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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一说完,“啪”一声摔了手上的茶壶,声音一起,明初他们面前放置矮几的位置上突然“轰”地一声,被一股外力从下方整个顶起,从地下升起一根怀抱粗的大柱,大柱里“唰唰”射出一阵箭雨。
“小心!”承元第一时间把明初扑倒,避过箭雨后再身子一腾,跃过大柱,直接向季夫人奔去!
季夫人可不是平常的居家女人,又是早有防备,三两步退到了安全范围,守在殿外的士兵们在茶壶摔碎的同时也都纷纷涌进,迅速把季夫人和季贤隔进了安全地带,再把承元和明初、黑子逼退到了大殿另一边。
黑子是个急性子的人,抢起拳头就要去把士兵的脑袋砸扁。
“不要动手,”明初把黑子往身后一拦,“我们没有兵器,反正又打不出去,别白费那个力气了。”说完她高举双手,向士兵另一头的季贤夫妇喊话:“别杀我们,我们不会反抗的,唉那个夫人啊,你要是想羁押我们的话劳烦把我们分开一下,不要把我跟这两个臭男人放在一起。”
季夫人挥挥手,身前的士兵见状相继让开一条路来,季夫人直面明初,满是欣赏地把她重新打量了一遍,“晋南王家的闺女,的确有几分胆识。”她走上前,想去掏明初怀中的东西,明初却笑呵呵开口:“夫人不用在印信的事上操心了,反正你都抓到了我们,直接把我们扭送朝廷,向摄政王邀功就可以的。呵呵,这样的话朝廷就能信任你们了,不打侯爷主意了,以后你们就能安枕无忧了。”
“没有印信,我把你们交给朝廷,拿什么来证明你们身份?拿什么向朝廷邀功?”季夫人挑起明初的下巴,又把她狠狠往旁边一送,“你最好老实点把东西交出来,不然我要你好看。”
“夫人太看得起我了,我哪有什么印信,我只是爹不疼娘不爱的小丫头,死活都不会有人在意。”明初本是说着别人的故事,却莫名地有些伤感,“夫人只管把我们送到京城吧,其他的,我不知道,也不会多言。”
季夫人见明初脸不红心不跳,好像很有定见,不免心里忐忑,再看他们三个,除了黑子的脸色有些急切之外,明初和承元都很坦然,好像早有所料一般。
他们凭什么认为自已不会死?
晋南内忧外患,如果再找不到外援的话连一个月都可能撑不到,根本不会再浪费人力来救他们,所以他们的底牌又在哪里?
第66章 钦差驾到()
“夫人,不跟他们废话了,”季贤对晋南和这几个人恨之入骨,都是他们毁了女儿书晴,害得他被朝廷猜忌,日子过得战战兢兢,要不是想着向朝廷表忠心,他真想把他们三个就地杀了!
按耐下凛凛的怒意,季贤和夫人商量说,“我约了王少安,原想成全他和书晴,借他王家在朝廷的影响力,来帮我们稳住摄政王那头,现在想来正好,把这三个逆贼都交给王少安一并带回京城,也省得浪费我们的人力了。”
“哎,”明初叹了一口气,腰不疼地说着风凉话,“我看是侯爷不敢进京吧,所以才把我们交给王少安。”
“胡说!”
“行了侯爷,我们几个站着怪累的,快点找个地方把我们给押了,腾点空留给新来客啊。”明初啧啧摇头,“就别耽误时间了。”
季贤听到“新来客”时眼皮一跳:“什么新来客,你胡说什么?”
