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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最初我和他的关系就是**裸的各取所需,没有夹杂着一丝一毫的感情成分,所以他掏钱他是主子,要求我听话顺从也算是有所依据。可是现在我和他之间已经不是那种不堪的关系了,单纯从感情层面说,我们就是普通的男人和女人,他不可能再要求我毫无尊严地生活在他的不合理要求之下。而且,我思来想去,我也根本没有做什么不听话或者忤逆他的行为。
于是,我把不满挂在了脸上。
莫牧勋自然看得出来,他扯了扯唇角,低声说:“不服气?觉得我说话难听了?”
说着,他伸手帮我将被海风吹散的发丝挂在耳后,“林浅秋,这样的你比原来生动多了,会把情绪挂在脸上,而不是像个跳梁小丑一样用拙劣的演技隐藏出你心底的情绪。”
“你,你别扯其他话题。你先说清楚,我为什么要听话,我又怎么不听话了?”我的情绪有些急躁,说话的声音也大了不少。
突然一个大浪打了过来,在礁石上激起水花一片,像是为我的质问助威。
“噢,”莫牧勋竟然做出就一副意兴阑珊的表情,“就这样就生气了?”
“你有话就说,别跟我打哑谜,我没你智商高。”我赌气说。
“好,不打哑谜。那我问问你,记不记得我让你离郭玲远一点?”莫牧勋终于认真起来。
我一愣,没想到他会在这个话题上提起郭玲的事情。就像他所说的一样,他确实在见到郭玲的第一天就跟我说不要与她多纠缠。只不过我当时疏忽了,想着郭玲不至于会把矛头对向我。
“这事是我不对,我不应该把你的话当耳旁风。可是,我也想不到她会那么不要脸。”我还想为自己争辩一下,“而且你怎么她一喊就去见她了,你还没有回答我呢!”
莫牧勋挑了挑眉,抿着嘴说:“我是在收拾你引狼入室的烂摊子,反正我这样收拾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我没听明白,只好满脸疑惑地望着他。
“来,我给你解释解释。”莫牧勋勾了勾食指,示意我靠近他。
我下意识就听话地朝他挪动了一小步,谁知道他一把就将我揽在怀里,声音里满是笑意地说:“看,如果一直这么听话,就能解决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我一听就又来气了,挣扎着要离开他的胸口,可他根本不允许,仅仅是臂弯稍微使力便令我无法逃脱。
“郭玲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她怎么那么巧合就来禅城找你了,你有没有想过?”莫牧勋揽着我一边往他曾经站过的那块礁石走,一边轻声问我。
“我当然想过。”我急切地要为自己正名,生怕莫牧勋觉得我是个白痴,“她是问了周舟才过来的找我的。”
“噢,原来你这么聪明。”莫牧勋嘴上夸我,话音儿里却不是夸我的意思。
“你好好说话,别像宋小运似的阴阳怪气地损我。”我气恼地说。
“那你有没有想过她怎么对你家乡的事情那么清楚?”莫牧勋接着问我。
“我都问了,她说是从宋小运那儿套的话,还偷听了我和宋小运说话。”
说到这,我自己都觉得不对劲儿了。当时郭玲这么说的时候,我就有些怀疑,我和宋小运只是最开始说过一次要对我的事情保密,后来确确实实是没有再提过老家的事情,这个郭玲怎么可能偷听过我们俩的对话。
于是,我试探着问莫牧勋:“你是说,有人在背后指使郭玲?”
我挣扎着从莫牧勋怀中出来,抬头仰望着他的脸。
他一脸高深莫测,缓缓地点点头,“对。”
“是谁指使她?你的对手?”我第一反应就是莫伯霖他们想通过郭玲来破坏我和莫牧勋的关系,可是仔细一想,“不对啊,你的对手破坏我和你的关系没有什么意义啊。所以,指使郭玲的人是”
第202章 我对你好()
是莫潇潇。
这个名字我含在口中,却怎么都吐不出来。
因为,莫潇潇恐怕是莫牧勋心口的一颗朱砂痣。哪怕莫牧勋此时已经默许了秦默和莫潇潇在一起,但我仍旧不敢提及莫潇潇的名字。
“不是她。”莫牧勋显然知道我要说的人是谁,而他却第一时间否认了我的推测。
“为什么不是她?”我心里暗自加了一句:你又想护她了吗?
不得不说,女人在吃醋的时候真的是没有理智的,事后我想起自己的这句腹诽,顿时觉得自己的智商低了一档。
莫牧勋似乎陷入了沉思,过了片刻,他才缓缓地说:“说来也好笑,今天我去见了见郭玲,她居然就向我投诚了。她说是有人指使她来刺探我是不是真的失忆了。至于你家里的那些事,是她为了达到破坏我们的关系从而接近我的目的向指使她的人问的。”
“所以”我顿了顿才又接着说道:“指使她的人还是你的对手了?”
