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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展老爷子刚一走,展拓就这么对他,果然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孙老爷子心里一阵苍凉,却也认清了现实,妥协又理智的沉声开口。
“孙杨打宁娇固然不对,但夫妻之间发生口角很正常,如果元帅实在不愿意息事宁人,大可以让军事法庭来判。”
家暴罪根据伤势来判定,孙杨这情况最高也就半年,他再疏通下很快就能出来了。
“至于其他的什么见死不救,恕我们无法承认,帝国也没有这项罪名!”
展拓轻飘飘的吐出一句话,“只要我想,马上就可以有。”
宁蓝:“……”
她眼睛闪着崇拜的光,差点就要献上自己的膝盖了。
哦不,是天灵盖。
在绝对的权利面前,黑的都能被洗成白的,何况孙家人干的事儿本来就黑心。
第524章风雨欲来()
展拓这话一落,孙家人面如死灰,悔不当初。
他们一开始是不敢这么对待宁娇的,还不是见宁家渐渐没落,宁蓝又摆明了对她置之不理,他们的胆子才大了起来?
谁知道宁蓝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发飙?
可世上没有后悔药。
一直垂着头仿佛沉浸在自己世界里拔不出来的宁娇不知道什么时候抬起了头。
她看着孙家人脸上浓重的后悔,看着那个曾指着她鼻子骂的孙父一巴掌甩在了把她打的遍体鳞伤的孙杨脸上,把他打的倒在地上,却一个屁也不敢放。
看着他们眼神里透着的惧意,又看了一眼来为她出气的宁蓝,又垂下了眼帘。
“法院的传票明天会到。”
展拓以这句话做结尾,然后搂着宁蓝纤细的腰肢不紧不慢的离开。
孙家人想挽留又不敢,展拓的铁血手段他们心知肚明,他下的决定无人能左右。
几人面露惶恐,看向他们的主心骨孙老爷子,“老爷子,怎么办?”
怎么办?孙老爷子很想咆哮,他怎么知道!
这事儿说大其实不大,不就是家暴嘛,最多也就是一两年的事儿。
但他们是孙家,不是普通人家,钟鸣鼎食的孙家,当之无愧的最注重名声的豪门。
一般遇到这种事,两家人都是私下解决,不会闹开,可谁知宁蓝一来就要闹到台面去?
若这事儿传开,固然宁家会受到一定影响,但孙家的名声可就彻底臭了!
这也是孙老爷子一定要拦住她的原因,若不是展拓来了,宁蓝说不定还真压不下来,就算能,也还得再好久好半天。
展拓的到来使本就糟糕的情况雪上加霜。
他对宁蓝的宠爱这帝都谁人不知?单凭孙倩推了她一下,就足够孙家吃不了兜着走了!
良久,孙老爷子颓然开口,“记住,从今天开始,不管谁问,你们就说不知情。”
“结果全是孙杨一手造成的!”
“爷爷!”孙杨大惊,“我可是您唯一的孙子,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滚!”孙老爷子大怒,“我不能让你这个废物毁了整个孙家!”
孙杨跌坐在地上,后悔将他吞没。
早知道宁蓝会插手进来,他一定不会那么对宁娇的。
不,也许他根本就不应该贪图宁蓝和宁娇的关系妄想走捷径。
孙家其他人也是一脸灰暗,悔恨不已。
孙倩忐忑,展拓不会饶了她的。
她咬着唇,惶惶不安。
为什么她就是放不下呢。
早在几年前,在她和他相亲的那一次,他就对她说的很清楚了。
她甚至还亲眼看到了展拓为宁蓝准备的浪漫场景。
她很早就爱上展拓了,可惜展拓和宁蓝结了婚,她告诉自己不要做第三者,然后出了国。
时隔几年一回国,听到温语安排他们相亲,她是真的喜出望外,本以为熄灭的火焰再次熊熊燃烧。
可那些希望只是一场空,她只能再次苦苦压抑着那些汹涌的爱意。
在和宁蓝拉扯时,她鬼使神差的推了她一把,脑子里冒出一个疯狂的想法。
如果宁蓝不在,也许她就有机会了。
“还有,倩倩,明天你去给宁蓝赔罪,哪怕是跪地求饶,你也必须让她原谅你,否则你就别怪当爷爷的心狠了!”
