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表示很为难:“下降头很难处理,降头师的收费都很高,你老公也肯定花了不少钱去给你落降,看来他是出了血本的。但钱还是次要的,关键在于解降比施降还难,容易得罪降头师,所以这类生意没人愿意接。”
白梅哭成了泪人,说:“老弟,我可不想就这么被老公给害死,你说什么也得帮我,我知道你是这方面的专家,你厉害。价钱方面好说,为保命我认了,你让我怎么谢你都行。”我犹豫着,告诉她让我考虑几天。白梅点点头:“那我先走了,每天我都会来店里找你,有消息就告诉我。对了,那个附在我身上的东西,它、它还在吗?”
我说:“它在经咒的催动下,从你体内脱出,附在那尊古曼童体内,但那古曼是入了灵的,恐怕容不下它,只要你一出店门,它就会再次冲出来,附在你身上。”
白梅哀求:“我可不想再让它附我身了,没有它的感觉太好了,哪怕只有一天也行啊!”
我忽然动了歪心眼,笑着说:“我这间佛牌店后面就是卧室,天也晚了,要是方便的话,你就住我这儿吧,明天再走。”
第26章:报黑账()
白梅神色尴尬,没说什么。
我又问:“你老公在家吗?”
白梅说:“他、他出差了,得好几天以后才回来。”我心想毕竟是男人,得主动点儿,有便宜不占白不占,还犹豫什么?于是我站起来拉过白梅,把她带进屋里。
可能是暂时脱离了阴灵附身,白梅对我很感激,还主动脱了衣服。男女之事,古今有之,社会浮躁,偷情也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我在卖佛牌这一年多当中,乘生意之便,也曾经泡过不少女顾客,白梅就是其中之一。当时只觉得金钱风流两不误,人生多么快活!完全没想到,那些行为都是在给日后的恶果增添恶因。
第二天,白梅早早就离开了佛牌店,我坐在店里歇了半天,还觉得腰酸腿软,心想这白梅也够厉害的,她老公居然还有精力在外面找女人,真是令人佩服。
下午我给方刚打去电话,说了白梅的情况,方刚说既然阿赞TAM给的那段驱灵咒对白梅体内的阴灵能生效,就说明他有办法。第二天方刚回复我:“按理说,鬼降是比较高深的降头术,是降头师用法力把具有强大怨念的阴灵硬生生打进人体内,直到鬼魂将人折磨至死,才脱体而出,不死不休,也极难解开。但你那位女顾客身上的阴灵居然能在普通驱灵咒的催动下暂时离体,说明当时施降的这个人水平一般。他法术还没练到家,只是能让阴灵暂时附在人身上,但一遇到有灵体的物体就会出来,比如你店里那尊古曼童。这样的话,阿赞TAM说他有把握能解开这个降,大概需要十五万泰铢。”
有办法就好,我在联系白梅之前考虑了一下,她家里有钱,又痛恨老公,解降头这种事在中国大陆,尤其北方城市还不多见,能解决的人更少。遇到大鱼不容易,怎么也得宰上一刀不是?别看白梅和我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但那不过是随便玩玩而已,赚钱最重要。于是我给白梅打电话说了情况,并报出人民币五万元的价,还不包括路费。
没想到,白梅对我说:“我出十万,你在彻底解决我身上邪降的同时,想办法让那位什么阿赞师父给那个王八蛋也下个更厉害的降头,最好让他生不如死。”
我心里一动,心想居然又有意外收获!连忙满口答应下来,让她夫妻俩办好去泰国的签证,咱们随时出发。可白梅说:“去泰国有些麻烦,你也知道,我身上的降头就是他找人在泰国给我下的,要是再去泰国,他肯定有所警觉,不见得能上当,你看能不能让阿赞师父来沈阳作法?别的城市也行。”
我说这难办,阿赞师父们久居东南亚,不太喜欢跑远路去国外,就为了给顾客施降解降。就算有也收费很高,怕你接受不了。
白梅表示不理解:“为什么这么难请?比明星架子还大吗?”我笑了:“从某种意义上讲,阿赞师父比总统还难请。人家毕竟是从小修练黑法邪术的人,你想想,如果中国的深山老林中有个得道的高僧,你敢说能用钱把他们请出来和你见一面吗?”白梅说:“倒是也有道理,那先报个价看看吧。”
我把情况和方刚一说,大概晚上,方刚来电话,告诉我他好说歹说,阿赞TAM总算同意可以去中国,但太远的地方不去,只能到广州或深圳一带,食宿费用我们全包,另外再出二十五万泰铢辛苦费。我给白梅报出另加十万人民币辛苦费的价,加上解降和落降的钱,总共二十万,先付五万做为定金,事后视完成度的多少而付款。比如阿赞师父给你解了降,但没机会给你老公落降,就只收十五万。白梅没怎么犹豫就同意了,让我负责提前协调,她好想办法安排行程。
这消息让我激动了很久,要是能成的话,至少有七八万块钱的利润,得卖多少条佛牌才能赚到啊!
