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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火坑里推,我也怕到时摘不清关系呢。”
“承元,本帅上过你的当,以后,不会了。”王少安漫不经心看着承元的手,“瞧,你一双翻云覆雨手,如今却救不了心爱的女人,是不是心里不舒服啊。”
承元捡子儿的手一停,落寞地虚虚一握,再又缓缓松开,他凝重地笑了笑,笑里有多苦,唯有自已知道。
“她是晋国的长安公主,如今被你所俘,自然要由你事后带回朝廷发落的,”承元道:“我有几个胆子,敢从你手上救人,十万大军呢,我能长翅膀飞了不成。再者王元帅此言差矣,我与她泛泛之交,哪有‘心爱’一说。”
“泛泛之交?”显然王少安并不信承元的话,当时就抵了回去:“泛泛之交你能用城池来换与她出游快活?不是本帅心思不干净,你们血气方刚的年纪,两个人能有什么干净关系?本帅敬你是个人才,你即便说你喜欢这个女人,想玩玩她又有什么,哪个男人不爱玩女人?何况她一个俘虏,想要的话本帅送你便是。”
捡子的手悄然攥紧,明初在承元心目中一直都是干净的,他容不得别人如此轻漫!
眼中怒火隐隐升腾,承元烈焰般的目光当即向王少安扫了过去:“王元帅,请收回你刚才的话。”
“难道没有?”王少安眉毛跳了跳,轻挑地反问道:“你既没跟她有感情,也没跟她睡过么?”
指间的玉子被捻碎,承元冷然道:“我以为,你至少不是如此低贱的人。”
“所以说没有是吧,”王少安一脸轻松地起身,正正他一身军服铠甲,“既然不是你承元的女人,那本帅就不客气了,本帅过去问问,她愿不愿跟本帅睡上一睡,如果真不愿意的话,杀了算了。”
“住嘴!”承元怒声喝道,一掌劈碎了棋盘,“她是晋国公主,即便是俘虏,也该受到优待,你若敢动她一下,我让你回不了朝!”
他说到,做到。
“你敢?”王少安听得一震,承元的话他向来不敢低估,以摄政王对他的宠信,以现在乌烟瘴气的朝局来说,他兴许可以做到。
王少安也是个骄傲的人,虽然被他威胁让他很没面子,但还是隐忍下来。
回身与承元道:“承先生何必这么大反应,一个女人罢了,本帅刚才只不过在试探你,看来并不像传言所说你跟卫敏有男女关系,如此正好。”
承元暗暗松口气,脸上却没表现半分,沉着脸道:“安乐王已向朝廷投降,现在梁、黔先后投诚,只差一个卫琛,等把他拿下,天下大统指日可待。而在这之前,卫敏不可在朝廷军手上有一丝伤害,否则难保卫家不跟我们来个鱼死网破。”
“说的没错。”王少安本就没打算睡她。
“我去看看她。”承元率先走出大帐,刚才的话很轻,像不知在与谁说。
“不用了承元,”王少安追上他,“你既然跟她没关系,为免别人说闲话,最好不要去看的好,本帅已交代下去,没本帅命令,任何人不得伤她。”
经王少安一说,承元才后觉自已的话欠妥,目前只能保证她在军中的安全,其他的,他做的越少,反而越是对他的保护。
身在这十万军中,他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把她救出去?他从未觉得自已如此没用,如此无力。
……
“元帅!”帐外的士兵唤道。
躺在床上心如死灰的明初睁开眼来,听到王少安来到时她没有动,继续面朝里装睡,细细凝听身边的动静。
手伸在床里,将一块瓷片悄悄拿在手中,她刚不久弄碎了一只碗,本想一死了之免得受辱,却在最后一刻放弃了打算。
当年九族惨死她都顽强地活了下来,养父不问前尘事,将她起名明初,希望她每天都能见到阳光,每天都顽强地活下来,无论有多苦多难,她都会用这两个字提醒自已:
活着。
被她大意害死的将士已经不在,她即便死了,黄泉路上不过多了一只无奈的魂,倒不如留着这条贱命,能走一步是一步,兴许,她还有机会报仇呢?
