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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念桐说完这番话,她转身就走。
厉家玉被她的话气得全身直抽,这个该死的贱人居然骂她出来卖的,真是气死她了。她从沙发上站起来,冷声喝住她,“等等。”
叶念桐脚步未停,她才不会听这个丑女人胡言乱语,她相信厉大哥的清白,他是她认定的人,如果她把他想得太不堪,那是她自戳双眼。
她的手握住门把时,身后传来厉家玉的声音,“桐桐,你为什么还不肯面对,你觉得房里的人不是御行,那么这块表你应该认识吧,你昨晚跟他在一起,你应该还记得他昨天戴的什么表。”
闻言,叶念桐终于还是没有忍住,她转过身去,就看到厉家玉手里握着的表,离得那么远,她都看清楚了她手中的表,正是厉御行昨晚戴的那一块,她的心狠狠的揪了起来,她第一次恨自己的视力这么好。
她缓缓走回去,强撑着骄傲的面具,不让厉家玉看她笑话。她在她面前站定,伸手欲夺腕表,厉家玉的手让开了,她扑了个空,她没有再抢,冷笑道:“不就是一块表么,现在哪里买不到来当道具?为了今晚,你到底做了多少功夫?想让我在婚前反悔嫁给厉御行么?厉家玉,你不可能得逞。既然你这么喜欢这块表,那就当我老公给你的小费,谢谢你这么卖力的服务好我老公。不过你放心,以后你不会再有机会为他服务。”
叶念桐从裤兜里掏出一块硬币,猛地甩在厉家玉脸上,看到厉家玉愀然脸色,她心里涌起一股变态的快感。硬币掉落在地上,响起清脆的声音,叶念桐转身就走。
不管那表是不是厉御行的,她没有亲眼看见,她绝不相信。
厉家玉看着叶念桐摔门而去,她狼狈的跌坐在地上,她抚着被硬币砸青的额角,她似乎低估了叶念桐的执着。都这样子了,她还是不相信御行跟她有染。现在她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接下来就要看叶忱那边,是否能阻止得了这场婚礼。
从心里上来说,她并不想伤害叶念桐,这孩子太单纯,要怪就怪,她偏偏爱上的,是她厉家玉的男人。
她低头怔怔的看着掌心的腕表,良久,才将腕表收回到自己包里,去冲洗了个澡,然后收拾东西离开。
叶念桐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会所的,虽然她一再提醒自己,那是厉家玉的诡计,可是过去发生的种种一直在她脑海里盘旋,小叔同意他们婚事那天,厉御行来接她,厉家玉也来了,厉御行脸上的伤与唇上的伤,是何人所为?厉御行为什么在餐桌上要让厉家玉搬去叶家住?还有他们拍婚纱照那天,厉御行因为厉家玉生病,彻夜未归,他们在做什么?
她被种种迹象折磨得精神快要崩溃,对厉御行的信任也在逐渐崩塌,至少她确定,刚才厉御行跟厉家玉在洗手间里碰过面,是不是他们谈到最后,谈到情不自禁,就来这里啪啪啪了?
叶念桐捧着脑袋,她头好疼,眼睛也胀痛,心里也难受,她觉得太难受了,觉得这间会所的空气都肮脏得不得了,她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大口大口的喘气,为什么会这么难过?只要一想到他们在一起,她就恶心的想吐。
“嫂子?艾玛,终于找到你了,再找不到你御行就要发飙了。”一道干净爽朗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来,叶念桐呆呆的望过去,就看到陆泽干净斯文的脸,她连忙抹了抹眼睛,确定自己刚才没有失控痛哭,她才勉强笑道:“是么?不好意思,让你们担心了。”
陆泽感觉她神情怪怪的,又说不出个所以然,他说:“没事,就是别让御行担心,我看得出来,他很喜欢你的。”
叶念桐感觉到厉御行的朋友对她都带着善意,除了那个金钟,虽然他们还没怎么接触,但是金钟看着她的目光,让她感觉到不太对劲,“我刚才去洗手间,一不小心迷路了,没事了,走吧。”
叶念桐扯了一个自以为很完美,实际却很难看的微笑,往会所外走去。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她都不能冲动,不能让厉大哥在他的朋友们面前扫了面子。
都说夫妻吵架都关着门来吵,所以她一定要冷静,不能中了厉家玉的计。
陆泽看着她凄惶的背影,纳闷的摇了摇头,刚才她离开包房时不还好好的,怎么转眼就变成这样了?他没想太多,快步追上她,两人一起走出会所。
………………
会所门前,厉御行双手插在裤袋里,倚在车门上,看见叶念桐出来,他连忙直起身,锐利的目光盯着她,她的神情很不对劲,即使她掩饰得极好,但是在他面前,她相当于是透明的,他怎么会看不出来?
