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商场里就有这个品牌,你想买来送谁?”
“一个特别想感激的人。”叶念桐没有把话题扯远,她倾身,指着袖扣上的字母,问道:“奶奶,这上面有刻字,刻了一个英文字母Y字,这代表了什么?”
“那是我名字里英字的开头字母。”季美英不设防,脱口而出。说出口后,她才懊悔不已,怎么会就这么说出口了呢?
叶念桐心里一沉,她猜得没错,这枚方形钻扣,果然是季美英的。不过她到底送给了谁?那个人是不是就是杀害爷爷的凶手?
爷爷四年前就已经火化,死无对证,她又该从哪里着手找证据,证明爷爷的死,是被季美英和那个不知名的男人害死的?
“哦,我明白了。”叶念桐点了点头,她捧着杯子,喝了一口柠檬水,只觉得那股酸涩,一直酸进了心里。她放下杯子,站起来,朝季美英恶毒的一笑,她说:“奶奶,爷爷留给我的东西里,没有这枚方形钻扣,这枚方形钻扣,是我在爷爷的房间里捡到的。”
季美英一震,她倏起站起来,瞪着叶念桐,失声问道:“你说什么?”
叶念桐倾身,双手撑在桌面上,逼近季美英,看着她猛地变了色的脸颊,她说:“当年爷爷到底是不是突发急病去世的,我会去证实,你,不要存侥幸的心理,若是让我查出蛛丝马迹,我要让你们血债血偿。”
季美英盯着叶念桐的眼睛,那里有一股仇恨的怒火在熊熊燃烧,她腿心一软,跌坐回沙发上。
叶念桐见状,她冷笑一声,弯腰拎起包,转身扬长而去。
季美英呆呆地坐在沙发上,她想起来了,一定是上次叶念桐回叶宅,去房间里无意间找到的,难怪她会飞去瑞士。叶正到底给她留了什么?让她这么笃定,是她害死了叶正?
季美英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不,从刚才叶念桐质问她的话里,她听出一个很重要的信息,那就是她现在还不确定,叶正的死是病逝还是他杀。或者,她已经怀疑叶正的死,并非正常的病死,但是她手里除了那枚方形钻扣,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叶正是被她害死的。
她反复催眠自己后,终于平静下来。她拿起搁在桌面上的太阳眼镜与手机,起身匆匆往星巴克咖啡厅外走去。
叶念桐上了自己的车,并没有急着离去。不一会儿,她就看见季美英慌慌张张从星巴克咖啡厅里走出来,然后上她的车。她从后视镜里,看出,她正在打电话,不用想,也知道她正打给谁。
叶念桐按了按眉心,她故意抛下诱饵,是要引蛇出动,只有他们着急了,才会露马出脚来。而现在,季美英显然已经乱了阵脚。
她等了一会儿,才看到季美英开车驶出停车场,她戴上墨镜,一路上,不远不近的跟着。时而变化一下车道,不让前面的人起疑。
半小时后,季美英的车驶进半山蓝湾别墅区。叶念桐没有门禁卡,这里守卫又森严,她进不去,只好将车停在路边的车位上,等着季美英出来。
又过了十分钟,一辆低调奢华的奔驰从她的右后方驶进了别墅,她趴在车窗上,盯着那辆车的车牌号,是季墨的座驾。看来季美英与季墨,私下里果然有见不得人的勾当。
爷爷要是被这对狗男女害了,她绝不会轻饶他们。
………………………………………………………………………………………
季墨最近焦头烂额的,季二还被关在拘留所,他托了很多关系,都保释不出来。这些年,很多龌龊事,都是季二帮他去做的,要是他不能将他保释出来,他真怕他会狗急跳墙,供出他来。
公司的股价稳定下来了,但是他手里能抽调的现金,大部分都拿去增持了股份,他若不增持,一旦有人趁虚而入,季氏就有可能面临易主的情况。
他想:只要咬牙撑过眼下的情况,那么后面再绝地反击。
季美英打电话过去时,他正炮轰了律师,让他保释个人都保释不出来,真让他生气。都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结果他养的全是废物。