正比如此刻,就是她的一次机会!
脚步声正在向这边走近,她屏气凝神,只等着雷霆一击。
“五天了,还没睡够?”王少安像在自言自语,气息近在耳侧。
就是这时!明初突然回身,手上的碎片直接向王少安的喉间扫去!
可是王少安明明是在明初的必杀距离,却不料他身子后仰,险险避开了碎片的锋,她蓄力的一击只划碎了他衣服领口。
一击不成,再次攻去!
也许她只有这一次机会了!
王少安躲过那一击必杀的招式,果然地抽剑出鞘,由下而上猛地撩剑,直把明初逼得闪身躲避,他再进一步,长剑舞成漂亮而凌厉的剑花,迅猛地向明初逼去。
她本身中过毒受过伤,身子还很弱,刚才杀王少安的那两招几乎用尽她的全部力气,全凭意志力在撑,面对王少安的刚猛攻势,她很快便已无从招架,叫他用剑抵在胸口,一直把她逼到床上,坐下。
“公主,”王少安一条腿蹬在床沿,脸面向她压近一步,蔑视地道:“本帅从不屑对女人下手,你是非要逼得本帅,在三军面前将你砍头么?”
明初冷笑,波澜不惊地说道:“败兵之将,该死的人而已,要杀就随你的便,没用报仇,是我的无能。”
“报仇?”王少安长长抽气,表情有几分冤,“冤有头债有主,难道朝廷的人杀了你身边的人,你要把整个朝廷都灭了么?本帅自打见过你,一直霉运缠身,这个仇,本帅又要找谁报?”
准确地来讲,王少安自从在永丰镇被承元忽悠地放了他们后,他就霉运连连,安塘惨败,他被下了元帅之职,墨兰镇又让卫琛他们在眼皮底下跑了,之后承元和她拉拢了季贤,当他看到钦差丁忧的尸体时,快马加鞭恨不得插上翅膀逃走……
回朝后也是各种被参,亏得王家家大业大,底蕴深厚,否则哪有他如今重新挂帅的殊荣。
“你杀我一千将士,这笔账自然要向你讨!”
“原来如此,”王少安笑容阴柔,“那你为什么不考虑一下,用美人计呢?”
第127章 敢闯营闹事?()
明初鄙夷地朝地上吐了一口气,“我怕是还没杀了你,自已就已被你的嘴脸恶心死。”
“霍,”王少安自认他的忍耐力向来不怎么样,没想到居然也能忍她几个回合,“杀你将士的并非本帅。”
“我被你俘虏,杀他们的不是你是谁?”明初眈看脖子上的剑,这剑比方才抵得松了些,而且他根本没在剑上用力,她眼睛危险地眯了眯:王少安好像并不是她想象中的样子,如果能和他周旋,说不定以后还有机会。
对,这个人最大的弱点就是,他不拿女人当回事。
王少安索性收回了剑,一脸的高傲轻怠,“本帅没去过不归镇,本帅听说连战一路屠杀无辜后,便让属下将军率军赶去,从连战部下手中抢下了你。据说你们在不归镇时遭到埋伏,晋军杀过去救援时,但晋军只救下你的少部分的人马,其余的,都死在了不归镇。”
“你的话我不能信,你的士兵说过,我属下是你杀的。”
“士兵要撑本帅面子,自然会这么说,”王少安拿剑压在她的头顶上:“本帅何需对俘虏说谎,要不是看在你是长安公主,你现在已被挑断脚筋,成为军妓了。”
她曾讨厌过“卫敏”这个身份,而今,这是她的护身符。
她仰视着王少安,这是她第一次如此近、如此仔细地观察王少安,身为王氏一员,他身上自带一分睥睨之气,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他五官沉毅,有一股英邪气,同时又透着阳刚。
相比于承元的俊逸高贵,他棱角分明。
