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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卫琛向她看来,“刺客是三哥殿中的人,希望父亲明查,严办。”
明初和卫晋祥前后说明来因,可卫琛听后却很淡然,依然和如夫人下着棋:“刺客已经被当场格杀,多事之秋,不要再雪上加霜了。”
“可是父亲,我们人证都带来了……”
手中的玉子故意落得重,卫琛面露不悦:“我说的话不够清楚么?”
卫琛是个说一不二的人,当初他在位时,谁敢跟他磨叽半句!
“父亲,请先传证人进来问问再决定吧,虽说如今多事,但把摆在面前的真相揭开,花不了您多少时间的。”卫晋祥说的委婉,却只得到了和明初相似的答复。
“刺客的事不要再提了,”卫琛审视着棋局:“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想跟你商量商量。”
“父亲,”卫晋祥低下头去:“儿子答应过卫敏,天黑前给她一个交代。”
卫晋祥再次的违逆让他失去了耐心,他忽然一把打翻棋盘,嘶声吼道:“翅膀硬了!你们连本王的话都敢违抗!”
“父亲!”卫晋祥很少见卫琛发火,忙不迭拉着明初跪下去,“儿子知错,请父亲保重身子。”
不知如夫人是不是给卫琛灌了迷魂汤,明初心里头犯嘀咕,在她看来卫琛算不上好人,可以说很渣,但他在国内口碑很好,至少不昏庸,可眼下他明知刺客的背后黑手是三公子和如夫人,为什么还若无其事地和如夫人对弈亲昵,包庇他们呢?
明初再看向诚惶诚恐的卫晋祥,思维洞开,原来是为了针对卫晋祥!再在这里耽搁下去只怕情况会对卫晋祥越来越不得,明初赶忙向卫琛示弱:“父亲说的是,是我图一时气恨枉顾大局,今后我再也不提刺客的事,我们就不打搅父亲下棋的雅兴了。”说着,明初拉拉卫晋祥,想打哈哈赶快离开寝殿,不料卫琛喊停他们:“你们的事说完了,那么再来听听我的话如何呢?卫敏。”
明实脊背一凉,“您说。”
“上次晋祥送你的青龙令,交还了没有?”
他果然打的这个主意!“还给大哥了。”
卫琛点了点头,转头睨向如夫人,眼睛里充满暗示,如夫人得到他的眼神后笑嘻嘻地向卫晋祥说,“老王爷近期养着病,心里仍记挂着天下大事,担心你年纪轻,手下众臣心有不服,会影响晋南运作,而且啊,你前时一走半年,晋南格局都变了,王爷也实在怕你力不从心,所以……”
这些话卫琛说不出口,于是授意如夫人来说,如夫人不嫌事大,什么话她不敢说?明初鄙夷地看着如夫人,再看向低垂眉目假装与他无关的卫琛,当初晋南告急,卫琛重伤,那个时候卫琛为了晋南大局,毅然把王位让人,可如今局势眼见着好转,都还没等到战争结束,他就迫不及待地要把权力从卫晋祥手上收回来!
真是打的一手好盘算。
在晋南,人人都知卫晋祥仁孝,对卫琛言听计从,事事为父母考虑,这次卫琛的话让他有些吃惊,不过他并没有反对,卫晋祥见卫琛确实认同如夫人的话,于是手伸怀中,去拿身上的青龙令。
明初将手格在他的腕上,轻淡地把他取令的动作拦下,向卫琛进言:“眼下正是紧急时候,所有军用调度都在大哥的掌控下,父亲不用担心新王不能胜任,反而在大哥的管理下军心更为稳固,战力更强。大哥受众民爱戴,当初您传位给他的时候,看中的不就是他的才能与号召力么?父亲当初被王少安追杀,也全是大哥一手为您打算后路,他让晋南重获新生,如今军民一心一致对敌,大哥对晋南的付出天地可证。”明初转看如夫人,笑容微冷:“我不知道如夫人说的众臣不服,影响晋南运作的说法从什么地方来的,千千万万的人眼睛看着呢,朝廷军难道不是大哥打退的么?民心不是靠他聚拢的么?”