次日,我在店里打电话给王娇,告诉她闹鬼的事已经解决,同时让他们来店里找我,有事商量。快到中午的时候俩人到了,刚一进屋,王娇就兴冲冲地说:“不闹鬼啦?太好了,找我们有啥事?”
孙喜财嘿嘿笑着:“田哥是要请我们吃饭吧。”
我说:“对,鲍鱼龙虾随你点,照一千五百块钱花。”
孙喜财高兴地说:“都是自己人,这么破费干啥?吃火锅就行了,最近我和娇娇都有点馋涮羊肉。”
王娇也说:“就是,昨天晚上还梦到吃涮毛肚呢,今天你就要请我们吃饭。”
我笑了:“那好办,随时可以。对了,今天有个顾客来取佛牌,壳裂了,我收了顾客五百块钱,说要寄去泰国让僧人修复,其实当天我就用胶水粘好了。”
孙喜财佩服地说:“田哥,有你的啊,这钱赚得真容易,怪不得你说要请我吃饭。对了,是哪个顾客?”
我拿起账本,念道:“X月XX日,顾客老李购龙婆炎崇迪正牌一块,人民币1000元整。”
孙喜财似乎想到什么,假装无心地问:“哦,这个我知道。对了,那顾客和你聊什么了吗?”
我笑着说:“聊了,他说买个佛牌就花了一千五,现在修个壳就要五百,真他妈的黑心!”孙喜财顿时语塞,干咽唾沫说不出话,王娇神色也很不自然,尴尬地问:“田哥,你没听错吧?”
我说:“听没听错,这事得问你们俩。”孙喜财眼神闪烁,一脸心中有鬼的表情。王娇说:“哥,都是我们不好,一时贪心,当时我也劝他别这么干,可他就是不听!”这话还真不是王娇落井下石,她心直口快,有啥说啥,很明显当时是孙喜财想报花账,而王娇不肯,但怎么也劝不住,最后也默许了。
孙喜财嘴硬地说:“我也是没办法,你说这个佛牌店,一天天的也不赚钱,还不让我们自力更生啊?饿死咋办,我拿啥养活娇娇?”
我最讨厌他说这句话,就哼了声:“你平时一年上不了六个月班,另外那六个月,你都是拿什么养活她的?”
孙喜财撇了撇嘴,没说话,假装坐在电脑前摆弄鼠标,王娇给我倒水的时候,店门打开,白梅走了进来,她仍然戴着墨镜,可能是心情好的原因,穿得比之前性感多了。孙喜财和王娇一看到她,顿时吓得脸煞白,王娇把纸杯掉在地上,孙喜财更是差点没从椅子里摔出来。
白梅走到我身边坐下,慢慢摘掉墨镜,我笑着说:“今天怎么有空来看我?”白梅从包里掏出一个纸包,递给我:“这是五万块钱现金,给我打个收条。我已经和他说好了,说身体不适,想去广州散散心,他答应了。我们俩下午就去机场,大概待个五六天。到时候我会把酒店和行程安排都提前用短信发给你,需要我怎么配合,你只管指挥就行。”
我说:“没问题,剩下的事由我来协调!”
