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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刚刚那个梦的关系,我一直没缓过神来了。看着林越带着那么几分清冷霜气的面容,我有一瞬间分不清什么是现实,什么是梦境。
“我还有个会要开,就先走了。你不用早起,再多睡一会儿,好好休息。”林越赶着去上班,只安抚性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就走了。
我看着空下来的屋子,内心惶然。静思了好一会儿,我才起床穿衣,洗漱出门。
开车回到沈家时,我再三看了眼手机上的日期,周三。而沈平这个点肯定出门上班了。
但噩梦太过逼真,我为求安心,还是给沈放打了个电话,确定他是不是在家里。
得到肯定后,我坐电梯回到了很久没有回来过的家。
“哟,居然还找得到门。我还以为你都不认识回家的路了呢。”沈放的手臂撑在沙发扶手处,声音带着戏谑,非常的调侃。
我看他一眼,或许被梦境影响的关系,难得没有和他生气,而是心平气静地说,“你说找到我女儿的地址了,是不是真的?她在哪里?”
沈放拍了拍他身侧的沙发空位处,“坐。你站那么高,我看的脖子疼。”
我从善如流地走过去,坐下,“现在可以说了吧?”
沈放却忽然拉起我的手,很正经地问,“唐诗诗,你上次和我说,你喜欢的人是江竞舟,不是林越。那现在呢?现在的你心意变了吗?”
我一下子缩回自己的手,目光有些闪躲,“你问这个干嘛?”
沈放盯着我的脸,“如果你找到你和江竞舟的女儿,你肯定想养在身边的吧?”
我点了点头,“不过,如果她的养父母不愿意放弃她,我也没有权利带走她。只能经常探望她吧。”
沈放的声音很平静,“那如果他的养父母愿意放弃她,但前提是必须你和江竞舟结婚,给她一个完整的家庭呢?你会为了孩子,和孩子的生父结婚。还是继续和林越,或是更适合你的男人在一起?”
这是什么逻辑?
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要求?
我想了想,最后如实回答,“如果必须和生父在一起,我才能带走女儿。而她的生父也愿意娶我的话,我会考虑和她生父结婚的。你现在可以说,我女儿的下落了吗?”
沈放盯着我看了半天,最后才松口说,“其实你女儿在”
大概是我对这个答案,真的太紧张了。所以那一瞬间,我紧张得胃都感觉绞在一起,很难受。
我根本忍不住听他说完,就直接冲到卫生间里呕吐起来。可我根本没有吃早饭,起床后直接过了的,所以这一会儿吐了半天也只有一些黄疸水。
“怎么了?胃不舒服吗?”沈放哒哒地走到我身后,拍了拍我的背,透过洗手台的镜子,我能看见他眉眼中的担忧与怀疑。
我拧开水龙头,哗啦啦的冲洗一下,把自己收拾干净后,才大口喘气说,“没什么。可能昨天吃的烤肉有点油腻了吧。”说完,我又忍不住低头一顿呕吐。
“呃——!”
沈放面孔的怀疑之色越来越明显了,抓住我的手,说,“还是去一下医院,做个检查吧。”
可我心系女儿的下落,只说,“真不用。我的胃本来就有点敏感,不怎么能那些油腻生冷的。就不花那个钱了。要是再不舒服,我会去看医生的。对了,你继续说,我的女儿在哪?”
沈放顿了顿,良久之后才说,“哦。就是查了下地址是在纽约的一个住宅小区。具体在哪里,还不清楚。可能需要你抽空和我去纽约一趟,联系当地的警局,寻求帮助。这样找到的可能性更大。”
去纽约?
我瞪大眼,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消息。
纽约,又是纽约!
在继江竞舟,李茹留学后,我的女儿也在那的消息让我彻底无语了。我和纽约到底是隔了多大的仇,才会抢走我所有在乎的人,让我们海岸遥遥相隔?
