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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蓝眸光涌上一丝歉意,“抱歉。”
那三年,她几度在生死关头挣扎,好不容易捡回了一条命就急着回来找展拓。
他们日夜相对了一千多个日日夜夜,一块出门的次数屈指可数,更别说出来走走了。
“这又不是你的错,用不着道歉。”郁望淡然摇头,“我只是不想留下任何遗憾罢了。”
宁蓝哈哈大笑,“原来和我出来走一趟你的人生就没有遗憾了?郁望,你的志向也太渺小了。”
郁望长腿曲起,掏出一盒烟点了一根,“燕雀焉知鸿鹄之志?”
“我是燕雀?你大爷的!”宁蓝呸了他一声,“我看你才是麻雀呢!”
郁望失笑,嘴里叼着烟,俊逸的脸上一片闲适和轻松,心境空明,享受着这难得的安谧和满足。
“郁望。”宁蓝突然叫了他一声。
“嗯?”
“小柒是个好姑娘。”
郁望突然乐了,“你怎么知道她是个好姑娘?那丫头比你家儿子还闷,你们虽然同住一个屋檐下,却连面都没见过几回吧?”
“你是从哪儿知道她是个好姑娘的?”
宁蓝一怔,拧起了眉头,固执道,“我就是知道,第六感感觉出来的不行吗?”
“得,我知道你什么意思。”郁望压下心头的一抹酸涩,一语双关,“我不会辜负她的。”
不会辜负她的信任。
宁蓝放下了心,看来他不会孤独终老了,“你这次离开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说不准,应该挺久的。”
“不能告诉我因为什么?”宁蓝试探性的问。
“秘密,等我回来了再告诉你。”郁望眨眼。
“好吧。”
宁蓝继续看着夕阳,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儿,“郁望,我送你的草环为什么会在刑少擎手里。”
郁望眸光闪了闪,一脸嫌弃的开口,“那个破东西啊,我丢掉了被他捡到的。”
宁蓝撇嘴,“你就装吧。”
郁望笑而不语。
其实是他和刑少擎做交易时不小心被对方看到了,他对那个小玩意儿向来宝贝,刑少擎很轻易的就猜出是宁蓝送的。
于是他便要了过去,否则不会同意那场交易。
宁蓝和郁望一边谈天说地一边看日落,直到大半夜了两人才返回帐篷。
郁望让宁蓝陪她出来,自然会给她提供最好的条件,住的虽然是个帐篷,但无论是床单还是棉被都是最高级的,保证她睡的舒适。
宁蓝临睡前翻了一下光脑,看见上面二三十个展拓的未接电话,顿时笑了。
她给他发了一条信息就倒头睡了。
“平安,勿念。”
孤枕难眠的展拓看到这寥寥几字,在心里把某个小女了咬了一万遍。
宁蓝和郁望直到第三天才回帝都,他们在海边待了一天一夜,在意国街头乔装玩了一天,剩下的时间花在往返的路程上。
刚刚好。
上车的时候,郁望深深的凝视着她,晦涩开口,“宁蓝,我能不能抱你一下。”
宁蓝一愣,听到他又补充道,“最后一次。”
她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有点心慌,这么一迟疑,郁望已经慢慢的把她抱在了怀里。
他闻着她身上清淡的幽香,心里又是满足又是涩然。
这三天,他很开心,从来没有过的开心。
他没什么可遗憾的了。
郁望松开了手,微微一笑,“走吧。”
宁蓝有些尴尬,那点子心慌全部变成了无所适从。
郁望没事人的开车,她则闭目养神。
几个小时后,车子抵达到了怡然小筑的门口。
“我就送你到这儿了,我怕我进去元帅会杀了我。”郁望笑着开口。
“嗯,也好。”宁蓝点头,“你什么时候走?”
“后天。”
“那明天我叫来温莉黎白他们一起来给你践行?”宁蓝提议。
郁望本来想拒绝的,但想着这样能多见她一面,也没什么不好。
“好。”
宁蓝和郁望分别,刚走到花园里,迎面就撞见了大步走来的展拓。
看见了他眼底的迫切,宁蓝吃吃的笑,鸟儿般扑入他的怀中。
“阿拓,想我了吗?”她娇滴滴的开口。
“小没良心的。”展拓屈指弹了下她的额头,有心想发怒到底没舍得。
宁蓝仰着小脸儿,一双眼睛灿若星辰,黑白分明的瞳孔倒映着他的清俊面容。
仿佛世间万物,她眼里只容的下他。
展拓一时间情难自禁,扣住她的后脑勺便深深的吻了下去。
两人在花园里吻的难舍难分,经过的佣人羞的低下头,各个跑的比兔子还快。
小别胜新婚,虽然只是分别了三天,两人却好似回到了刚相爱时的日子。
两个孩子晚上见到宁蓝,嘟嘟立马就哭了,控诉她是不是不要她了。
团团瘪着小嘴也有点委屈的样子。
宁蓝何尝不想念他们?抱着两个孩子好一通哄,才把他们哄的喜笑颜开。
晚上夫妻两人缠绵到大半夜才消停,宁蓝趴在床上,指挥展拓给她揉腰。
“阿拓,郁望后天就要走了,我们送送他?”
