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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我可提醒你啊,如果你说不动他,很可能会把自己的小命给丢了。”
“这本来就是非死即生的选项题,”明初倒看得很坦然,“我们打算这两天就上路,到时王爷就交给你了。”
“没问题,我照顾自家公公不敢懈怠的。”季书晴没心没肺地咧嘴笑笑,再次搭箭,“我把师父再借你几天,等承元的伤彻底好了你再还我。”
“好。”
明初刚刚应声,季书晴再次开口:“你们可以从我娘那里下手,我爹一向听她的,而我娘跟师父私下里交情也不错,你可以求师父先去攻克我娘。”
曾在季书晴十岁时就已为她安排好银卫,凭由她肆意驰骋,无所忌惮,季夫人固然宠孩子,但侧面也能看出,她不失为一个厉害的角色。
“好,我回头跟承元商量一下,那个人虽说讨厌地很,关键时候真的很有用。”提起承元,明初不由地有些失神,脑子里自动跳出温泉那一幕,他肌肤的紧实感、贴身的热度都仿佛刚刚还在,这应该是几天来占据她思维最多的画面了,明明那么恨,为什么对他的点点滴滴仍然记忆深刻……
“呵!”身边的季书晴忽然出声,喝了一声。
明初回神后忙向她一看,顺着她的目光,看向靶场尽头的一处高坡,离这边约有六七十丈左右,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头麋鹿在向她们张望。
“来的正好,打点鹿血给未来公公补补,”季书晴一脸振奋地开弓引箭,瞄向麋鹿,“你别跟我抢,事关你未来嫂子受不受宠,大事。”
明初扶额:“好的。”
季书晴把弓拉成满月,“嗖”地射出,却在这同时麋鹿身子一转掉头就跑,毫无悬念这一箭放了空,季书晴恨得直跺脚,拎起箭囊向麋鹿追去。
“喂你真去啊!”明初正想追上去,一道白影从后跃出,快速跟上季书晴,是天哑。
在明初面前他是师父,在季书晴那里,他永远以一个属下自居,他从不问季书晴做了什么,他只负责听从命令,保护季书晴的人身安全。
两道身影很快远去,明初有些索然,天色还早,天哑吩咐过要一直练到夜间,因为天哑发现她的视力极好,即便光线昏弱也能看见常人看不清的事物,从白天到黑夜不停地练习,也是让她的眼睛能更好的适应光线由强及弱的变化。
拉开弓,瞄准靶心,她发现有一个方法可以让她的训练不必那么枯燥,那就是把靶子当成她最痛恨的人,比如承元,于是她兴致大起,念一声承元,放一支箭,打靶打得好不欢快。
而此刻正在温泉养伤的承元莫名觉得某个地方痛了痛……
“驾——”一队不下一百人的马队冲向墨兰镇的关卡,这群人鲜衣怒马,个个杀气腾腾。
马蹄声惊起了守关士兵的高度警觉,为首的小眼队长匆忙叫道:“快拦下来!”
士兵们不禁慌了,拿着长枪冲上去试图去阻拦他们,但马队快抵到身前仍没有停下来的迹象,为保小命士兵们哄哄而散。
小眼队长吓歪了军帽,忙喝道:“快给我放箭!”
然而他的话刚刚下达,守在后方的士兵还没来及把弓拉开,马队上的人群早已把弓弩对准了他们。
“放!”
一个“放”字的余音未落,随着“嗡”地一个整齐划一的震动声,一拔箭雨直接叩进了墨兰的关卡。
士兵们伏的伏散的散,箭雨纷纷在他们的身旁爆开,所到之处如狂风扫落叶,以绝对的强势压得他们毫无还手之力,却没有伤到他们任何一人。
训练有素的战马跃过关口的栅栏,扬长而去。
等他们过境后歪帽队长才跌跌撞撞地爬起来,听见马队里有人大声喊道:“通知你们家侯爷,我王少安来了!”