我抚平心绪,隔了很久才说,“好。知道了。我可能还需要一点时间准备。”
沈放的话还是对我产生了影响。或许,他的利益出发点是让我想想江竞舟,和林越保持一定的关系。但对我来说,却让我第一次有了想把真相告诉他的冲动。林越是我女儿的生父,不管他信不信,是不是怀疑是江竞舟,我都应该说一声。然后我们一起去找我们的女儿。这样的安排,比麻烦沈放更好一些。
那个梦里,沈放的的结局是我不能承受的生命之重。或许是我杞人忧天,他不会这样的。但我也不愿意暧昧不清下去,一边享受他的帮忙,一边心里装着别人。
而沈放打量了我好久,才开口说,“随你。不过时间不要拖得太久,不然事情很容易有变数。你的离婚协议书已经让我爸有了警觉。我怕他真会把手伸到纽约,把人转移走。到那时候,你就真的受制于人了。”
沈放这句话倒是给我提了个醒。我真的不能拖了。
我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
我转身离开,准备去林越的公司找他,就算他为了茵茵的事情,没办法陪我去纽约,至少也有权利知道,我去纽约做什么的。可我在开门的时候,眼角的余光里却看见沈放把桌上的一张传真过来的a4纸给撕了。
我扭头看他,“什么东西?”
“垃圾广告罢了。”沈放说的无所谓,轻松丢进垃圾桶里。
“哦。是很讨厌的。”我笑了笑,关门离开。
那时候的我并不知道,我距离女儿确切的下落地址曾经那么的接近。只因为我的呕吐反应,就让沈放在一念之差里改了主意,最后半真半假地给了我一个答案。
我的女儿在纽约,在我一个意想不到的地方
第102章 拜访舒家()
回到家里,我开始收拾行李,然后一个人静静坐在卧室里思考怎么和林越开口。
我是很想告诉林越真相,一来他是父亲,他有权利知道。他知道了,或许也会更积极地帮我寻找。可是,再深思熟虑个几次,我又敢开这个口。一个茵茵已经让他精疲力尽了,再把我女儿的事情压他心上,他要怎么取舍?他陪我去纽约找孩子?那茵茵怎么办?我自己去找,他会放心吗?
而且,我和林越的关系始终没有确定。舒悦和茵茵会是最大的变数。万一我们最后没有在一起,林越会不会抢走我的女儿?这么想着,我又不敢说了。
第二天,我拿着护照办好了出国的签证,却还在纠结要不要说的时候,命运之手却帮我做出了一个选择。茵茵再次病重,不得不住回医院里抢救,接受长期的疗养。
林越几乎把医院当成了第二个家,除了去公司上班,下班后都会去医院陪女儿。而舒悦却像是在和谁赌气一样,连去医院探望自己的女儿都不肯,似乎想逼林越去找她。
因为这个事情,我也找过舒悦,希望她暂且抛下大人之间的矛盾,去看看孩子。毕竟茵茵已经知道舒悦是自己的妈妈了。如果自己病重的时候,妈妈都不来看望自己,孩子的心灵会受到多大的创伤?
“她真的有拿我当妈妈看吗?”舒悦笑的很冷,似乎再也没有和我演戏的心情,直接说,“我这个女儿既然眼里只有你这个唐阿姨,不如让她看看,最后是我这个当妈的能救她,还是你这个唐阿姨。”
我简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世上怎么会有当妈的人和自己的孩子赌气到这份上的!不就是茵茵那天没让她切生日蛋糕吗?至于这样针对孩子吗?!
就在我义愤填膺地要说她几句时,她却再次开口,“还有,你要真闲的没事情做,与其关心别人的女儿,不如多关心关心你远在霓虹国的妹妹。”
我瞪大眼,紧张问,“你怎么知道我妹妹在日本的?她怎么了?”
