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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跟着主子一起来到的大厅,见主子和明初你浓我浓时就在大厅外布置了防线,禁止任何人进入,以确保主子的好事不被人打搅。
这年头下人不好做,之前成功因为明初气到承元吐血还拿剑砍人家呢,现在一转眼,主子要跟明初圆房了,真不知道以后再见到女主子时他何以自处。
不过成功一心为主子着想,现在没空想以后的事,主子未经人事,不知能否伺候明初满意,万一明初一觉醒来翻脸不认人呢?主子也是委屈。
承元温柔地安抚她的身体,让她放松,对于他们的第一次,他也是期待又紧张,生怕会弄疼了她,身上肿胀的疼痛让他一刻都等不及,可为了避免她受伤,他还是努力克制,尽量让她能感到舒适。
天色渐渐黑下,耳室里的风光正是旖旎。
正房不远处,挺着孕肚的季书晴站在院中的桂花树下,看着耳室方向。
忍不住抹泪感慨。她容易么,为了让明初把承元睡了,她瞒着全院的人偷偷给明初下药,当时她并不知道明初要去军营,还好明初半路折回了,不然以明初中药后的那个放荡样子,还不知要把自己塞给哪个侍卫或者流浪汉了。
以明初那脾气,没准她事后会拿刀把下药的人给砍了,季书晴担心地想。
“唉,”季书晴摇摇头,苦大仇深道:“师姐还不是为了你好,女人有的时候,需要让男人睡一下才老实,想当初那个死男人睡了我一次,他妈的我把爹娘都给卖了……”
季书晴一回头,见天哑正冷着脸站在身后。
“师……师父。”
天哑觑着眼,看向承元和明初天雷地火的耳室,本是白净的脸色沉如玄铁。
“我以为院子里出了奸细,”声音清冷如霜,“原来是你暗算了她。”
季书晴忙解释:“我也是看不惯明初跟承元那么别扭,而且我们都知道,承元扬言要把王少安杀了,以为王少安睡了他女人,明初又硬着一根筋不肯说破,这样下去肯定会出事。”她生怕天哑不信,一连气儿的道:“我这么做,一是证明明初和王少安的清白,二来嘛明初把身子交给他以后,就没那么多事儿了,她不从也得从啊。师父你也看到了,明初是喜欢承元的,只是顾忌重重不敢相爱。”
天哑耳力惊人,既便和耳室那边隔了一个院落的距离,仍然隐约可闻那让人羞晦的啊啊声,听是天哑心里百感交集。
毕竟是带了一年的徒弟,如今落在别人手中被吃得一干二净啊,做师父的哪有不心痛的道理。
尽管心里不是滋味,仍露出长者慈爱的笑容,“书晴,你这个丫头没什么好。”
季书晴刚想辩解,天哑又道:“但这次,干的漂亮。”
“……”
极致的欢快感让明初忘乎所以,她本就丧失了理智,唯一剩下感官的知觉,并且在药物的作用下这种感官的快乐被无限放大,令人沉迷其中,像陷在了泥沼里无力自拔,什么羞耻感、疼痛感,都在她半梦半醒间,在他温柔惬意的妩弄下烟消云散。
她只知好欢乐,人生从未像此刻这般圆满和充实。
听见她舒服的低喃,承元弯唇一笑,低头轻柔地吻上她的唇,尽情进行身体美妙的律动……
一觉醒来已经是次日大亮。
明初睁开眼,惊色浮面。
她不是去军营了么,怎么还在私人宅院的屋子里?谁把她送回来的,发生什么事了?
