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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没有郁望留下的信息,若是没有出现她不跟他走的事,局面大概也会走到现在这一步。
只是没有这般顺理成章罢了。
宁蓝不了解他做的,所以一时片刻才会难以接受。
等她冷静下来,他会如实相告,到时候她就会明白,他从未放弃过她。
哪怕是一分一秒也没有。
他的心全部被她占据,旁人连一个角落的位置也不曾占有过。
展拓和衣而眠,因为和宁蓝彼此的误会解开,只剩下最后一点收尾工作,独自躺在床上的他难得的睡了一个好觉。
这是除了昨天他三年以来睡的第一个好觉,他甚至还做了一个香艳至极的梦。
展拓醒来,平复了半天小腹处的躁动,才把那股子来势汹汹的火气压了下去。
他扶额苦笑,果然是憋的太久了么?这三年也没见他想过女色。
如今她一回来,不止心理,就连生理某个方面也自动自觉的苏醒了。
展拓洗漱了一番,整理了一下衣服,迈着轻缓的步子出了房门。
经过一个晚上的思考,想必她已经冷静下来了。
把后续交代一下,大概就没问题了。
展拓清俊的眉绽开一抹笑纹,薄唇微勾,是个傻子都能看出的好心情。
他走到宁蓝所住的医疗室门前,敲了三下门,“小蓝?”
里面没有回应。
他眉头一皱,加大了些力道,“小蓝,还在睡?”
依旧无人应答。
他一连又敲了好些下,屋内始终死寂一片,他心里一个咯噔。
展拓猛地抬脚,只听砰地一声,他一脚踹开了医疗室的门。
他大步走了进去,目光搜寻一圈,偌大的医疗室内空无一人。
她出去了?
展拓快速的离开这里,出门正好碰见那个把他带来这儿的阿根叔。
他客气的上前询问宁蓝的动向。
阿根叔看了她一眼,“四五点的时候Ann就走了。”
展拓面色顿时变了,柔和的眼眸冷冽下来,骨子里散发着浓烈的寒气。
阿根叔瑟缩了一下脖子,他从未怕过任何人,但触碰到展拓的眼神,他却觉得不寒而栗。
他可以肯定,这个男人一定来头不小。
展拓气极反笑,笑容之下,掩藏着不可言说的冷意。
好样的!
昨天前脚答应他好好想一想,后脚就把他甩掉一个人偷偷的溜走了!
三年了,她胆大包天的毛病是一点儿也没变!
“麻烦给我准备一艘船,我想即刻启程离开。”他敛去眸内的怒意,淡淡开口。
他是一个人出发的,为了显得诚意足些,也为了避免宁蓝恼怒之下把他赶走,所以他不曾事先服用抵制瘴气的药丸,独自一人开船来到这里。
后来他昏迷掉入海中,乘坐的船不知道飘哪儿去了,打的就是苦肉计,不给自己留后路,哪怕是死皮赖脸也要争取和她多待一点时间。
孰料她竟然扔下他偷偷的跑了!
“好的。”Ann拜托过他,若是展拓要走,想让他送一送。
展拓点了一根烟,坐在门前的一张长椅上,眉眼萦绕着化不开的冷意。
她避着他悄无声息的离开,是否表示她不愿意原谅他,依然坚持和他划清界限?
展拓吐出一口烟雾,胸口又是憋闷又是酸涩疼痛。
半响,他狠狠的摁灭烟头。
在误会还没有解开之前,他就没打算放了她,现在更是不可能。
她想逃?那也得看她能不能逃的掉!
只要他不松口,她这一生都只能是他的女人!
宁蓝的确是逃了,她想了大半夜,想起她的顾虑和猜疑,又想起傅明珠,最后想起父亲和刑少擎,一颗心就凉的透透的。
她上次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她和展拓已然是过去式,没有死灰复燃的可能性了。
她没有急着回帝都,给刑少擎发了一条他什么时候让父亲官复原职她什么时候就会回去的消息,然后就溜达到了意国。
三角区如今有八九成的势力尽在刑少擎麾下,只要刑少擎一句话,她出入这里不说通行无阻,却也相差不远了。
宁蓝关了所有的联系方式,省的有人通过光脑定位到她的地理位置。
她在一家五星级酒店开了一间总统套房,包裹的严严实实穿梭在意国首都的街头。
故地重游,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她知道自己没有太多时间逗留了,于是当做旅游一般到处乱逛,自得其乐。
别说,一个人待着有时候也挺自在的,无忧无虑,自由自在。
她买了一串当地的特产糖糕一边走一边吃,突然她眼尾的余光捕捉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郁望?
宁蓝心里一紧,立马追了过去,拍了一下那个人的肩头,有些忐忑。
男人回头,很平凡的一张脸,不是宁蓝以为的郁望。
“有事吗?”