“你以为我刚回国,我就什么都不知道吗?”舒悦笑了笑,倾身在我耳边说了一句话,“永远不要小看你的敌人!继续和我作对,下一个倒霉的就不是她了。”
说完,她就云淡风轻地离开了我的视线。
我第一反应就是我妹可能被那个正房欺负了,所以立即掏出手机,给徐天野打了个电话,“徐天野,我妹是不是出事了?她有没有找过你驻日邮轮分公司的人求救过?”
徐天野那边有些吵,大概过了一分钟走出了喧闹的地方,才问我刚刚说了什么。
我重复了一遍后,他才说,“没有接到过消息啊。你听说了什么吗?”
舒悦虽然警告,但可能只是威胁,什么事情还没有发现,我没必要去牵扯她进来。我只摇了摇头,说,“没什么,就是姐妹之间的一些心电感应吧。总觉得她那边或许出事了。”
“行。我一会儿打个电话给日本分公司的经理,让她抽空去看看你妹妹。如果没事最好,真有事就帮一把,回头和你详说。”徐天野如此承诺。
我除了一再道谢,什么也做不了,就挂掉了电话。
结果,就在当天晚上凌晨的样子,我妹唐小词的裸照一夜之间,疯狂在网上流传开来。最初,大家都以为是日本的新晋女忧,并没有引起特别大的风波。但不知道是什么热心的网友不仅指出我妹不是日本人,还点名道姓地把唐小词这个名字揭露了出来。还附上一张照片,是之前林越在日本商场买衣服时,我妹妹作为导购员为他介绍产品的画面。
不仅在苏市,可以说在中国,什么事情只要一旦和林越沾了边,都会小事化大,成为最热门的焦点。一瞬间,我妹唐小词成为了热搜。在强大的人肉搜索下,连我的名字和她的姐妹关系都被曝光于众。顺藤摸瓜下,很多人又挖出去年我和林越日本游轮旅游的老绯闻。甚至还有人造谣林越玩弄我们姐妹花,在日本玩双飞
因为这个事情是在深夜爆出来的,当时无人管控,所以流传的速度很快,范围也很广。即使林越第二天得知后,让人去处理,却还是晚了一步,造成很大的风波。
最后,我连电话都不打一个,直接开车去了舒悦,要找她问个清楚。
可惜,我按了半天的门铃,给我开门的人却不是舒悦,而是一个两鬓微白的中年男人。
“你是舒悦的爸爸?”我好奇问。
“我是。”舒爸爸微笑,和蔼说,“你找小悦吗?她不在家。”
此刻看着面容慈祥的舒爸爸,我很难想象他会是那天那个二话不说就扇了舒悦一耳光的男人。我笑着说,“是这样的。她约了我在家里见面,说马上回来。不知道我能不能进去坐坐?”
舒爸爸听了,十分热情地把我请进了屋子里。他倒了一杯热茶递给我后,就坐着和我随意聊天,打听我和舒悦是什么关系,怎么认识的。
我半真半假地回答,说是在徐嘉滢的生日宴会上一见如故,然后就试着打听舒菲的事,“说来也巧,那天在徐市长女儿的生日宴会上,我们还遇见了一个人。他好像也认识你的大女儿舒菲。”
“什么?”舒爸爸大吃一惊,甚至面色上还带着几分的慌张,“他和舒悦见过面了吗?”
面对舒爸爸的古怪反应,我调了调坐姿,“他见没见过舒悦,有什么关系吗?”
