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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懿皇后打了皇帝一巴掌:“看你瞎说什么,把孩子都吓坏了,这孩子我知道,从小就喜欢平淡,恬静,他可不像你那帮狼崽子,成天惦着你的皇位!”
琰闾站起来扯着我的手说:“好了,朕知道你无什么野心,但朕回到京都,危险万分,朕真的离不开你呀!那样吧,朕现在就封你为护国少卿,位在三公之上,统帅大燕三军,把京都所有军队全部纳入你的马步军统领衙门管理,凡是再养私兵的,一律给我收回,谁不听命,格杀勿论!”
我急忙跪在地上口呼:“谢主隆恩!”
第六十八章 豪气干云(上)
我边磕头边说:“只要万岁不难为仪平,仪平愿为我主肝脑涂地!”
正说着,黄门官进来报曰:“太后派人来找炎王姬仪平殿下!”
琰闾立刻纠正说:“重新报,现在仪平殿下已经是我大燕护国少卿了!”
那黄门官立刻重新说道:“德孝太后派人来找大燕护国少卿、炎王姬仪平殿下!”
我立刻说:“可能是太后给流民送来路引了,臣去看看,这些流民一走,万岁回京的难度减少了许多!”
琰闾忙说:“你快去看看,你现在是朕的护国少卿,遇事有权专断!”
出得永安阁,看见迎我来的晏子殊,晏子殊低声说:“太后送路引来了,来人是一位小宫女,叫雪晴,看样子武功极高,她什么也不给我们,非要当面交于殿下,可能太后还有密旨!”
我知道,齐姜是有话要告诉自己,但是好是坏,我都得仔细掂量才是!
回到骠骑大将军府的会客厅,我见一高挑窈窕的宫女立于厅里,背对着门,正在津津有味地欣赏着一幅“万里江山图”,那是姬仪平出关前画的,关山万里,云腾雾遮,倒也颇有点意境和气势。妈的,这幅大画,累死我也画不出来,这不是难为我吗?可他妈的别在这画上穿帮呀!
听见脚步声,小姑娘迅速转过身来,看见是我,眼里满是惊喜,急忙跪下道:“奴婢雪晴给大燕宗正大人、大燕骠骑大将军、大炎王姬仪平殿下请安了!”
我一愣自己什么时候又成了九卿的宗正寺的宗正了?那可是主管内宫的大臣,难道自己还得进宫就职不成?他们怎么不怕我挟天子以令诸侯了?
那雪晴看出我的疑惑,伸手扯出一张懿旨说:“大燕骠骑大将军、大炎王姬仪平接旨,大燕德孝皇太后懿旨:大燕骠骑大将军、大炎王姬仪平护驾回京有功,特晋升为宗正,主管天子宗族事宜。钦此。姬仪平王爷,还不叩谢慈恩!”
我心里暗笑,刚当了个护国少卿,现在又成了九卿的宗正,看来渔翁之利还真不是一般地爽啊!
我谢完了恩,那小姑娘才说:“奴婢把路引带来了,但太后担心无终的守将淳于伯兴不会轻易放暴民去永平关,所以路引上特意标明了是由宗正姬仪平押送过无终城。”
我知道,淳于伯兴是宁国公手下的一员悍将,所带之兵打起仗来悍不畏死,但由于他脾气刚烈,生平只服忠义之人,连皇帝有时也叫不动号,所以一只不得上司赏识。齐姜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我的军队的两次过境,恰巧赶在那里的城守是年老准备致休回家的高庸将军在位,现在换上了他,确实要有些麻烦。但这一关如果不解决,空有永平关在手,这条连接关内外的通路还是打不开的。
我想了想道:“谢太后指点迷津!仪平现在这里的事大,不敢稍离京都半步,但仪平也绝对会安排好流民出关事宜,请转告太后放心!”
送小姑娘离开,在门外,小姑娘低声说:“淳于伯兴恃力傲人,将军留心他出黑手,太后说,只要他出手伤殿下,殿下就可立斩他于马前,后事太后自会处理!”