闻言,孙倩身体冰凉,后悔像藤蔓一样,爬上了她的心头。
宁蓝和展拓先送了宁娇回宁家,她被孙杨一脚踹的小产,孙家人也不管她,就让她流着血躺在杂物间。
宁海叫了家庭医生过来给她诊治,宁蓝坐了一会儿提出告辞。
“小蓝,谢谢你了。”宁海开口。
他早上去到孙家时连宁娇的面都没见到,根本不知道她竟然遭受到了那么恶劣的对待。
住杂物间也就算了,但小产后好歹给她治疗一下吧?
宁蓝摆了摆手,“父亲,跟我不用客气。”
若不是孙家太过分了,她才懒得管呢。
“我走啦,父亲。”
她挽着展拓的胳膊上了车,没有注意到二楼阳台的宁娇。
宁娇目光复杂的注视着宁蓝对展拓笑靥如花的容颜,眼底翻滚着嫉妒,悲哀,挣扎等情绪。
最后,这些情绪化作茫然。
在她孤零零躺在杂物间里的时候,她是真的以为自己会死。
刚好她也不想活了。
早就不想活了。
谁知道是宁蓝把她救了出来。
真是讽刺啊。
她最恨的人帮她揭露了一切不堪的真相,又助她脱离了火坑。
而她最亲近的人却亲手送她下了地狱。
宁娇觉得自己的人生就像是一个笑话。
回到了卧室,宁蓝把展拓扑倒在床上,捧着他的脸给了他一个长长的吻。
“阿拓,你真是太棒了。”
如果没有他,肯定还有的闹呢。
她不怕闹,就是怕麻烦。
展拓咬了下她的唇,眼里藏着深深的宠溺和包容,“下次有这种事我来解决就好。”
宁蓝皱了皱鼻子,“可是人家偶尔也想体会一下欺负人的感觉。”
展拓失笑,“你可以来欺负我。”
宁蓝撇嘴,“每次欺负你都欺负到床上去了,我不要。”
展拓吻住她的唇,翻身将她压在身下,“那换做我来欺负你吧。”
宁蓝:“……”
满室春光,旖旎无限。
位于帝都东郊丽山下有一片别墅群,里面住的都是二流的富豪。
其中一间别墅的游泳池内,一个刚游完泳的男人披着浴巾走上岸。
“有事?”他骨子里散发着阴冷的气息,声音更是冰冷。
“我不是跟你说过,如果你有事找我话用光脑联系就好,帝都不比其他的城市。”
打扮的十分潮范儿的青年垂手而立,恭敬的开口,“九爷,有宁蓝最新的消息。”
“嗯?”男人眼底顿时迸发出强烈的光芒。
青年把一个小时前发生的事儿详细的说了一遍,“九爷,我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
男人若有所思,“可是我觉得郁望更合适。”
“但九爷,郁望太聪明了,我们控制不了他也抓不到他。”
男人皱眉,“机会可能就一次,我不容许再失败,你容我好好想想。”
“是,九爷。”
男人躺在躺椅上,双目阴测测的望着天空,狭长的凤眸涌动着危险的暗芒。
展拓,你的好日子不会太久了。
我说过,来日方长!
第525章诱饵()
宁娇和孙家的事儿宁蓝没打算再关注了,她相信展拓会处理的很好。
谁知第二天孙倩竟然在怡然小筑的门口守了整整一天,死活要见她。
宁蓝知道她什么意思,想了想决定得饶人处且饶人。
她并不想做的太绝,而且她相信,哪怕她手下留情,孙倩的结果也不会太好。
她又何必把人往绝路上逼?