除了说这次的事闹得太大,风声又紧,这个时候没有人敢拿头顶的乌纱帽开玩笑。所以只能让季二吃点苦头,等风声过去了,再伺机将他救出来。
季墨前几日气得大病了一场,听律师说还要让季二在拘留所里待上几日,他肺里那把火,就直往喉咙上冲。
结果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季美英打电话来说,今天叶念桐约她出去,好像是知道叶正并非病逝那么简单。
他顾不得桌案上摆着一撂又一撂的文件,亲自开车过来。一进门,季美英就站起来,像是看到救星了一样,激动道:“阿墨,你总算来了,我好怕。”
季墨心里烦躁,但是还是将季美英搂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说:“别怕,别怕,我在这里,把一切都交给我,我会处理。”
季美英靠在季墨怀里,她一颗仓皇无措的心,才慢慢归了位。等她的情绪平静了些,季美英才说:“阿墨,桐桐今天来找我了,问了很多莫名其妙的问题,然后她拿出那枚方形钻扣,我送给你的,她好像已经知道些什么了。”
“知道就知道,现在死无对证,她除了那枚方形钻扣,也没有别的证据,警察不会凭她一颗方形钻扣,就展开调查。”季墨安抚她。
“可是……桐桐有个教官,好像叫韩沉,听说是在刑警队供职,如果他要立案调查,就没人能阻止。”季美英最担心的便是叶念桐会去找韩沉,听说韩沉手里,没有破不了的案。
“美英,你实在担心,就去国外待一段时间,等这边风平浪静了,你再回来,好不好?”季墨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又哪里来的精力哄季美英?
季美英以为他是要独自承担,她拼命摇头,“不,我不走,我要跟你同生共死。”
“那你就不要胡思乱想,当初所有的证据都被我销毁了,就算有韩沉在,也未必能破得了这悬案。”季墨不以为意道。
季美英还是担心,“你说所有证据都毁了,可是我送给你的方形钻扣怎么会出现在老爷子的房间里,这是不是在告诫我们,法网恢恢,疏而不漏?”
“……”季墨真想插死她算了,这样的话也说得出口,“美英,你要记住,叶正是中风加脑溢血死的,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不管是谁来问,你都要坚持这样答复。叶念桐学了一两年的犯罪心理学,她并非泛泛之辈。所以你不能露出一点端倪,否则会让她更加怀疑,她爷爷是被我们害的。”
季美英想起刚才目光犀利又凌厉的叶念桐,她已经不是四年前懵懂无知的小女孩了,想要糊弄她,很难。
“我知道了,她若再来试探我,我会坚持这个答复,绝不会让她看出什么来。”季美英是这么回答的,心里却有点发虚,今天叶念桐从她的反应上,应该已经知道了些什么。
“嗯,对了,刚才你说韩沉,韩沉,韩这个姓在江宁市不多见,不会是……”季墨眸里精光湛湛,他似乎找到了突破口。
孙子兵法有云:攻心为上,攻城为下,要想瓦解厉御行的斗志,只有攻心,方为上策,而攻心嘛,呵呵,韩沉,倒是让他有了一个妙招。
第494章只会让我觉得,我还不够宠你(。com)
叶念桐在别墅外面,等得昏昏欲睡,大概过了两个小时,季墨的车先出来,向右边驶离。紧接着季美英的车也驶出来,向左边驶离。
叶念桐坐在车里,等他们先后离开,她才发动车子,向市中心驶去。
此时离下班时间尚早,叶念桐在街上转了一圈,在车子第三次经过厉氏大厦下面的马路时,她果断的将车驶进地下停车场。
保安认识她的车,没有拦她。停好了车,她又有点后悔,抬腕看表,还有一个小时才到下班时间,她索性去了厉氏大厦对面的咖啡厅,叫了一杯柠檬茶,捧着一本书,静静的翻阅。
脑海里不期然想起刚才季美英说的话,她丢了一颗巨石下去,季美英肯定着急了,从她迫不及待去见季墨的表现看来,她很害怕。
叶念桐要的,就是季美英方寸大乱,只有乱了,破绽才会越来越多。
她翻开书,注意力却不在书上,心思飘得远了,直到手机铃声响起,她接起来,那端传来厉御行略带温存的声音,“在哪?”