“既然侯爷认为我胡说,那就别问了,反正回答的也是胡话嘛。”明初假装无视季贤,一脸爱搭不理的模样。
钦差其实昨天去了黔城,从刚才的对话里大致能听出季贤压根还没得到消息,可能是他因为没回黔城直接来到泽恩寺,错过了与黔城方面的联系,才导致信息延迟。
季贤没再多问,不过心里好像别着一块疙瘩,很不舒服。
“带去柴房里关着,”季贤吩咐过去,目送他们三人被士兵押走。
他们三人没有丝毫的反抗,这也是季贤不安的原因之一。等人走后,季贤忧虑地对季夫人说,“之前我不知道你和他们之间有约定,还派了兵过来,虽然我不是针对卫敏他们,但此举必然会让他们警觉,可为什么他们却无视所有危险,执意要过来赴约呢?再说了,承元和那个黑脸的属下,一看武功就不弱,为什么竟然连一点反抗都没有?”
“很简单,”季夫人看向大雄宝殿外,眼光逐渐放空,“他们还有倚仗。”
“书晴被我控制了,还会有谁?”
片刻的安静中,一名属下的通报打破了季贤的沉思。
“侯爷,山门外有十三人,带头的那人声称是朝廷派来的,要见侯爷。”
季贤心里咯噔一下,朝廷果然来人了?季贤不敢肯定,忙向属下问:“来的人什么特征,可知道名字?”
“回侯爷,那帮人嚣张的很,拒绝告诉属下他的姓名,带头的人三十岁左右,脸上涂了脂粉,是个娘娘腔,脸特别白净。”
“是他。”季贤的心瞬间悬在了嗓子眼里,他虽然不在京城,可是对朝堂的动向仍然很关注,这是他保命的一种必要手段,根据属下描述的那个人特征,季贤猜出可能是太后红人丁忧。
丁忧是什么样的人季贤也大概了解一些,他杀人如麻手段凶残,因为身体的缺陷,他的心理变得非常扭曲,可他却是最懂太后心的人,集太后万千宠爱于一身,他想做官,太后便给了他一个礼部侍郎的官做,由着他捞得盆满钵满。
季贤不敢怠慢,立刻亲自出寺去看,见来人确实是丁忧,心里更是一凉。
大雄宝殿的机关恢复后,再经过打扫,已没有明初他们曾在过的一丝痕迹。
侯爷夫妇客客气气地把丁忧请进大殿,季贤更是对丁忧各种陪笑讨好,还不知道丁忧奉了朝廷的什么旨意,就想着去巴结了,丁忧看出安乐侯怕事的心态,而且他是个拿惯手短的人,于是趁着季贤心里不安,趁机为难了一把。
士兵搬来一把太师椅,丁忧“宝相庄严”地坐在佛前,接下季贤亲手递的茶。
“本官来的这一路,见你属地内民众安康和乐,侯爷在属地多年,想必也是受了不少的供奉。”丁忧吹着茶面上的浮沫,红唇挑了挑,更显得他邪恶又张扬,“侯爷,这是个好地方啊。”
季贤听出丁忧的意思,从袖底拿出一卷银票,偷偷塞到丁忧的手上。
“哟,可不敢收侯爷的东西呢。”丁忧乐得眉梢几乎飞起,“不过侯爷一番心意,本官又岂敢拒绝。只是……”他话一顿,恶点子升上心头,“只是可怜了,这佛门清净地,凭白地少了很多乐趣。”
“呵,”季贤嘴角抽了一下,他一个太监还想有什么乐趣,季贤一念闪过,想着要催丁忧赶快宣旨才是,不然这么吊着太熬人。
可是刚想开口,却见丁忧脸色变得死沉,“侯爷,本官说了什么,你没听明白么?”
