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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向施雯,“你见过井铮了?”我心里清楚,能告诉我潘薇行程的人,最可能的就是井铮。
说来奇怪,我这两天几乎没再想过他。
施雯朝身边的助理瞥了一眼,“我没见到井先生,消息是别的渠道知道的。”
我听她这么说,心里跟着一磕,居然不是井铮说的。
我失去自由的这些天离,他又在干嘛。
第169章 两个条件()
我一个人在看守所里煎熬时,井铮在干嘛。
跟施雯一起来见我的新助理,忽然压着声音对施雯说,“会见时间有限,那件事赶紧说吧。”
我被他的话吸引,暂时放心刚才的心事,看着施雯,不知道她还有什么事要跟我说。
施雯点下头,从随身的一个文件袋里,抽出来几张纸,她低头看了看,然后抬头举着那几张纸对我说,“我这次来除了案子的事儿,还受人委托,要跟潘小姐处理另外一件事。”
听着施雯的话,我莫名就跟着紧张起来,我朝那几张纸上瞥了眼,“你说,什么事。”
我有一种特别不好的感觉。
施雯并没像平日那样,干脆利落的回答我,她转头看着身边的新助理,似乎在征询他的意思。
我也跟着她去看这位助理。
助理和我四目相对,声音低幽的开口,替施雯回答我,“我们带来了离婚协议书,他要跟你离婚。”
我盯着助理的沉静面容,在心里默默念着他刚才讲的话,他要跟我离婚井铮要跟我离婚。
我扯了下嘴角,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想笑,然后尴尬的僵住动作,脑子里跳出井铮和我说一年之约的那副模样。
是他提出来的,一年之后跟我离婚,怎么就突然提速了呢。
我眯眼瞧瞧隔在我和施雯他们之间的栏杆,是因为我进了看守所,还背着故意杀人的嫌疑,所以他才决定提早跟我撇清关系?
这一次的会见,结束在我的各种猜想之下,最后离开时,我又对施雯重复一遍我已经跟她说过的话,我让他出去告诉井铮,要离婚没问题,让他亲自来见我。
我第一次和施雯这么说完,她就平静的回答我,“你目前的情况,能见到的只有律师。”
我朝今天来见我的新助理看了眼,“那我不管,反正我的条件就这样,让他看着办。”
这天夜里,我睡的不错,早上醒过来时,我揉着眼睛问自己怎么突然就不失眠了。答案很快出现,因为昨天见到了想见的人。
跟施雯来见我的新助理,就是做了稍许伪装的陆维训。
就算跟他没说上什么话,但见到了,心里就踏实下来。一如过去几年的来往里,我隔着手机听到陆维训的声音,总是无条件的相信接受。
也不知道他有什么魔力,能让我这样。反正他知道我这个样子了,我就知道自己有希望洗脱嫌疑,陆维训一定会帮我。
这个念想,很有力的冲淡了井铮要跟我离婚带来的郁闷情绪,我在里面找各种事情分散自己的注意力,逼着自己不去想离婚这件事。
可是我没想到,见了陆维训之后的连续四天里,我都再没等到施雯的会见,我问了管教,回答是不知道。
我又没办法控制的开始想,施雯不来,那井铮会不会来?结果是,谁都没出现。
就这样,我又等了两天,马上就觉得自己熬不下去时,施雯终于又来了。
让我开心的是,跟施雯一起来的助理,还是陆维训。
和我的兴奋比起来,他们二位都明显没什么开心的表情,我甚至从施雯脸上看出来一丝阴郁,这还是我认识她之后第一次看到。
我主动问施雯,是不是我的事情有什么麻烦了。问完,我又看着陆维训,用眼神问了他同样的问题。
是陆维训回答我的,他清清嗓子跟我说,“你的案子倒是有了好消息,有人愿意作证,出事的时候你不在潘家。”
听到这种消息,我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了地,我紧跟着追问是谁给我作证。
我最想猜到了,就是那天出现在潘家的一对陌生男女,在里面的时候我想过好几遍,一直记着他们。
至于同样知道我不可能推邵桂芳坠楼的井海文和林悦,我完全不抱希望,他们绝对不可能的。
我好奇的看着施雯和陆维训,不知道会是哪位出手相助,愿意帮我作证。
这回换成施雯给我答案了,“是井铮。”
我顿时愣住。
陆维训看着我,又补充一句,“不过他是有条件的。”
我眼神马上暗了下来,冷冷的问,“什么条件,让我同意离婚?”这是我的第一反应,我觉得井铮会这么说。
“这是条件之一,还有另外一个。”还是陆维训回答我。
我感觉自己的眼神更冷了,“还有什么”
施雯不知为什么,在我问完这句时,抬头去看了眼会见室里的监控探头。看了那么几秒后,施雯低头重新看着我。
她说,“另一个条件,就是让你把景象食品交给他”
我听了眯起眼睛,“交给他”我不信井铮的原话是这样,施雯肯定说的有所保留。
施雯冲我欣赏的一笑,“原话是,他要得到景象食品,景象食品以后跟你们潘家不再有关系。”
我在心里呵呵。
对呢,我怎么忘了这个!人家不是早就毫不遮掩的跟我坦白说了,要得到我们潘家的景象食品。只是我没想到,他得到的方式,居然是这样。
我无力的垂下头,一时之间脑子里空白一片,不知道自己该作何反应,就是一句话都不想讲。
哪怕对面坐的人是陆维训。
说到这儿了,施雯和陆维训也全都沉默下来。
过了一会儿,我把头抬起来,想着会见律师的时间这么珍贵,我不能白白浪费了,得说话。
我看着施雯,添了下干裂嘴唇上的几道血口子,慢悠悠的说,“施律师,如果我不同意,我老公他就不会给我作证是吧?他不主动作证的话,我就出不去了,是吗?我想听真话。”
施雯和陆维训交换一下眼神。
我又想了下,在没听到回答的空隙里,补上一句,“还有,景象食品是不是,是不是已经被他实际控制了,潘薇那边已经沦陷了是吧?”