叶念桐微微一笑,“在你公司对面的咖啡馆里。”说着,她望着对面的大厦,看着那一片洁净的落地窗,挥了挥手,“看到我了吗?”
厉御行轻笑,“等着,我马上下去。”
叶念桐含笑点头,刚想要挂电话,却听他说:“别挂,我想听听你的声音,你今天都做了什么?”
“嗯,做了好多事,去家珍的院子里坐了一会儿,然后下午出来见新奶奶,御行,我越发觉得我的直觉很准,爷爷当时一定不是病逝的。”叶念桐心里搁着话,急欲说出口。
厉御行已经走进电梯,电梯里响起关门的声音,他换了只手拿手机,另一手滑入裤兜里,“怎么说?”
叶念桐将下午在星巴克与季美英的对话,还有她偷偷跟踪季美英的事情告诉了厉御行,厉御行蹙了蹙眉头,“桐桐,你答应过我,不会以身涉险。”
“这不算险呀,我都没有下车,他们也没有发现我。”叶念桐皱了皱小鼻子,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不会胡来的。
厉御行觉得这个小女人,是挺欠教训的,季墨是什么人,狗急了跳墙,兔子急了还咬人,她真当季墨是什么善人。她若真的拿到了确凿的证据,只怕季墨下一步就会杀人灭口了。
“桐桐,保护好自己,我承受不起失去你的代价。”厉御行突然感性道。
叶念桐眼眶一热,她呼吸哽住,半晌,才轻声说:“我知道,御行,我会保护好自己。”
厉御行的心,却没有因为她的承诺而落回原地,电梯双门打开,厉御行大步走出,很快离开大厦,来到马路边。这里已经能够看到马路对面的咖啡厅,靠窗的位置,坐着叶念桐,她正在朝他挥手。
厉御行没有挂电话,他过了马路,一步步走到咖啡厅二楼,来到她面前。
叶念桐拿下手机,笑望着他,有些抱歉道:“我会不会打扰到你工作?”
“不会,今天的工作已经结束。”厉御行在叶念桐对面坐下,端起她的杯子,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对着她的唇印喝了一口,然后蹙了蹙眉,“味道不错。”
叶念桐脸红耳赤,这丫的一本正经的,是在调戏她吧?
厉御行将杯子放下,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看她面前放着一本女性书籍,书名叫《做个有本事任性的女人》,他轻笑,“怎么有心情看这种书?”
与季美英如出一辙的语气,不过他的语气里更多了些调笑。
叶念桐扫了一眼封面,“我看这类书有什么不对吗?很正常的好不好?”
厉御行靠在椅背上,神情略带慵懒,瞧她努嘴娇嗔的模样,觉得十分享受,他说:“嗯,只是会让我觉得,我还不够宠你。”
叶念桐脸一红,气焰顿时矮了一截,“我又没有别的意思,就是随手拿了本书,要不干坐在这里等你下班,多无聊呀。”
厉御行笑望着她,不置可否,叶念桐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书籍的边缘,她想起下午宋清波说的话,她说:“珍珍跟宋清波最近似乎闹矛盾了,我瞧着他们感情很不错的。”
提起家珍与宋清波,厉御行就想起黯然离开的沈遇树。他们都不是当事人,谁也无法肯定,家珍选了宋清波是幸还是不幸。
“夫妻间哪能没有磕磕碰碰,在我看来,清波也太过纵容家珍了。”厉御行当时是挺看好沈遇树和家珍的,他们从小就认识,感情一直不错。若不是因为那件事,他们现在或许会幸福的在一起。
叶念桐撑着下巴,也觉得宋清波对厉家珍的宠,少有男人能做到。他明明那么忙,宁愿隔空开视讯会议,也要陪在家珍身边。
下午时,他说,看不见家珍,他就心慌。
他们谁也无法去说,宋清波对家珍的感情,是爱多一点,还是愧疚弥补多一点,毕竟不爱,是不会有愧疚的。
“宋清波是绝世好男人!”叶念桐鉴定完毕,就看到厉御行的脸色变了。
厉御行微微倾身,直视她的眼睛,语气有点像是在争宠,“那我呢?”
