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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财富的积累越来越多,他心中的缺陷是越来越大,他明白,他心中的那处空缺,是再多的财富都无法弥补的。
他没有亲情,没有爱情,甚至他挥金如土换来的友情,于他而言,也并不是那么可信可靠。
可田小蕊那个小女人的出现,让他感觉,他那早如古井般枯死的心,有了那么一丝丝的悸动。
当他看着她,那种心动的感觉,很熟悉很熟悉,熟悉得他曾经就是这么为她的心动。
直到她口中的儿子真正的出现在他的眼前,令他诧异,她早在他无知无觉的时候,就替他养大了这么大的一个儿子。
第十四章敢威胁我的人()
那种幸福,他无法言喻。
总有那种快乐在心中叫嚣。
他明白,他的人生圆满了,是田小蕊带着田妥妥填满了他心中的这一处空缺,这是他以往再多的财富也无法填补的。
所希望的爱情与亲情,就这么与他不期而遇。
虽然与田小蕊时常在斗嘴在争吵,可那种感觉,令他很开心,欺负她,是他最渴望的事情之一。
他不能失去她们。
“派人去看看……”李文川指示着,心慌气短,他连完整的说一句话都不连贯:“电话……联系不上……”
虽然没有火灾,可田小蕊的电话打不通,这是令他极度不安的。
那边的物业急急派了几人,去田小蕊的住处,可明显的人去屋空,哪有人影。
物业这边也知道情况不对,急着打电话给李文川汇报着情况,另一边,赶紧去监控室,调查监控视频。
“什么,没人?”李文川听着这回报,又急又怒,他都设好了门禁,怎么会没有人?
高道勤看着他这着急上火的样子,也是担忧。
原本他心率失调,血压极高,再这么一激一怒,怕是情况更危险。
说话间,车子停在了公寓楼下,物管这边的人等在那儿,向他汇报。
李文川不管,挣扎着,要从车中出来,眼前一黑,又差点向后倒去,旁边的高道勤赶紧一把扶住他。
李文川稳了稳,此刻他是恨死了这个所谓的什么特效药后遗症,令他连行动都无法自如。
在高道勤的搀扶下,坐电梯上楼,果真公寓房门大大的开着,里面根本没有田小蕊母子俩。
“调监控,我要看看,是谁带走了他们母子俩。”李文川立在门边,心慌气短的感觉令他有些撑不住,但他强迫着,紧掐自己的合谷处,强迫自己撑着。
冷汗一个劲的向外飙,身上的病号服,早已湿透。
物管这边早将监控抽调了出来,上面显示,一切很正常,只是不知哪儿叫了几嗓子起火了,然后没过多久,就见得田妥妥开门,站在门口,向着里面招了招,然后,田小蕊拿着湿毛巾,递给田妥妥一张,母子俩用湿毛巾捂着口鼻,向着消防通道移动,一副标准的火灾事发从容逃离的姿态。
但是,进了消防通道后,就再也没有影像了。
“消防通道里的监控呢?”李文川喝问,厉喝之后,他又是不停的喘气。
心中那种出事的预兆更是强烈,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有人在喊起火,不可能之后田小蕊的电话都打不通。
这边物业的人大气都不敢出。
消防通道一惯是死角,平素根本没有人走动,所以只是顶层和底楼的进出口有监控镜头,其余的每个楼层,并没有安装。
消防通道的进出口,根本就没有田小蕊母子俩出现的身影,倒是有几个保洁工人衣着的人,似乎从消防通道口中抬了两口袋东西出来。
“锁定这几人。”李文川下着令。
不消说,定是这几人,成功将田小蕊母子俩从屋子里骗出来,然后拐走了。
