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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身体没问题?”刑少擎考虑到她才出院,“不然再过两天?”
“不用了,我休息一个晚上就好了。”
“那好。”
目送刑少擎离开,宁蓝裹紧了身上的衣服,回到了卧室。
泡了一个热水澡,给自己煎了一副中药,沉沉的睡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早上起来时只觉神清气爽。
不生病的感觉太好了。
吃了早餐,换了衣服,刑少擎已经准时出现在门口。
刑少擎帮她拉开车门,十分绅士的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宁蓝对他一笑,露出标准微笑的八颗雪白牙齿。
一声细小的咔声突然传入刑少擎的耳朵,他关门的动作一顿,眸光不经意的扫过马路边上某个草丛。
“走啊,少擎。”
宁蓝探出头,催促道。
“嗯。”
刑少擎坐上主驾驶的座位,发动了车子。
车子渐渐的驶远,一个脖子上挂着照相机的男人兴奋的从草丛里蹦出来,翻看着刚刚拍到的照片。
大新闻啊!
如今风头正盛的宁蓝和暂代领导刑少擎的风流情史!
用这个做噱头一定能拿下头条。
哈哈,他要火了!
宁蓝对这一切浑然不知,抵达了刑少擎的私宅,宁蓝洗了洗手,给银针做了消毒处理。
傅明珠不着寸缕的躺在床上,屋内只有她和宁蓝两个人,宁蓝戴上口罩,点燃了香炉里的安神香。
“不能用麻醉,所以过程中肯定会疼痛,忍着点。”
傅明珠重重的点头,只要能站起来,什么痛她都能忍。
宁蓝色眯眯的在她前凸后翘的身材上流连了半响,然后才不紧不慢的落针。
她屏息凝神,全神贯注,虽然人体上的每个穴位她都熟记于心,但需要扎针的地方太多了,且每一次的施针所用到的力度也不一样,注意力一定要专注。
十五分钟后,傅明珠俨然成了一只刺猬,背后和双腿全是粗粗细细的银针。
宁蓝取出十几个用来拔罐的那种小巧玻璃瓶,用镊子夹着蘸满了药物的棉花在瓶内仔细,均匀的涂抹了一遍。
随后她把玻璃瓶吸在十几个已经扎了针的重点穴位上。
傅明珠死死的咬着牙,感觉身体一阵酸麻,特别是骨髓内,仿佛被千百只蚂蚁啃噬,折磨的她想大叫。
傅明珠不好受,宁蓝同样心力交瘁,脸色发白,额头一片冷汗涔涔。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她依次拔掉玻璃罐和银针,随即把傅明珠放入在一个浴桶里。
浴桶里装满了各种中药的混合液体,傅明珠身体刚沉下去,就不受控制的呻吟,那股酸麻越发的沉重。
第218章最后一次努力()
又是一个小时,宁蓝把她捞了出来,给她穿上浴袍,又亲自喂她吃了三颗她前两天才配置好的褐色药丸。
傅明珠睡了过去,宁蓝拖着酸软的双腿,打开了门。
“怎么样了?”一见到她,刑少擎立即发问。
宁蓝身子一软,就要滑倒在地,刑少擎一惊,眼疾手快的把她揽在怀里。
“总算不负所望。”艰难的吐出这句话,她眼睛一闭,累的昏了过去。
刑少擎凝视着她苍白如纸的小脸,眼底掠过一抹深深的动容之色。
也许她早就知道,她还没彻底痊愈的身体承担不了如此巨大的负荷,可即便如此,她也依旧不假思索的做了。
为了什么?她和傅明珠无亲无故,连熟悉都谈不上。
为了他么?
