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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痛苦地拧紧着细眉,内心苦不堪言却不知道如何用语言表达出来,最无奈的是,她现在连一滴眼泪都无法从眼睛里挤出来。
求饶啊……
曾几何时,她母亲也曾像章问萍这般狼狈地跪在地上向终家的人求饶啊。
唯一不同的是,章问萍是为了保住她终家的财产才不惜跪地求饶的,而她母亲却只是为了带她离开终家。
“我求求你了,你就让我带我女儿离开吧?”
恍然一瞬,柯玲琅的脑海里又响起了她母亲跪在地上紧紧地抓着终韦华裤腿的情景。她母亲双膝跪地,抓着终韦华的裤子,不断向他磕头,向他求饶,只是为了让他放自己走而已。
“你已经有了终以晴了,你已经有了一个孩子了。你现在有了一个完整的家庭,你以后会过得很幸福,可是我不能没有蓝蓝,我不能将她丢在这里啊。”
任凭她母亲如何跪在地上哭喊着求终韦华和章问萍,可是终韦华那个铁石心肠的男人却为了钱,不顾他和母亲多年的情分,竟在章问萍的怂恿下一脚将她母亲踢到在地,还将她关进了地下室。
终韦华虽然是她爸爸,可是他却从来没有将她当做是他的女儿。柯玲琅知道终韦华不顾一切得想将她留在身边,只不过是想将她当做铁饭碗绑在身边而已。
柯玲琅的母亲天性善良软弱,如果将她绑在身边,那么终韦华就可以随时命令她的母亲打钱给他,这样的话他终家就衣食无忧,白白伸手就能来钱了。
钱!钱!钱!
一切都是钱惹的祸!
心里积攒了十年的恨都被过去的回忆引得汹涌而起,柯玲琅下意识用力地紧攥着章问萍的衣领,双手抖动得厉害。
她用力咬着牙冠,冷静沉着都已经被仇恨烧得所剩无几。
柯玲琅的耳边仿佛还回荡着她母亲的求饶和撕心裂肺的哭声,她双眸通红狰狞,能看到的似乎就只有染红了她母亲的身体的那一滩鲜血。
“想让我放了你?”
章问萍听到柯玲琅的话,以为自己还有可以求饶的机会,立刻着急地朝柯玲琅点着头,泪眸里透出了阵阵期待。
柯玲琅将章问萍眼中的希望看在心里,红唇一扬,而后又骤然严肃,露出了满脸的凶光。
“不可能!”
用力将章问萍推倒在地上,柯玲琅激动地将手臂一挥,大吼了一声:“把这个女人给我丢出!我永远都不想在这里看到她!!”
放了她?
章问萍当初怎么就没有想过要放过她母亲呢?
如果章问萍当时说一句“算了”,柯玲琅想或许自己和母亲也就不会阴阳两隔,或许一切也都不会变得物是人非了吧?
放了她?
那么谁又来放过自己呢?
往后趔趄了两步,柯玲琅就像是失去了浑身的力气一样,颓然坐倒在沙发上,心里酸涩涌动,痛苦蔓延,让她不能自己地捂着双眸失声痛哭了出来。
整个终家彻响着“噼里啪啦”的破碎声,柯玲琅失声痛哭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似乎真的感受到了一阵终家正在被她慢慢毁灭的感觉。
“不要难过。有我在,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陪着你的。”
正在柯玲琅用力咬着下唇,强忍着想要哭出声的冲动时,她被一双强而有力的双臂给揽进了怀抱。
睁开泪眸,柯玲琅听着越泽在她耳边的温柔呢喃,莫名地感觉到了一阵慌乱。
她想伸手推开越泽,可越泽就像是已经预料到了她接下来打算做什么,愣是将她抱得更加紧了。
柯玲琅暗自在心里挣扎纠结了一番,突然又觉得算了。
算了!或许有一天,她真的会喜欢上越泽。或许有一天,越泽会突然发现他跟她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总之,一切都无法强求。
重新闭上眼睛,柯玲琅将头深埋在越泽的怀里,安静地流着眼泪。她想掩饰自己的狼狈,因为她从来没有在外人面前流过眼泪,这样她觉得很丢人。
也许,她真的可以借越泽的肩膀靠一靠。
也许,她真的可以将越泽当做是她的依靠。
当然,这也仅仅只是也许……
“你们两人都已经腻味儿成这样了,柯玲琅,难道你还不打算跟我离婚吗?”