王少安一路策马,把来往行人被马队冲地四散,所到之处一片惊惶。
在这次攻打晋南的任务中,王少安负责缠住晋南王,却屡次被对方突围,但只要有人马在他仍有机会扳回局面,可是朝廷里那些嚼舌根的,不知受谁指使,弹劾奏章雪片一般相继砸向了王家,于是摄政王和太后“不得不”对王少安做出处置,削去了他二路元帅的职位,又给了王家一个奇耻大辱。
这口气王少安怎么咽得下!
马队直赴望仙苑。
王少安早前收到消息,季书晴已经离开卫晋祥回到墨兰镇,而墨兰镇与望仙山温泉突然进入封禁状态,突来的状况让他下意识就将望仙山和季书晴联系在了一起,季书晴当日被卫晋祥带上战场,虽然不清楚她是自愿还是被逼,但她总归和卫晋祥关系特殊,现在又全身而退,难保她没投靠卫晋祥。
他一定要把这件事弄个清楚!
第49章 为他们争取时间()
马队还没到达望仙苑,银卫的十来名白衣人骑马迎上,领头的男人向王少安喊话:“什么人,竟敢闯墨兰镇?”
王少安勒停座骑,胯下那匹白龙驹蹄子一腾,长长地叫啸一声,等座骑站定,他才抻着嗓音,懒懒地道:“王少安,特来望仙苑见你们季小姐。”
“原来是王公子。”领头的白衣人向身边人耳语了一句,接着那人当场离去,领头的白衣人抱歉地向王少安说道:“我们小姐吩咐过,没有得到她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进入望仙山范围。王公子是贵客,私闯墨兰镇的事算了,但这望仙苑……你还是等她的话吧。”
王少安好歹是王家子孙,就算没有元帅头衔,也轮不到一个小护卫对他指手画脚,他反感地冷笑一声,“你确定不准我们进去?”
白衣人笃定地向他点了点头,手一挥,身后那十多人个个抽刀出鞘,涌在了领头人左右,白衣人仍对王少安保持最后的尊重:“如果王公子还想和小姐继续做朋友的话,就请等她的回复,不要让我们难做。”
……
“郡主,”黑子得知王少安已到了望仙苑附近,快步跑进靶场通知明实,心急地说道:“王少安来了,银卫的人把他们拦在了望仙苑三里外,他一来我们肯定得暴露,可是王爷那边正在紧急关头,薛大夫在给他金针度穴,再有两个时辰就大功告成了,这么多天的准备全是为的这一刻,要是撤退的话王爷只怕会前功尽弃啊。”
听到王少安三个字时明初也是心头一凉,“这么快就找来了,这个王少安真是块的狗皮膏药。”不过又一想,心里反倒放下了,“银卫不可能让他们进来,但时间长了他必定对望仙苑更加起疑。”
看向半个时辰前季书晴消失的地方,明初自说自话:“不就是去打只鹿,这么久还不回来。”
“郡主啊,我刚才问过承先生了,他说他得抓紧时间泡温泉休养,没空理我,让我都听您的意见。”黑子急得抓耳挠腮,“都什么时候了,你们没一个着急的,王少安现在跟疯子没什么区别,要是被他咬住,不死也得掉一块肉啊。”
“急什么?”明初拍拍黑子的肩膀,“承元那个阴险的家伙,一定巴不得银卫和王少安打起来,好让季书晴跟王家公然撕破脸,他们两家本是有交情的,要是能让他们产生矛盾,对我们策反安乐侯是大有益处的。当然最主要的是王爷暂时不能移动,反正走不了,你肝儿疼也没办法啊。”
说着她继续打靶,开弓引弦,声音懒洋洋的,“回去陪承元吧,其他的情况有手下们盯着,给足王爷时间调养,别杵着了,没看我正在忙着练箭么?”