她没有见孙倩,只表达了此事到此为止,若再有下一次她不会再如此轻轻放过的意思。
孙倩似乎很执意见她和展拓一面,但宁蓝拒绝,她也没什么办法。
宁娇和孙杨很快的离婚了,这事儿闹的人尽皆知,因为宁娇把孙杨告上了法庭。
豪门的丑闻是最受观众关注的,此事一曝光,人人都在指责孙家。
孙杨被处于一年的有期徒刑加半年的教育,至于其他人,展拓则撸掉了孙父的职位。
倒也不是一撸到底,而是降职,按照展拓的话来说,连自己家的事儿都做不好,谈何对工作尽责?
孙父也是怕了,生怕展拓觉得不够,还会再对付他们,连忙把孙倩送到了国外,又表明孙杨的做法不代表孙家的立场,全是他个人所为,撇的一干二净。
宁蓝听到这些有些好笑,她和展拓都不是太心狠手辣的人,呃,好吧,把展拓划掉。
宁娇住回了宁家,宁蓝和她不对盘也就不怎么回去了。
她帮她一把不是为了让她感谢,也不存在什么姐妹之情,所以没必要见面。
如果宁娇能经此这件事变得安分守己,宁海不会不管她,她依旧能荣华富贵的走完这一生。
宁蓝对宁娇是有点儿同情的,但也仅限于同情了。
出于对嘟嘟和团团的不放心,宁蓝请了两个家庭教师准备教授他们幼儿园的课业。
但嘟嘟却不干,她在幼儿园是类似boss一样的存在,哪像在家里,处处被宁蓝约束。
因此她撒泼打滚也要回幼儿园,宁蓝无可奈何。
她实在是很害怕,刑少擎那人发起疯来太恐怖了。
谁知道他会什么样的法子来制造事端?
最后,宁蓝还是妥协了,亲自和展拓送他们两个去幼儿园。
提心吊胆的感觉并不好受,安逸久了的宁蓝很不爽这种时时刻刻都把心吊在嗓子眼里的心情。
症结就在刑少擎那里,只有把他彻底消灭了,她才能安枕无忧。
宁蓝约郁望去帝景的茶餐厅喝茶,郁望悠然赴约。
宁蓝这几年无所事事,学了一些玩物丧志的爱好,比如泡茶。
她白皙的手拿起茶罩,在两个已经温过的杯子各倒了大半杯。
“尝尝看。”
郁望挑了挑眉,浅浅抿了一口,“不错,香气馥郁,茶叶味融合的很彻底。”
宁蓝笑了,也啜了一口,自卖自夸的点头,“是不错。”
郁望眉目宛然的看着她,“今天怎么想起约我出来喝茶?你家元帅没阻止?”
宁蓝摊了摊手,狡黠的道,“我说我约了阿莉,他大概没想到我会骗他?”
郁望失笑,“你是骗着骗着骗习惯了,他是相信你成习惯了。”
宁蓝莞尔,“好像是这样。”
郁望笑而不语,有展拓在,他对宁蓝没什么不放心的。
“郁望,刑少擎应该回帝都了你知道吗?”宁蓝突然问。
郁望眼眸微垂,“我不知道,但能猜的出来。”
“老实说,我很怕。”宁蓝纤细的手指缓缓的摩挲着温热的杯壁,淡淡的开口,“在乎的东西越多,我越怕。”
以前孑然一身时,她无所畏惧,因为心里没有惦记的,自然不存在害怕。
但她现在,却很慌。
越幸福,她越慌。
郁望低低一叹,“我知道,但这也没办法的事,刑少擎就是个疯子,还是有能力的疯子。”
“我们抓不到他,只能任由他逃窜,同时还得防备他冷不丁突然咬你一口。”
宁蓝苦笑,“是啊,所以我们不能有半点松懈,但一个人精力有限,日子久了,难免会有放松的间隙。”
“而那个间隙可能就会造成毁灭性的打击。”
宁蓝咬着唇,游离的目光倏地变得坚定,她猛地抬起头来,直勾勾的看着郁望。
“我不想坐以待毙,郁望,你觉得我们主动出击怎么样?”