我点头应允,但心里却一直在画魂:“是关心本王呐,还是设套其中呐?对一个忠勇之将,为什么要斩其马下呢?”想到这,我倒不想除掉淳于伯兴了。
有了路引,有了太后给我的开仓济民的懿旨,我立刻组织人给流民补充粮食,安排一些车马,为老弱病残代步。当天下午阔沧海就带着十一万多流民开始出发了。我派大将黎良佐带一万大军押送,我自己带人送出十里,就带人回到了京都的将军府内。
大队走了三天就到接近了蓟北重镇无终。离着还有一里多的路程,阔沧海就叫停了队伍,走到一辆带软帘的车前低声说:“仪平太子,那个淳于伯仁兴紧闭城门,似有拒我们过城之意!”
里面的人正是我,我知道无终镇的重要,决定拿下此镇,但又怕我离开京都会有人蠢蠢欲动,所以来了个假回将军府,真来无终镇。
这次跟我来的有小妻勾月和弄玉两人,现在三个人正在相依相偎,听见阔沧海的汇报,我对勾月和弄玉说:“起来吧,我们现在得去迎迎他了,勾月还是穿上你那护甲吧!弄玉戴上你的纱巾,姬仪平的夫人可是不能轻易让他们见到的!”
两个小妻同时哧地笑了起来,但手却急忙打扮着自己。
勾月迅速穿上她的护甲,别看她的那套毛皮护甲,那可是天蚕丝织成的,是件刀枪不入,水火不浸的宝贝。
姬仪平看见勾月穿上护甲的模样,想起第一次搂她时的情景,心里一热,把她重新搂进怀里,边抚摩著那柔软的金毛,边说:“这个人刚烈忠勇,是一位不可多得的悍将,能收其心尽量收其心,但就怕受宁国公蛊惑太深,不肯放行耳!万般无奈再动杀机!”
弄玉想了想说:“调妇老孩子到前面,看看他对百姓的心再定,是爱民的,夫君大可留下,如果对百姓之苦无动于衷,玉儿倒劝夫君尽早除之,越是悍将,给我们将来兵进中原留下的隐患越大,别忘了,他现在所处之地,不是防东胡,也不是防匈奴,他防的是我们!”
勾月也说:“仁者爱人,但爱亦有分寸,我们绝不能把去大炎的通道让他给堵死!这是关系我们大炎上千万百姓身家性命的大事,夫君切莫过于仁慈!”
我点了点头,叹口气说:“未杀敌酋,先斩大将,心里总是不那么好受啊!”
三个人跃上战马,我对阔沧海嘱咐了几句,然后带一队士兵朝前跑去。
城门果然紧闭,看见我的马队到了城下,城楼上一声锣响,站满了拿刀握枪的士兵,一军官模样的人喊道:“来者是何人,为什么裹携大批流民来到我们无终?万岁早有旨意,不准放流民出关,难道你们有意违抗圣命不成?我劝你们还是马上离开这里,免得大动刀兵,让你们尸骨不存!”
第六十八章 豪气干云(下)
游击将军李前进立刻答道:“我们就是奉大燕皇帝和太后之命,押解这些流民出关的!他们困在京都,衣食无着,十分凄惨,万岁有好生之德,让大炎王把他们收留下来,好好安置,让百姓免受流离之苦。难道淳于将军想给百姓再加点麻烦不成?”
楼上又问:“可有路引?”
“当然有,万岁和太后都有路引,太后还特差宗正大臣姬仪平殿下亲自护送来此!”
楼上半天没有动静,过一会儿城门嘎吱吱打开了,从城里忽拉拉拥出一队人马,过了吊桥,杀气腾腾地排列开队伍。接着一员脸色黧黑、豹眼狮口虎鼻的大将手拎一对八棱浑铁锤,拍马跑了过来。
大将黎良佐一看,立刻拎着自己的八棱紫金锤,打马迎了上前,大声喝道:“嘟,大胆淳于伯兴,大燕护国少卿、宗正卿、骠骑大将军、大炎王姬仪平到此,尔不下马跪迎,难道想刺王杀驾造反耶?”
淳于伯兴叹了口气:“你刚才说了一大串封号,把我都听糊涂了,但我只收到一件命令,是宁国公代太后下的,让伯兴堵住这里,不让一人一卒流入永平关!而且特别说明,坚决不让姬仪平殿下通过这里。淳于伯兴为人臣子,岂敢不听将令?但伯兴也不想与大炎王殿下为敌,所以,只要诸位打道回去,伯兴断断不敢追杀殿下军队!请车骑黎大将军海涵!”
