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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静好莫名觉得橘灿可能不明白她在说什么,这不是文化差异,而是橘灿的脑回路和一般人不太一样。
“你是喜欢舞蹈,才走上这条路,还是因为被星探发现,觉得自己适合,才走上这条路?”
做了一个自认为比较直白的解释,林静好紧紧盯着橘灿,以她对橘灿的了解,百分之九十的可能会是后者。
然而橘灿却一脸不解地歪着脑袋问她:“有区别吗?”
“……”果然,根本没法好好沟通,林静好额头青筋暴起,“有,区别大了。”
“有什么区别?”
“区别就是,你是不是真的喜欢舞蹈。”
似乎觉得林静好说的挺有道理,橘灿微微颔首,沉吟了半天才缓声说道:“说来,我其实不知道,什么感觉是喜欢。”
“哈?”
简直有些崩溃,林静好发现不止橘灿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她也听不懂橘灿在说什么。
“就是说,我只是觉得这件事我能做得很好,没人比我做得好,所以就做了。”
这个解释还真是……林静好完全无法反驳,与其问橘灿他喜不喜欢跳舞,不如问他觉得什么时候可以是个头。
他似乎连目标都没有,但又有些乐在其中,让人看不太明白。
不过林静好好像能稍微明白一点橘灿的想法,和一只都有一个目标的自己不同,橘灿从舞蹈中得到的乐趣也许更加纯粹。
“你不会是想跟我说,你觉得你这一生唯一的对手,就是自己吧?”
“咦,你怎么知道?”
突然听到林静好这么说,橘灿是真的很惊讶,因为他一直以来都对“有才华”的人表现出很明显的攻击性,所以别人都会认为,他是一个乐于征服别人,挑战别人的人。
闻言,林静好微微一笑,虽然只有简单几句话,但她已经能明白,橘灿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和外表不同,他的内心意外很澄净,或者应该说,他的内心世界一点都不张扬。
不禁笑出声,林静好这一笑,让橘灿一头雾水,因为他不觉得自己这么说有什么好笑的,而且他是在很认真地互相了解好不好!
“请你认真一点好吗?”没好气地白了林静好一眼,橘灿一脸郁闷。
林静好憋着笑点头:“好。”
无语地看着林静好,这个一边说着好,一边又在笑的家伙真的是很可恶,但是橘灿并不是一个特别小心眼的人,他决定不计前嫌,转而问她:“那你呢?你喜不喜欢跳舞,又为什么要学呢?”
被问及这个问题,林静好的笑容微微一僵,但其实说起来也并不是什么凄惨的故事。
将双手放到桌上,握在一起,林静好的视线稍稍收回,落于虚空。
“我学舞蹈,是为了一个人。”说着,林静好浅淡地笑了一下,“不过,这是以前的想法。”
“以前的想法?”
听得有些懵,橘灿的打岔又被林静好瞪了一眼,他撇撇嘴,十分不甘心。
不过橘灿倒是没有再插嘴,而是安安静静听着。
林静好继续说道:“舞蹈,是我的梦想,所以我愿意追随,就是这样。”
简单粗暴地下定义,林静好说完就拍了拍手站起来:“好了,话题就到这,已经了解得差不多,可以重新开始了。”
“喂喂,我还完全不知道你是怎么回事呢!”
橘灿有些急了,其实他对林静好的情况已经十分了解,只不过就是客观和主观上的区别罢了。
然而林静好一点没有要继续谈心的意思,她开始做热身,一边瞄了橘灿一眼:“晚上只能住在教室,我可不想忙一晚上还拿不出成果。”
“……”关于这一点,橘灿的想法和林静好是一致的。
稍稍一顿,他就立马蹦跶起来。
夜渐深,但是准备明天比赛的人们,可都还忙碌着。
林静好不会知道,林牧对着一桌饭菜坐到深夜的无奈。
也不会知道,林牧觉得不放心,驱车到学校,却在门口停着车,没进门的举动。
仿佛在他们之间,有什么透明的东西牵连着,却也像薄膜一般隔断着。
第225章 我们很好!是么?()
“你这么早就到了?”
廖明承提前赶到林静好的学校,刚下车,就发现林牧的车子在不远处,就走过去敲了敲他的车窗打招呼。
降下车窗,林牧看了他一眼,事实上,林牧已经在这里一个晚上了。
一夜没有合眼。
他瞅了廖明承一眼,又看了看仪表盘上的时间,重新将车窗升上,而后打开车门,下了车。
校园总是能和“青春活力”四个字挂上勾,看着眼前说说笑笑三两成堆的年轻人,廖明承不禁发出感慨:“真是让人怀念啊,到处都是诱人的荷尔蒙。”
说完,廖明承还装模作样地深深吸了一口气,一脸陶醉。
林牧看了他一眼,十分平淡地说了一句:“三年有期徒刑。”
微微一愣,廖明承半天才明白过来林牧是什么意思,想和他理论,林牧已经大跨步走进校门口。
“诶诶诶!我可不是那种人,我从来不对学生下手的,而且怎么可能用强的呢!”