我这一句,是盯着陆维训问的。
一分钟后,管教提醒我们会见时间马上到了,有话抓紧说。
陆维训打量着我,“潘薇已经签了转让股份和经营权的协议,据我所知,已经可以生效,他今天早上应该已经去景象那边正式接手了。”
动作这么快我听着陆维训的话,感觉手心里全是冷汗。我的心跳不是加快,而是觉得有种近似窒息的感觉。
是我自己太傻太天真了,人家就在我身边,早就步步为营觊觎我老爸一生的心血,而我却还做着白日梦,想和他我真想扇自己两个耳光。
“还有转机吗,我要是不答应条件,还能保住景象吗?”我盯着陆维训,希望他回答我,可以这样。
陆维训冷如薄薄冰峭的面孔,让我忽然觉得他陌生起来,如同和我隔着千山万水,没了过往的亲近。
他回答我的话,也让人浑身发冷。
“没什么用,就算你那么做了,景象食品也保住我倒觉得,他还对你念着一份情,所以才提出这种要求,其实他不必这么做,也一样拿得到想要的。”
施雯也插话进来,对我说,“作为你的代理律师,我建议潘小姐,接受这两个条件。”
我不想说话,再次把头深深地垂了下去。
这次的会见,结束在我的沉默当中,我没说要不要接受那两个条件,紧闭嘴巴离开了会见室。
又隔了两天,我再次见了施雯,这一次陆维训没一起来,助理又换成了第一次跟着施雯的那个年轻男生。
就在这次会面之前没多久,我刚知道一个消息,检察院已经对我做出正式批捕。
一见到施雯,我就把这个跟她讲了,施雯毫不意外的看着我,说她已经知道了。
我问她这是不是意味着,我没戏了。
“不是,只是案子处理起来难度加大了。”施雯脸色淡然的回答我。她低头翻了两下手上的文件,又跟我说,“他今天委托我,给你上了一千块的帐。”
我一怔,不过很快反应过来施雯在说什么。
上账,算是看守所里的话,意思就是有人给我这种在押人员存了钱,方便我在里面买生活用品和吃的。
施雯说的那个他,不用问就是指井铮,我目前还合法名义的丈夫了。
见我没说话,施雯打量我几眼,又说,“你瘦了不少,他让我转达你,你之前做过伤身体的手术,在里面尽量注意身体。”
我突然噗呲一下,大声笑了出来。
施雯的助理有些不自然的看着我,施雯看我这样,很小声的叹了口气。
我带着笑音对施雯说,“帮我也给他带个话,条件我答应了,不过我还是要见他本人,他见我了,我就满足他。”
施雯有些意外的看着我,稍许之后才问我,“你确定吗?”