展拓带着薄茧的手指在她腰间游走,闻言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
“那明天在帝景聚聚吧。”宁蓝一锤定音。
“好。”
第534章暴乱突发()
翌日一早,宁蓝就敲开了小柒的门,把这事儿告诉给她听。
小柒点头,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做了个OK的手势。
宁蓝又叫上了黎白和温莉,温清听说了,也非要带着老婆来掺合一脚。
地点在帝景的1212包厢,几人准时到场。
郁望一见到展拓就对他投去一个挑衅的眼神,惹的展拓顿时沉了脸色,心情非常不爽。
元帅大人心情不爽,自然不会饶了他,示意黎白和温清千万不要客气。
于是整个晚上,宁蓝都看到三个男人轮番对郁望敬酒。
郁望也来者不拒,高浓度的烈酒一杯接一杯,饶是他酒量不错,也很快的有了些醉意。
小柒全场坐在角落里,安静的看着郁望,平静的眸子里藏着一抹忧愁。
酒入愁肠更醉人心。
温莉有孕不能喝酒,只能羡慕的看着她嫂子和宁蓝一杯接一杯。
她们喝的都是度数比较低的果酒,好喝又不会醉。
“郁公子酒量不错。”展拓又倒了一杯伏特加递给郁望,“这酒不错,尝尝。”
郁望如玉般的肌肤浮上了一层浅浅的胭脂色,桃花眼潋滟,无意间散发的风情直逼祸国殃民的妖孽。
“如果郁某身体喝出了毛病,可就要麻烦元帅夫人帮忙治疗了。”
展拓:“……”
他冷笑一声,“嗯,她给你治疗,我给你收尸。”
郁望:“……”
他笑了一声,接过了那杯酒,一饮而尽。
宁蓝有些看不过去,给展拓投去一个让他适可而止的眼色。
展拓这才作罢,可郁望到底还是醉了,扶着额竭力的保持最后一丝理智,省的胡言乱语说错了话。
作为主角的郁望都醉了,聚会便到此为止,宁蓝让小柒把郁望扶上了车。
“小柒,你今晚送郁望回去,等他走了我再去接你。”
小柒点头。
宁蓝一直看两人乘坐的车消失在视线内,才转而和展拓上车回家。
小柒知道郁望的住处,搀扶着他的身体进了门,把他放到了卧室的床上。
她刚准备离开,忽然郁望抓住了她的手,梦呓般的呢喃,“宁蓝……”
小柒脚步一顿,在他更用力拽她的时候没有挣扎,而是顺势倒在了他的怀里。
郁望一个翻身,压在了她的身上,唇急切的找到了她的唇,急不可耐的深入。
“宁蓝,小蓝。”他一边吻着她一边喃喃自语。
小柒眸色沉了沉,学着宁蓝叫他时的语气,刻意的添了几分娇羞,“郁望……”
郁望的动作更加的急切,闭着眼神速般的脱掉了她的衣服。
他此次离开,不止是为了他自己,也为了她。
这一趟注定无比凶险,能让他在离去之前更快活一点,她心甘情愿。
在那一刻的疼痛来临之际,小柒只是皱了下眉,面色一如既往的冷淡。
她看着郁望脸上的情动之色,在心里长长的叹了口气。
黎明将至,情潮初歇。
见他还有再来一发的意思,小柒眼底冷光乍现,一个手刀劈在男人的脖颈上。
她拍了拍手,看了一眼倒在她身边的郁望,满意的点头。
然后,小柒被子一拉,睡觉。
郁望从昏睡中醒来,感觉怀中抱了一具娇软的女性身躯,他身体顿时僵硬了。
眼中的迷蒙渐渐被清明所代替,他掀开被子看了一眼,又伸手抬起怀中人儿的下巴。
小柒?
他掐了掐眉心,有些烦躁。
早知道他不该喝醉的。
他抽出自己揽住小柒腰肢的手,下床捡起掉在地上的衣服。
“你不用负责,我也不需要。”倏地,小柒清冷的声音响起。
郁望头也不回,嗓音有些沙哑,“你就不怕我让你负责?”
“我知道在昨晚之前,你是处男。”小柒说的直接,“我也是第一次,我们打平了。”
她语气平常,“我不用你负责,你也别妄想我会对你负责。”
她永远都不会爱上一个人,也早就失去了爱人的能力。
郁望笑了,“挺好。”
他只穿着一条西裤,露着精瘦的上身,然后抽开床头柜的抽屉,拿出一个信封。
“里面的东西你先看看,如果时机到了,就把它交给宁蓝。”
小柒打开信封,看了几眼,不由脸色一变。
“这真的还是假的?”