正当柯玲琅觉得有些累了的时候,她听到了另外一个人的声音。
猛然瞪圆了双眸,柯玲琅抬头看着此时正带领了一班人站在了终家大门口的郜承宣。对上了郜承宣那双流露出了嘲讽的暗眸,柯玲琅冷着脸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你来这里做什么?!”
郜承宣朝柯玲琅走进了两步,轻蔑一笑:“做什么?当然是来这里看看你如何的演绎‘蛇蝎心肠’了。”
听到郜承宣带满了嘲讽的话,柯玲琅突然感觉不难过了。她重拾脸上自傲的笑容,抬手抚了抚长发,笑看着郜承宣,说:“那你现在看到了。怎么样?对我的‘蛇蝎心肠’还满意吗?”
郜承宣冷眯了眯暗眸,用力咬着牙冠,侧脸的咬肌在他的愤怒中若隐若现,让他脸上的表情看上去分外恐怖。
他打算走到柯玲琅面前,却在快要靠近柯玲琅的时候被及时跨上前挡在了柯玲琅面前的越泽给阻住了下一步动作。
怒瞪着同样表情冷得可怕的越泽,这两个男人之间的气氛在短短时间内便凝固了整栋房子里喧杂的气氛。
第137章 夺回失去的财产(五)()
郜承宣怒瞪着挡在柯玲琅面前的越泽,心烦到了极点。自打这个男人一出现,郜承宣就讨厌他讨厌得不得了。
还有柯玲琅那个女人,如果真的有那么喜欢越泽的话,为什么又要想法设法地缠着他呢?
如果她真的喜欢越泽的话,那么她干脆和他离婚,自由自在的去和越泽双宿双栖不就好了?为什么又要来打扰他的生活呢?
“这是我的家事,不需要一个外人插手,你给我让开!”
越泽面无表情地看着郜承宣,说话的语气让人感觉到他此刻的真实情绪:“你的家事?你放心,很快就不是你的家事了。”
站在越泽身后的柯玲琅听到他的话,不适地抿了抿唇,本来想说些什么,可是又觉得此时此刻无论她说什么都不太合适,又只得继续保持沉默。
郜承宣听到越泽脱口而出的话,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冷峻了。他瞄了越泽一眼,而后将视线移到了柯玲琅身上,直直盯着她,完全不将越泽当成一回事儿。
“你可否跟我解释一下现在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坦然地面对着郜承宣凌厉的视线,柯玲琅嘲弄了一句:“你不是很厉害吗?看到此情此景,难道还猜不出来吗?”
此时的终家已经是一片狼藉,除了柯玲琅坐过的沙发这一块还是完好无损的,其他地方都已经脏乱得让人不忍心再去多看一眼。
电视壁柜被人毁得粉碎,电视机也被人砸烂了,墙上有些价值的挂画被拆除,当做是垃圾一般丢在地上,任由走来走去的保镖们踩踏。
郜承宣扫视了一眼一楼客厅,听着从楼上传下来的“噼里啪啦”的响声,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
“我要你亲口说!”郜承宣带着愤怒的口吻朝柯玲琅命令了一句。
柯玲琅面对着整个人似乎都散发出了凛凛寒气的郜承宣,又那么一瞬间莫名其妙地犹豫了一下。回过神,她反应过来自己不应该在郜承宣面前犹豫,因为他是自己的敌人,便绕过越泽,走到了郜承宣面前。
“这有什么好亲口说的?”