他是要找女人么……
季贤和夫人对了一眼,泽恩寺里都是和尚,除了夫人和季书晴外,只有一个卫敏郡主是女人了,季贤心思一动,立刻把他抓获“卫敏郡主”的事告诉了丁忧。
丁忧是个太监,却是个六根未净的太监,他和许多男人一样有个共同的喜好——女人。听说这女人还是晋南王家的郡主,丁忧更是摩拳擦掌的想要一亲芳泽。
柴房里堆着乱七八糟的杂物,时不时会有老鼠和蟑螂从墙边爬过去,明初过惯了苦日子,适应能力也强,觉得无所谓,只要不杀他们,环境坏一点倒没什么。
反而承元一脸嫌弃,想找个坐的地方都犹豫半天,还是黑子脱了外袍铺在地上,他才勉为其难地坐了。
明初再次见识到了承元的“大爷”本质。
黑子从窗口往外探了探,再回来凑到承元身边轻声问:“我有点担心啊承先生,你说万一丁忧那边出点别的情况,咱们三个束手就擒可不好。”
“你是不是把天哑给忘了?”明初斜他一眼,“你一个属下担心什么,就算有事也是我出面去扛,我一个女人都不怕,你就别啰嗦了。”
见明初在这种时候还能镇定自若,脸上不见半分慌乱,承元感到很欣慰。他从大朗山里把她带出来,一路上同生共死,他见过她的机灵与倔傲,看到她从之前的毛燥,到现的沉稳,正在一点点向他期望的样子靠近。
第67章 变态太监()
“谢郡主信任,”承元歉疚地说道,“来赴约是我一意坚持的,如果郡主因此遇到意外……”
“怎么,跟我去殉葬?”明初蹲在承元面前,找他的眼睛看,“先说清楚,谁稀罕你殉葬。”
承元抬起深沉的眸子,定定地看着她。
“我们几个可得事先把身后事交代好了,”明初索性坐在地上,聊家常一般随意地说着,“不管我们三个谁先死,剩下的人都不要有轻生的念头,活着就活出一个样来,给死去的人报仇,把仇人踩在脚底下。”
“郡主说的对,”承元点点头:“我本就是这么打算的,万一护不了郡主……”
“打住,我可没打算去死,就算像过街老鼠一样满天下没我的容身之地,我也必须得活着。”这是明初一直在坚持的事,她要活着,不管遇到什么磨难,经历多少屈辱,都不能放弃活着的希望,再苦再难都要活下去。
三年前的某天清晨她艰难地睁开眼,看到两位古道热肠的长辈正满怀期待地看着她,见她苏醒,他们露出了淳朴而真诚的笑容,一个叫韩生的大伯摸摸她的额头,说:“终于活过来了,大夫昨天说,如果你今天能醒就能活下去了。”
“我还活着,”她不敢相信地摸着自己的脸,劫后余生却没有一丝喜悦,不停地喃喃着“我还活着”。
“娃,你叫什么名字?”韩生温和地问。
她迟疑着不敢回答,但又不想看到韩生失望的眼神,谎说她在家里叫三娃,没有正式的名字。
韩生见她可怜,就说不如帮她起个名,左思右想后说:“以后叫明初吧,”他笑得脸上出了褶子,“你看,今天的太阳刚刚升起,你活过来了,多么好的寓意啊,但愿你每天早上醒来,都能看到这样生机勃勃的太阳。”
……
从此后,她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活着,为不幸死去的亲人活着,也为这对没有儿女的养父母活着。
为自己活着。
“好,”承元肯定地说,“我们都要活着。”
几个人正说到这里,柴房外一阵脚步声传来,听声音应该足有数十人,接着是“哗啦啦”的铁链声,有人在开柴房的门。
门打开,四名身材孔武的士兵走进来,“郡主,请跟我们走一趟。”
黑子立马警觉,站起来拦在明初面前:“我看你们谁敢把她带走?”