刑少擎从未有过这种体验。
他爱傅明珠,可是傅明珠就像是一朵柔弱的菟丝花,只能依靠他生存,离开他就活不下去,更谈不上帮他的忙,为他付出什么。
郁望虽然一直在替他做事,但他是有条件的,目的一开始就不纯粹。
这么多年来,他总是一个人在孤军奋战,饶是傅明珠,至始至终,都没有走进他的内心深处那个最隐秘,最不为人知的角落。
这是第一次,有一个人不计利益得失,不问好处,不求回报,全心全意的为了他,几乎奉献出她的一切。
刑少擎把宁蓝放在卧室的大床上,粗粝的指腹摩挲着她消瘦的脸部轮廓,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真是个……傻女人。
宁蓝休息了几个小时就醒过来了,傅明珠还在昏睡,出乎意料之外的是,刑少擎没有陪在她的床边,而是站在她所在的这个房间的窗前,望着乌沉沉的天空。
“少擎?”
刑少擎摁灭抽了一半的香烟,转头,“醒了?”
宁蓝嗯了一声,伸了一个懒腰。
刑少擎缓步走过来,居高临下的凝望着她,眼眸深邃又暗沉,“谢谢你,宁蓝。”
这是他第一次认真的对别人道谢,这一次,他是真心的。
宁蓝摆了摆手,“咱们俩说谢谢就太见外了啊。”
刑少擎微微一笑,眼内流转着一抹柔和的光芒,转移了话题,“除了谢谢,我还得对你说一声抱歉。”
“啊?”
刑少擎打开电视,调到一个新闻台上,加大加粗的标题跃然呈现。
帝国暂代领导,昔日的刑九公子刑少擎疑似和中医大赛的冠军宁蓝恋情曝光。
标题下配了两张照片,一张是刑少擎抱着她进医院,另外一张是今早上刑少擎扶她上车的画面。
宁蓝:“……”
刑少擎看了一眼她震惊的脸,眸光微闪,“需要我澄清吗?”
宁蓝垂下长长的眼睫毛,挡住了里面的神色,一阵短暂的沉默过后,她突然说了一句。
“少擎,要不然我们假戏真做,来谈一场恋爱吧?”
刑少擎:“……”
这一回轮到刑少擎震惊了。
即便淡定如他,也是小小的无语了一下。
“你来真的?”他眯起了双眸,幽深如海的眸子一片暗色,下面涌动着各种各样的情绪。
宁蓝抬起眼帘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如果我说是呢?”
刑少擎回望着她,她眼睛秋水一样的纯然清澈,不染尘埃。
他的心,突然的剧烈跳动了一下,某个角落滋生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那些情绪包含了一丝丝不易察觉的心动。
有那么一瞬间,他差点就点头了。
他昨天在医院里问她的那个问题不是毫无缘由的,他和展拓终究有一天会展开生死对决,宁蓝作为展拓最爱的女人将会起到一个至关重要的作用。
如果他把宁蓝抢到自己身边,凭借展拓在意宁蓝的程度,只怕会处处受他的制衡,那他的胜算无疑会大上许多。
但是眼下还不到火候,而且即便不用那一层莫须有的男女关系捆住宁蓝,也会达到他所想的效果。
所以,不到最后一步,没必要这么做。
而且,他还有明珠。
没到万不得已,他不想伤害明珠。
最终,刑少擎摇了摇头,心下竟冒出一星半点的怅然。
“抱……”
才吐出一个字,坐在床上的宁蓝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的花枝乱颤,把刑少擎笑的一头雾水。
“少擎,我跟你开玩笑的啦,你还是这么认真,认真的好可爱,和过去一样。”
每次她跟他开玩笑,即便他明知道很有可能是假的,但因为是她说的,所以仍旧毫不怀疑的相信了。
刑少擎看着她大笑,不由有些无奈,伸手屈指弹了一下她的额头,“调皮。”
宁蓝吐了吐舌头,她怎么可能会和刑少擎谈恋爱呢,这太奇怪了好吗?
刑少擎就像是她的哥哥。
和哥哥谈恋爱?