郁望眸光一冷,“不怎么样。”
宁蓝皱眉,“你都没听完我的想法呢。”
“因为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郁望脸色微沉,“你想当诱饵引刑少擎出洞。”
“就像上次一样。”
宁蓝讶异之外也有些不自然,“上次的事你也知道?”
郁望嗯哼了一声。
宁蓝抱着一个抱枕,手指把玩着抱枕四周挂着的流苏,“刑少擎那人很多疑也很谨慎。”
“要引他出来必须得让他觉得那个人对他构不成危险,还得对他有足够的吸引力。”
“我是最适合的人,我只是一个柔弱的女人,刑少擎又一直对我势在必得。”宁蓝眼底荡起浓浓的厌恶,“如果是我当那个诱饵,哪怕他明知道有可能是陷阱,也会踏进去。”
郁望心潮起伏,难得有些不淡定了,他毫不犹豫的拒绝。
“宁蓝,你不要小看他,他不会在同一个坑里跌倒第二次。”
“也许他会主动踏入你的陷阱,但他在踏进去之前,一定会提前把你的陷阱反布置成一个关住你的牢笼。”
宁蓝有些不服气,“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谁又能保证谁是最终的黄雀?”
郁望扶额,在她拧起来的时候,他一向会放弃劝说,因为继续下去也没有用。
“我不会答应你,展拓也不会。”
闻言,宁蓝顿时像一个漏气的皮球瘪了下去,恹恹的说不出话来。
她的想法可不敢告诉给展拓听,要是他知道了,自己就惨了。
郁望抿了抿唇,“其实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大不了小心些就是。”
“可我不想日日夜夜都怀着担心生活啊。”宁蓝涩然道,“只要一想到暗处有一只危险的野兽盯着我和我身边的人,我就夜不能寐。”
“就像是等待死刑的犯人,死那一刻其实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等死的过程。”
第526章丑闻()
郁望失笑,“哪有你说的这么吓人,他就是一条毒蛇,你犯不着把自己形容成死刑犯吧。”
宁蓝撇嘴,“但是本质上相差不远呐。”她喝了一口茶,“如果刑少擎消失了,我才能真正的放心。”
郁望明白她的心态,确实,连他也有些担心。
“你让我考虑一下。”
宁蓝眼睛一亮,“你这是答应了我的意思?”
郁望伸出一根修长的手指摇了摇,“NO,别痴心妄想了,我不会让你当诱饵的。”
宁蓝白眼三连翻,“那你是几个意思?”
“秘密。”郁望对她抛了个媚眼,桃花眼内波光粼粼,“等我想好了会告诉你的。”
宁蓝不满的冷哼,“就怕你还没想出来,刑少擎就动手了。”
郁望挑眉,“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宁蓝忽然想到了什么,“郁望,你说,如果我们一直不主动出击,小心翼翼的防守,刑少擎是不敢贸然出手的对吧?”
“嗯。”
“你觉得他会蛰伏多久?”
“快了,他耐心很好却也不好。”郁望眨了眨眼,“如果在他势力鼎盛期间,也许他会是一个很优秀的猎人。”
“但他如今就是一只阴沟里的老鼠,他性格说好听了点是骄傲,说难听点就是自大。”
“我无法忍受以那样的形态一直等下去,我猜,最多一年,他就会忍不下去了。”
宁蓝一惊,“如果你是他,你会怎么做?”
郁望摩挲着光洁的下巴,眸光流转,灼灼其华,是一种让人不得不惊艳的风情。
“当然是钻一切可以钻的漏洞,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人和事。”
宁蓝咬唇,“比如?”
郁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