厉御行迎上去,伸手揽着她,感觉她浑身一僵,他皱了下眉头,低声道:“你去哪里了?华少说你出来透透气,结果一转眼人都不见了,怎么了,不开心吗?”
“御行,我们先去凤鳞楼等你们,嫂子,我先走一步。”陆泽看他们之间的情形不对劲,知趣的上了华少的车,四人向他们挥了挥手,车子驶出了会所。
车子消失在转角处,叶念桐沉默的推开他,刚才他走过来时,她就闻到他身上有一股熟悉的香水味,这味道正是厉家玉身上的。她心如刀割,却还要顾及他的面子,在他朋友面前不推开他。
现在终于不用再伪装得这么辛苦了,她抬起头来,就看到厉御行衬衣上的口红印,她垂眸,盯着他左手腕,她脑子里轰然作响,心里紧绷的那根弦猝然断裂,她踉跄着倒退了一步,隐忍多时的眼泪汹涌而出,她抬头望着厉御行,他正担心的看着她,“桐桐,到底怎么了,怎么突然哭了?”
他的表情那么无辜,好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是他演技太高超了吗?还是她的眼神出了问题,为什么她从来没有看清过他?
“别碰我!”叶念桐挥开他伸过来的手,低声尖叫道,她不想在这里吵,不想让彼此都难堪,可是她真的忍不住了,她的心疼得像被人拿刀在割,一块一块的,碎成了千万片。
她死死咬紧牙关,在他再度将她搂入怀里时,她的理智终于溃不成军,她指着他衣服上的口红印,一字一字道:“厉御行,你要偷吃,麻烦你把嘴擦干净,不要碰了别人再来碰我,这让我感到恶心!”
厉御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看到服务员都古怪的看过来了,他低喝道:“桐桐,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是,我胡说,我宁愿我胡说,你放开我!”叶念桐用力推开他,拔腿往会所外跑去。她不要再待在这里,这里的每一寸空气都让她觉得肮脏,都让她透不过气来。
厉御行冷不防被她推开,他愣了一下,隐约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她骂他偷吃,他偷吃什么了?他仅愣了一下,也不顾外人怎么看,快步追上去。
叶念桐跑到马路边,伸手招了一辆出租车,她迅速坐进去,看到追来的厉御行,她对司机道:“师傅,快开车。”
厉御行追到马路边时,出租车已经驶出老远,他追了一段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出租车消失在眼前,他气恼的停下来,怒吼道:“叶念桐,你给我回来!”
厉御行站了一会儿,立即转身往会所里跑去,明天就是婚礼了,不管叶念桐在闹什么情绪,他都不能让她带着这种情绪回叶家。
计程车里,叶念桐缩在后座上,瞬间就泪流满面,她心疼得快要喘不过气来了,就算是嚎啕大哭,也发泄不了心里的悲恸与绝望,她该怎么办?为什么要对她这么残忍?
第112章这个婚不是你们想不结就不结(。com)
叶念桐哭得惨绝人寰,连计程车师傅都听不下去了,师傅是个老实憨厚的中年人,他说:“小姑娘,出什么事了,怎么哭成这样了?失恋了还是被人骗了?”