明初的话把如夫人噎住。如夫人是按照卫琛的意思提醒卫晋祥还权,这种事,本就不能拿到明面上说,靠着卫晋祥自觉,当然如夫人并没想到明初会当着卫琛的面,来驳卫琛的意思,并且驳得她哑口无言。
这番话一出口,明初何尝不知自已得罪了卫琛,可她不能眼看着卫晋祥还权,一旦还权,两位姨娘死灰复燃,说不定卫晋祥之后还会受到打压,而且卫琛这个人,明初从没看好过。
她需要借用晋南的势,可是很明显,她这个“卫敏郡主”身份没有她想象中重要,相比于卫琛当政,卫晋祥当政更能给她提供大的便利。
“王爷……”如夫人像斗败的公鸡,拉拉卫琛的手,娇滴滴地说道:“您说句话啊。”
卫琛看向明初,眼窝里不可名状的内容由浅及深。
第84章 陈郡王逼婚()
卫琛的目光闪过明初,回到卫晋祥身上,笑容和蔼:“我也是担心你太年轻,克不住那批老臣,敏儿说的对,我应该对你绝对信任,晋祥,放手去做吧。”
刺探失败后卫琛没表现出一丝尴尬,反而趁机对卫晋祥大加鼓励,全程老父亲般的满足笑容。
可寝殿一见他们还是失败,虽说打哈哈避免卫琛向卫晋祥索权,但刺客的事,算是给压下去了,被敲击后的卫晋祥更加不能对如夫人和三公子下手,默默地保留了相关证人证言,等待合适的机会。
王府后院不稳,明初也没什么闲空去操心,她很快得到黑子回执,说针对澜城那块,王廷又有了新动静。
她手上的筷子一耷,定定地向黑子看去。
桌上六样精致菜品,黑子坐在明初对面,毫无形象地开撕鸡腿,大快朵颐地把嘴里塞满:“老王爷又传旨过去了,宣陈郡王进大都,给他和他的部下封赏。”
澜城里,只剩下陈郡王和他的一千官兵,卫琛是要把澜城抽成一座空城,让快要死的承元一个人守城么!
她表面上没露出过多的神情,想着稍后跟卫晋祥谈谈,他和承元关系不错,应该不会对如此糟糕的情形坐视不理的。
天哑每天都来往于大都和澜城之间,为承元拖延病情,并积极地为他配制解药。
很快明初收到了卫晋祥回复,已调兵赶往澜城,得到回应后明初松口气。自已都不清楚,她是从何时开始,开始在意承元的生死,他曾经对永丰镇犯的罪给他们带来的伤痛,好像都在这一路彼此生死不计的扶持下被冲淡,她好像不那么痛恨,他也不那么该死了。
这次来大都,明初把养父韩生也带来了,但为了他不受王府里妖魔鬼怪的骚扰,便让他一直待在军中,等时机合适了,自已有了独立的府院后,再借机把他接过去。
三天来,王府里先是闹了刺客,又来了一出卫琛“索权”的事,不过要求卫晋祥还权的那事只是如夫人说了一下,明初打岔给绕过去后卫琛就没有再提。
明初明白,眼下的平静,只不过是粉饰的太平,大权究竟归于谁,没准会是一个危机,然而明初顾不了那么远,因为有桩麻烦事找上了门。
陈郡王进入王府,卫琛带着家人款待,大殿里气氛热闹,推杯换盏,不见大战的丁点阴影。
“能救老王爷是我的荣幸,”陈郡王一脸痞笑,和卫琛敬酒时,眼光偷偷摸摸往对面的时初那儿瞧,“哈哈,早前咱怎么说的?当初我出兵前条件都说好了,只要我发兵救您,您就让我娶(睡)您女儿,现在你看,为了你们晋南我损兵折将,就一千人马了,您给我再大的封赏也应该的。金银财宝和土地必须有,不然哪配得上您女儿呢?”
明初恶瞪瞪地白他一眼:想睡她门都没有。
上座的卫琛好声好气地跟陈郡王喝酒,“没错的,当初本王是答应过。”
“父亲,”明初笑着插了一句嘴:“父亲当初想把女儿许配给陈郡王,是因为传言陈郡王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对女人忠心不二人品一流是吧?”