“你们……”黑子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敌人都快上门了,可是主子们个个面不改色,他也只能听着。
等黑子走后,明初放下了弓箭,目光逐渐深下一些。
能不动声色地把王爷转移,并且不让王少安怀疑王爷在此是最好的结果,不然就算王爷在手下们的保护下能成功撤退,也会暴露自己的行踪,毕竟在没成功策反安乐侯之前暴露,是一件很不理智的事。
可眼下王爷正在恢复的关键时期,只有先拖住这两个时辰了,好在银卫严守季书晴命令,没得到她亲口准许不会放行王少安的,可是季书晴她……
不想那么多了,明初离开靶场后问了几个银卫,都说季书晴还没回来,季书晴性子是毛躁了一点,但她有天哑跟着,料想也不会出事,可能在山上有事给搁耽了。好在她说完季书晴的情况后,就有一队二十来人的银卫上山寻找。
说完这个事明初走向温泉方向,从望仙苑到温泉要经过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到一个转弯时,忽见一角雪青色衣袍闪过。
这件与望仙苑风格明显不搭的色彩立刻引起了明初的警觉,因为望仙苑要么是白衣银卫,要么是丫环们的鲜艳色泽,连王爷亲卫们为了方便也都穿上了银卫服,在这里还没见过雪青色,再说望仙苑规矩森严,也不可能有人会有这种可疑举动。
明初环顾四下,第一时间就跟了上去。
她根本没搁耽时间,可她跟过去的时候还是不见了他的人影。
“会是谁?”明初暗暗疑惑,不行,她一定要把他找出来,现在的望仙苑太敏感,而且王少安已经逼到了附近,要是透露了风声出去,让王少安怀疑到望仙苑,肯定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这让她的警觉提高到了顶点。
追过转角,再往前就能看到雾气缭绕的温泉了,前面并没有遮挡物,人跑哪儿去了?时初心里忽然一惊,难道是在……一念及此,听见身后有淡淡的风声袭来,感觉到危险的她来不及转头,迅速往前一扑,然而身后那人连她闪避的时间都没有给她。
她后心一痛,像是被硬物击中,然后全身动弹不得!
那个人捂上她的嘴,将她往身前一带,长臂一揽把她夹在腋下,跳下长廊后将她带进了附近的一个假山洞里。
明初努力让自己镇静下来,这人点她的穴把她掳走一定别有所图,只要她不激怒他,他应该不会动杀心,她小心翼翼地听着那个人和周围的动静,看看有没有逃走的机会。
假山洞很狭窄,将将能容得下她和那个人,彼此的身体都靠得极近,像要贴上去了一般,还好那个人没趁机占她便宜,尽管地方很窄,他也是最大限度地避开她的身体。
不是劫色的就好,明初的心放下了一大戳。
“季小姐封望仙山是在做什么?”身后那人开口问,冰冷到没有起伏的音色,给人一种雪山冷冽的阴寒感觉……这声音!
明初认出来了,他曾在大朗山听过这个声音,竟然是王少安!原来他偷偷潜入了望仙苑,意识到被人发现后就悬在走廊的顶部,趁她不备时把她控制,他一定是想摸清望仙苑的情况,又怕被银卫的人发现……
第50章 没认出来()
糟了,他会不会认出她?明初迅速恢复平静,当时的她一身破破烂烂,加上满脸的血污雌雄不辨,而这时的她穿着丫环飘逸的粉衣,而且化了妆。
“如实回答我,我放你一条生路。”王少安宽大的手放在她的脖子上,铁钳似的两根手指正好卡在喉窝处,似乎一旦她不听话,就要捏断她的骨头一般。
为防王少安听出身份,明初特意变了音色:“不敢骗你,我真是季小姐丫环。”她变声后的嗓子比较柔软细腻,有种楚楚可怜的柔弱,当初她变男声连永丰镇村民都骗过了,这时刻意处理过的女声王少安应当认不出,“可你是谁?”
