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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常远收不住口,一股脑地说道:“做为大盛子民,咱家对你真的佩服,要不是你立下军令状,保证可以用最少的牺牲收复各地,只怕王爷早发兵攻打晋南,将那叛出之国夷为平地了。”
军令状……明初怎么没听说承元立什么军令状?常远的意思是说摄政王本想灭掉晋南,是承元以立下军令状为代价劝阻了摄政王?然后施行了这场收复之战?
“没什么可值得佩服的,”承元一笑置之,笑容里却尽是苦涩,“这事就不要再提了。”
“不是你承大人,这场大仗打下来得死多少人啊,收服梁地和黔城,你可说不损一兵一卒啊……”
“总管大人,”承元再次拦下他,眼中一抹厌烦闪过,“没什么好拿出来说道的。”他也有自已的私心,就算摄政王不制造这场战争,若有一天他掌了权,分裂出去的国土他也必定会拿回来。
常远抱歉地笑笑,“好好,咱家就不耽误你好事了。你也不要有负担,咱家站在屏风后,你权当没咱家这个人就好。”常远说着就往屋内走进,一路笑呵呵的,活像一个见着儿子娶媳妇的老母亲。
听见脚步声在往里进,明初赶忙在内室中找地方暂避,有人要看她跟男人行房这还得了,就算还能做手脚骗骗死太监,但她好歹是个女人,杀人放火好说,随便跟人干这事她可做不出!
躲哪里呢?内室虽大,但没有衣柜帷帐等方便藏身的地方,估计是为了避免有歹心的人藏身行刺,连窗户都没有一扇……对了,明初飞快地避着常远的视线,一个翻身,迅速滚进床底下。
承元正好看向那边,眼中一顿,下意识想去阻止她,可又来不及了。
“承大人开始吧,”常远果然只走到了屏风处便停下。
承元无心应他,径直走向床前,抬头看向黑漆漆的房梁处,不知向谁点了点头。
脚尖轻轻踢打床边,想让明初自己钻出来,不过是一场戏,做了就好,可明初一点回应也没有,承元不想让常远起疑,俯身钻了床底。
他们两人是视力极好的人,尽管伸手不见五指,在他们看来也只犹如隔着一层暗纱,五官轮廓依然可以看见。
“一场戏罢了,你不必认真。”他轻轻地道,几乎是在用气声说话,她可以听清,而屏风后的常远却不能,“等我打发走他,你若不满,只管找我算账就是,我任打任骂。”
“是么,可我连戏都不想跟你做,你是不是瞒了我很多事?”
“没有。”承元声音低低的,只因是这气音,更添了几分苍凉,“我说过,我就是你所想的样子,不曾有过改变。”
她叹口气,好像自己真的误会了他,“军令状的事?”
话落,迎来他的一阵沉默。
“承大人?”久等不到声响的常远催道,“承大人什么阵仗没见过,莫菲让一个小丫头给难住了,若你不会的话,咱家教教你?”
