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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话。几年后她和男朋友分手。可能是受了刺激,又变成老样子了,而且还更严重。
“严重到什么程度。把你姐的情况和我仔细说说。”我问。
舒小娟说:“我家有三个孩子,我有个姐还有个弟弟。我姐叫舒小秀,据我爸爸说,她生出来的时候白白胖胖,爱笑爱玩,可好了。可从六个月之后,她忽然就变了,平时也不笑,但也不怎么哭,看人的时候眼睛发愣,就那么直直地盯着你,怎么逗也没反应。放在炕上,她一天到晚也不出声,我爸妈经常以为她死了呢,过去一看,我姐眨着眼睛什么事也没有。要说她老实吧,说不定什么时候,我姐在炕上就会突然咯咯地笑起来,就像有人挠她痒痒似的,一笑就是好几分钟,笑得脸发紫。”
我忍不住插嘴问:“你爸妈肯定她是在笑而不是哭?小孩有时候有疾病或者身体有伤,就会有这种情况。”
“田哥,我爸妈又不是傻子,还分不清哭和笑啊?”舒小娟说。我让她继续讲,舒小娟说:“去医院看过两次,大夫做了不少检查,说这个孩子完全没问题,只是比较乖而已。后来我姐长大了,吃饭睡觉学走路啥的都没问题,和人交流反应也正常,学说话也没事,我爸妈就没那么担心了。上小学之后吧,老师就开始发现我姐和别的同学不一样,她说话很怪,经常蹦出让别人理解不了的那种话。比如吧,上课的时候老师提问,叫我姐站起来回答,我姐也不站,就摇头。老师问你这是啥意思?她就说,我不想回答,没用。老师就问什么有用,她说上学根本就没用,还不如回家睡觉,全班同学都笑。”
我也笑问:“你姐真是这么说的?”
舒小娟叹了口气:“是啊,你还笑,我爸妈都快愁死了。后来她从小学到初中高中,说话都是这样,总叫人听不懂,好像她在和另外的人说话被我们听到了似的。我念书不多,形容不好。”
我问是不是总感觉和正常人对话不在同一个频道上,舒小娟说:“对,对!还是田哥有学问,就是这个意思。你肯定是大学毕业吧?真羡慕。”我说我没上过大学。
舒小娟继续讲:“我姐经常在夜里自言自语,而且还有个特点。我家小时候住在农村,有时候她会突然跑出去,到某户人家门前坐着,有时候十几分钟,有时坐几个小时。奇怪的是,凡是我姐守着的人家,肯定会死人,直到有人咽气的时候,我姐就抬头看着,边看边跑,像追风筝似的。时间一长,全村人都把我姐当成扫帚星和催命鬼,大白天看到她都躲着走。后来我姐想往出跑的时候,爸妈就把她关在屋里,我姐大哭,说必须得放她出去,不然就晚了。每次发生这种事的时候,村里就会死人,那才准呢。”围央贞扛。
我很惊讶:“那现在你姐是否还有这种能力?”
舒小娟回答:“早就没有了,听爸妈说,我姐从六岁以后就不这样了。后来我爸单位在辽阳市里分的楼房,就从农村搬到市区了。我姐高中毕业之后就在辽阳本地的商场里当营业员,但她和顾客说话也这毛病,经常闹笑话。有次顾客看好一台冰箱,正准备去交款,她随口问人家怎么运回去,顾客说一会儿去借个平板三轮来拉。她就笑,说怎么连汽车都没有,这么穷。顾客不高兴了,问你有汽车吗?你猜我姐说啥?”