这时高道勤通知的医疗队也赶来,见李文川此刻全身都要虚脱了的模样,仍旧强行要处理此事,护士赶紧上前,将氧气罩子罩在了李文川的口鼻上。
“咦,这是什么?”拖着田妥妥准备往江中丢的那个男子,习惯性的往田妥妥身上摸了摸,却是一把挼住了田妥妥脖子上的一根链子。
他的动作不由缓了缓,借着夜色,仔细的看着那根链子。
那链子乌漆黑,看上去,非金非银,瞧不出什么质地,链子下端,带着一个虎头的坠子,那虎头,面目威风,颇有几许的霸气。
“你在看什么?还在磨磨蹭蹭?”另有人问。
“在他身上摸到这个,你看,值不值钱?”那人问。
他总感觉,能在这些有钱人的私生子身上戴着的东西,怎么也该值些钱。
另一人接过来看了看,也判断不了:“不清楚,即不是金也不是银,更别指望什么钻石了。”
“什么东西?”那被称作老大的问。
“不象值钱的东西,倒象是个什么信物。”说话间,这根链子转到了老大的手上。
那个带头的借着月光看了看这信物,脸色有些变了,怕瞧得不清楚,他掏出手机,用手机上的电筒功能,照着这虎头的链子再度看了看。。
“怎么会有这个东西?”瞧清楚后,他呆在那儿。
“怎么了?老大,这东西有来历?”
老大拿着链子,仍旧不敢确信,见得那个人正要将田妥妥往江中抛,他及时的阻止了他:“且慢,先将这个小崽崽泼醒,我问问他哪来的。”
“好的。”那人答,却是将田妥妥头下脚上的向着江中按去,田小蕊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肝胆俱裂,但觉喉间一涌,已经有腥甜的液体涌了出来。
田妥妥被冰冷的江水一激,呛了几口水,不由剧烈的咳了起来,那人也不管他如何,就这么将他小小的身子拖着,带回了那个老大的身边:“老大,将他弄醒了。”
老大不停的摩挲着那个虎头,神色不定。
“这究竟是个什么啊?很重要吗?”旁边的人问。
“你们不知道,据闻横行东南亚的黑帮老大,就是随时佩戴着这样的一个护身符,这是他专属的标致。”
“听上去倒象是很威风,可是,这横行东南亚,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老大不客气的给了他后脑一下:“什么跟我们没关系?我师父的师父,也就是你的师祖,都在他手下跑腿办事。”
“哦,说起来还是有点渊源,可是,他不是在东南亚嘛,怎么会来这儿?依我看,这就是一个普通的饰物罢了。”
“屁,他一惯在东南亚不假,可这阵子,是在这儿的。”
“在这儿的?你说他来了C市?”
“对啊,这阵子,他在这儿的,所以,我看着这个虎头,才有些担忧,是不是弄到了他的人。”老大摩挲着虎头。
“问问这小家伙不就行了?”旁边的一人说,甚至威胁了一下田妥妥:“小崽崽,问你话,你就老实给我回答,要是你敢大叫,当心我割掉你的舌头。”
他这么说着,就准备去撕田妥妥嘴上的封口胶。
“既然知道是我的东西,你还敢威胁我的人?”洪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纵是距离隔得还远,仍旧令人听了有些胆寒。
声音过后,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从夜色中走了过来,带着几许的肃杀之气。
田小蕊突然见着了希望,激动处,牙齿不由打起颤来。她跟田妥妥的命,就悬在这一线。就看这个人,能不能救走她们。
“救命……”她想叫,可发出来的,依旧是低声的小小的鼻音。
“什么人?”那个所谓的老大不由提高了声音。