“你不需要知道,”他阴森的脸宠染上了危险的笑意,“我打听季小姐的事并无恶意,但要是你不配合,我杀一个丫环,是不会眨眼的。”
“只要你不杀我,我说,”明初立刻做出一脸的惶恐状,倒不是真被他吓着了。不知为什么,王少安这个人虽不是善茬,神色也颇为狠戾,她对他的恐惧感却是很微弱,可能与大朗山那晚他处死独眼聋将军,并下令不准杀害村民的事有关。
他将她的身体扳正,假山洞虽说光线很弱,但对王少安来说视物不成问题,刚才捉她的时候没能看清她的容貌,此刻定睛后,当她清丽灵秀的面庞落进眼底,他怔了怔,如此灵气四逸的女子哪里像一个丫环,说是权贵人家的小姐也不为过。
见王少安眼神只是动了动,明初放下心来,她只要撑到两个时辰,等晋南王渡过最关键的两个时辰,他们就能无所顾忌地撤退,所以她只要拖着王少安就好。
于是“老实”相告,“四天前小姐来到望仙苑,当时受了伤,但没人知道缘由,后来侯爷下令封锁墨兰,让小姐在望仙苑养伤,近几天她伤快好,出门散心去了。”
“真的?”
“你不信我?”明初质询地看着他,清灵的眼瞳满是无辜。
这样的纯澈的眼神王少安不忍拒绝,仿佛他一个大男人欺负她了一般,诚然他就是在欺负她。
王少安细细一想,小丫环的话还是非常可信的,如果说季书晴当初是受了卫晋祥威胁的话,她为了逃出卫晋祥控制被打伤,是说得通的;如果季书晴和卫晋祥沆瀣一气,那么卫晋祥为了让季书晴能给朝廷一个交代,和季书晴来一出苦肉计,更能说得通。
只不过后者猜测如实的话,恐怕跟卫晋祥勾结的季书晴回到属地,就不知还会做些什么了。
“这几天里,还有没有其他事?”王少安面色坦然,只是怕旁人听到,声音压得较低,“我跟季家是世交关系,因为跟季小姐有些误会,所以才遭到她的冷眼,从你这打听事情,无外乎是想和季小姐破冰,如果你能帮到我,事后必有重赏。”
明初心头流过一丝暗喜,接着前言说道:“只听说,她跟侯爷闹了一个不小的矛盾,小姐在这里养伤是其一,也是想落得清静。”
说话期间她眸子一抬,意外看见王少安正在看着自已。
王少安迅速直了直身子,恢复一脸的冷酷。
天色将晚,一缕红色夕阳透进假山洞丛,正好有一丝映在她的侧脸上,她的刘海全部扎起,露出光洁的额头,从王少安这个角度,那缕夕阳正好将她微红的鼻端、柔嫩的皮肤衬得晶莹剔透,像刚离瓤的鲜石榴,还有她的睫毛,也显得分外密长。
王少安自嘲地摇摇头,难道是身在军中太久了,所以见到女人就本能似的会浮想联翩?
明初也装作没看到,“公子您既然和季家是世交关系,稍后她回来,您多开导一下她,别让她再跟侯爷置气了,”说着她抽了抽鼻子,满面委屈无处诉的模样,“主子不开心,我们当下人的,日子也不好过呢。”
果然男人最吃这一套,听后脸上的紧绷感就松了一些,但也可见王少安并不像表面的那么坏,至少在男女方面,他有正人君子的一面。
王少安没应声,心想会不会是季书晴确实跟卫晋祥有苟且,所以才会跟侯爷起矛盾。
让王少安对季书晴起疑是明初有意为之,王家和季家交情大,若能瓦解两家关系,自然对策反有好处。
“公子,”明初好言地道:“可以先把我穴道解开么?我该说的都说了。”
王少安眈了眈她,“等我走后,自会示意银卫的人,让他们知道你在这儿,不然我可管不住你的嘴。”
“你就这样,把我丢这儿了?”明初尽量把话放得委婉一些,毕竟没人愿意被人点上穴道丢在山洞里,而且万一王少安压根没信她,继续去暗访的话,难保他不会看出什么端倪。
“哦?”王少安眼神阴沉,捻捻他袍子的描金袖口,“我自然不会就这样把你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