“你姐难道会说,我当然有汽车,还是XXX牌的。”我猜测。
舒小娟说:“错了,我姐对那顾客说,汽车算个屁,这家商场,还有辽阳市政府大楼都是我的,不信你去问市长,他肯定能告诉你。我姐说得特别认真,把顾客吓得连冰箱都不要,直接走了。后来被同事报告给商场经理,把我姐开除了。”
听到这番话,我实在是想笑,但又一想,谁家有这么个怪姑娘也不可能笑得出来。
她说:“时间一长,小区左邻右舍都知道我姐这个毛病,当面不说啥,但估计背后也没少议论。我爸妈就想把她这个怪病治好,不然怎么嫁人。找了两三回,也就那个从湖南请的苗族师父有些效果,他施了一套什么法术,要了两万多块钱。事后我姐正常多了,只在特别生气和劳累的时候会说几句奇怪的话,但不影响正常工作和生活。我爸妈挺高兴,说大丫头终于好了。”
我问:“后来又犯过病没有?”
舒小娟说:“都怪那个男的,恨不得打死他!那时候我姐在一家游泳馆上班,那男的经常去游泳,身材不错,我姐觉得他不错,就主动去追。两人处了半年多。后来我姐怀孕了,想把他带回家见我爸妈,那男的居然跑了。他不是辽阳人,好像是从吉林来的,我姐只知道他的名字,别的什么也不了解。没办法最后只好打掉,爸妈忍不住骂了她,说她太傻,处对象连对方底细都不问。从那之后,我姐在床上躺了半个月,天天眼睛望着顶棚,也不说话。后来渐渐好转,但又和以前一样,说话不正常起来。”
“工作受影响吗?”我问。
她说:“能不受吗?换了不少工作都不行,辽阳就那么小,很多人都知道她的毛病。后来我姐就经人介绍去沈阳打工,好几年了,也是经常被辞退,现在刚被炒的这家商贸公司,老板人挺好的。我姐做了半年多,很多同事都觉得她太怪,不想和他说话。老板也听说了,但出于对我姐的可怜,就没说什么。有一次我姐不小心弄错了什么表格,让公司损失了好几千块钱,老板就把她叫到办公室,也没骂也没训,就是让她以后认真点儿。可我姐不知道怎么的,居然和老板炒起来,还说你不就是想和我上床吗?直说啊!”
第468章:神人()
我下巴都快掉了:“你姐是这么说的?”舒小娟说是啊,声音还特别大,全公司的人都能听到。
“那公司老板是不是骚扰你姐了?”我问。
舒小娟说:“不可能,老板办公室玻璃是半透明的,而且他人也很好,妻子管得特别严。从来不敢对女下属开玩笑,更别说骚扰了。把那老板气得直哆嗦,当场就让我姐滚出去。我姐向他要工资,老板不给,说你给我造成这么坏的影响,还想要工资?”
“后来到底给没给钱……”我已经快说不出话了。
舒小娟说:“那老板人还不错。生气归生气最后还是给了,不过影响是真坏,不少在那公司的女同事都私下问我姐,老板是不是经常性骚扰你,要是的话我也想辞职。”
我失笑:“你姐还真坑人,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她现在又在哪里工作?”
“上个月刚被炒,暂时住在我酒店的宿舍呢。我妈让她回老家,她也不回去。说得打工赚钱啊。”舒小娟说。
我说:“这么看,你姐大多数时候说话还是正常的,脑子有条理啊。”她说没错,可经常说话不着调,什么场合都是,谁也不喜欢,你能给分析分析不。
我想了半天,告诉她:“小娟,无论中国还是泰国的法师,驱邪法事都会做,但前提得是后天造成的。比如撞邪了,闹鬼了,凶宅、凶地、鬼求人这类。但先天精神疾病。或者因为受刺激的精神不正常,就算找法师也意义不大。”
舒小娟问:“就是说从小就有的病根,就没办法了呗?”