如果明初不是当事人,估计会憋不住笑喷,一个太监教一个男人行房?他连工具都没有的。
“和我做一场戏。”
淡淡气息洒在耳侧,意外地好听醉人,轻易便激荡起少女的心魂。明初摇了摇头,赶忙把承元带给她的迷惑甩脱。
难道真的喜欢上他了么?为什么身体会对他的气息那样敏。感,尽管她心里十分讨厌跟他如此贴近,厌烦他的一切,可当他如此近的相挨时,她竟然产生了一种不堪言说的冲动。
“咣!”承元踢了一下床底板,很巧妙地发出一个暧昧的响动。
明初脸上一烧:你真敢……
“一场戏而已,你是个不拘小节的姑娘,不要在意这些。”说着他的手开始往她身上放,他还是很有风度的,大手探入她的腰间时,并不曾刻意去感受她身体的曲线,尽管她的腰线那么美,尽管在温泉池过后,他时常会忍不住想起那弧度的美感。
“啊……”明初被他的手暧昧地碰到,一股酥麻感从腰间起,一直向她的周身炸开,这种感觉从未有过,又奇妙又不适,令她几乎要下意识弹起,就在她一个“啊”字还没彻底落地,承元一把捂上她的嘴。
他声音扬起,邪邪地道:“对,就是这样,再大声一些……”
明初:……
屏风后的常远露出欣慰的笑容:可算是睡上了,不然承大人血气方刚,长此以往一定会憋坏的,王爷可需要他了。
明初的嘴被他捂上,腰也被他按住,但这不要紧,她还有手和脚,该死的传出去了她以后还做不做人?明初越想越恼火,一巴掌抽在他的脑袋上,他的头一歪,撞在了床底,发出“砰”的一声响。
“很好,”承元面露满意:“还知道反攻。”
常远兴奋地拍了一下手,要是能看到现场该有多好!可惜他把话说在前头了,真是嘴贱啊!
明初保留了十七年的节操碎落一地,羞愤让她头脑发胀,要不是外面站着个死太监,她非要跟承元大干一场!
“给点反应,”承元在她耳旁说道,“没看过小人书么?男女之事很简单。”
“你会?”明初想把他掐死,“呵呵,肯定没少跟女人玩。”
“对于这种事,男人天生就会,”承元说着,缓缓拿着起她的手,像是怕她会拒绝,动作有试探的成分。
就在明初想着他的意图是什么时,他用她的手在自己脸上,“啪”地打了一巴掌。
“你干什么?”明初一惊。
一巴掌不够,他复又打了自己几次,打出一个悦耳的“啪。啪。啪啪”节奏。
“你这么打不对。”明初轻声说。
听这声音后常远也觉得不对:嗯,节奏太慢了。
“应该像这样,”明初抽出她的手,又腾出另一只,然后把袖子一捋,左右开弓“啪啪啪啪”地扇起来,“这样才好听,才匀称。”
挨了十几巴掌,承元才猛地捉住她的手,他的呼吸突然变得滞重,仿佛每一次都是煎熬,心跳加速急剧。
“承元,你敢……”明初抑声警告,承元他忍不住了!“别忘了我们是谁,你要真收碰我,我……”
他不说话,怕一张口就会出买他满腔的热焰,他情不自禁地将明初揽在怀里,竟然身子一弓,将她压在身下!这些日子以来,摄政王给他网罗了不少美女,比明初美艳,比她温柔的不在少数,但明初身上的自然之美,和她的坚韧的品质令他久难记怀,那些美女在他看来跟一件摆设没有区别,她们是能动的死物,唯独明初才是如此鲜活美好的生命体。
她身上甘甜的少女味道让他难以自控。
第147章 他可以被原谅吗?()
“明初,”他极尽忍耐,可身下肿胀的疼、和全身内外被猫抓了一样的痛苦令他难以招架,只因在他身下的是明初,使他的欲。望到达顶峰,“给我可以么,事后我任你处置,明初,我好像快死了。”
明初红了眼,身体的迎合和思想的抗拒何尝不是对她的折磨?她怎么可以对这个男人动心,就算他拿命劝止了摄政王灭晋的计划,但这还抵消不了他犯的罪过!
“你要是敢动我,就去死。”
去死么?