林牧不打算搭理他,径直往里走,却意外碰上路过的老教授和席慕蓉。
自动停下脚步,离着还有一段距离,林牧看着席慕蓉,微微皱了眉头。
虽然席慕蓉和林静好已经母女相认,但还不是公开层面。
她来这里,多多少少会让一些“有心人士”抓住话柄,虽然回母校不是什么可以被诟病的话题。
然而在这里看到席慕蓉,林牧的心情不会好。
本来想装作没看见,但是老教授却远远地朝他挥手打招呼。
“认识啊?”
这时,廖明承也从后面走了上来,他替林牧向对方挥手示意,满脸堆笑。
林牧一动不动,直到席慕蓉和老教授走到他们面前。
“你果然来了,还有朋友吗?”
老教授乐呵呵地看了一眼廖明承,颔首致意。
廖明承礼貌地回应,很自然地和老教授聊起来。
林牧则是一直盯着席慕蓉,席慕蓉脸上倒是带着淡淡笑意。
他们两个人所处的事情好像和他人不一样般,气氛有些微的尴尬。
半晌,席慕蓉先开口,她上来就是一句:“你看起来,比在东城的时候好很多。”
并没有针锋相对,也没有长辈对小辈的循循善诱,仿佛是一句不带任何感情的话语。
林牧平淡地回道:“谢谢。”
两人对视,似乎根本没什么话可讲。
老教授和廖明承似乎已经扯到了学校基金会投资的问题上去了,一时半会可能还结束不了。
席慕蓉突然问了林牧一句:“去看看她?”
其实这个问题,是不需要问的,林牧来这里,就是为了看林静好。
而且,他快没有时间了,看完林静好的比赛,就得立刻赶往机场。
林静好没有告诉他比赛的事情,林牧心里有些想法,这种心照不宣的默契埋下了不安定的种子,他特意来,就是为了在出发前,扫除他们两人间的障碍。
不过林牧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席慕蓉。
或者说,他没想到席慕蓉会来花都。
自从林牧姐姐的事件过后,席慕蓉可能也有十五年以上没有来过这座城市。
原因和林牧一样,这个地方,有着不可触碰的记忆。
两人在前面走着,老教授和廖明承一点不觉得奇怪,在后面一边聊一边跟着。
“你不问问,我为什么要来吗?”
席慕蓉表情微妙,之前在人前保留着的那点微笑,此刻荡然无存。
“我没兴趣知道。”
老实的回答,林牧确实不感兴趣,因为席慕蓉的目的显而易见,她是为林静好而来。
不过他并不担心席慕蓉会对林静好产生什么影响,如果这种影响存在,早在皇家舞蹈学院的时候,林静好就已经会表现出来,而不需要等到现在。
“哈。”席慕蓉轻轻笑了一声,不是冷笑,也不是自嘲,她继续说道,“这几天,你都没来找她,出什么问题了吗?”
席慕蓉此言一出,林牧才稍微敛了心神。
虽然他不来学校找林静好并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他有自己的工作,而且林静好也有回家,当然,除了昨晚。
席慕蓉会这么问,林牧心有所动,她可能捕风捉影了什么讯息。
“我们很好。”
“是吗?”又是轻轻一笑,这次则带着强烈的情绪,席慕蓉显然不信,“林牧,我虽然不同意你们在一起,但现在她选择了你,我也没有立场阻止你们。不过有一点,我希望你清楚,如果你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就不要怪我多管闲事。”
席慕蓉这么说的时候,脸上又恢复了那种浅淡的笑容,仿佛她根本没说什么严重的话。
林牧瞥了她一眼,依旧冷淡:“不劳您费心。”
他们一行人是往舞蹈教室走的,此时还算早,离比赛还有两个半小时,参赛者们估计都在做最后的练习和准备。
学校对这项赛事是很看重的,所以六组参赛选手都有各自的专用舞蹈室。
席慕蓉没再和林牧说什么,眼前这个孩子恨他,也是应该的,因为当年他姐姐那件事,和她不无关系。
走到舞蹈教室门前,席慕蓉停了一下,林牧看了她一眼,抬手敲了两下。
但奇怪的是,没人回应。
一直聊着的老教授微微一愣,疑惑地喃喃说道:“会不会是吃早餐去了?”