宁蓝看着他和郁望没有一点相似的脸,眼神一黯,“对不起,认错人了。”
男人说了声没事,抱起脚边的小女童。
第387章忌讳()
“爹地,我想吃姐姐手里拿着的糖糕。”小女童指着宁蓝拿着的糖糕撒娇。
男人慈爱的轻笑,“马上给你买。”他点了一下女童的鼻子,“就知道贪吃。”
小女童咯咯的笑了。
宁蓝看着这暖心的一幕也跟着笑了,蓦地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顿时像是吃了一块黄连,满心的苦涩。
也许她这一生都不能拥有自己的孩子了。
想起前段日子她口口声声说要把展拓追回来的热血之语,如今既觉得自嘲又觉得庆幸。
展拓必须要有一个儿子,展家也必须要有一个继承人,而她连这最基本的一点,也做不到了。
宁蓝摇了摇头,甩掉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突然没有了继续逛下去的欲望。
她回到酒店,打开光脑,刻意忽略了展拓的来电,打开信息箱。
刑少擎的信息一眼被她收入眼中,她一扫内容,脸上流露出浓郁的喜色。
“你的要求我已经做到了,若你不信,可以从电视上证明我所言非虚!”
宁蓝立即打开帝都的中央新闻台,果然没多久,就看到了她想看的消息。
刑少擎在会议上宣布,真正的罪魁祸首已经主动投案自首了,宁海是被冤枉的。
他表达了一下他对误会宁海的亏欠和愧疚之情,然后表示恢复宁海的议员身份,立马将他放了出来,并且准他休息几日,再上岗工作。
宁蓝心里明镜似得,那个罪魁祸首不过是刑少擎推出来的一个替罪羊而已。
如今帝国政坛几乎是刑少擎的一言堂,不管他指鹿为马也好,颠倒是非也罢,都不会有人敢说什么。
她想要的已经达到了,是时候该履行诺言了。
“我很快回帝都,帮忙先恢复下我的身份证明,我们今天就去领证结婚!”
她给刑少擎发了这样一条信息,然后关机,收拾东西准备回去。
自她之前返回到三角区,刑少擎的人就找到了她,一路暗暗帮她打点。
她踏上了飞往帝都的飞机,冷若冰霜的俏脸逐渐恢复了淡然,极为复杂的心情半天也没有缓和一点。
该断则断,不断则乱。
既然下了决心,她就不允许自己回头,而且她也早就没有了回头路。
不狠一点,快刀斩乱麻,以后的麻烦将会永无止境的缠绕着她。
还有几个小时,她就会成为刑少擎的妻子。
路就这么一条,不走也得走!
宁蓝穿着黑色加绒铅笔裤,衬的一双长腿笔直又纤细,上衣是意国一个很出名牌子的白衬衫,领口有一个用水钻镶嵌的蝴蝶logo。
外套是米白色的长款风衣,黑长直的头发被她弄成栗色的小卷,性感优雅。
茶色的墨镜挡住了她的眉眼,她下了飞机,一眼就看到不远处刑少擎靠在一辆迈巴赫的车头,嘴里叼着一根烟,有股说不出的慵懒迷人。
她心里一跳,眼底划过一丝恍惚之色,随即恢复正常。
刑少擎见到她,凤眸亮了亮,弹掉烟头,快步走了过来。
“还好吗?”
宁蓝拿下墨镜,露出一双平静的眼眸,她点了点头,“挺好,只是没找到人。”
刑少擎仔细的打量了她几眼,“没关系,我帮你找。”
宁蓝哦了一声,疏离又冷淡的道谢,“谢谢。”
刑少擎也不介意她冷漠的态度,比起她对他恶语相向,她肯理会他已经是意外之喜了。
宁蓝上了车,坐在副驾驶的座位上,刑少擎亲自驱车,他发动了车子,笑了笑。
“说起来,我好久都没有自己开车了。”
宁蓝淡声答,“谁敢让刑先生你来开车呢?今儿能让你给我当司机,也是我的荣幸了。”
刑少擎看了一眼她清淡的脸色,竟有些看不懂她了,他凤眸眯了眯,若无其事的勾唇。
“你这话说反了,能给你当司机,是我梦寐以求的事儿。”
宁蓝扯了下嘴角,不咸不淡的噢了一声,“是吗?”
刑少擎没再说话,眼尾的余光一直在观察她的脸色。
宁蓝好似没有发觉他的视线,至始至终神色都是平淡的,仿佛一个看透世态炎凉的僧者,对周遭的一切变化都漠不关心,只独守着心里的一方安宁。
刑少擎忽然便觉得,这个模样的她竟和展拓有几分相似。
他眸光闪了闪,状若不经意的开口,“你让我办的事,我已经办好了。”
他一看到那条信息,整个人都陷入狂喜的状态,立即派人办的妥当,然后克制不住情绪亲自来接她。
宁蓝嗯了一声,“很好,新的户口本下来了吗?”
刑少擎一指放在她脚边的一个小袋子,“就在里面,我让人用最快速度赶出来的。”
恢复身份不是一时片刻的事儿,但刑少擎不是一般人,旁人眼中的麻烦事对他来说,不值一提。
宁蓝拿出她新的户口证明,看了几眼,“那我们现在就去民政局吧。”
刑少擎心里一喜,继而涌上一点疑惑,不着痕迹的问,“你想好了?”