他已经是带着田小蕊母子俩悄悄来到这儿,这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这儿自己居然不知道。
“嘿,都认出了我的东西,结果还认不得我?”声音渐近,那几许的肃杀之气更浓,仿佛下一刻,就会出手送这几人去地府见阎王。
那个老大象是感觉到了危险,将田妥妥的小身子一把抓了过来,挡在了身前:“你别过来……”
“放开他。”男子冷声下令,一张刚毅的脸庞颇有威严。
“你是老几啊?你说放就放?”旁边的一人极没有眼力,仍旧不怕死的问。
只听得“卟”的一声轻响,刚才说话的那个男子,倒在了地上。
“放不放?”声音很冷,黑洞洞的一只枪管,已经抬了起来,指向了那个老大的额头。
没料得,这么举手抬足,就轻易的干提一个人,那个所谓的老大吓得有些发颤了,果真横行东南亚的黑帮老大决断杀伐不是吹的。
“我放……”他强自镇定着,道:“不过虎爷,我放了他,你可要放我一条生路。”
田小蕊跟田妥妥听得这一声虎爷,终于清醒的判断出,来的人,真的是喻小虎。
早前田小蕊是处于惊魂未定状态,田妥妥仍旧在迷糊状态,虽然感觉这个来人的声音很熟悉,可怎么也没有料得,是喻小虎来了。
看着那个威风凛凛的男子,如天神一般站在那儿,不怒而威,田小蕊原本吊在嗓子眼的心,终于落了下去。
她知道,她的虎子哥不会令她失望,从小到大,哪一次,他不是站在她的身前,替她挡掉一切。
眼泪如决堤的海,汹涌而出,田小蕊悲喜交集,一激动之处,原本崩到极致的神经,终于是崩溃,她晕了过去。
“小蕊。”喻小虎大叫了一声,抢前两步,蹲下身就去探田小蕊的鼻息,他担心是不是来晚了一步,田小蕊已经遭了毒手。
紧张关切之意,流于言表。
这下这边的两人终于是清楚,真的是惹着了喻小虎的人。
那个老大结结巴巴道:“虎爷,我们这是大水冲了、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识自家人了,我、我们也只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第十五章不留一个活口()
喻小虎探过田小蕊的鼻息,知道不过是晕死了过去,他才微微放心了一些。
再轻轻抹过田小蕊那满脸的泪水,他才向昏迷中的田小蕊保证:“小蕊,你放心,今天敢害你们母子俩的人,我决不会留一个活口。”
这话说得极为平静,仿佛在说今天我请你们母子俩吃饭一般,可绑匪两人吓得打哆嗦。
他们知道,这话可不是说着玩的,自己的同伙就是一句话不对,就被喻小虎直接一枪给解决了。
“虎爷……饶命,我们也不过是拿钱替人办事。”两人齐齐给喻小虎跪下。
“把人给我放了。”喻小虎站起来,拿着枪,向着押着田妥妥的人晃了晃,示意他放人。
料理这么几个小杂碎,小菜一碟,他得先救下田妥妥。
这么一说,那个老大倒是想起了什么,猛地一把扣紧了田妥妥:“虎爷,放了他是应该的,不过你得保证,也放我们一条生路。”
他得求得喻小虎的一个承诺,饶了他,喻小虎一惯言出必行,他也有所耳闻。他说不留一个活口,就真的会不留一个活口,他要是承诺放一条生路,就会放一条生路。
喻小虎冷笑:“什么时候,轮着你这些人来跟我讨价还钱?”
如此说着,手中的枪再度举起,对准了那人的头。
果真今天是没有活路了,那人心一横,一把将田妥妥挡在身前:“虎爷,你不给我一条活路,那我只有拉着他陪葬。”
“陪葬?”喻小虎眼神阴鸷,死盯着他:“就你这烂命?还要人陪葬?”
只听得又是一声“卟”的轻声,那男子不可置信的盯着了喻小虎,都没有瞧得他动手,为什么,自己有中枪了的感觉?
