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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对她,对展拓,都好。
宁蓝不想待下去了,虽然她告诉自己不后悔,但爱就是爱了,她没办法听到那些人对展拓和另外一个女人的祝福。
她悄悄的从二楼翻了下去,身形隐没在黑暗里,背影显得格外的寂寥,孤单。
双脚踩在柔软的草地上,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谁?”
突然有人说话。
宁蓝一愣,试探性的问,“郁望?”
郁望整个人从黑暗中走了出来,见是她,立即挑了挑眉,“夫人?”
“你怎么会在这里?”
“让明珠和少擎见个面。”郁望苦笑,“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了,只能在这个日子让他们见一面。”
听到刑少擎的面子,宁蓝眸光闪了闪,“我能和他见见,说说话吗?”
郁望眸底闪过一道暗光,“这个我得问问他的意思。”
“麻烦你了。”宁蓝一指不远处的秋千,“我就在那里等他,不管他来不来,你都给我个讯息。”
“好。”
宁蓝笑了笑,走到她指定的地方上,然后坐在秋千上,慢慢的摇晃着。
大约十五分钟后,她看到了刑少擎。
这里只有一盏昏暗的灯光,借着模糊不清的光线,宁蓝上前两步,凝视着眼前这个高大俊美的男人。
他穿着黑色的紧身皮裤,修身的连帽风衣,帽子将他银白的头发完全掩住,只露出一张脸,宛若出没在夜间的撒旦,几乎和夜色融为一体。
她抬手,想摸摸他的脸来确认他到底是不是她想的那个人。
手伸到一半,她缩了回去,还是问清楚了再叙旧吧。
“你是谁?”
刑少擎皱了皱眉,惜字如金的回答,“刑少擎。”
宁蓝眼神一阵恍惚,似乎以为她重新看到了阿澈,阿澈就是这样,不管谁问他是谁,是什么身份,他永远只会言简意赅的报上自己的名字。
“你不记得我了吗?”她轻轻的问。
刑少擎眼神迷惘,还带着一丝挣扎,“抱歉,我生病那年失去了一部分记忆,很多人和事都记不清了。”
他没有了以前的记忆,代表她从他口中问不出什么,从而证明不了他到底是不是阿澈。
宁蓝深吸一口气,“我就想问你一句,你对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吗?没有在骗我?”
刑少擎看着仰着头凝视着自己的女人,她一双美眸亮的惊人,表情坚定且认真,微微颤抖的身体泄露了她紧张,不安的心情。
刑少擎眸光动了一下,他听见自己吐出了一句话,“是,我没有必要骗你。”
宁蓝释然了,微微一笑,清丽脱俗的容颜绽开一抹如释重负的笑容,“是吗?真好。”
“阿澈。”
“你一定是阿澈,对不对?”
刑少擎听着她这饱含了希望和欢快的声音,顿了顿,“对不起,我不知道我是不是你说的那个人,在我现在的记忆里,我只是刑少擎。”
宁蓝笑中带了一点泪花,“没关系,我会让你想起来的。”
刑少擎不置可否,他看着这个沉浸在快乐和激动情绪里的女人,心里一片漠然。
“阿澈,我可以抱抱你吗?”
刑少擎蹙了一下眉头,沉默半响,才道,“好。”
宁蓝立即抱住了他,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青草香,心里的情感顿时更加的澎湃了,几乎克制不住。
阿澈身上就是这种气味,一模一样!
不会错的!不会错的!
他一定是阿澈!
刑少擎对她的拥抱很是不习惯,这是除了傅明珠外,第二个抱他的女人,她的拥抱简单而纯粹,仿佛久别重逢的老友,又似乎是失散多年终于见面的兄妹。
温暖,炙热,他甚至感觉到胸口一阵濡湿,眼泪透过薄薄的衣料,浸染在他胸口的皮肤上,灼热的不可思议。
她哭了?
刑少擎抿了抿嘴,强迫自己压下心头那一闪而过的不忍,任由她靠在自己的胸口发泄着心里的情绪。
“阿澈,几年了,我们分开多久了?一千多个日日夜夜,我终于找到你了,你是我的阿澈,对吗?”
刑少擎没有回答,只是长长久久的沉默。
“我活下去了,你也肯定活下来了,对不对?你那么强大,不可战胜,怎么会死呢?”
“我欠了你那么多,你不想我还给你吗?说好的,我们会一辈子生活在一起,不离不弃,你不会食言的,是不是?”
刑少擎一边从她的话中整理出有用的信息,一边像是有些挣扎的开口,“……是。”
宁蓝惊喜的抬头看他,“阿澈?你想到什么了吗?”
刑少擎摇了摇头,面色似有挣扎,“不确定,只是好像看到了一幅染血的画面。”
宁蓝捂住嘴,差点儿哭出来。
那是他最后死亡的画面,大片大片的鲜血,似乎将整个天空都染红了。
“你别急,我是医生,你知道的,我一定可以让你想起来。”
宁蓝自己也没什么把握,前世今生这种东西太耸人听闻了,她可以让傅明珠恢复记忆,是因为她脑部和精神受到了重创,药物和心理治疗就可以使她康复。
第121章做人不能太自私()
但阿澈遗失了他前辈子的记忆,就像古神话中喝了孟婆汤一样,她怎么帮忙?
