑袋,避开了他的触碰,翻了个身,背对着坐在她身边的男人。
第663章 不就是他这个王八蛋自己()
厉瑾琛举在半空中的手掌顿了顿,才悻悻然的收回了落在半空中的手,只以为是乔初夏不想喝清粥,又在跟他耍小性子,依旧耐着性子哄着她:“你是不想喝清粥吗?那你想吃什么?我让厨房准备。”
乔初夏这次就连一个眼神都懒得再分给他,装出一副很累的样子,索性闭上了眼睛,仍然没有开口说话的迹象。
厉瑾琛反应就算再迟钝,此刻也发现了乔初夏的反常,感觉到乔初夏浑身莫明散发出来的低气压和一股浓烈的悲凉。
只是他搞不懂,她为什么会突然生气,而且还会气到就连一个字都懒得再和他多说。
厉瑾琛心疼的看着女孩又瘦了一圈的小半张脸,依旧好脾气好耐性的继续开口轻哄着她:“是那天去同学聚会,有谁欺负你了吗?惹你不高兴了吗?”
是谁欺负她了?不就是他这个王八蛋自己,还好意思问她是谁?
乔初夏在厉瑾琛话音落定后,没有一丝一毫的反应,安静得就像是真的睡着了一般。
乔初夏的这副反应,落在厉瑾琛眼里全然已经是间接承认了他的说辞,只是乔初夏碍于面子,不想开口罢了。
男人俊美不凡的眉眼顿时黑沉了下来,带着几分凌厉的怒气,没控制住暴躁的脾气,语气冷沉的开了口:“是谁?是哪个不要命的竟然敢惹你生气?”
话音顿了顿,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开了口:“所以,你是因为在聚会上受了委屈,才会一个人出现在海滨公园的吗?”
她去过海滨公园吗?
那天她竟然一个人走了这么久,走了那么远,她现在居然一点都记不起来了。
那晚的她,像是一个不知疲倦的机器人,独自游荡在街头了这么久,她却浑然不知,还真是奇了怪了。
乔初夏心里暗暗的想了想,可面上儿依旧还是刚开始的那幅样子,假装什么都没有听到,就连半个音都没发出过,努力的平复着心头隐隐泛起的酸涩和难过,佯装睡着的模样,侧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只是在不经意间,她的眼眶里有着一些湿润的液体缓缓的从眼角滑落,浸湿了枕头。
厉瑾琛坐在乔初夏身后,看不清她的神情,更不可能会知道她在悄悄地流眼泪,看着短短几天又瘦了一圈的背影,柔声的又出了声:“你累了,就多休息会儿,等你睡够了再起来吃点东西,你现在不想说我也不勉强,等你想要告诉我的时候,你再说,我再听。”
说完帮乔初夏拉了拉被角,确定她不会着凉,才起身站了起来,走到了沙发边坐下,若有所思的看着躺在病床上那抹娇小的身影。
希望一切都是他的错觉,是他想多了。
他怎么突然觉得,自从她去参加同学聚会之后,她整个人就变了似的。
忽然之间,她对他变得冷漠疏离,眉眼之间透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漠,有时候甚至他从她的眼眸里,他似乎能看见一抹厌恶和唾弃。
到底那晚发生了什么,才会让她突然变成这样,还是说只是他想多了,她不过就是一时闹闹脾气,等到过一段时间,她想通了,也就好了。
第664章 如果没有当初()
到底那晚发生了什么,才会让她突然变成这样,还是说只是他想多了,她不过就是一时闹闹脾气,等到过一段时间,她想通了,也就好了。
厉瑾琛也没再多想,也不想多想,他不想因为他一时的揣度和猜测,而影响了他的判断,他愿意等,她想说,他便听,她不想说,他也不勉强。
乔初夏醒来之后,经过医生一系列的检查,确认乔初夏的高烧已经痊愈,身体各项机能也已经恢复到正常水平。
乔初夏只需要再留院观察两天,便可以办理手续出院。
厉瑾琛在乔初夏生病昏迷这几天,推了所有的工作,一直在旁边陪着乔初夏。
公司已经累积了不少的文件需要处理,所以,在确定乔初夏的病情已经稳定,又想来等会儿薛静芙也会来病房,帮忙照顾乔初夏,他才放心的把乔初夏一个人留在医院,回了公司。
厉瑾琛等到薛静芙来了病房,把乔初夏等会需要吃的药简单的和薛静芙交代了一下,便直接离开了病房,匆忙的赶回了公司,处理完累积下来的工作。
厉瑾琛前脚没走多久,乔初夏后一秒就缓缓的睁开了眼皮,看向了紧闭着的病房房门。
他这是又迫不及待的去找宁凝了吗?