“不敢说完全没效果,但意义恐怕不太大。”我回答。舒小娟说:“以前那个苗族的师父说过,不管精神病还是受刺激,都是人的三魂七魄缺少了。只要能找回来就行。”
对于这个事,我没有太大把握,以前从泰国请阿赞到国内驱邪。或者让客户去泰国施法,九成都有效果。没效果的就要退钱,客户还不满意,说又费时间又搭路费。所以这种从小就有的、又不太严重的精神病患者,我不太想接,就告诉她施法的费用不便宜,至少要几万块钱,而且你姐的情况又没什么胜算,就算不成也要收钱的。
听了我的话,舒小娟连忙说:“田哥,我和王娇是好姐妹,她说你可厉害了,在泰国认识那么多法师,他们都会跟鬼聊天。你就帮帮我呗,因为我姐的病,现在她都三十了还没对象,我爸妈特别着急。”
“那就让她有时间去趟泰国吧,施法个大概收费一两万块钱。不然就得请泰国阿赞来中国,那价格可就要高了。”我说。
舒小娟面露难色:“我姐也没什么钱,别说一两万,估计拿出一两千都费劲。”我说那就没办法,就算泰国法师能治你姐的病,可没钱也不行,我们生意人也是要吃饭的。舒小娟问我能不能先看看她姐的情况,再判断能不能治。要是有希望,她就回去和爸妈商量费用的事。围丰贞巴。
我同意了,让她姐这两天来中街找我。舒小娟问:“要不要找个别的借口,比如相亲?”
“最好别,这个借口不太好,万一你姐没看上我,聊不到十句话她就要走,这面就白见了。”我说。
舒小娟说那也不能直说是为了给你看病啊,她从来不承认自己有病的,你要是说,她就会生气。我想了想,就说我是自己开小公司的,想招个内勤,问她想不想来应聘。把工资说得高点儿,免得你姐觉得小公司不想去,舒小娟连连称是。
当晚我给方刚打电话闲聊,就说了舒小秀的“事迹”。方刚说:“明显是小时候丢过魂。人在快要咽气的时候,身体守不住魂,灵魂会逸出体内四处飘。而五六岁之前的小孩,天眼还没有完全闭上,撞鬼的机会也高,但也能感应得到灵魂,所以她会跑到将死之人的家里守着。其实没用,那灵魂又不是自己的,而且也无法进到她的身体里。”
我问:“那为什么她还要去守着?”
方刚说:“人没了魂当然要去找,这是天性嘛!借尸还魂的事有没有听过?那就是怨念太深的灵魂非要附在人身上,同样的道理啦。”
第二天,舒小娟给我打电话,说和她姐约了,下午四点和我在中街的麦当劳见面。
听舒小娟讲了这么多关于她姐的“事迹”,虽然没见面,但我对这个人已经有了几分畏惧,不知道她会不会和我聊着聊着,也蹦一句“你不就是想和我上床吗”之类的话,那就惨了。下午三点五十分,我提前来到中街麦当劳,站在门口四处张望。按舒小娟的说法,她姐姐舒小秀今天穿的是黑衬衫、牛仔裤和运动鞋,戴黑框眼镜,长头发。
过了几分钟,有个打扮跟舒小娟描述差不多的年轻女人慢慢来到麦当劳门口,单边耳朵塞着耳机,连线末端放在牛仔裤的口袋里,估计是在听歌。我左看右看都像她,就壮着胆子走上前,问她是不是舒小秀。她看了看我:“嗯,对。你就是田老板吧?”
进了麦当劳,我叫了两杯饮料,上二楼和舒小秀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坐下。舒小娟长什么样我不知道,但她这个姐姐舒小秀的长相还可以,皮肤不错,脸型比较正,五官也还娟秀,戴着细黑框的眼镜,看起来文静秀气,还有几分成熟。
“听我妹妹说你是王娇的表哥,在大连开公司的,想招人?”她问。我说是啊,公司不太大,有机会带你去大连看看。
舒小秀问什么类型的公司,工资多少,我说就是个小商贸公司,工资每月两千五。她点点头,好像挺满意。和她聊了近半个小时,除了她那条耳机一直挂着,和没太多表情之外,别的都正常。我心想这压根也没毛病啊,就算偶尔发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总不能老和她见面吧,就打算放弃了。
去了趟卫生间回来,我准备把剩下的五分钟做为垃圾时间,随口聊几句就结束谈话。斜对面坐着一对年轻男女,不知道是情侣还是夫妻,本来一直在低声交谈,但似乎聊到什么好笑的情节,两人共同大笑起来。麦当劳的二楼很安静,他俩这么大笑,不由得把我给吓了一跳,下意识回头看去。那对男女可能也觉得不好意思,缩着头,同时减小了笑的音量。
我再回头,看到舒小秀用眼睛看着发笑的那对男女,面无表情。我问:“你怎么了?”