气得黎良佐哇哇大叫,拍马就冲了过去,两马盘旋,四锤撞响,二人打在了一处。
两个人都是军中虎将,铿锵之声不断,骏马长嘶不停,二人片刻就打了一百多个回合,仍是没分胜负。
勾月在马上焦急地说:“夫君,我把他人头拿过来得了,这小子一根筋,怕是不会让我们过去的!”
弄玉也说:“没什么可惜的,该杀就杀吧!”说着手已经叩住了几枚暗器。
我还在犹豫中,看看两匹马仍在盘旋,四锤还绞在一起,我确实挺欣赏这个淳于伯兴的,而且我也知道,杀掉他,宁国公还会派来新人,只要不撕破脸派将占领无终,这条出入的通道还是走不通!
我把铁槊一举喝道:“淳于伯兴,你不是奉命堵我吗?本王来也!”喊完拍马搅进了战团,长槊一挑,分开了四把大锤低声说:“大哥你且回去歇一下,待小弟会会他!我看淳于将军的锤法精纯,有点眼热,也想一试高低!”
黎良佐知道我的霸王槊的厉害,笑着说:“淳于将军确实厉害,值得殿下一会!”然后打马冲出战团,勒马提锤在旁边为我观敌僚阵。淳于伯兴把双锤一收道:“殿下,伯兴本不想和殿下对阵,奈伯兴身为军旅军官,军纪森严,不得不挡在殿下前面,请殿下原谅伯兴不能放殿下过关之罪!”说完抡锤朝姬仪平打来,姬仪平挥槊架住双锤,铿地一声,火花乱迸,双方战马唏溜溜一阵乱叫,各退后数丈。
这时,流民哭喊连天地朝前涌来,一万多妇孺走到前面,噗拉拉跪下一片:“淳于将军开恩吧,我们再留在京都就全都饿死了!要不是殿下回来,给我们分发粮食,我们已经活不到今天了,将军难道想让我们都饿死他乡吗?”
哭号之声动天动地,淳于伯兴跳下马,跪在了百姓对面,边磕头边说:“请父老体谅淳于难处,淳于忠孝不能两全,淳于不能违抗太后旨意啊!”
突然,一道金光一闪朝淳于伯兴飞来,与此同时,一道黑影挡住那金光,接着传来女人的哀求声:“不要啊,淳于将军罪不该死!”
我也喊道:“月儿,回来!为夫不是不让你杀人吗?”
铿地一声碰撞,一道金光飞回,落在我的马前,接着一转身就偎进我的怀里,然后冷冷地说:“勾月给你个面子,但一炷香内必须让开无终,让我百姓过城而去,否则我不管他是谁!”
这时人们才看清,一个黑衣黑裤头戴黑纱的女人手拿一只剑柄立在跪地的淳于面前,她的剑尖已经落在地上,显然是被勾月断掉的。
淳于伯兴黑脸已经变白,人呆愣在那里,手里的双锤已经落在了地上。半天人才清醒,但仍口气生硬地说:“淳于断头可以,但想让我答应你们过境,还是万万不能的,淳于是守城将军,不是狗熊将军,技不如人,惟死而已,但绝不会磕头求饶!”
那黑衣女人转身喝道:“淳于伯兴,我这里有虎符印信命令你让开大路,难道你也不信吗?”
说着将一丝绢放在断剑上,挑着递给淳于伯兴,淳于伯兴一愣没去接绢,人又重新跪在地下说道:“小姐,您怎么来了?淳于伯兴不是不信,是皇命难违啊!”
“我能不来吗?父帅虑你刚勇,特命本小姐来救你,你也不自己称量一下,你是这母猴子的对手吗?她百万军中取上将之首犹探囊取物耳,现在天下能斗得过她的,出了她丈夫姬仪平,别人谁敢与她争锋,就你这两下子够她一剑之击的吗?”罗雪鹃口气不恭,但还是举着那断剑,把那丝绢递过去。
淳于伯兴接过那丝绢,见那上面只有四个字:“放他过去!”例放行,请殿下稍候!”