“所以,他们是连战杀的?”明初心里渐渐有些底了,她要活下来,刚才真不该在没有把握时出手,不过这一出手,倒是让王少安摸到了她的“底”,他那么大男人主义,想必从此更不会把她放在心上。
王少安收剑回鞘,声音懒洋洋的,“要不是本帅派了先头军,从连战属下的手里把你截了,你这时只怕已经死了连战的床上——先奸后杀。”
明初心头一悸,不免后怕。
“这么说,还是你间接救了我,”明初干干一笑,她和朝廷势不两立,如今却承蒙王少安的相救,何其讽刺,“想必我中的毒,也是你‘好心’相救了。”
想到那晚被男孩扎伤,她的心都不禁紧了起来,那个几岁的孩子,用血和生命来惩罚她的不设防。
“本帅出征前,修罗送了一些可解百毒的药,”王少安负起手来,优越地道:“本帅怕你死了,没有价值可利用,于是救你一回。”
修罗是王家的门客,是一个用毒比天哑还要高段的奇人。
现在事情差不多缕清了,她中毒昏迷后,晋军闻讯赶来,但那时她已经到了绝境,在属下们的护卫下保得性命,当晋军来时她已被连战属下的士兵抓去。
再后来,是王少安派出的队伍截了连战属下,把她带到了王少安阵营。
王少安和连战分别是两路元帅,从兵力上来看,王少安要比连战高出一头。
何其不幸,又何其幸运,好歹她逃过了先辱后死,老天留了她一条贱命,她暗暗告诉自己,活一天,走一步吧,就算要死,总不要死得毫无意义。
“王元帅,”明初看向他道:“去年独眼龙屠杀永丰镇村民时,你出现后立刻制止了他的暴行,当即军法从事,并且派兵追截其余追杀村民的士兵,可见你也是疾恶如仇的人。这次你同样对连战屠杀百姓的事做出了反应,你跟其他的朝廷大臣,不一样。”
“该尽的忠不会动摇,该守的原则同样不会。”王少安不容置疑的口吻,他掸掸衣袖,不上心的模样:“本帅不喜欢拖拖拉拉,既然你清醒了,那么,我们来谈谈正事。”
明初听得一凛,所以说他怎么可能无端过来看她,他本是那样冷傲的人,能让他郑重其事来谈的事,小不了。
该来的还是要来,没有人能躲过。
王少安走去一张方桌前,优雅落座,深沉目光直视明初,“你该知道,抓到俘虏第一件事,就是问他降不降,降了的,我们收着,并给他机会。不降的,酷刑加身,掏他口中的情报,最后无非是落得惨烈而死。你是公主,本帅这里才跟你啰嗦几句,丑话说在前头。”
早知会这样了,俘虏落于敌方之手,要么变节,要么生不如死。
她眉目淡然,闲闲地对视王少安,笃然说道:“我身上没什么价值,不用劳烦王元帅挖空心思来取了,但我的立场很明确,我不降。”
“不降?”王少安也懒得跟她废话,扬起声音唤道:“来人。”
门外的士兵应声进来,躬身唤了一声:“元帅。”
“带下去用刑。”他邪恶地挑起唇角,慢条斯理地道。
眼见都要被士兵押走了,明初却淡淡一笑:“元帅,我能投降你,也能出卖你,你真的愿意逼一个口是心非的人投降么?我若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假意投降,到时跟你回朝后,与你对立你又能如何呢?”
“慢着,”王少安打断士兵,示意士兵放开她,“你说的虽然有道理,但本帅当务之急并不是去考虑回朝之后你会如何,而是要把晋国内所有事摸清,做到不战而屈人之兵,反正晋国我们势在必得,你拒不配合,逼我们杀入大都又是何苦?”