他是用手段逼迫她和他在一起的,按照她的性子,即便她因为情势而忍耐妥协,但她肯定会有诸多的不情不愿。
他以为她会用尽办法拖延她和他的事,没想到她却给了他一个令人惊喜的答案。
但他喜悦的同时却忍不住的疑惑。
有时候太反常了必有妖。
宁蓝垂下眼帘,掩住一抹凉色,“当然,我说的出做的到。”
“既然答应你了,我就不会反悔。”
刑少擎暂且按捺下心头的疑问,低笑一声,“那就好。”
不管过程怎么样,结果是好的就行。
她这么爽快岂不是正好如了他的意么?
“你知道么,展拓和傅明珠分手了。”他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正偏头欣赏着风景的宁蓝一惊,勉强压下惊愕,淡然反问,“哦?为什么?”
刑少擎眼神探寻的斜睨了她一眼,“大概是她犯了展拓的忌讳。”
忌讳?
什么忌讳?
他的忌讳可不少。
宁蓝有心想多问几句,可一来觉得没必要,二来若是她问了,倒显得她对展拓念念不起似得。
自她把他一个人抛下她就下了狠心,也彻底斩断了她和展拓的可能。
不管他和傅明珠怎么样,都不是她该关心的了。
自己选择的路,哪怕跪着也要走下去。
第388章再入民政局()
马上她和刑少擎会成为夫妻,到时候,即便展拓来找她,事情也已然成了定局,覆水难收。
她一贯如此狠心。
宁蓝捏紧手里的户口证件,闭上眼,享受凉风的吹拂,心里的波澜被她一点点的抚平。
她是昨天到的意国,现在是下午三点,民政局还没关门。
“是去民政局的路线吗?”像是怕自己会犹豫一样,宁蓝确认道。
刑少擎点了下头,“是。”
“哦。”
宁蓝不喜欢和刑少擎同处一个空间,一是厌恶他的存在,二是觉得他的眼神太具有压迫性。
哪怕她极为的仇恨这个男人,也不得不承认,他是一个极为优秀又极擅长察言观色,揣摩人心的人。
这一点和阿澈相反。
别看阿澈长了一双和刑少擎一样锐利的眼神,其实他懒的很,从不花一点心思用在刺探别人心思的事上。
刑少擎是天生的阴谋家政治家,一手计谋用的出神入化,无人能比,他似乎就是为政坛而出生的。
而阿澈,他只适合冲锋陷阵,当一个雷厉风行的军官,让他玩儿刑少擎的手段,他不屑也玩不来。
他们的外表一样,性子某些地方,却是南辕北辙的相反。
宁蓝有些烦闷,不由摸出光脑,随意的翻看着,她的光脑没有下软件,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她关了又开,开了又关,看着空空如也的界面,她越发的烦躁。
她点开了相册,里面的照片只有她和展拓旅行时的合照。
他们亲密的画面乍然闯入眼帘,使得她双手一抖,光脑差点儿就掉下。
这些照片她看过太多次,导致闭着眼睛都能想象出画面上的她究竟是怎样的幸福甜蜜。
胸口堵着一股浊气,宁蓝掐了掐眉心,把光脑塞到了口袋里。
“怎么了?”
身边传来刑少擎关心的询问,她深吸一口气,“没事,有点儿头晕。”
刑少擎贴心的打开了两边的车窗,让清凉的风灌入,“好点了吗?”
“嗯,好多了,谢谢。”宁蓝随口道谢。
大约十五分钟后,车子已经驶入民政局的范围,待车子一停下,她就推开车门,下了车。
民政局大门口挂了一个牌子,牌子上的内容大意是今天婚姻系统出了点问题,所以不接待,请要结婚的情侣翌日再来。
宁蓝知道这是刑少擎提前清了场,这些大人物结婚,自然不想沦为被指指点点的对象。
她回来帝都还没两个月,这个地方却是第二次来了。
刑少擎停好车,走到她身边,握住她柔若无骨的小手,“蓝蓝,我很开心。”
他看着她的眼神注满了深情,语气更是情深义重的叫人感动。
宁蓝忍着不适没有挣脱他的手,寡淡的开口,“是吗?我也很开心。”
开心能够亲手报复造成她悲惨生活的侩子手。
刑少擎心里充满了喜悦,没有听出她语气的怪异之处,嘴角的笑容一直没有落下。
“我会对你好的,一辈子,永远对你好,我很高兴你能给我这个机会。”
宁蓝清澈的水眸没有情绪的存在,唇畔一抹笑意若隐若现。
“快进去吧。”
他现在的确是很高兴,但很快的她就会让他高兴不起来的。
“嗯。”刑少擎嘴角扩大了一些,俊美的脸上几乎是写了几个大字。
我心情好。
宁蓝嘲讽的扯了扯嘴角,随即恢复成面无表情的样子,感受到他似乎因为激动紧张而微颤的手,心里的嘲弄差点儿要溢出来。
以爱之名伤害对方的感情,又算哪门子的爱呢?
即便他真的有那么一点点喜欢她,也是少的可怜。
真正的爱情是什么样子的呢?
女人一向对这个问题耿耿于怀,哪怕男方表现的再爱她,她都会不间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