郁望淡淡一笑,“这个不重要,如果宁蓝能看到它就是真的,如果她看不到,那就是假的。”
小柒平复着激烈的心跳,沉默良久吐出一句话,“我希望这是假的。”
郁望勾唇,“我大概也是希望的。”
“小柒,昨晚的事我很抱歉。”郁望穿好衣服,顿了顿,语气有些复杂。
小柒洒然一笑,“你是知道我的,我并不在意这个,我也不喜欢你,不存在为爱献身这一说。”
“若是你非要一个原因的话,我可以老实告诉你,我只是用身体为自己加了一重筹码。”
郁望无奈苦笑,“我说过我不会食言。”
小柒叹息,“我知道。”她扬了扬手里的信封,“看到这个我就深信不疑了。”
“郁望,你是个好男人,昨晚的事儿都忘掉吧,就当我对你的报答。”
“能让你开心一点,我也开心。”
郁望眸子动了一下,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我走了。”
“我送你。”
小柒执意送郁望到了停机坪,她认真的看着他,“希望这不是我们见的最后的一面。”
“保重。”郁望垂下眼帘,掩住眸内的一丝愧疚,“还有,对不起。”
“我不需要。”小柒摇头,“这是我们一早就定下的,没什么对不起的。”
“另外,该保重的是你自己。”
郁望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转身上了飞机,没有回头。
小柒整了整被风吹乱的围巾,蒙住了自己半边脸,上车调头离开。
用郁望对她的救命之恩换宁蓝的平安,这是她自己恳求的。
用她手里拿着的东西换他为她达到目的,这也是她自己请求的。
她不爱郁望,郁望也不爱她。
如此甚好。
小柒回到了怡然小筑,继续过着隐形人般的生活。
直到某一日传来的消息,打破了平静。
云城和滨海两个市各处发生暴乱,不到一天时间,死亡人数高达十万!
第535章开打()
此消息一出,全世界哗然一片。
云城和滨海两个市是最靠近三角区的城市,因为地理位置的原因和出于安全因素,那儿的人口不算密集,只能算二流城市罢了。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好几十年了,两个市一直都是顺风顺水的,众人便也放心了。
云城和滨海这些年也就渐渐的发展起来,虽然跟帝都没法比,却也四通八达,欣欣向荣。
可一天之间,这两个城市死亡人数超过十万,一传出来,几乎满世界都沸腾了。
和云城滨海相接壤的城市纷纷打包离开,唯恐迟一点便被卷入这场无妄之灾。
其他地区的人也是人心惶惶,心思浮动。
这个消息根本瞒不住,几乎是所有的人同一时间得知了。
展拓立马召开了军部会议。
“各位,咱们废话少说,直入正题。”展拓向来不爱拖泥带水,单刀直入的开口,“驻守在三角区那儿的军队全灭。”
“云城和滨城的武装力量也损失多半,我就想问一句,这事儿你们怎么看?”
其他人面面相觑,倒不是因为这事儿而害怕震惊,而是展拓的态度叫他们有些愣神。
展拓这人吧,在军部向来说一不二,很多事他根本不会问别人意见自个儿就盖棺定论了。
今天却破天荒的问他们的看法,着实让人吃惊。
黎白身为第三军团的军团长,已经有了出席军部最高会议的资格。
他跟了展拓几十年,最了解他的性格,闻言率先开口,吐出冷冰冰的一个字。
“打!”
展拓挑了挑眉,一扫另外还没开口的一些人,“你们的看法?”
“我觉得应该慎重一点为妙。”一个资历较深的司令缓缓开口,“此事我们一眼就能看出是三角区的人所为。”
“老元帅在世时曾经说过,他们是一条疯狗,可以避可以打,但绝不能和他们死磕。”
不少人附和着点头,显然认同他的说法。
展拓修长如玉的手指漫不经心的敲击展光滑的桌面,淡淡的俊容一如平常看不出喜怒。
“这些废话我很清楚,我只是想问下各位,如何处理?”
黎白掷地有声的开口,“老元帅生前的确说过不能和他们硬碰硬,但这是有个前提的。”
“他们不能主动招惹我们,可这次三角区内的人不分任何缘由,屠杀两个城市超过十万人!”
“难道我们就视而不见吗?帝国一个偌大的国家,麾下上百小国,难不成还怕一个地区?”
“若是传出去,咱们帝国的脸还要不要?”
黎白的话说的有些人老脸一红。
也许是安逸日子过久了,他们习惯了和平,并不爱一些打打杀杀的事儿。
“打自然是要打的。”说话的还是那位老司令,“但怎么打,要得到一个什么结果,这才是关键。”
黎白冷硬接话,“三角区早就不该留了。”
“黎中将这话说的轻松。”开口的是另一个军团的军团长,“如果把他们逼急了,到时候整个帝国各处掀起杀戮,怕是几年内都不得安宁,这责任谁来承担?”
黎白冷笑一声,“萧团长这话说的也挺轻松的,你也不想想,如果不给天下人一个满意的答案,高高拿起轻轻放下,谁又会善罢甘休?”
“还有那无辜死去的十几万人,你如此态度,对得起他们那一条条鲜活的人命?”
展拓听着下面人的争执,面无表情。
会议室里坐了二三十人,分成了两派。
一派以黎白为首,主张开战,趁此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