舒爸的眼眸一凌,讪笑道,“没,没什么关系。就是觉得,姐妹两个那么相似,估计他会认错人,闹笑话。”
我微微勾了勾唇,“确实是的。他还真认错了人。喊舒悦叫舒菲。不过,我很好奇,这对孪生姐妹自小就分开,都不知道自己还有姐妹,你和舒妈妈是怎么区分这两个孩子的呢?我是说,有没有什么胎记一类的。”
舒爸缩了缩鼻子,然后摇头叹息,“没有。这两个孩子皮肤都很白,也没有什么痣子,痦子的,更不要说胎记了。我们要经常弄混。至于性格,说实话,舒菲离开我的时候也就2岁不到。就大概记得是个很活泼的丫头。舒悦比较文静一点,不怎么爱笑。”
“难怪舒悦会拉小提琴,那种优雅的气质却是很淑女。对了。听说,她的音乐细胞是来源于她的妈妈?”我好奇地说。
“哪里。她妈妈就是唱歌不错,根本不懂什么乐器。”舒爸笑着说,表情非说的自豪与骄傲,“我可以说,舒悦的成功和努力都是靠她自己的。她从小就吃苦耐劳,特别勤奋好学。相比之下,她姐姐舒菲就像是猴子转世一样,一刻都闲不住,有一次生水痘,都和她说不要剥,不要碰。结果忍不住,自己挠破了,留了很大的一个疤印。”
听到这里,我瞳孔忍不住放大,问,“疤?在哪里?”
舒爸目光转了转,又干笑了几声,“不记得了,时间他久远了。是在胳膊上,还是脖子,还是大腿?哈哈哈,不记得了。不过,她妈一直说要带她去医院,用维生素e用针扎,估计早就消除了。”
承然,舒父说的这一点确实可能性非常大。任何一个女孩都会想方设法的消除自己身上的疤痕。何况如果舒菲真有心替代她姐姐,以假乱真的话,更不会留下这个把柄。
“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全家福呢?我比较好奇舒菲的样子。”我微笑问。
舒父面上的笑容有些微微僵硬,眼神从热情变成了怀疑与警惕,“不知道,唐小姐为什么会对我的大女儿这么感兴趣呢?”
“大概是因为我自己也有个妹妹。可她长得和我一点都不像。哈哈,我长得像偏向我妈一些。她长得像我爸一点。我很好奇孪生姐妹究竟有多像。”我微笑着解释,当然也知道这样的理由比较牵强,又补充了一句,“还有一个原因是,那个舒菲的朋友突遭意外失忆了。我想,如果多了解舒菲一些,或许对他恢复记忆也有帮助。”
舒爸爸的怀疑之色渐渐淡下去,但也少了之前的热情,只说,“我和她妈离婚后,怕触景生情,所有的照片都烧了。不然,舒悦也不会连自己的妈妈长什么样也不知道。更不会不知道自己还有个姐姐了。”
他说完,又道,“怪了,说这个孩子心细,怎么就这么马虎呢?把人约家里头,这么久还不回来,我给她打电话,催催她去。”
“不用麻烦了,或许路上堵车了呢?”我连忙道。
“不麻烦,不麻烦的。反正家里的洗洁精用光了,我正好让她带买一瓶。顺便的事情。”舒父坚持地掏出手机。
我怕被舒悦拆穿谎话的尴尬,连忙起身说还有事情,先走一步。
舒父立马站起来,一边等待电话地接听,一边劝我再等一会儿。
结果,一分钟后,门外顿时响起一阵手机的铃声。
紧接着,门打开了,舒悦站在门口说,“爸,你打我电话有什么事情?我刚到家门口,你就来电话。哈哈,真巧。”
我的目光却越过她,直直地聚焦在她身后的林越身上。
第103章 翁婿初见()
我匆匆离开的脚步瞬间在转角处定住。
林越的身影高大挺拔,做工考究的黑色西装内是一件如雪的白衬衫,不用打领结就尽显商务精英的典范。他手里拎着超市的购物袋,一副刚陪舒悦日常购物回来的样子,让我的心陡然一痛。
林越看见我,微微有些诧异,但并不显慌乱。
舒父看见女儿回来,立即道,“没什么事情,就是你的朋友在家里等你半天了。所以打你电话,问你到哪了。”
舒悦也看见了我,笑道,“你来啦。”
亲切友善的好像我们真的是好朋友,也约好了见面一样,没有丝毫尴尬。
而我再慌乱难受,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