她没有那么重口味。
再说了,她心里藏着一个人,身心皆被那个人占的满满的,已经分不出一丝一毫的爱给其他男人了。
刑少擎也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这点,宁蓝把她当成那个阿澈,二十几年,她都没有爱上阿澈,又怎么会突然转变主意想要和他在一起?
还有,她是爱展拓的。
想到这里,刑少擎眸色一暗,心思沉沉浮浮,如汪洋里的浮木,有什么东西若隐若现的,想抓住却已经错失了良机。
“咳,绯闻而已,不必在意拉。”宁蓝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抛却最初的震惊,她很快的就不以为然了,媒体最擅长捕风捉影,以讹传讹,解释一顿就好了。
刑少擎定了定神,“不用澄清?你不怕元帅误会吗?”
宁蓝一怔,眼神黯淡了下来,“他不会误会了。”所以解释什么的,可有可无。
刑少擎心里一动,“哦?”
宁蓝苦笑,含糊其辞的道,“如你所想。”
“你们吵架了?”刑少擎皱眉,这对他来说,可不是一个好的消息,如果宁蓝和展拓感情冷淡,那么他的很多计划便会胎死腹中。
“差不多吧。”
“那我更要澄清这则新闻了,不然元帅误会了,你们之间的问题岂不是更加严重了?”刑少擎不赞同的道,故意夸大其词,“我可不想成为千古罪人。”
宁蓝扑哧一笑,刚想说什么,突然脑内灵光一闪,她眼睛一亮,咬了咬唇,“这样吧,三天!三天之后再澄清。那个时候傅小姐应该能试探着站起来,也顺便帮我打打广告。怎么样?”
刑少擎若有所悟,一口答应,“没问题。”
“那就说定了。”
宁蓝深吸一口气,她要做最后一次努力。
如果还是不行,也许她和展拓就缘尽于此吧。
第219章这叫第二春()
宁蓝回到了自己的小窝,屁股还没坐热,管家就来回报了。
“小姐,温家的三小姐过来拜访,您要见她吗?”
温莉?
宁蓝点头,“把她请进来。”
“好的。”
很快,温莉就迈着小碎步摇曳生姿的走了进来,她脸上挂着温和得体的微笑,嘴角浅浅的勾着,姿态大方高贵,俨然一副教养良好的千金小姐姿态。
宁蓝撇嘴:然而我早已看穿了一切。
温莉对管家道谢,然后袅袅婷婷的走在宁蓝身边,款款落座,一举一动都带着画面般的唯美。
宁蓝斜睨了她一眼,“马甲不知道掉多少次了,还装呢?”
温莉余光瞥见客厅只剩下她和宁蓝,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怒色,她想也不想的去掐宁蓝的脖子。
“阿蓝,人艰不拆啊!”
宁蓝费力的去掰她的手,呼吸急促,“放手,我要被你掐死了。”
温莉见她被掐的面色通红,悻悻的松了手。
宁蓝平复着紊乱的呼吸,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找我干嘛?”
温莉这才记起她的目的,连珠炮的发问,“你和展拓是怎么回事?还有,刚刚新出炉的新闻又是搞什么鬼?”
“你和刑少擎怎么上新闻头条了?还恋情曝光?卧槽,你果然是出轨了是吗?”
宁蓝掏了掏耳朵,脸色懒洋洋的,“我没有出轨。”
“那新闻是乱写的?”
宁蓝眼珠子一转,“没有乱写!”
“什么?”温莉陡然提高了声音,嗓音尖锐,“你不要告诉我,你真的在和刑少擎谈恋爱?”
宁蓝半靠在沙发上,抓了一把瓜子,漫不经心的嗑着,“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你这还不是出轨!”
宁蓝伸出一根手指头摇了摇,“NONONO,你说错了,这不叫出轨,这叫第二春。”她顿了顿,“黎白没有告诉你,我和展拓已经分手了吗?”