还是又和上次一样,拿着工作的借口,却做着一些见不得人的苟且之事。
难道他就这么喜欢宁凝吗?她才刚刚大病初愈,都还没有出院,他都一刻都忍不住,就这么迫切的想要去见见他一直埋藏在心里的那个人。
既然这样,当初又何苦来招惹她,说是要和她结婚,既然他们两情相愿,倒不如当初直接选择他喜欢的人在一起,这样他们彼此都不皆大欢喜了吗?
又何必非得要拖着她来趟他们这趟浑水?让她成为他们之间的牺牲品。
如果没有当初,也就没有现在这般撕心裂肺的疼痛。
如果他们从来没有在一起过,她现在就不会舍不得。
她真的好痛,痛得她都快要撑不下去了,如果不曾拥有过,就不会有任何希望,也就更不有此刻的失望,乃至绝望
乔初夏的心脏发出一抽一抽的钝痛感,剧烈的疼痛感在她胸口上来回拉扯着,痛得她每呼吸一次,胸口都连带着发出撕扯般的刺痛,像是有把尖锐的刺刀,准确无误的刺进了她的胸口,然后再握着刀柄在她的伤口里用力的拧了一圈。
如潮水一般一浪接着一浪的,绝望而又无助的疼痛顺着她的血液,缓慢的蔓延至她身体里每一个角落,渗入她的骨髓,侵入她脆弱的神经。
痛不欲生的感官让她开始变得无法自主呼吸,她不得不长大着嘴,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氧气。
…
薛静芙把刚炖好的鸡汤倒进了瓷碗里,放凉了一会儿,才端着鸡汤走到了床。
刚想要开口叫乔初夏起床喝点汤再睡,就突然看见乔初夏竟然神情空恍盯着门口,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可眼角却默默的掉着眼泪,眼泪就像是卸了阀的水龙头,止都止不住的一直往外飚。
第665章 花这点钱是必须的()
薛静芙吓得赶紧放下手里端着的瓷碗,弯腰坐在了乔初夏身边,一边慌忙的抽了几张纸巾帮乔初夏擦着眼泪,一边神情焦急的出声安慰道:“这是怎么了?怎么就哭了?是哪里不舒服吗?要不我现在就让医生再来看看。”
话音未落,薛静芙的手已经伸向了床头的紧急按钮。
薛静芙的声音蓦地唤回了乔初夏已经飘远的神思,都还来不及抹掉一脸的眼泪,就急忙伸出手抓住了薛静芙的手腕,冲着她摇了摇头,急忙找了借口,匆忙地解释道:“妈妈,我没事,我没有哪里不舒服,就是突然想到想到下个月就要举办独奏会了,我又突然生病,白白浪费了一个星期,也没好好练琴,所以,有些”
闻声,薛静芙狠狠地松了口气,把举在半空中的手又收了回来,重新抽了几张纸巾,擦了擦乔初夏脸上还残留着的眼泪,柔声的安慰道:“傻孩子,这有什么好哭的,你本来就已经很好了,还有什么好练习的,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好好休息,等到养好了身体,再去练琴也不迟,别给你自己这么大的压力,不然身体会吃不消的。”
乔初夏从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容,她是真的打心底的喜欢薛静芙的。
她(薛静芙)对她好到甚至她自己有时候也会觉得不可思议,她也从来都没有过别人口中那些难处的婆媳关系,薛静芙是真的很疼她,更是拿着她当做她自己的亲生女儿一般疼爱。
她又怎么可能感受不到,她又怎么可能无动于衷,自然对薛静芙也是极好的。
也根本没把薛静芙当做婆婆看待,也一直是像和她和乔如岚相处一般,真诚的和薛静芙相处,在薛静芙面前她没有也不需要一点的隐藏和做作。
乔初夏心里本来就觉得委屈难受得厉害,更是受不了薛静芙现在这般软言细语的轻声安慰,心里所有的委屈刹那之间又翻腾而出,刚刚止住的眼泪,一瞬间又喷涌而出,一把抱住了薛静芙,含着一股鼻音轻声的喊了声:“妈妈”
我不在的时候,你也一定要好好照顾你自己,保重身体,我相信宁凝这么爱厉瑾琛,她也一定会很爱你,也会对你很孝顺的。
乔初夏后面的话自然是不可能说出口,也只能她自己在心底默默的念出来,只是在她偷偷地说完她想要说的话之后,拥着薛静芙的力道蓦地的加大了许多。
薛静芙自然不会知道乔初夏心里在想什么,更是相信了乔初夏之前的解释,抬起手轻轻的拍了怕她的后背,轻声的安慰道:“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放轻松去演出就好了,最坏的结果大不了就是演砸了而已,实在不行我们就退票给听众嘛,反正也是瑾琛出的钱,要心疼也是他心疼,你不用担心,谁让你是他老婆呢?花这点钱是必须的。”
薛静芙不说还好,一说乔初夏心底刚才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的酸涩和难受,此刻又毫无预兆的翻滚起来,惹得她险些又红了眼眶。
第666章 一碰就痛()
乔初夏害怕在薛静芙面前又突然失了态,慌乱的将心头翻腾着的情绪,往下压了压,努力平复着紊乱的心绪。
乔初夏确定她自己不会再掉眼泪,情绪稳定下来,才把薛静芙轻轻的推开,从薛静芙的怀里退了出来。
其实她现在一点胃口也没有,但为了不想让薛静芙担心,故作很是眼馋放在床头柜上的鸡汤,伸出舌尖舔了舔唇,垂涎欲滴的出了声:“妈妈,鸡汤可以喝了吗?”