“好,我去死。”
明初被他压得透不过气来,他身上火热,突起的那处直挺挺地顶在她的小腹上,狂妄、叫嚣。
她还是理智的,常远就在不远处的屏风后,不能让他发现,她反抗承元明天然必受到摄政王府的报复,她好不容易和慎王结成阵线,又得到王家的支持,没有成功之前自已不能再添事端了。
“你真的受不住了?”明初的手往自己小腹处摸去。
“是。”他的汗水滴在明初的脸上,他一直是个理智的人,理智到连他自己都瞧不起,他可以克制一切仇恨与欲。望,他以为自己无欲则刚,原来之前他那般的隐忍,只是因为他没有在如此的情境里,碰到令他如此动情的她。
他真的爱上她了,毒已中得那么深。
他以为她答应了,正欣喜着要去吻她,却不料身下一紧。
再看明初时,她红透的脸上满是邪恶笑容:“我不要你的命,从现在开始,不许再想这件事,不然,我就废了你的——这里。”她也紧张地要命,第一次碰男人私蜜处,被那奇怪的触感险些吓得缩回手去,但她眼见就要被他睡了,关键时刻关键对待,要脸有什么用。
冷汗涔涔流下,承元无语地看着她,“可以……轻点么?”
“你最好自己服‘软’,不然我会把它捏爆为止。”明初一手捏住他的重点部位,一手拍拍他的脸:“你要的是这个节奏么?要我配合么?”
这一招果然奇效,明初一用力承元就不敢再动,“哎呀承大人呐,”她冲着屏风方向,故意抬着音量:“哎呀你好厉害哟,轻点啊,啊,啊……”
身下被人狠狠捏着,她那力度似乎要将它给生生掐断一般,可却并不能缓解他的昂扬,不仅这里受罪,脸上还被她不停地扇耳光。
承元的脸更红。
那里也更痛……
直到常远觉得差不多了,才默默地含笑离去。
常远走后,屋顶上有人学了一声猫叫,承元听到暗号后如释重负,但下一刻,他的眼底红透。
手重重一扬,反手一掌直接把床板打裂,破开了一个能供人钻出的大洞。
明初连忙识相地松开手。
承元眉头紧拧,忍着巨大的痛苦起身,俯视着摊开双掌表示自已毫无攻击性的明初,他红透的眼终究还是对她温软,刚才她那么不留情地折磨他,他也不曾怀恨半分。
“是我太冲动了。”可能是身下那处受伤,他的腰一时间未能挺直,“去小榻上休息,这儿不能睡了。”
明初轻轻吁气,“好。”
爬上床后,承元弓着身子坐在床边,脸上的冷汗一颗接着一颗,双颊挨过无数个巴掌,幸好明初打得并不是很用力。
只是红肿了起来,左侧嘴角带着血线而已。
明初一晚上没睡好,倒是不用担心承元对他怎么样,就算他想,身体也不允许,她估摸着,至少有一个月时间他不敢想女人,当然,承元应该不是那种离了女人就过不了日子的人,昨晚失控的事纯属意外。
她在小榻上睁眼躺了一晚,而他在破烂的床前,坐了一晚。
两名丫环推开房门,给承元拿来热水和毛巾,见到承元肿胀的脸、和破成洞的床时吓得卟嗵跪倒在地,其中一个丫环手中的铜盆掉落,水洒一地。
“承大人,承大人您没事吧……”
“没事,”他道,声音憔悴,“再打一盆冷水过来。”
丫环们惶惶地听命去了,他这才抬起头,看往明初。
“看我干什么?”明初没心没肺地冷笑,“是你自己造成的。”
承元没答话,等丫环拿来冷水和毛巾,再次命她们退下。
“你问我军令状的事,”他坐在床沿,把毛巾放在冷水里浸泡,“是,我已跟摄政王立下协议,如果不能统一大盛,我愿伏诛,我唯一的条件,是这一仗必须按照我的策略去打。”
昨晚听见常远说起军令状时明初有些震撼,也是那时,对承元刻骨的恨稍稍缓解了一些,他那么恶,但他阻止摄政王灭晋,用另一种方式战争,救了千千万万的人,这一点来说他不仅无过,反而有功。
她冷静地听着他说,眼睛里不见内容,兴许是太多的情绪交织,连她都分不清究竟是什么心情了吧。
“为什么你不早说?”