莫牧勋点点头,“应该是的。可惜他们看错人了,他们没想到郭玲胆敢不听他们的安排,为了接近我而棋行险招。”
不知道怎么了,知道指使郭玲的人不是莫潇潇,我提起的心便稳稳地回落了下来。然后,竟然忍不住跟莫牧勋开起了玩笑:“你魅力大呗,迷的人家小姑娘头晕目眩,哪里还能想起来什么安排不安排的。”
不料莫牧勋竟然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低低地说了一句“嗯”。
我霎时就无语了。索性转过身去看向身后的大海。
此时,我和莫牧勋一起站在当年的那块礁石之上。我看着海浪拍打礁石,听着海潮次第往返。这几年来和莫牧勋经历的那么多是是非非一幕幕出现在我的脑海之中。
与他相处的这些岁月里,我和他因为共同经历了太多的事情,所以彼此都改变了很多。然而三年多以来,这块礁石和这片海却没有丝毫的变化,或者哪怕三十年、三百年它们都不会发生显着的改变。
人生区区几十年,在沧海桑田的漫长时空里,不过是白驹过隙一般的短暂。可芸芸众生,为了名,为了利,蝇营狗苟,无所不用其极。这真是亘古以来的极大悲哀。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发出这么多的感叹,大概是因为眼前的景色太过宽宏厚重吧。
突然,后背贴上了一堵温暖的胸膛,紧接着莫牧勋的手臂横亘在了我的胸前。
背后是他强有力的心跳,面前是宽广的大海。我几乎在刹那之间就明白了身后这个男人的胸怀其实比大海还要宽广。
他说我不听话,说我忤逆他,只是因为他担忧我没有他的照拂会被别人陷害深陷危险之中。他希望我都听他的,这样他就能护我于羽翼之下,保我周全无忧。只是他的表达方式有些太过霸道了。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是他啊。
想到这,我突然又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他佯装失忆,难道也是出自保护我的念头么?
我轻声问他:“牧勋,你假装失忆,是为了什么?”
莫牧勋的手臂突然收紧,他低声问:“你怪我吗?”
怪他吗?当时是有些怨他的,怨他让我白白担忧了那么久。不过后来也就不怪了,因为没有什么事比他活生生地站在我面前更重要。而且,我不得不承认,假装失忆的他给了我很不一样的相处体验。
于是,我轻轻摇头:“不怪你。只是我不太明白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嗯。”莫牧勋似乎是点了点头。
然后莫牧勋将下颚抵到我的头顶上,他说话的时候下颌震动,连带着我的头顶酥酥麻麻的。
“起初是想一直瞒下去的,不过后来祁楷出现了。再加上”莫牧勋犹豫了片刻,才又接着说道:“我不希望你爱上那样的我。”
我听得有些云里雾里的,不知道莫牧勋是个什么意思。
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浅秋,我是个俗人。之前你欺骗了我那么多次,我也想看看你被我蒙在鼓里会是个什么反应。呵,你觉得我恶趣味也好,或者是别的什么也罢,我当时确实是存了一半的心思要捉弄你的。另一半原因则是想做个假象给别人看。后来相处,我经常能看出你眼里的愁绪,也能感觉到你对我的担忧和照顾。我慢慢就想自己那样骗你是不是太恶劣了,后来正好祁楷出现,我就顺势把谜底给揭了。”
他一口气说了很多,我总算听得明明白白。
万万没想到,莫牧勋竟然会有那种孩子气的念头。不过转念一想,这与他睚眦必报的个性倒是极为相符呢。
“我总觉得自己一直在你的掌控之中,不管是做的事情,还是情绪起伏。”我有些负气。
“被我掌控有什么不好,”莫牧勋将头放在我的颈侧,贴近我的耳朵低喃道,“我帮你答疑解惑,扫除障碍,你累了可以依赖,倦了可以归巢。什么事情你都不用操心,只需要简简单单地去做你喜欢做的事情。”
“那不一样,牧勋,”我微微侧头,脸颊正好蹭上他的唇瓣。触感微凉,有些干燥,令我心头一晃。
“怎么不一样?”他追问,可我却觉得他心思并不在答案上。
“你保护我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也觉得非常的温暖贴心。可是我也是个独立的人,拥有独立的人格,我不想成为你的附庸。”我尽量稳住心神,不被他的灼热气息打扰。
“嗯,我没有想过让你成为我的附属物。”莫牧勋有意无意地轻触着我的脖颈,“所以,我给了你一双翅膀,只不过我想等你的翅膀更丰满了,再放你去飞”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在捣乱的缘故,我只觉得头脑愈发地昏沉,脑海里一团团的浆糊,想不明白个所以然出来。
许是察觉了我的纠结,莫牧勋低声说:“别想了,知道我对你好就行了。”
我只好讷讷地答应了一声。
第203章 不是承诺()
脖颈的一侧是莫牧勋温热的呼吸,一侧是微凉湿润的海风,我难耐地侧了侧头,引来莫牧勋暗哑的低笑。