“元帅既然这样以为,”明初抬眼对上王少安阴雾的脸,“那么,请元帅用最惨无人道的酷刑,来逼我招供、投降吧。”
“是不是本帅刚才话多了一点,让你误会了什么?”他用剑鞘抬着明初的下颌,像要买猪肉似的左右打量,“长了一张好嘴,可惜命不太好,别以为本帅会对你留情,本帅不仅要对你动刑,还要请一个人来,观赏观赏。”
明初静静地看着他。
“见到他你一定很欢喜,”王少安对承元的恨并未消褪,他和明初曾把他耍得那么惨,哪那么容易算了?
“谁?”
王少安不怀好意地笑道:“你曾为了他,只身去澜城相救。”
承元!
惊讶过后是极致的平淡,她有什么好吃惊的,今日局面本就是承元一手造成,他来王少安军营不是很正常的事么?
如今他的孽如海深,连死都赎不掉,王少安居然在误会她对他有情么?
或许,她对他曾经有过一些些,但那些情,早在半年后重见的那天被一把恨火焚尽,如今连战大肆屠杀,她属下士兵伤亡惨重,这一切的一切,他难辞其咎!
“降么?”王少安下了最后通碟。
明初用一个冷笑回了她,她知道王少安不会杀她,只要能活下来就好,她早已麻木,不会觉得什么叫辱,什么叫痛,比起像狗一样对他摇尾乞怜,她宁愿铁骨铮铮地活着。
王少安失去了耐心,招了招手,示意士兵将她带下去。
“元帅!”副将孙野快步走进帐内,向王少安禀报:“连将军过来了,要您把长安公主还给他。”
“他还敢来?”王少安登时怒火上头,他生平最恨那些仗势欺人擅自屠杀无辜的军人,若是他的部下,他早将其斩杀。当时听说连战屠村,他立刻便派了一支精锐先头军追截,扼制连战再继续作恶。可惜连战同为元帅,他无权处置,不然连战狗头早已落地!
“带了多少人?”王少安杀气腾腾地问。
孙野赶忙回道:“只有一百亲卫。”
“来得好,”王少安强忍怒火,冷冷地下令道:“把他们给本帅围了!”
孙野听得一惊,本想劝他三思而行,可又见他脸色实在可怕,只好懦懦地应声“是”。
等孙野领命去了,王少安一回头,正对上明初定定而看的眼神。
果然,王少安的原则谁都不可触碰,明初一直都相信,一个有原则的人,坏不到哪去,哪怕他要将她用刑,逼她投降,此刻她仍然如此认为。
“看什么?”王少安烦躁地说道,想了想,“你们出去。”等士兵放开明初后走出帐子,他长抽口气,忍住对连战的怒气,“跟本帅走。”
营门前,马上的连战和他的部下们被一层层朝廷军围困,长枪阵下,不敢乱动。
“王少安,你他妈敢让士兵困本帅,你有什么权力困本帅?”连战三十好几的模样,长得膀大腰圆,一脸的虬须,使他看起来粗犷野性,他扯着嗓门,冲着中军帐的方向吼道:“你再不下令放行,本帅可要杀过去了!”
黑压压的士兵丛水流一般一分为二,王少安所到之处士兵们纷纷恭身让行。
王少安按着手中的龙泉剑,心里一股气焰蠢蠢欲动,他刻意高扬声音,向众将士问道:“有人要闯营,怎么办?”
“杀!”整齐划一的“杀”字震荡天地,把连战和他的属下们吓得脸色惊变,胯下战马不安地嘶鸣腾起,几乎不受控制。
王少安又道:“来人,把这些擅闯营地寻衅滋事的人给本帅拿了!”
“是!”
更多的士兵涌上前,有了王少安命令,他们哪管什么后果,三丈长的长枪直接向连战等人的战马身上戳去!
第128章 打死畜生()
站在王少安身后的明初微微有些动容,王少安这么做可能会给他带来极其严重的后果,她相信他不会不知道,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