她的话太快,卫琛懵圈片刻,才心虑地道:“是啊,谁不希望婚自已女儿找个好男人。”卫琛当然不会说他把女儿推出去,只是他和陈郡王的一场交易。
陈郡王放下杯子,整整他一身倜傥斯文的月色长袍,务必使他每个角度都精致好看,力证传言不虚。
“既然郡主都承认有那么回事,那么老王爷啊,我们是不是得商量一下婚期什么的了?”陈郡王心里哪能不急,自打他带兵为了晋南王这破事儿忙活开后,都不知道多久没睡过女人了。
“交易”的事很多人都知情,卫琛虽说看不上陈郡王,但说过的话得兑现,“再急,也要等晋南这边安定了。”
“婚期可以先不议,总该给我和郡主一纸婚书吧?”陈郡王的话有些咄咄逼人,感觉自己好像被晋南这帮人给耍了似的。
他也不是太笨,至少他的预感是对的。
明初浅浅地喝下一口,和坐在旁边的卫晋祥互换一个眼神,卫晋祥正要开口,明初起身向卫琛作揖:“父亲,您看上的是一个优秀的有责任和担当的陈郡王,但是,我有证据证明他言不符实,有骗婚的嫌疑。”
“你……”陈郡王不顾席间“二王”在场,霍然起身指着明初:“你休想玩把戏,你们这是过河拆桥!”
“没有的陈郡王,”明初认真地看着他,他越是恼怒她越清明,“父亲爱民尚且如子,何况是对自己的亲生女儿呢?”卫琛脸色很尴尬,明初接着说:“他不可能随意把女儿交给一个龌蹉又爱玩弄女人的渣男人的,是你伪装的表象骗了他,这是其中一个原因,另一个嘛,好像他并没说过要把女儿嫁给你。”
“你……”陈郡王激动地恨不得冲上去撕她。
眼见这件事再争论下去卫家颜面不保,卫琛急了,“陈郡王不要冲动,你们两人的事是人生大事,不能草率,而且这次本王召你前来,也不是专门谈这个的,先坐下来,我们从长计议。”
陈郡王对他们的态度千万个不满,现在天下乱起来,朝廷无力再战,眼见晋南危机会过去,他们哪还看得上一个破落户?再看明初一脸倔傲,根本不是个容易降服的女人,心里不免七上八下。
看着明初一脸的无所谓,好像她完全能掌握大局,能一力决定嫁不嫁似的,陈郡王心里的一把火越烧越旺,他喝下一口酒,把杯盏往檀木矮桌上一墩:“郡主是不是心有所属了呢,所以现在看不上本郡王了在?”
“郡王哪里的话?”明初朗朗地答:“我是不是心有所属,跟我看不看得上你有什么关系?”即便她没看上别人,也不会看上陈郡王的,一脸猥琐样不说,他在男女方面真的很滥,真能平心相处的话当个朋友也可以,夫妻就算了。
第85章 嫁你?休想!()
被激怒的陈郡王有点口不择言,“可我怎么听说过不少你跟承元的风言风语呢?也对啊,那小子长得漂亮,人又聪明能当大任,连两位王爷对他宠信有加,这不,又给他机会让他守城建功,别不是有更深一层的意思吧?”
“住口,”明初不轻不重地喊停他的话,忍着火气质问:“你在这个当口提承元,是什么居心?”
“居心不敢,我就事论事,”陈郡王被明初的拒婚惹恼,这时候拉出承元来有点“死也要拉个垫背”的感觉,她不肯嫁,那别人也休想。
见卫琛脸色难看,陈郡王却来了劲:“老王爷,我可没信口开河,您女儿不肯嫁我,八成就是承元的原因,提到他,我得奉劝二位王爷两名,他曾经,可是单枪匹马从王少安手里救过郡主的。”
“陈郡王你够了!”明初忍无可忍,陈郡王这个卑鄙小人,是想把承元往死里逼么?承元现在已经半死不活,还要一个人守城,你休想抹黑他!”