闻言,叶念桐哭得更大声了,师傅摇了摇头,“小姑娘,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都要向前看,人生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坎,想得通,这件事就通了,现在网上不是流行一句话,认真你就输了。”
叶念桐哭声一顿,随即又放声大哭起来,她早就认真了,所以输的人只能是她。她并不怕输得彻底,她只怕原来她倾尽所有,还是得不到他一丝一毫的回应。
车子开了许久,师傅见她激动的情绪已经缓下来了,他说:“小姑娘,你看我们在城里已经转了三圈了,现在是不是该告诉我,你要去哪里了?”
叶念桐抹了抹脸上的泪,她向师傅报了叶宅的地址,她转头看着窗外的夜景。她从来就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为什么只要遇上厉御行,她事事都隐忍在心里。
车子停在叶宅前面,叶念桐伸手去摸包,才发现包不在身边,她连忙摸了摸身上的口袋,口袋里只有一些零钱,她尴尬的看着司机,“师傅,我能借你手机用用吗,我钱没带够,我让我家里人送钱出来。”
她话音刚落,就看到叶宅大门打开,一辆白色卡宴从里面驶出来,她吓得心脏砰砰直跳,连忙弯腰躲在后座上。她心里很乱,她不知道怎么面对厉御行,她甚至不知道明天的婚礼,还有没有必要举行。
等车子驶离,她才直起身,转身趴在后车窗上,看着渐行渐远的白色卡宴,她的心仿佛也随着那辆车驶离而被掏空,她怔怔的坐着,直到车窗玻璃被敲响,“桐桐?”
叶忱站在车门外,弯腰盯着她,她眼眶浮肿,眼睛里充满血丝,很显然刚刚大哭了一场。他心里有些内疚,刚才厉家玉打电话来,说她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接下来看他的了。
他就知道桐桐一定受伤了,这不是他的本意,但是为了夺回她,长痛不如短痛,只要能够阻止婚礼,他不计一切代价。
叶念桐惊喜的望着他,“小叔,你来得正好,我钱包忘拿了,你帮我付车费。”
叶忱从西裤口袋里拿出钱包,拿了几张百元钞票递给司机,然后拉开车门,“下车吧,你姥姥姥爷刚才还说起你,这么晚了还不回。”
叶念桐弯腰下车,她站在叶忱身边,她说:“小叔,我们进去吧。”
“嗯。”叶忱伸手揽着她的肩,“怎么穿这么少,当心别感冒了,走吧。”
叶念桐心里一暖,眼泪差点又落下来了,她迅速眨了眨眼睛,小叔这么好,怎么能让厉家玉那种女人糟蹋?她不跟厉御行结婚了,小叔也不能跟厉家玉结婚,“小叔,你不要跟厉家玉结婚了,好不好?”
“怎么了,桐桐?”叶忱侧身望着她,温声道:“桐桐,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家玉人还不错,又长得漂亮,娶她我不吃亏。”
叶念桐看着还什么都不知道的叶忱,心里像堵了一块锋利的石头,她一呼吸就疼得喘不过气来,她眨了眨眼睛,眼泪就滚落下来,“小叔,我不跟厉大哥结婚了,你也别跟厉家玉结婚,好不好,我们回到从前,我们当这几个月只是做了一场梦,现在梦醒了,我们回到原位,再也不去肖想不属于我们的东西了,好不好?”
叶忱浑身一震,他低头看着她,她满脸悲伤,眼泪成串的滚落下来,他心疼起来,明知故问道:“桐桐,怎么了?你不是坚持要嫁给御行的吗?”