叫了好几句,舒小秀才慢慢回过头,又看向另一个座位,用手指着:“那个座位死过人。”
她说话的声音不小,座位上是个高大强壮的男人,回头看着我们。我顿时傻了眼,舒小秀又说:“你不信?那座位肯定死过人。”
那男人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问:“什么?”舒小秀就像没听到似的,神态自若地喝果汁。那男人转身,生气指着舒小秀:“哎,说你呢,你刚才说啥呢?”这时有个保洁大姐路过,问怎么了,我赶紧打圆场说没什么事。
舒小秀把果汁放下:“怎么能没事呢?我一眼就看出来那个座位死过人。”那男人更生气了,站起身就要走过来,保洁大姐表情慌乱,伸手把他拦住,又对舒小秀:“别别,你可别说了,没那事、没那事!”男人悻悻地慢慢坐下,眼睛仍在不友善地瞪着舒小秀。
第469章:丢魂魄()
我连忙拉着她下楼出了餐厅,埋怨她不应该乱说话,舒小秀微笑着说:“你不信我也没办法。”
出了麦当劳,我掏出手机给方刚和老谢发短信,简单说了舒小秀的情况,问有没有办法解决。在中街和舒小秀边走边聊。我正打算提出分开,她问:“你什么时候带我去大连看看你的公司?”我说过几天吧,这些天太忙了。
舒小秀叹了口气:“要不是为了下来锻炼,我还用这么费劲找工作?”
“什么锻炼,去哪锻炼?”我不禁问。
舒小秀说:“你不知道吧,其实我是国家主席XXX的女儿。到沈阳这边打工是为了锻炼能力,我早晚是要回北京当大官的。我看你这人不错,到时候我肯定能好好提携提携你,放心吧。”这话把我镇住了,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指着耳朵里塞的那条耳机:“每天我爸都会派中央的人跟我联系,24小时告诉我应该怎么做,也保护我的安全。”我不由得笑起来,好奇地问我能不能听听。她连忙后退两步,头摇得像拨浪鼓。说当然不行,这是国家机密,你要是听了就得倒霉,我不让你听是对你好。
我心想,她终于发病了。可也无非是个患有精神妄想症的人而已,中国有精神病患者过亿,十几个人就有一个是,只不过程度有重有轻,而舒小秀这样的就算轻度,起码她不打人毁物。围丰贞圾。
走向公交车站时,路过一家叫“玫瑰大酒店”的宾馆,这是沈阳比较老牌的高档宾馆,现在已经不算什么。但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那在沈阳绝对是数一数二的。舒小秀指着酒店门口的一辆奔驰汽车说:“这酒店是我爸开的,门口这些汽车也是我爸的。”
我心想这才叫胡话,说得也太没逻辑,国家主席能在这里开酒店?就没敢搭茬。舒小秀问:“你还不相信啊?”我笑着说那你去这酒店吃住玩应该都不花钱吧。她摇摇头:“我不能去,让人知道了影响不好。”我一听。不由得暗暗叫绝,这话真有道理。
还没走到公交车站的时候,手机短信进来。是方刚发的:“有可能是从小因故丢过魂,聚不住灵,剩下的魂魄在受打击或被声音惊吓时就会散,你可以试试。”
“散了会有什么表现?”我快速打字回复。
来到公交车站等车,我问舒小秀怎么走,她说得坐XX路回妹妹酒店的宿舍。站在车站,方刚一直没回短信,我心里起急,心想我和舒小秀非亲非故,不可能经常见面,这次分开要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