宁蓝现在有百分之八十相信刑少擎就是阿澈,但是她的相信,是建立在她的情感基础上,宛若溺水之人绝望之下抓住的一根稻草。
她自以为是的认为他是阿澈,其实她根本就没有证据。
仅存的一丝丝理智告诉她,别那么冲动,冷静下来,慢慢的来。
但是情感上她已经认定了刑少擎就是阿澈。
他平静地道,“宁小姐,我从郁望那儿听说过你的事儿,我不知道我是不是你找的那个人,但是目前我没有任何有关的记忆,我不想给你带来麻烦,所以还是顺其自然吧。”
刑少擎的话让宁蓝稍稍冷静下来,抱着他哭了一场,她的心情也没有那么激动了,只看着他的脸点头,“好。”
最后,两人交换了光脑号码,因为刑少擎要去看傅明珠,所以他不能久留。
他走之前,宁蓝问了他一个问题,“你真的深爱傅明珠吗?”
“是,我爱她,她是我这辈子唯一爱的女人。”
宁蓝只觉心里有什么东西不见了,又有什么东西出现了,她说不清此时此刻的心情,只淡淡一笑,“好,我会帮你的。”
“谢谢。”
刑少擎嘴角翘起一个很小的弧度,大步的离开了,在转身的时候,他眸光不经意的落在了二十米外的一个花丛上,轻轻一扫,随即掠过。
宁蓝目送他背影离开,然后扶了扶额,想起刚才自己的表现,不由苦笑。
也许真的是上辈子欠阿澈太多了,导致一看到他那张脸,什么冷静,淡定都被狗吃掉了。
不过,他那么的爱傅明珠,对自己来说,算是意外之喜吧。
虽然她很遗憾阿澈不再属于她一个人,但是他能找到自己的爱人,她为他高兴,就连愧疚和忐忑都少了很多。
毕竟,再感动于他为她所做的,那也不是爱情。
做人不能太自私啊。
今天也算是不虚此行吧,既完成了展老爷子交代的活儿,又见到了刑少擎。
可她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走出这里的时候,她没有看见展拓的车,连黎白也不见了,她望着空无一人的门口,心里一阵空洞,走路也有些摇摆,好像身体中的灵魂被抽离了一样,十分恍惚。
“夫人,我送你。”
郁望不知道从哪个角落走了出来,看了她一眼。
宁蓝点点头,“谢谢。”
没有车她又不认识路,这块区域也不会有出租出没,不搭个顺风车,她还真没办法离开。
来这里的时候,她和展拓亲密无间,和普通的恩爱夫妻没什么两样,但一个宴会结束,她和他之间便彻底回不到之前。
回去的路上,郁望斜睨了一眼望着窗外风景,沉默不语的宁蓝,突然道,“宴会上的事我听说了,里面有你推波助澜的手笔吧?”
宁蓝心里一惊,不动声色的道,“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郁望嗤笑,“没瞎的人都看的出来元帅对你一往情深。”所以他根本就不会做出抛下她一个人离开的事儿,除非宁蓝做了什么。
宁蓝咬着唇,惨然一笑,“是吗?”
郁望叹了口气,不说什么了,只安慰道,“也许事情不是没有转圜的余地。”
宁蓝垂下头,闷闷的道,“不,你说错了,在我下了决心的那一刻,我们就不可能在一起了。”
郁望不知道怎么安抚她,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道,“如果你和展拓离婚了,别忘了我跟你说的那句话,我这儿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
宁蓝鄙夷的看了他一眼,“把姐当什么人了?傅明珠是你求而不得的女神,我就是你的备胎?渣男!”
郁望一怔,神色复杂,“傅明珠和少擎才是一对。”
“哦,对了,说起这个,傅明珠现在怎么样了?见到刑少擎,她总该知道自己认错人了吧?”
郁望摇头,“没有,她对少擎有感觉,但是不能确认,少擎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将她强行带走了。”
“看来我不但得帮她治病,还得帮他恢复记忆。”宁蓝无奈一笑。
“麻烦夫人了。”
宁蓝耸了耸肩,“没什么,这是我自愿的。”唔,为了阿澈,这点忙不算什么。
郁望眼神讳莫如深的看了她一眼,心思百转千回,最后化为一声叹息。
不可否认,宁蓝是个聪明的人,但是她口中的那个阿澈是她的软肋,一旦涉及到他,她什么理智,冷静都没有了。
明明刑少擎的表演破绽百出,她不但愣是一点儿没发觉,反而因为他模棱两可的表现自动脑补出‘他说的对,他就是阿澈’这种思路。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才会让一个聪明人变得毫无理智,感情用事?