白梅走了,王娇和孙喜财完全看傻了眼,瞪着我说不出话。我哼了几声:“喜财,你也看到了,不管男鬼女鬼,见了我都得交钱。我明天要去广州谈事,你们继续看店,不过最好别再干报花账的事,下次要是再被我发现,小心我找个跳河而死的女鬼天天缠着你!”
他俩吓得脸比范冰冰还白,连连点头,都说不出话来。
出了店,我立刻打电话给方刚,告诉他定金已经收到,汇款来不及到账,让他先垫付给阿赞TAM,请师父尽快出发到广州。我则托同学订了明天去广州的机票,当晚收到白梅的短信,她和老公住在广州某大酒店的XXX房间,明天会去XXX游玩。
第27章:阿赞TAM()
第二天,我当先头部队直奔广州。订不到白梅夫妻隔壁的房间,最近的也是走廊尽头拐角处,我订了三间挨着的客房。
在酒店大堂沙发上坐着喝茶的时候,我看到白梅和他老公从电梯走出来,那是个又瘦又高的男人,看起来精神不错。走出酒店大厅的时候,白梅看了我两眼,趁她老公没注意,白梅悄悄在身后对我打了个胜利的手势。
转眼三天过去,我每天都给方刚打电话,但阿赞TAM这两天都在制作阴牌,急得我火上房,眼看着还有两天白梅夫妻就要离开广州回家,在第四天,方刚发短信给我,他们三人已经来到曼谷,准备登机了,我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来。
黄昏的时候,阿赞TAM带着一个助手,和方刚一行三人从机场来到酒店,我把他们领到房间里。阿赞TAM是我刚开始干这行的时候就合作过的,那时他为北漂的沈阳五线女演员Z小姐制作转运阴符,然后她果然越来越红,但后来精神错乱,突然在某一天消失了,到现在也没有任何消息。
但今天我是第一次见到阿赞TAM的真人,在方刚介绍下,阿赞TAM很客气地和我握手。他中等个头,头发很长,穿一身黑衣黑裤,脚穿木板拖鞋,颈挂一串黑珠子,手里也拿着一串,胳膊、脖子和脸上都有密密麻麻的纹身图案。在前台登记的时候,几名前台小姐和大堂经理眼中都露出害怕的神色,看来以前从没见过东南亚阿赞。
我给方刚出示了白梅刚发给我的短信:“明天晚上我和老公乘船游珠江,具体时间和登船地点再发你。能不能先给我解降?明天白天我想办法创造机会,要多长时间?”
方刚把短信内容翻译给阿赞TAM,他说:“如果是不太厉害的鬼降,有半个小时够了,但最好在今晚午夜。”
我回短信给白梅,她说:“我想办法晚上出来,等我消息。”
晚上吃过饭,方刚非拉着我要找个夜总会去泡妞,我说我可不去,这么紧张的时刻,你居然还有心思泡女人,佩服。方刚不以为然:“有什么可紧张的?这就像工作,你每天都要上班、下班打卡一样,你到底去不去?听说现在有很多北方的女孩子来到广东做这个,个个漂亮得很。”
最后我还是去了。
在KTV里方刚左搂右抱,唱够了喝够了,又搂着一个从哈尔滨来的高个美女走出KTV要去潇洒,另一个女孩说什么也要我带她走,我没同意,心里想着白梅那件事,实在是没心情。我告诉方刚,不管他怎么玩,手机一定要放在身边,有消息他必须得立刻赶回来,不然我自己可搞不定这种场面,方刚答应了。
我先回到酒店,大概十一点半不到,白梅发短信给我:“我给他的水里扔了几片安眠药,他现在熟睡中,我五分钟后就出来。”我心想你也够厉害的,居然事先准备了安眠药!连忙给方刚打电话,听那边传来女人喘息的声音,方刚不耐烦地说:“知道了,二十分钟后回去!”我说你尽快吧,人家顾客都要出来了。方刚挂断电话。
打开房门,我远远看到白梅从她的房间里走出来,连忙招手让她先到我的房间里,说等会就可以先给你施法解降。白梅妩媚地看着我,我忍不住搂住她,先在床上缠绵了一会儿。二十分钟后方刚果然回来了,在走廊里碰到他,他脸上带着不高兴的神情,就像我调戏过他老婆似的。我笑着说:“我事先和你打过招呼的,你可别怪我坏了你的好事。”
方刚把眼一瞪:“我什么时候说过,事主找到机会出来了吗?”