她拨开席慕蓉和林牧,再次敲了敲门,还是没人应,便直接打开了门。
但不是一下就打开,而是慢慢地拉开一条缝。
虽然只是一条缝,但是可以看到里面散落着一些东西,证明他们还没收拾这间教室,如果人没在这,肯定没走远。
不过随着门缝逐渐加大,里面的真实情况也显露了出来,结果让人瞠目结合。
两人都在,并没有出门,但是扣门没回应,也是有原因的,因为此时的林静好和橘灿,和进来的一群人并不在同一水平线。
他们两个人双双躺在地上,枕着同一个包,头抵头睡得正香,看起来就像连体婴,画面太过美好,以至于几个人久久都没有反应,大概是不想破坏如此和谐的一幕。
这么看,林静好和橘灿是有点像,起码侧脸像,两人的五官都很精致,皮肤也白皙。
不过这个画面看在林牧眼里,可就不是那么值得“欣赏”的。
他眸色一沉,便走到林静好身边,蹲下去,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静好。”同样是很轻的呼唤,林牧全程一眼都没看橘灿。
林静好似乎还没睡够,事实上,她和橘灿到天亮才编完舞,看着还有点时间,便就地休息会儿。
“唔……”唔哝一句,林静好动了动,但还是没睁开眼睛,带着浓重的睡意嘟囔道,“别吵,玛雅,让我再睡会儿。”
敢情被当成狗了,林牧的表情黑了一下。
这时,老教授走出来说道:“孩子们都累了,看样子是排了一个晚上,还有时间,就让他们多睡半个小时,我去拿毯子来。”
“我帮你,教授。”廖明承赶忙献殷勤,他眨了眨眼睛,看见林牧脸色不善,莫名想笑。
席慕蓉则是看了看时间,也同意老教授的意见:“现在还早。”
“……”
然而对林牧来说,这不是时间早不早的问题,而是林静好和橘灿靠在一起睡的问题。
虽然林牧对林静好大部分事情,都表现出了惊人的容忍度,但唯独在这件事情上,他有着异于常人的占有欲。
林静好的睡容,只能他一个人见到。
席慕蓉和老教授一起离开,廖明承刚才毛遂自荐自然也屁颠屁颠地跟出去,只有林牧一个人留了下来。
他坐在林静好身边,看着她良久,也许是觉得橘灿太碍眼,就拿起旁边柜子上看起来像是橘灿帽子的东西,直接将橘灿的脸罩住,也不怕闷死他。
这么做了之后,林牧才微微松了口气。
林静好为了能在舞蹈这条路上越走越远,正在成倍地付出努力,林牧不免有些心疼起来。
他也在为了让自己变得更好而加倍地做些事情,两个人的初衷也许是一样的,就是想让他们的未来更加敞亮些。
只是这期间的摩擦,却是不可避免的问题。
林牧轻轻地抚摸林静好的脑袋,林静好在睡梦中痴痴地笑了笑,估计以为是玛雅在舔她。
其实林牧是有些落寞的,因为似乎他没在林静好身边,她也觉得没关系一样。
这么想着,林牧就悻悻然收回手。
然而,却在离开林静好脑袋的一瞬间,被她重新抓了回去。
这次,林静好的呢喃中明明确确出现了林牧的名字。
但是除了名字之外,林静好其他模糊不清的念叨,林牧却没听清楚,好像有“笨蛋”之类的字眼。
长长吐出一口气,林牧有些无奈,他握着林静好的手,任由她蹭着。
然而他不会知道,此时的林静好,在梦境中究竟看到了怎样可怕的画面。
所以她才会自发去寻找林牧的气息,主动靠近,将他的手抓得那么紧,生怕一放开,就永远握不到了一般。
这个画面,她以前也看见过一次,只是这次环境变了,不过主要人物还是那么几个。
有林牧,有杜弦,还有她爸爸林宇。
还是血,到处都是血,墙上,地板上,目之所及,全是。
林静好微微蜷缩起身体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寻求到一丝丝慰藉。
第226章 有什么事比静好更重要?()
林静好醒来的时候,身上盖着毯子,爬起来一看,毯子里面还有一件黑色外套。
这外套散发着她很熟悉的味道,是属于林牧的。
她茫然地环顾了一圈空荡荡的舞蹈教室,除了睡在她两米开外,一样被毯子裹得严严实实的橘灿外,就没有第三个人。
但是她抓在手上的衣服,却是林牧曾经来过的铁证。
林静好其实到这时才记起来,因为和林牧打着冷战,所以她连初赛的事情都没告诉他。
其实也是因为没有机会,林静好不想用便利贴和林牧交流,明明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为什么一定要用这么生份的方式。
林牧会来,证明他还是关心自己的吧?
林静好睡下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所以林牧只可能是早上的时间来的,而且现在的时间也还很早,硬要推算起来,说不定林牧才刚离开不久。
想了想,林静好就从简易被窝里钻了出来,小心翼翼地开门出去,想碰碰运气,看能不能遇见林牧。
她这么急着想见他,不止是因为身上有他的气息,更因为她在混乱的梦境里看到林牧受伤这件事。
她直觉这个现象不简单,最近她经常做梦,而且都梦到一些清醒后还牢牢记着且让人心有余悸的梦。
每一次,都那么真实,若身临其境,仿佛下一秒就会发生一般。
如果她确实如声音所说,能够逐渐预知到未来,那么她所看到的,是不是就有可能在现实发生?
可是林静好有些分不太清楚,究竟哪个是真的梦,而哪个,是未来的预兆。
但不管是哪个,让她在意的,就是有用的讯息。
她和林牧冷战归冷战,但小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