郁望不能理解,看到她一厢情愿的把刑少擎当成她亏欠的那个人,他莫名的有一点愧疚,难受。
到了景致别院的大门口,郁望的车不能通行,于是宁蓝下车,对他道谢后便自己走了进去。
郁望望着她孤孤单单的纤细身影,心口突兀的划过一抹细小的疼痛,虽然轻微,却不可忽视。
宁蓝慢慢的走回到自己住的地方,发现展拓没有回来,她简单的吃了点东西,就洗洗睡了。
第二天一早,在佣人的口中,她得知展拓一整个晚上都没有回怡然小筑,她失神了片刻,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心里却满面疮痍。
他和温莉离开,一夜未归,一整个晚上,他们都在干什么?
宁蓝精神恍惚的去了学校,连闵一红告诉她,她参赛的资格已经定下来了,到时候她就能参加中医大赛的好消息都不能让她高兴半分。
浑浑噩噩的在学校待了半天,回到了怡然小筑,展拓依旧不在。
宁蓝感觉自己的心空落落的,她想她现在可以体会到原主的心情了。
原来,牵挂的人不在身边,独自一人的生活会让人想发疯。
她只能靠帮傅明珠治病的事儿来麻痹自己的神经,她不间断的告诉自己,这是她的选择,她不能后悔!
可是她真的不后悔吗?
只能说,她没有了后悔的余地。
第122章心灰意冷()
制好了一种对傅明珠的瘫痪有用的药丸子,宁蓝觉得有点累,便躺在床上准备休息一会儿,睡不着又不想发呆,她干脆打开电视。
她和展拓都是军人,最为关注的电视台自然是帝都新闻台,一打开就首当其冲的就是展拓的新闻。
不,也许称作绯闻比较合适。
新闻上不断的播放着一幅幅的画面,有展拓为温莉拉开车门的,有他们一起从展老爷子的住所并肩走出来的,还有他们一起进餐的片段。
那是一小段视频录像,展拓和温莉在一个高档餐厅面对面的坐着,温莉巧笑嫣然,展拓表情温和,两人正在谈论着什么,偶尔说起一些话题还会相视而笑。
宁蓝身体僵硬的看着,手脚冰凉,面无表情。
她看到他笑了,是在她记忆里除了对她外,第一次对别的女人露出那样愉悦的笑容。
他看到他无比自然的为温莉拉开椅子,甚至离去的时候不忘帮她拿起了落在餐桌上的皮包。
他们之间有一种默契,一种属于青梅竹马,即便过了好些年都依旧彼此熟悉的默契。
那个温莉,在他心目中是不同的。
“帝国元帅疑似恋情曝光,和温家三小姐甜蜜进餐,期间,两人默契十足,据说,他们还是青梅竹马,看来,元帅的好事将近。”
“元帅和温家小姐恋情浮出水面,他和宁蓝的绯闻不攻自破。”
“温家和展家将结为秦晋之好?帝国元帅的妻子很有可能是温家的三小姐?”
类似的新闻充斥着各大电视台,报纸的版面,瞬间就在整个帝都引起了轰动。
宁蓝手指动了一下,苍白的脸色闪过一抹自嘲之色。
可笑,这种事情她早就预料到了,可现在她却难过了。
宁蓝开始有点讨厌自己了,下决定的人是她,擅自做主的也是她,可是到头来,她却舍不得了,心痛了。
她有什么资格心痛?
目的达到了,她应该开心才对。
宁蓝关闭了电视,那些画面仿佛一把把利剑,刺的她一颗心千疮百孔,疼的她连末梢神经都在抽搐。
她怕,她再看下去,会控制不住自己。
深吸了一口气,她躺在床上闭目养神,感觉脑仁一阵阵的疼痛,身子也有些虚软无力,像是要发烧的症状。
宁蓝皱眉,自己的身体似乎越来越不好了,但是她是个医生,还是个医术不错的医生,完全没察觉她得了什么病。
难道是最近休息不好或者胡思乱想的太多,所以出现了心理暗示,导致身体不舒服?
宁蓝干脆放松心神打算睡一觉,可脑子里不停的闪现出展拓和温莉相谈甚欢的画面,她根本就睡不着。
宁蓝稍微懂点催眠术,她把精神集中在一点,嘴里念念有词,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她是被一阵敲门声惊醒的。
“谁?”
“夫人,我是妮娜,元帅回来了。”妮娜记得夫人吩咐过她,如果元帅回来了,一定要通知她。
宁蓝还有些迷糊的脑子一下子就清醒了,她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穿上软绵绵的兔子拖鞋就奔出了房间,一路往楼下跑。
在下楼的时候,她看见了走进来的展拓。
展拓应该是才从军部回来,藏青色的军装干净整洁,军帽上的徽章闪闪发亮,他拿下帽子,随手搁在茶几上,露出一张略带苍白的俊脸。
感受到她的视线,展拓平静的回眸,对上她微微恍惚的眼神。
宁蓝下意识的抓住了水晶扶梯,长长的指甲从光滑的坡面上刮过,那种难听的尖锐声拉回了她的神智,她偏过头,定了定神才开口。
“你回来了。”
展拓眸光微闪,淡淡的吐出一个字,“嗯。”
宁蓝不知道该继续往下说什么,她慢慢的走下楼梯,坐在沙发上,不时的斜睨他一眼。
展拓脱掉了军装外套,露出里面的白衬衫,又解开了一颗扣子,线条优美的锁骨若隐若现,禁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