我说:“刚才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她就出来了。她给老公下了几片安眠药,现在她老公已经熟睡,她就在我房间里。”
方刚指着我的鼻子:“你小子,破坏了我的好事,自己却在这里干好事!”
这时阿赞TAM的徒弟从隔壁房间走出来,我连忙过去,告诉他女事主已经来了,徒弟敲开阿赞的门,进去片刻出来说可以让女事主进屋,除徒弟之外都回避。我把白梅领出来,先和方刚等人介绍认识,再让她去阿赞TAM的房间里,我和方刚在自己房间等着。
方刚坐在床上,把腿跷起来,抽着烟说:“还是你们北方女孩好,个子高身材棒,人也热情。”
我说:“大哥,劝你也正经一点,找个女人成家吧,你现在早就把身份洗白,又是泰籍,就算回到广东也可以定居。”
方刚看了我一眼:“你懂个屁,有些事,是永远洗不掉的……”我刚要问,忽然从隔壁传来女人的叫声,是白梅的声音。我和方刚连忙冲出来,那声音就像撞了鬼似的,特别凄惨。我跑到阿赞TAM的房门口,刚要敲门,被方刚拽住:“你要干什么?”
我很着急:“白梅是不是出事了?”
方刚说:“阿赞TAM正在施法解降,现在肯定是小鬼舍不得走,极力缠着女事主,你千万别去捣乱,不然就前功尽弃了,女事主还会有危险!”我只好站在门口等着。走廊两侧有几个客人开门,探头朝外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名保洁员推着车路过,也停住脚步,疑惑地看着我们。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白梅的房间,怕她老公听到叫声出来。
阿赞TAM房间里的叫声越来越大,能清楚地听到白梅在屋里大喊:“我不要走,你们别想赶我走,我不去那里……”
现在是半夜十二点钟,她喊得越来越响,可能是安眠药效力发作,整个走廊几乎所有客房的客人都跑出来看,纷纷发牢骚称被吵醒。保安也过来了,但白梅老公的房间却没人出来。保安过来砸门,我连忙和他解释,说里面是我朋友,最近失恋受了刺激,有时候会大喊大叫,但一会儿就没事。保安不信:“是不是毒瘾发作?再不把门打开,我就要破门报警了!”
这可怎么办?我和方刚轮流劝,保安队长都来了,几名保安把我和方刚拦到一边,一名保安用对讲机联系前台,要她们报警,我急得火上房,把心一横,干脆拼了!正在我准备冲上去抢对讲机时,阿赞TAM的房门砰地打开,不是那种普通的开门,而是像被一股强大气浪冲开似的,非常迅速,同时大家都感到有一阵风从里面飘出来,在众人面前掠过,很冷的风,像冰柜里的空气。
几名保安互相看看,就要走进去,阿赞TAM却慢慢走出来,一手举着那串黑色珠子,另一只手托着一个灰扑扑的小碟,嘴里念念有词。几个保安看着阿赞TAM这身行头,都不约而同地后退几步,阿赞TAM来到走廊,把小碟高举起来。
很奇怪,小碟在阿赞TAM手中开始抖动,大概半分钟左右,小碟不动了,阿赞TAM也不再念经咒,他徒弟连忙进屋,火速取出一个垫着绒布的小盒,阿赞TAM把小碟放进盒里,扣上盒盖,盖上很清楚地画着一些红色的符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