他将毛巾拧得半干,迟迟没往脸上敷,悬停在那儿,水渍滴落在盆中,晕开浅浅的涟漪,反衬得他安静地犹如雕塑,过分的温和竟让他看起来有几分脆弱,“我怕你不相信,以为我狡辩。”
“好像确实是这样,我需要自己去证实。”明初起身向屋外走去,背影干净利索到近乎冷酷,承元说的没错,她不该再轻信任何人,尤其是承元和他身边的人。
望着她的身影远去,承元的手颓然无力,手中的毛巾掉进了盆中。
因为出身是错,因为犯过错,此后他就像掉进了泥沼里,他走的越急便陷得越深,身上就越脏,果然她不再信他的话,他亲口解释她都要去求证。
可他记得,自从带她走出永丰镇,他就不曾再骗过她的。
……
明初走出承府的不久,就和接应她的小富、小武碰头。
“属下昨晚悄悄溜进承府看了,”小富跟上她的脚步,见她脸色阴沉,他说话都格外温声软气,“承府里外松内紧,根本摸不进去,要不是属下身法快,可能就被发现了。”
“摄政王的红人当然身边高手如云,”明初道:“不要再探了,安全第一。”
小富应声后,明初这才吩咐:“帮我联系一下王老太爷,我有些话想问他。”
军令状的事,摄政王灭晋的事,如果常远说的是真的,那么承元在这场战争中就没有罪。
她很快从王老太爷口中得到了答案:是。
老太爷是个年过古稀的老人家,慈眉善目,他身子骨还算硬朗,仍充当着朝廷的中流砥柱,只是因为摄政王的冲击,他是内阁老大人,名义上统领吏部,但已很少拿决定,老太爷也清楚,摄政王只是看在曾经师生一场的面上罢了,等到战事结束,收回王少安兵权的那天,就是摄政王对王家的时候。
“太师,”明初端着手里早就凉透的茶,听老太爷说着战争发动之前朝廷里的那场明争暗斗,惊心动魄,听完后她落漠很久,“您觉得承元那个人,怎么样?”
“倒是一个好苗子,可惜了,他毕竟是摄政王的人,”老太爷喝了一口茶,“我跟他接触过几回,给人的感觉彬彬有礼,很有教养,可再怎么说,单是投靠了错的主子,就是他莫大的错。”
“您刚说他立下军令状,阻止摄政王灭晋的事,对于这事您怎么看?”手在杯身上不时摩擦几下,毫无意义地进行着下意识动作,自已也不知在代表什么。
王老太爷定睛地审视着明初,似乎她今天见面只为了承元一个人而来,她跟承元有特殊关系么?
“我老了,”老太爷似看出了什么,摇头笑道:“如果我跑得动,一定也会和他做同样的决定。”
他是对的。
“摄政王独断专行了这么久,难得有个人还算有良心的人在他身边出谋划策,这半年来摄政王收敛了一点,想必是承元进的言,摄政王听下了一点。”老太爷望着大厅门外,有一些出神。
今日天气晴好,已是隆冬时节,越到冷天,人们越是会向往阳光。
“这个人好是好。”
老太爷的话一转折,明初的心也仿佛跟着一道拎起。
他叹气道:“可你想啊,如果摄政王在他的辅佐下统一了大盛,拉拢了民心和众臣,对天下究竟是福是祸?”
明初从没想过这个问题,她想的是要把王家和慎王归拢,找摄政王的当年构陷沈家的证据还沈家清白,如果她能不死,她愿拼尽全力拉李氏下台。
她喜欢走一看三,但老太爷的这一问,她从没想过。
“摄政王是什么样的人我清楚,眼下他低调了,听从承元好的建议,只是他的权术,等到这个江山足够稳固,等到他渐渐收买人心之后,狼子野心的摄政王还会甘心只做一个王爷,把大好河山拱手送还给一个,就要长大成人的皇上么?”老太爷不年轻了,可他的眼睛是雪亮的,心也明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