叶念桐莞尔,手托着下巴,也不说话,笑吟吟的瞅着他,直瞅得他心里毛焦火辣的,她才悠然道:“你也是绝世好男人。”
厉御行这才满意了,他伸手拧了拧她的鼻子,“晚上想吃什么,我们在外面吃。”
“嗯,我想想,老公大人请吃饭,不狠宰一笔,都对不起自己。”叶念桐眼珠子嘀溜溜的转着,像是在打什么坏主意一样。
厉御行听见她娇憨的说着“老公大人”四个字,浑身像是被通了电一样,酥麻酥麻的。他眼神微黯,专注地望着她,“你刚才叫我什么?”
“咦,我刚才有叫你吗?”叶念桐才不会认账。
“难道我听错了?”厉御行瞧她耍赖,想听她喊一声,简直比登天还难。
叶念桐笑呵呵的,其实还是有些矫情,她揉着肚子,可怜兮兮道:“饿了,我们去吃饭吧。”
厉御行也没有再追问,他站起来,主动接过她的包,拎在手里。他一米八几的个子,穿着精致尊贵,走到哪里都吸睛。此刻他拎着女士包,跟他整个人散发出来的冷硬气场一点也不相符,却神奇的没有一点违和感。
有喝下午茶的女士们纷纷投来目光,甚至还有人在交头接耳,“好帅哦,更关键的是好体贴哦,还给女朋友拎包,我男朋友从来不给我拎包。”
不过也有注意到厉御行穿着,还有他腕间的腕表,“这人不仅帅、体贴,还有钱哦,他手上戴的那块表,是某知名品牌的绝版珍藏,听说售价这个数。”
那人抬手比了一个数字,她身边的女同事都只能羡慕嫉妒恨了。
叶念桐步下卡座,厉御行将她拥进怀里,很自然的动作,却时刻在宣示自己的主权。等他们离开后,身后碎了一地的芳心。
………………………………………………………………………………………………………………
两人走出咖啡馆,厉御行要带她去酒店,叶念桐不去,而是拉着他去了最热闹的夜市。时间还早,夜市里的人不多,摊子已经支了起来。
厉御行跟在叶念桐身后,神情有些嫌弃,“桐桐,我们还是酒店吃吧,这里的东西能吃吗?”
“怎么不能吃,好吃呢。”叶念桐不理会他的嫌弃,她拉着他来到一个蛋烘糕的摊子前,点了两份蛋烘糕,她说:“刚才我喝下午茶时,听到隔壁桌的女孩子说这里的蛋烘糕很好吃,一会儿尝尝。”
厉御行的眉头,足以夹死一只苍蝇,他看着那小小的黑乎乎的烤蛋糕盘,他嫌弃得很,“桐桐,你少吃点,这种地方的东西,吃了会拉肚子。”
“……”
叶念桐不理他,等蛋烘糕做好了,她付了钱,递了一个给厉御行,厉御行一脸敬谢不敏的样子。她悻悻的收回手,咬了一大口,刚出炉的蛋烘糕,皮薄酥脆,内馅软糯,口感不错。
厉御行看她吃得津津有味,忍不住吞咽了个唾沫,只要不想做蛋烘糕的那个小锅,其实这卖相还是不错的。厉御行留学那会儿,也常跟同学们走街串巷,找中国美食吃。
叶念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