再看看身上只穿着一件粉色中衣……不对,她记得昨天穿的是白色绣荷的丝棉衣,为什么会……她猛地坐起,觉得身下一痛。
她的脑袋瞬间懵住!在曾在小人书上看过少女变成女人的过程,就是要把……
“难道昨天我稀里糊涂把自己第一次给丢了?”她抓狂地揪起蚕丝被,牙龈似乎都要咬出血来:“到底是谁……”
“你醒了啊。”季书晴大腹便便地走进耳室,亲手给她送了一碗莲子粥,笑眯眯问道:“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睡到现在一定饿死了。”
明初费解地审视着季书晴,她认识季书晴这么久,撒刁耍泼玩儿个性季书晴样样不缺,但献殷勤的模样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我记得昨天去军营,路上觉得头有点晕,是不是出事了?”
季书晴坐在她床沿,没心没肺地道:“我跟你说件事你先别激动,其实昨天,昨天你被采花贼下了药……”
“采。花贼!”明初冲动地掀起被角,动作幅度过大把季书晴手上的莲子粥打翻在地,她跪在床上揪起季书晴,不敢相信地问道:“难道我被采。花贼给采了,我……”下面隐隐作痛,提醒她不好的事已经发生,不用等季书晴亲口告诉了,她也不再试图欺骗自己还清白。
见明初情绪激愤,季书晴更不敢相告实情,“你先冷静一下,其实不是采花贼。”
门前,一双皂靴停下。
“是他,”季书晴反手指向门前,“实情是,你被采花贼下药,然后自已觉得不舒服就回来了,之后嘛……”
丧失理智的明初哪还有心情听她说下去,急忙下地,连地上一地碎片都没发现,门前那人见状飞快奔来,出手托住她即将踩在碎渣上的脚。
明初眼神阴戾,冰冷地看向他:“是你。”她的眼中带着无数的锋,冷到让人汗毛直竖。
季书晴为免引火烧身,见势不好后立马离开了房间。
“放手。”
“昨晚的事……”
愤怒瞬即燃起,像有一股火直冲天灵盖,明初一脚蹬开他的手:“你趁人之危,你还要不要脸!你以前不是说过么,你愿意用死来换跟我欢好,你现在就给我去死!”
他凭什么在没经她同意就拿走了她的初次,凭他是万人之上的皇长孙么!他不是记得自已说的每一句,好,那就来践行吧!愤怒让她失去了理智,他拿走的何止她的初次,还有她的骄傲自尊,与自由。
她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他的李姓,注定他只能成为她人生路上的一个过客,她的心,永远都不会允许他走进。
松开手,承元站直身体,身上弥漫着的落寞充斥着整个房间。
他缓缓从身上拿出一把匕首,他一直有带小型匕首的习惯,因为他见不得指甲长长,会经常性修剪,必要时当作武器也很趁手。
“来,”他把匕首递向明初,见她眼瞳怔不肯接下,他拨开她的手把匕首放在她掌心,大手包着小拳,果断往自已的心口处捅来。
“你!”她下意识收住手,不肯再进一步,刚才他的力气分明就是想把自已身上捅出窟窿!“你这个疯子……”她的手隐隐颤抖,她不是想他死么,关键时刻为什么又不忍了?
“来!”承元手上加了几分力气,眼底很快漫起一层泪光,坚决道:“我说过的话都记得,这条命是你的,想要的时候只管拿去,我绝无怨言,”刀尖紧紧挨上心口,他甚至能感受到尖锐物抵近皮肤的痛感,薄小的匕首在两个人的僵持下慢慢刺进衣物,一点冰冷攻向他的心房处。
明初狠狠直视这个疯狂的男人,眼前一片雾气腾腾。
现世的种种经历把她调教成一个“说谎成性”又口是心非的女人,因为她爱不得这个男人,她便将对他的所有情感都寄托在一个“恨”字上,她人生尚短,余生不愿有他,只是为了不要在他的世界里泥足深陷。
他手上的力很重,只要她一松手,这一刀必须会扎进他的心房。
刚才要他去死的果决全部不见,她真后悔说了这句话。
“神精病,你在这里自杀而死,是想我脱不了关系,再被朝廷追杀么!”她含着泪大声吼道:“你要死,给我死远一点!”