“侯爷有令,你们若敢违抗,外面的士兵会把你们射成筛子,带走!”为首的是一名高个士兵,衣服是黑色,明显和身后那些喽啰兵不是一个等级。
承元拦下冲动的黑子,向为首的士兵象征性地抱了一个拳,“都是作为属下的,请相互体谅,我们两个作为郡主的下人,理当事事冲在前头,我们只想知道侯爷让郡主过去的原因。”
他本是眼眸低垂,话说完时他举眸看向那名士兵,手指动了动,从分开的手指缝里露出一截明亮亮的东西。
是他那把有事用来防身,没事用来削指甲的细小薄刃。
高个士兵见后吃了一惊,但承元又很快把手指关住,没让其他士兵发现。
他必须要知道侯爷的意图,绝不能让明初被人不明不白地带走。
高个士兵看出承元的意思,承元分明在说:如果逼我们动手,那么第一个死在刀下的就会是你。
这士兵人高脑子又不傻,不会拿自已的生命来试承元的底线。
“朝廷来人,侯爷想让卫敏郡主去给他过目。”高个士兵说着,往后退了半步。
原来钦差已经来了。承元客气地对那士兵笑了笑:“多谢大哥。”他爽快地把手打开。
高个士兵这才松下心弦,原来是碎银子的一角,他还以为是暗器呢,但他并不知道,如果他拒不配合,刚才承元给他看的就不是碎银子了。
“不成敬意。”他上前把银子递到高个士兵的手上,“其实我认识那个钦差,上次我还给他算了一个命,现在正好有了破解之法。”
“你见过钦差?”高个士兵并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目光越过承元向明初说道:“跟我们走吧,最好不要节外生枝,你们逃不出泽恩寺的。”
士兵正要拉走明初,承元笑道:“一个细皮白肉,抹着胭脂的男人是吧?”
“你真见过?”
“这个自然,大哥不用惊讶,你等会带郡主去见钦差的时候,顺便提一提在下就好,千万别忘了,不然误了要事,在下不敢保证你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承元笑眯眯地提醒着。
然后让开路,让明初跟他们走。
明初错身走去时,回头看了承元一眼,眉头轻轻一皱,感觉心里非常没底,承元却向笃然地向她点了点头,眼神里传递出一分信任和勇气。
等明初走后,黑子急得抓耳挠腮,狠狠地砸着地面:“那个什么钦差的,郡主要是落在她手里还能有好下场?为什么不让我杀出去,我们两个护着郡主把她送出去又绝不是难事。”
“成败在此一举了,现在我们只能把赌注押在丁忧身上,”承元看着窗外,点漆般的眸子深深一黯,“我赌安乐侯在得知圣旨后后,必然动摇。”
“动摇归动摇,可我们要的是他必反啊,可你看他的样子,哪像要造反的?”黑子急得要去踹门,承元却淡淡地说,“不用急,很快就能见到他们了。”
“是啊,等钦差知道你是谁以后,看不把你一刀砍了。”
“为什么要砍我,我是朝廷重犯,押往京城可得到手好一笔赏金。”
黑子没能拦着别人带走明初,不免憋了一肚子气,“因为你骗他有血光之灾,得罪他他不得弄死你?”
承元眼中含笑,悠悠地问:“你怎么就知道,他一定没有血光之灾?”
一刻钟时间后,柴房外士兵们脚步声再次响起,比上次过来时还要急促。
“嘿,果然找你晦气来了!”黑子兴奋地砸了门板一拳,“我早看娘娘腔不顺眼了,看我不揍扁了他。”
承元平静地劝道:“别冲动,一切以大局为重,时刻提醒自已我们在做什么。时间上得再缓一缓,毕竟我们还不知道天哑有没有把季小姐带出来,他们很重要。”
大雄宝殿,此刻威严已不再……
第68章 两个耳光()
明初无比自责地想,好歹是佛门清净地,当着佛祖的面跟一个死变态谈起睡觉的事实在不雅,但没办法,她得保下自已的清白身子啊。
“丁大人,我明白的,你看上了貌美如花的我,想睡我,可是咱们俩阴阳不合真的不行的。”
丁忧被她的话激得怒火攻心,尖着嗓子吼道:“你给我说清楚了,你女我男哪里阴阳不合,你要是再敢跟我贫,我割了你的舌头!”
那声音好比锐物划在了铁上,刺得人耳膜子疼,季贤夫妇坐在一旁,耸着眉头忍耐,却也没搭话。
大殿上人不多,安乐侯那边属下四人,丁忧那边属下八人,其他四人在殿外守着。
明初一个人站在大殿中心,显得身子过分单薄。
“我说的够清楚的了,我阴,但你不阳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