薛静芙才恍然大悟的拍了拍她自己的额头,赶紧把鸡汤端起来,试了试汤的温度,确定汤不会太烫,才递到乔初夏面前,仍旧还是不放心的叮嘱了一句:“汤还有点烫,你慢点喝。”
乔初夏轻扯了下唇角,一边接过了鸡汤,一边道了声“谢谢”,吹着热气,强迫着她自己慢慢喝掉了一整碗鸡汤。
薛静芙接过乔初夏递过来的空碗,想着乔初夏平时的饭量,这点只怕是她食量的十分之一都还不到,又出声问道:“还要喝点吗?保温桶里还有很多。”
乔初夏其实根本没有胃口,喝完整碗鸡汤已经是她的极限,此刻胃里已经是一阵翻江倒海的难受。
乔初夏忍着胃里翻腾着的恶心想吐,冲着薛静芙摇了摇头,“不用了,我已经饱了。”
薛静芙也没再勉强,收走了碗筷,转身走进了厨房。
乔初夏发烧昏迷躺了好几天,全身骨头都像是睡得无力发软,浑身酸软得实在是难受,也想要下床活动活动筋骨。
反正她也才刚刚喝过汤,胃里也不太舒服,索性掀开了被褥,起床走到了窗边,伸手推开了窗户,窗外冷冽的寒风瞬间呼哧呼哧的灌了进来。
乔初夏病号服外面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外套,冷冽刺骨的寒风打在她身上,惹得她浑身不禁打了个寒颤,她却像是感觉不到寒冷一般,就连动都没有动一下,任由寒风侵蚀着她的骨髓。
乔初夏看着窗外一片白茫茫的雪景,却已经全然失去了那年,她第一次留在a市过年,看见满地的白雪,心头燃起的那股浓烈的庆幸和小确幸。
那个时候,她是因为他,她才觉得寒冽的冬天也不再这么惹人讨厌,甚至觉得能和他呼吸着同一片空气,也是那么的幸福和确幸。
可是现在,她也还是因为他,她才恨透了这边一望无际的白茫,她才烦死了这个漫长而又寒冷的冬季,她甚至觉得待在这里的每一分钟每一秒钟,都是那么的煎熬难受,因为这里到处都是他的影子。
他就像是她的魔咒和软肋,总是在她脑里眼里不停的出现,挥之不去,一碰就痛。
正在乔初夏望着眼前这片白银茫茫的景色出神的时候,身后忽然响起一道男人的声音:“初夏。”
乔初夏被突然响起的声音,猛地被惊的回了声,收起已经飘远的神思,顺着声音的方向,转身望了过去。
乔初夏看见站在病房门口的沈予,愣了愣,旋即从嘴角挤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声音如常的出了声:“沈予,你怎么来了?”
第667章 人不像人 ,鬼不像鬼()
乔初夏看见站在病房门口的沈予,愣了愣,旋即从嘴角挤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声音如常的出了声:“沈予,你怎么来了?”
沈予几不可见的轻蹙了蹙眉心,带着一抹冷厉的薄怒,走到了乔初夏身前,站定后,看了眼身着单薄的女孩,突然伸出一只手撑在窗台边,一只手绕过了乔初夏的身体,将她罩在他的怀里。
乔初夏被沈予这忽如其来的动作,吓得几乎是出于本能的想要往后退一步,可她身后本来就已是墙壁,脚后跟已经紧贴在墙角,她只能微微的往后仰着头,尽量的拉开了些和男人的距离,神情不自在的出了声:“你干嘛?”
沈予眸色冷冷的扫了眼被她圈在怀中的女孩,没多说一个字,高大挺拔的身体蓦地往前压倒,将她牢牢的锁在怀里。
浓烈的男性荷尔蒙瞬间包裹着乔初夏,清冽而又不带一丝烟草味的气息,围绕在她四周,吓得她本能的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