叶念桐扑进叶忱怀里,不让他看到她落泪的样子,“小叔,我不想嫁给他了,你也别娶厉家玉了好不好,如果你担心叶氏没有厉氏注资会破产,我们还有鑫圣啊,我去跟爷爷商量,我们把鑫圣卖了,来救叶氏。”
当初小叔会走上与厉家联姻的道路,就是爷爷不同意卖掉鑫圣来救叶氏。
“不行,桐桐,鑫圣是三哥和三嫂留给你的遗物,就算叶氏最后破产,我也不会让你卖掉鑫圣。这些事你别担心了,你不想结婚了,那就不结了,后面的事交给小叔来处理。你什么都不要担心,我会尽全力保住叶氏。”叶忱轻轻搂着她,心里激动不已,他终于等到桐桐开口说不嫁了。虽然这个法子对她很残忍,但是她终究还是回到他身边了。
“这个婚不是你们说不结,就可以不结。”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冷厉的声音,两人抬起头来,看到不知何时折返的厉御行,他脸色十分难看,声音宛如来自地域的撒旦,冰冷残酷。
叶念桐浑身一震,怔怔地盯着他,他不是已经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厉御行对上叶念桐震惊的目光,心头怒意更甚,他宁愿他没有折返回来,也不会听到刚才那番让他心寒彻骨的话。她刚才在说什么,她想回到原位?不再肖想不属于他们的东西?她玩弄了他,她就想这么拍拍屁股走人?
什么爱他,什么对他一见钟情,都是她为达到她的目的而编的谎话。她利用婚讯为叶氏谋利,让叶氏得以找到新的投资者注资,继续苟延残喘下去。她一个小姑娘,何来如此深的心计?他真是看错了她,信错了她。
叶念桐被他周身散发出来的森冷气息给逼得硬生生后退了一步,她稳住心神,迎着他锋利的目光,她说:“厉大哥,关于取消婚礼的事,我想我们应该好好谈谈。”
“谈?叶念桐,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厉御行神色冷酷道,她突然发脾气,他还以为是他哪里做错了,没想到她只是不想跟他结婚了。这个小骗子,她以为他厉御行这里,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
叶念桐的脸色倏地变得惨白,原来她在他心目中,连谈判的资格都没有,枉她还以为他最近对她的种种好,是已经在开始慢慢在意她了,“既然如此,那我们也没什么好谈了,明天的婚礼,我不会出席,我想你也不会缺新娘人选。”
昨晚他们还耳鬓厮磨、缠绵入骨,没想到一夜之间,就天翻地覆,他们再也回不到昨晚的甜蜜。也罢,就当她做了一场美梦,在梦里圆了她这十年的美梦。
厉御行脸色大变,心口亦是锐痛,他劈手拽住她的手腕,愤怒的瞪着她,“叶念桐,我劝你不要激怒我,我说过,你喊了开始,我就不会允许你喊停,明天的婚礼,我不管你是真心还是假意,你都必须出席,我们厉家丢不起这个人。”
叶念桐惨然一笑,她说:“厉大哥,你现在还坚持娶我,是因为你们厉家丢不起这个人,是吗?那么在你心里,你把我当成什么?”
厉御行神色阴鹜,冷声道:“叶念桐,不要装得这么委屈,你接近我,千方百计要嫁给我,难道你不是想为了叶氏找一棵大树,又何必装得好像对我情深意重的样子?”
“御行,你这么说桐桐太过分了,桐桐想嫁给你,从来就不是为了叶氏。”叶忱实在看不下去了,对厉氏有企图的是他,他不容许厉御行这么说桐桐。
厉御行冷冷的看着着急护短的叶忱,“是么?那你告诉我,你们叔侄二人在合谋什么?难道不是看上厉家的财产?”
“厉御行!”叶忱低喝。
“厉大哥,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没有贪图你们厉家一分财产,还有,你既然这么怕我是看上你们家的钱,那你更应该同意取消婚礼,让我竹篮子打水一场空,而不是在这里指责我。”叶念桐什么都不想解释了,原来当一切虚伪的面具揭开,真相会这么不堪。是她错了,以为只要真心相待,就能得到他的回应,是她太天真了。
厉御行被她堵得说不出话来,是啊,他从一开始就在怀疑她的真心,如果他真的担心她接近他只是为了打厉氏的主意,为什么他从不曾推开她,反而将她留在身边,还顺她的意娶她?
那个答案在心里呼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