温莉一惊,“没有。”
宁蓝吐出一个瓜子壳,“事实就是展拓甩了我,我特么的又不是没人要,刑少擎一直在追求我,所以我就顺理成章的答应了。”
温莉不可置信,盯着她的眼睛,“你玩真的?”
宁蓝不乐意的冷哼,“什么玩,本来就是真的,比珍珠还真。”
唔,就像当初温莉和展拓联合起来骗她一样。
这叫现世报。
所以说呢,苍天饶过谁?
温莉瘫坐在沙发上,喃喃自语,“完了。”
宁蓝奇怪的瞥了她一眼,“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温莉一脸的哀莫大于心死,“展拓不高兴了,他就会让身边所有的人不高兴,作为一只变成单身汪的他,他是不会让我和黎白愉快的谈恋爱的。”
宁蓝不厚道的笑了,“是吗?喜闻乐见啊。”
“都是你!”温莉悲愤的低吼,“你就算要找新欢也太快了吧?”
宁蓝大大咧咧的道,“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啊。”
“再说了,是他先不要我的,难不成我还得当那王宝钏,苦守寒窑十八年等着他回头?别傻了,男人嘛,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温莉快哭了,原本她今天来是想开解一下两人的矛盾在哪儿,结果听到这个噩耗,完全没有了那份心情。
宁蓝目送她浑浑噩噩的走出去,嘴角浮起一抹窃笑。
半响,笑意沉下,她幽幽的望着天花板,攥紧了拳头。
阿拓,如果这一次你还是无动于衷,那我可能不会再争取了。
温莉上了车,哭丧着一张脸拨打了展拓的光脑号码。
“喂,展拓,恭喜你重新恢复单身生活。”她声音沮丧。
展拓冷淡的声音传过来,“你到底想说什么?”
温莉叹了口气,“你还没看今天中午刚出的新闻头条吧?宁蓝和刑少擎交往了,她说你们分手了,所以她这是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啪!
展拓手里的钢笔硬生生被折断,发出一声脆响,他轰的站了起来,惊的会议室里的几个正襟危坐的男人面面相觑。
“元帅?”有人乍着胆子问了一句。
展拓阴沉的眸光酝酿着滔天的怒火,气息瞬间冷了下来,他抬了抬手,声音冷冽。
“会议暂停!”
众人看着展拓头也不回的离开,对视一眼,心里打起了鼓。
难道是他们刚刚提出的建议让元帅不满意了?
“你不服吗?”
“想打架?来!”
会议室里闹翻了天,打成一团,只是一个电话引发的惨案。
展拓回到了他的休息室,沉声开口,“温莉,把话说清楚,宁蓝和刑少擎是怎么回事儿?”
温莉老老实实的把事情叙述了一遍,“拓,你和宁蓝真的分手了?宁蓝不是个会劈腿的人,她也说的很清楚了,是你甩了她!”
一团怒火在胸腔中聚集,展拓眸光冰冷,又惊又怒,一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瞬间不翼而飞,几个字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似得。
“好,好的很!”
他就是让她冷静一下,好好的想一想问题究竟出现在哪里,可她一转眼就和别的男人勾搭到一块儿去了?
分手?
是谁给她的这个错觉?
他允许她分手了吗?
“你们没分手?”一听展拓这语气,就知道这两人应该是有什么误会,温莉小心翼翼的道,“怎么办?你现在回来?”
展拓不怒反笑,笑意森凉,带着一抹风雨欲来的危险预兆,“不,我大后天再回。”他倒要看看,那个女人要作死到什么地步。
温莉心里咯噔一下,很明显展拓这是怒不可遏了。
他后天回去,也就是说明他会给宁蓝今天,明天和后天三天时间,如果这期间内,她收回她说的话,和刑少擎划清界限,那事情就还有转圜的余地。
若是没有……温莉不敢想象下去了。
“嗯,我知道了。”
她一定要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