承元不知该哭该笑。
“疯子!”
他是疯了,因为爱这个女人,他从一个极尽隐忍谋算之流的承元,变成了今天将女人放在第一位的昏庸皇长孙,连一个女人都征服不了,他要天下有什么用!
“在做什么!”
门外一个声音喝道,明初一时紧张,手上一顿……手上的刀直往承元胸口刺时,还好明初惊觉,关键时紧握刀柄,及时收住了承元往前送的力量。
但这一刀还是刺伤了他,松开时,匕首直挺挺地插在他的心口处。
承元面露痛色,受伤的眸子一瞬不错地看着惊愕的明初,“这样可以赎罪了么?”
“别动,”说话的人是天哑,见承元受伤他快步走进,第一时间给承元查看,幸好这一刀只是伤了皮肉,再深一寸只怕就会危及性命。
等明初起床穿衣,天哑正在客厅里为承元包扎伤口。
如今正是天冷时分,客厅里烧着暖炉,温度倒算合宜。
自打承元大权得手后他的生活就像失去了活力一般,真登到顶峰方知高处的寒冷与孤寂,他不快乐。
没有当初跟明初一起死里逃生、一起相伴的日子快乐,尽管那时他们无不是把性命当作唯一赌注。
回忆像布满裂纹的冰,一碰即碎,并再也收拾不起。
走出耳室,明初正巧迎上承元的目光,他受着伤,任由天哑替他包扎,一脸麻木。血渍沁出纱布,染红他心口孩儿拳头大小的一片。
“来的正好。”天哑刚好包扎完毕,剪下多余的纱布,“昨晚的事,我有必要跟你说清原委。”
天哑少年老成,无论说话做事都非常稳重,同时话间也自带一种迫人的压力。
“昨晚的事不怪他。”
明初苦笑,不怪他难道还怪我。
“昨天你被人暗算,”天哑当然不会把季书晴出卖,明初连承元都下得了手,知道真相后八成也会找季书晴算账。天哑不苟言笑,不苟言笑的好处就是即便他笑了别人也很难看出来。他接着上半句,“是你苦于被情药折磨,把承元拉进屋子里。”
为了徒弟的幸福,天哑说了生平第一个谎言,尽管他也很想把这个睡了他徒弟的人捅上两刀。
“不可能……”明初惊得嘴唇微张,她才没那么不要脸!
“我和书晴亲眼所见,假得了?”天哑说起谎来有板有眼,连眉毛都未曾动一下,“不信你可以去问书晴。”
明初脸上一烧,活像被丢进火里烤过一般,嘴硬地道:“就算我失去意识,他可是清醒的,为什么还要占我便宜?想反抗我很难么,他根本就是趁人之危。”
“他牺牲了身子帮你解毒,你就不要再抓他不放了,我天哑的徒弟不能这么不讲理,睡了皇长孙,害他丢了清白不说,你还刺了他一刀,若他有个三长两短,是要陷整个东宁于危境么?”天哑语速缓慢,话里透着威压,可以跟他平时的为人作派有关,他的话极有权威。
一转眼,承元从占人便宜的无耻之徒,变成了牺牲色相做好事不图回报的英雄?
而明初在天哑的三言两语间,也由一个可怜兮兮找人讨公道的受害者,变成了一个睡了皇长孙,置东宁于不顾的忘恩负义之徒?
承元下意识掩了一下嘴。
这时候他分外明白什么叫“沉默是金”。
“明初,事情已经发生了,”天哑道,“你是个不拘小节的女子,如今已刺伤了殿下,他不追究你伤害他的事,你也别再纠结于昨晚,本是有情的人,何苦非要走到这一步呢?”