淳于伯兴把丝绢拢入袖内,点点头说:“仪平殿下,今有国公放行印信,淳于按
说罢上马收兵进关,城门又嘎吱吱重新关上。
罗雪鹃朝我方向低声说道:“姬仪平,今日是为十万百姓而来,本小姐无心与你斗气,但你记住,不是本小姐惧你,你欠本小姐的账,咱们慢慢地算,今生算不完,还有来世,本小姐迟早让你连本带利全都还完!”
说完飞掠而起,片刻绝尘而去。
勾月和弄玉两个人一边一个,歪着脑袋看着发呆的我,扑哧一声都笑了。笑过,弄玉幽幽地说:“夫君真的走桃花运了,罗小姐别看嘴上凶得能吃人,那恶盐恨语里可是透着浓浓爱意、无限深情啊!”
勾月笑着说:“不爱能大老远送个印信来呀?就宁国公那个犟驴,他会放过夫君?做梦吧?这印信不定怎么偷出来的呐,十有**是个假的!也就是骗骗傻大个的淳于将军吧,换个人也不会相信的!”
正说着,城门大开,淳于让他的士兵站列两边,让流民从他的士兵中间穿城而过。快到中午,百姓越城而过,淳于伯兴朝尚在城外的我一躬到底,然后拿出两个素绢:“今天末将是找了个台阶放殿下之人过境,殿下豪气干云,末将佩服,也无心阻挡殿下,但末将也需台阶耳!你看看这两个绢上的字,是出自一人之手吗?小姐衷情于你,竟来骗我,淳于也落得送个人情就是了!今后炎王只要不是怎么大张旗鼓地过人,淳于睁一眼闭一眼就是了!”
我惊得嘴张多大:“他也知道是假的呀?”
第六十九章 大炎经略(上)
我和太后在敬天坛又一次见了面。
还是在第三层的摘星楼上,齐姜依然身穿素色飞凤丝袍,跪坐在矮几后,脸色微红,轻轻转动着手里的水晶杯,看着杯里的琥珀色的葡萄酒轻轻地说:“仪平是不是该进宫过问一下皇室宗族之事了?这次出京围猎祭天,仪纯不明不白的死去,仪雄不明不白的失踪,仪飞、仪文和琰闾结下不解之仇,仪武嘴里不说,但绝不会再回京了,宗族内起衅掀波,谁是祸主?仪平是不是应该查一查?”
跪坐在对面几后的我心里微微一沉,但我依然眯着眼睛看着艳绝天下的美太后,端起酒杯,小抿了一口,慢慢轻呼出满嘴的清香,淡淡地说:“皇伯的家事,孙儿岂能过问,而且好多之事都是孙儿这些兄弟觊觎皇位之故,也不尽怨皇伯一人。太后还是得糊涂时且糊涂才好啊!况且太后就是废了当今万岁,重新上来的,谁能保证不会比皇伯还能折腾呀?现在天怒人怨,还是多想一想怎么平息民怨,厉行新政,祈天求雨才是啊!”
齐姜笑道:“孙儿远见卓识,哀家岂能不信?但兄弟阋墙古已有之,都是愈演愈烈,如不及时刹车,宫乱带民乱,内外结合,哀家是怕万一失之控制,江山难保啊!除非乖孙儿进宫整饬宫闱,否则哀家也是寝食难安啊!”
我明白,这太后表面是在拉拢自己,实则想骗自己进她设计的笼子里去。自己一旦入宫,不旦清誉被毁,而且极可能要斧钺加身。我笑道:“太后多虑了!诸皇子有力量阋墙的,无非是五家封王的哥哥,他们现在都不在京,更不在宫,怎么兴风掀浪?我那些留在京中的皇兄,一是势力不够,无法起衅,二是都十分孝顺,不可能给他们的父皇下绊!我看万岁什么时候回到皇宫,这才是大事,只要万岁回宫,一切都会风平浪静,太后自然也会安然无恙的!至于仪平住进宫里,这显然是不妥的,仪平一介废太子,怎么能破坏这皇家的规矩呐!”
齐姜笑道:“哀家此来就是为了这事,众臣不满琰闾,盖源于一年来的亢旱,如果他能在这里求得一场透雨,他坐南面北之事,犹可继续,否则,谁说,怕也是难办了!哀家既没能力控制这复杂的局面,也不想帮他再鱼肉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