卫晋祥端端地坐着,孤独地喝着酒。
同在殿上的还有卫琛的妻妾三人,眼见情势不好每个人都不免忐忑不安,李芙蓉推了一下卫琛,却没有得到他的丝毫反应。
明初觉得奇怪,为什么在陈郡王污蔑承元的时候,向来很看好承元的两位王爷却沉默呢?卫琛把承元留在澜城本来就很蹊跷,现在,更让承元和卫家之间的关系又迷离了几分。
殿上出奇地静,因此陈郡王的声音她听得更加清晰。
“王少安是朝廷的一条疯狂,他哪会好心放过郡主?他凭什么能从王少安手里要到人,难道这不值得两位王爷关心么?”陈郡王恶毒地笑了笑:“这个疑点不提也罢,但我很想知道,郡主和他是不是真有男女之情,如果你们真好上了,我无话可说,不然,你就得嫁我。”
一开始明初虽不喜欢陈郡王,可也谈不上讨厌,不管他出兵是迫于形式,还是其他,他总归是帮了晋南的,帮了晋南就是帮她,但此时的陈郡王,嘴脸却是令人恶心,这简直让明初忍无可忍。
她瞥见餐盘上有一把割肉用的金身银柄的匕首。
真想用这把匕首割烂陈郡王的嘴。
“呼!”在明初分神臆想时,一个白色身影迅速在殿中划过一条线,快到人眼只能捕捉到他的一道虚影,快到殿上的侍卫还没反应过来,一记响亮的耳光就已经在陈郡王脸上爆开!
天哑!
巴掌声落,侍卫们才相继做出护主的举动,迅速把卫琛、卫晋祥和明初拦了下来,同时上前一队人,将天哑团团围困在殿中。
明初推开面前保护的侍卫们,再上前拨开围困天哑的人,把他从人群里拉出。
“天哑,不得放肆。”卫琛脸色又黑又沉,天哑就算是为明初出头,也得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陈郡王叫这一巴掌打得转了好几个圈,直到现在都是懵的,他愤愤地一把抹去嘴角血渍:“天哑,我竟敢打本郡王?哦我说对了,我说到你徒弟的痛处了是不是,她果然跟承元有……”陈郡王确定天哑打不到他,才敢梗着脖子继续诋毁:“王爷你看到了,连说都不给说,还不是有一腿!”
肃穆的大殿上突然来这一出,可叫如夫人看得痛快极了,她妒忌李芙蓉,痛恨卫晋祥拿走了宝贵的王位,恨明初见她第一面就让她下不来台,明初无疑会是她潜在的劲敌。
向来以温和形象示人的二姨娘显夫人一改平时低调,笑盈盈向卫琛说道:“老王爷啊,女儿家的名节最是重要,妾身是个小女人,不太懂大道理,但妾身明白君子一诺千金的道理。抛开别的不说,当初您向陈郡王搬兵的时候,说过要将郡主许配给他的,如今您安全了,再拒绝的话,肯定会落人口实了。晋南要是广招天下群雄的,若是这坏名声传出去了,让别人误以为老王爷曾做过言而无信的事,说不定会望而却步,对晋南的损失可想而知。”
原来二姨娘深藏不露,明初以为显夫人信奉中庸之道,不争不抢,想不到她跟老三抱成团,一起对大房虎视眈眈!
显夫人顾了顾卫琛脸色,见他微微沉思,知是说到时了点子上,“妾身人微言轻,刚才的话是一家之词,如言语失当,请老王爷治罪。”
这边显夫人出声,那边如夫人也不闲着,趁机进言:“二姐说的有道理,就算陈郡王没有达到您的择婿标准,可是王爷既然发过话,答应过人家的也不好推托啊。”
她直呼卫琛“王爷”,早就把卫晋祥这个正牌王爷抛之脑后!
“琛哥,不可啊。”李芙蓉见情势不妙,忙捉了卫琛的袖头,切切说道:“我们就敏儿一个女儿,虽然生辰不太好,可她已经孤身一人进庵里渡化了,命够苦的,您千万不能再让她承受不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