“谁跟他有情,”明初悻然,觉得师父一夜间也变得如此可笑了,“我不明白,为什么我被人暗算后没人救我,对你们来说,这只是小事罢了。”
天哑被她问住,为了圆谎,他只好再次把徒弟的脸皮拿出来蹂躏,“看你和殿下那么欢喜,我不忍打扰你的雅兴。”
“……”
“咳咳,咳!”承元的咳嗽声适时响起,刚才真把他噎得不轻。
明初蹲在耳室门前,抱着头无地自容,师父不会骗她的,昨晚她一定丢脸死了,院子里有护卫数十,有承元的近侍数十,想必每个人都知道她和承元发生了关系,而且吃相难看。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你们本又两相欢喜,不如师父给你做个主,从此和他……”
“您想多了。”她想也不想打断了天哑好意,“就算这件事只能罢休,我也不会嫁给他,除非,他把那个李姓扣掉。”她不顾他们任何一人的反应,起身就走。
而她前一步离开客厅,承元当即披上外衣起身追去。
她让属下牵了马,跨上马后没有目标地奔出宅院,承元随后追去,纵马狂奔将近半个时辰后,承元在前峰山脚下的军营营门前追上了她。
他们一来,一群身穿将袍的将军们及时赶来,跪在承元马前行礼。
“不用多礼,”承元面无表情道:“立刻将沈璎拿下。”
明初听后立马掉头想逃,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这里是军营范围,别说纵马出逃,插上翅膀也飞不出去!掉头的动作还没完全做出,几位将军就已用肉身将她的马围住。
“冒犯了,沈姑娘。”
“承元……”明初恨恨看向承元,这个满腹诡心肠的皇长孙,天底下就没人晓得他心里在想什么,在私宅时他还一副任打任骂的赎罪模样,来到军营就开始耍威风了么!
目送明初被几位将军带进军营,承元淡漠眼光柔和了下来。
她在心情最不好的时候来军营做什么,东宁依山傍水,她有很多地方可以散心、泄愤,为什么偏偏来军营?是要找某个人聊以慰藉,还是要把这一肚子火气发泄在战场上?
这个时代,已经不是从前那个乱世了,他也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她,需要她拿命去拼的日子早已过去。
王少安从前方回到军营,听说承元来到后即刻去了中军帐。
“侯爷下一步打算怎么做?”承元在沙盘前看着前峰山地形,“岑国一万名俘兵和他们的大将在手,对方总得给点反应才是。”
“岑国方面只与我方有一次交涉,但未达成意见,”王少安躬身拜见承元,“如今长孙殿下来了,微臣全听殿下吩咐。”
“不是我撂挑子,”承元自已在方桌前坐下,闲庭信步一般,“说好了全权由你处理,没有特殊情况,我保持沉默。”
“是,微臣尽力而为。”
承元来东宁压根不是为了岑国来的,而且眼下情势大好,他来军营后就听众将军说到前峰山形势,目前来看也没有大问题,大盛已做好一切准备,战于不战,全看岑国下一步怎么走了。
手在方桌上叩动几次,像在思索下一个话题怎么开口为好。
“殿下在为明初的事头疼么?”王少安刚听说明初被承元看管起来,也很好奇明初到底干了什么好事,“明初自从来到东宁,没少为前方的事操心,还主动请缨调查奸细的事,不知她犯了什么错。”
“她今天心情很差,我怕她意气用事,想让她冷静一下罢了。”承元抬眼看向王少安,眸子一深,透出一股冷诮的味道,“我在千行镇听人说,侯爷和明初关系不俗?”
王少安倒坦然,“为了行走方便。”
“你在军报上提到得胜后成亲的事,那位姑娘就是明初?”承元不依不饶,公事上他可以放权给王少安,感情上他半点不会放水,要不是昨晚和明初发生过关系,知道她是清白身,那么他今天来军营就不会这么客气了。
王少安被承元问得怔住,“殿下为什么这样想?”
“你想让我怎样想?”承元面色微冷,“风言风语传得遍地都是,这就是你所谓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