“要不”我一张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竟然也是引人遐思的沙哑。
于是便赶紧清了清嗓子,重新说道:“要不然咱们先回去吧。”
莫牧勋“嗯”了一声却并无行动。
我只好使劲推推他环在我胸口的手,“喂,回去了。”
莫牧勋这才松开手臂,然后她半揽着我往礁石下面走去。
我晚上本来就没睡好,头有些晕晕的,刚才又被海风一吹,这会儿脑袋更是昏沉。不知道怎么的脚下一软又一滑,如果不是莫牧勋紧紧拉着我,我恐怕就摔倒在地了。
我看了看莫牧勋被我扯皱了的衬衫,自觉有些不好意思,尴尬地向他笑了笑。
莫牧勋并不以为意,反而半开玩笑地说:“这种依赖的方式还真是有力度,你执行力很强。”
我被他说得面上一红,便要从他怀中挣脱。
莫牧勋轻轻地叹了口气,“你什么时候能改掉这种用了我就甩的毛病就好了。”
听完他说的话,我的心情已经远远不止是尴尬,更多的还有对他的愧疚。
一直以来,因为最初相遇时的不堪,我时常觉得自己在他面前抬不起头来,为了能追求一种心理上的平等,我明明接受了他的照顾却故意催眠自己,假装自己自力更生,自食其力,摇身一变就成了媒体口中的创业女性典型。
可从头到尾仔细想一遍,如果没有莫牧勋我不可能有机会跟孙阿姨学小儿推拿,也不可能说开店就开店,不仅是我,连赫赫治病,上学都一直蒙他恩惠。
而我又为他做过什么呢?怕别人知道我是他的女人,怕别人说我靠他上位,因为莫潇潇一次一次地跟他闹
一路无话,我们回到了车里。
坐在副驾驶上,我脸上的红热还没有褪去。不想让莫牧勋看出来,我只好自顾自地扭向车窗的方向,假装自己在看风景。
过了好一会儿,眼前的风景都丝毫没有改变。
我有些疑惑,不知道莫牧勋为什么不发动车子离开。
有过了一会儿,我终于忍不住转过头去看他。而就在我转头的一瞬间,莫牧勋灼热的吻便覆了上来。
唇瓣上的温热直通心头,我心中顿时温暖一片。刚才那些不舒服的情绪都被莫牧勋的吻瞬间融化。
我对自己说,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以后我一定要好好珍惜眼前的这个男人。我要陪着他,不离不弃。
许久之后,莫牧勋才微微离开我的唇瓣。但他离我仍旧很近很近,近得我能感觉到他凌乱的呼吸。
他右手不知道在摸索着什么,我想转头看看,却被莫牧勋以眼神制止。
很快,我听到“啪”的一声,像是什么被打开的声音。
莫牧勋的长指轻触我的右手。紧接着,我的左手无名指指尖触到了一个冰凉坚硬的物件。
我下意识地向后猛然一缩,莫牧勋几乎马上察觉了我的意图,他一把握住我的手指,不由分说地将那个冰凉的物件儿套上了我的无名指。
“牧勋,你”我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他有深邃的眼,高挺的鼻,微薄的唇,他有蜜色的皮肤,雕刻的棱角,滚动的喉结。
这一切一切我都熟悉至极,但他的行为却令我不敢相信。
“好了,你现在可以看看了。”莫牧勋勾了勾唇角,低声说。
可是,我现在却不敢去看了。
因为,那是一个戒指。一个据说戴上了就要牵绊一生的承诺。
我不敢相信,就在我刚刚确定要陪他永远走下去的时候,他就突然给了我这样一个承诺。他总是比我想得多,比我悟得早,连彼此相守的承诺都先我一步挑明。
“牧勋”我低声唤着他的名字。
莫牧勋挑眉,沉声道:“怎么?你要拿下来?”
“不,不是,”我像是怕他不相信似的,在用言语否认的同时还使劲儿摇着头,“我我只是不敢相信。”
“你不需要相信。”他说,“因为我从来不做承诺。我只会做到,你只要看着、等着、守着,就够了。”
我的脸上一热,滚烫的泪水已经顺着脸颊绵延不断地流下。
莫牧勋轻轻执起我的左手。我的视线落在了无名指上那个泛着淡淡银色光泽的戒指上。
没有耀眼的钻石,没有繁复的花纹,只有简简单单的一个银色指环。可我却觉得这个戒指像极了莫牧勋,低调,内敛,却令人无法忽视。
我终于泣不成声。
在几个小时之前,他刚刚开着车从我眼前离开,我以为他生气、厌恶,不愿意理我。可现在他却将这样一个相守一生的承诺套在我的无名指之上
“牧勋,你为什么怎么会突然给我这个我”因为哭泣,我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说话期间几番哽咽,几乎要说不下去。
“准备很久了,随手给你套上了。”莫牧勋说得轻描淡写。
“你,骗人。”我皱着眉,揭穿了他的谎言。
莫牧勋突然就笑了,笑意溢满了双眸,“不错嘛,还能分辨出来真假。比我清楚,我总是识不破你的谎言。”
莫牧勋说得无意,我却听得心酸。
“牧勋,我以后不会骗你了。”我哭着说着,“我保证。”
“好了好了,”莫牧勋再度拥住我,他将下颌放在我的头顶,发出悠长的叹息声。
而我,终于也止住了哭泣。
车里很安静,只剩下我们彼此的呼吸声,缠绵而热烈。
“你失忆的时候,我说的那些谎话,是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