我用力对着她点点头,“确定,让他抓紧吧,拖久了我也许会该注意也说不定,他毕竟了解我是什么人。”
这次会见之后,我开始期待不知道会不会有的见面。
等待的时候,我在放风时间里独自堵在墙角望天时,一个不认识的女犯朝我靠近过来,我冷冷的看她时,这女犯对我龇牙一乐。
她快速凑近我耳边,“给你带个话,他明天来见你,明天是他生日,你没忘吧。”
第170章 给你找好替死鬼了()
给我带话的女犯说完,也不等我回话,扭着腰就走开了。
我也挺意外,没想到施雯把话带出去了,这么快就有了下文,可是我眯眼盯着传话那女犯的背影,明天可不是井铮的生日。
我想了下今天是几月几号,进来这些天是度日如年,我现在对日期格外敏感,所以我很确定明天是几号。
我当然也知道井铮生日是哪天。
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让人给我带这么一句话,还有,没想到井铮还能把手伸到看守所这种地方。
一整夜我都在回想和井铮重逢之后发生的所有事情,从姻缘山那场酒吧大火开始,一路想到我在岳海恢复记忆,想到井铮和我说过的每句话。
越想越发觉,我对这个男人的了解实在太少。
他从消防员一转身就变回懋光接班人,我本以为这就是我看到的一切,可现在我终于反应过来,这样的身份转变不过是个表面现象。
他披着光鲜亮丽的少先生那张皮囊,步步为营在筹划着什么事。
我本以为他就是为了报复,报复我,报复我爸,可今天夜里我想起自己那段并未完全回忆起来的过往,心里莫名就有个念头。
对于那段模糊的记忆,我也并非一点都没回想起来,我想起自己在岳海见过一个人,那人很着急的问我知不知道井铮在哪儿。
那是个我记不起长相的女人,我只想得起来她的声音,对她的具体样貌去完全没印象,对我怎么回答的也想不起来,记忆就戛然而止在那女人的问话声上。
现在想起这些,盘横在我心头那个有关井铮的疑问,就愈发强烈起来。他究竟在干嘛,要达到什么目的。
我想不出答案。
天快亮时我迷糊着要睡着时,脑子里就想,不管怎样,不管他到底要干嘛,我都不想了。
潘家面临的处境,我最该做的就是先要保住自己,摆脱掉身上的犯罪嫌疑。只有我恢复自由能正常在外面活动,才有可能解决问题,才有可能搞清楚井铮到底要把我这样。
第二天,从天亮就一直下着雨夹雪,看守所里都在念叨着即将到来的春节,还有人问我,觉得自己过年前能出去吗。
我没回答,眼睛盯着监房门口,等着会见的通知。
上午九点多,我踏进会见室只看了一眼,就认出施雯带来的助理又换了,跟她一起来的就是井铮。
想到在里面能见我的方式最可能就是这种,可真的这么隔着铁窗见到了,我还是觉得恍如隔世。
谁想得到,我跟他之间会有这么一天。
我坐下,目光毫不避讳的盯着对面的井铮,他也一脸坦然的回看着我,不知为何今天居然架了副金丝边框的眼镜。
我看着他,心里冒出衣冠禽兽四个字。
施雯开口打破沉默,她问我是不是又没睡好,看我黑眼圈可挺重的。
我没看施雯,说的话直奔对面正假模假式打来笔记本电脑的井铮,看来他还挺投入角色的。
我问井铮:“井助理,好久不见,东西带来了吗?”
施雯的目光,在我和井铮之间来回看了一圈后,我听到她轻轻咳了一声,目光最终定格在井铮那儿。
似乎在等他发话。
我扯了下嘴角,把头扬高一些看着井铮,我也等他说话。
井铮的视线,好像一直停在我的头发上,我发觉到这点,心里随之一动,下意识抬手去摸自己的发梢。
井铮这时忽然开了口,他在椅子上动了动身体,把面前的笔记本电脑合上,目光盯住我的眼睛,慢慢说道:“你剪了短头也挺好看,出去之后好好弄一下。”
施雯听着井铮的话,也把目光转向我的头发上。
我抿紧嘴唇,想起进来之后被剪掉原来长发那一刻的感受,心口不由得泛起一阵酸楚。就是那个时候,我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什么叫失去自由和尊严。
而这份体验,都拜我的合法丈夫所赐。
“记着听天扬说过,你小学的时候因为同学拉了你的马尾辫,你找人把人家的自行车给砸个稀巴烂现在头发被这么剪了,就忍了?”井铮压低了声音,跟我徐徐道来。
我都不记得自己和天扬说过这些,他又跟我提起天扬了。
施雯又低声咳了一下,她看了眼监控探头,对身边的井铮说,“小心说话。”
井铮很配合的点点头,转头看着施雯,“听你的,拿出来吧,给她看看。”
我接过施雯递给我的几张纸,首页上明晃晃的一排字映入眼里,离婚协议书。
我没仔细看协议书上的那些内容,眼神只盯着上面“离婚”两个字,冷声问施雯,“签了这个就算离婚了吗?”
施雯静了两秒,回答我:“还需要当事人拿着这个和其他证件去民政局办手续,这只是第一步,你看下内容,有什么异议就跟我说。”
原来离婚需要这么办手续,我听完施雯的解释,又去看井铮,他看我一眼开口说,“我已经在上面签字了。”
我把离婚协议书啪的放在桌面上,“你都签字了,我还能有什么异议。”说着,我跟施雯一伸手,“把笔给我吧。”
握着笔,我低头看着面前的离婚协议书,翻到需要签名的地方,看见了井铮的签字。
我并没立马落笔,看了几秒后又重新抬起头看着井铮,“我想知道,我老公会作证说,亲眼看我把自己继母推下楼摔死,到底为什么”
施雯不等我说完,就打断我,“潘小姐。”
我明白施雯的意思,转头看着她露出微笑,“施律师,我总得先弄清楚了,才能签字吧?不行吗?”
施雯没说话。
我继续看着井铮,“井助理,你了解我的案子吗,能回答我吧。”
井铮凝着我足足一分钟,才缓缓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