只是这个原因,他是没有机会想明白了,他瞪着眼,就这么直趟趟的倒在了地上,后脑上有着一个枪洞,汩汩的流着血,浸了鹅卵石一地。
张唯夸张的吹了*口,从后面走了过来,再后面,又是齐刷刷的一群黑衣男子。
“跟虎子讲价还钱,这是活不耐烦了?”她笑嘻嘻的说,却是过来一把将田妥妥抱起,撕他嘴上封着的封口胶。
她毛手毛脚的,根本不知道要温柔,这么用力一撕,扯得田妥妥的小脸都要变形了,田妥妥的嘴终于是有空哇哇大叫了起来:“唯姐,痛……痛……轻点……”
听得田妥妥叫得这么惨,喻小虎怒了:“张唯,你就不能温柔一点?”
张唯满不在乎的咧咧嘴:“姑奶奶不知道温柔两个字怎么写。”
话虽是如此说,她的动作还是轻了不少,将田妥妥脸上的封口胶撕掉,再解开他身上绑着的绳子。
田妥妥双手双脚一得了自由,就向田小蕊扑了过去:“妈咪……妈咪……你怎么样了……”
早前都还知道妈咪有发出一点声音和动静,可现在这么直直的躺着,都不知道是死是活。
他一边叫,一边抹着眼泪:“妈咪,都是我不好,我没有保护好你……”
张唯在旁边听着头都大了,这么屁大的小屁孩子,拿什么来保护呢。
喻小虎已经将田小蕊嘴上的封口胶和绑着的绳子给松开,见田妥妥仍旧在旁边哭叫着,他才沉声对田妥妥道:“放心,你妈咪没事,只是晕过去了。”
“虎叔,我妈咪真的没事吗?”田妥妥抹着眼泪,问喻小虎。
“是的,你妈咪没事,只是晕了。”喻小虎安慰田妥妥,只是看着田小蕊身上那些青的红的伤痕,看着她嘴角的污血,他仍旧是无边怒火,恨不得拿架机枪,将这几个杂碎给一阵猛扫。
“站住。”张唯懒洋洋的开口。
田妥妥跟喻小虎这才注意到,那唯一幸存的一个绑匪,正打算趁这个机会,偷偷的溜走。
一见众人注意着他,他又是一下跪倒在地:“各位大爷饶命,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只是一个小跑腿的,帮人办事,饶了我吧。我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三个月大的儿子……”
他一边说着,一边死命的嗑头,纵是额头磕在满地的鹅卵石上,他也顾不上。
跟小命比起来,这点痛又算得了什么?
张唯不耐烦的皱起眉:“喂,你就不能换点新的台词来说?这种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三个月大的儿子,我每年听的,没有百次,都有八十次了,可我又饶过了谁?”
那人听得这话,面如死灰,越发将头磕得重了:“姑奶奶饶命……姑奶奶饶命,我今天只是第一次出来干这事,念我是初犯,给我一个坦白从宽的机会吧,我一定好好的改过,争取宽大处理?”
张唯好奇的看着喻小虎:“喻小虎,他说什么?你听清了吗?我们什么时候成了警察?要给他们一个宽大处理的结果?”
这分明是戏谑,喻小虎黑着脸,不屑搭理。
他弯腰,一把将田小蕊那娇小柔弱的身子抱在怀中,向着岸边走。
“这人怎么处理?”张唯在身后朗声追问。
“给我问清究竟是谁指使他们的,后面的事,不用我交待。”喻小虎头也不回,抱着田小蕊向前走。
田妥妥的揉了揉自己的胳膊,他被迷翻后,一直很安静的昏迷着,也就不如田小蕊那般,身体和心灵都受双重的折磨和打击。
他就没有那种恐惧到骨子中的感觉。
“哇,田妥妥,你不留下来看戏?”张唯笑嘻嘻的看着他。
“看什么?”田妥妥有些迷惑。
“这些人要你们母子俩的命,要是你虎叔晚来一步,你跟你妈咪现在已经被丢进江中喂鱼了,你难道就不想报仇?”张唯拿着枪,对着那地上磕头的人晃了晃。
这一下,那人磕头更是如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