一挥手臂,柯玲琅笑着说:“我喜欢这个地方,从今以后这里属于我了,而不再是终以晴的家!”
郜承宣看着柯玲琅激动的嘴脸,沉默了片刻,冷沉着声音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你可以做得这么绝?”
“我绝?”
这是柯玲琅这辈子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
她绝?
这些本来就是她的!她现在只不过是过来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罢了!
“你不是说我蛇蝎心肠吗?”
愤怒地瞪着郜承宣,柯玲琅咬着牙朝他丢出一句:“绝得还在后面呢!”
“我就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想知道欧韵的破产是不是也在你的计划之内?还有那间无端端冒出来的‘四季服饰’也是你计划之中的一部分?”
听着郜承宣问出的一句句话,柯玲琅控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忍不住放声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
指着郜承宣,柯玲琅言辞犀利地挖苦着他:“郜承宣啊郜承宣,你不是心高气傲,总是不把我放在眼里,总是不把我当成一回事儿吗?你看看吧,你现在就连输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输的?这就是你的自负给你带来的惩罚!”
郜承宣冷眼看着情绪起伏不定似乎已经脱离了控制的柯玲琅,除了沉默,完全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他觉得柯玲琅说得对。在此之前,他的确从来没有将柯玲琅放在眼里,所以他这次确实是输了,而且输的很惨。
他不知道柯玲琅如此迫害终家的目的是什么,也不知道柯玲琅究竟要做什么,他更加不知道柯玲琅居然在闭门不出的三个月里将欧韵掏空得干干净净,将所有的资产全部转移到了那间叫四季服饰的公司。
他很惊叹,这个女人居然会如此煞费心机地想要搞垮终家!
拉着柯玲琅的手臂,郜承宣愤怒地将柯玲琅往自己面前一拽,朝她吼道:“你撒谎!你最好老老实实地告诉我,你这么绞尽脑汁地搞垮终家究竟是为了什么!”
“我……”
正当柯玲琅打算反驳郜承宣,再一次激怒他的时候,郜承宣的手机突然响了。
柯玲琅看见郜承宣拿出手机看了一眼,便立刻神色慌张地按下了接听键。
她不知道郜承宣在电话里都听到了些什么,不过看到他奇差的脸色,柯玲琅已经在心里猜到了个大概。
“我马上就来!”
郜承宣挂断手机,用力推了柯玲琅一下。柯玲琅被郜承宣用力一推,趔趄了几步,直接往后栽倒在了越泽怀里。还好越泽反应够及时,不然等待着她的只能是躺有玻璃渣的地板了。
郜承宣瞪了一眼及时抱住柯玲琅的越泽,又怒剜着柯玲琅:“以晴,溺水了,现在还没有醒。你最好保佑她快点醒过来,不然我绝对不会放过你!”说罢,郜承宣转身匆匆朝门外冲去。
柯玲琅失神地望着毫不犹豫地冲出大门的郜承宣,不知道为什么就感觉心里闷得慌。或许是因为她刚才情绪太激动了,所以安静下来之后才会感觉有些不适吧?
这是唯一、最合理的解释了。
“你还好吗?”
回过神,柯玲琅对上越泽关切的视线,强作微笑地摇了摇头,站稳之后轻轻地推开了他。
越泽担忧地看着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的柯玲琅,剑眉越拧越紧,神情也变得有些复杂。
相对于柯玲琅这边严峻的形势,冷雨真那边平静地就像是生活在另外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一样。她依靠在阳台的长椅上,失神地望着窗外,就连权宏旷已经站在她面前了,她也未曾察觉到。
权宏旷望着冷雨真削瘦的侧脸,忍不住心疼地皱了皱眉。
“你在想什么呢?”
冷雨真听到权宏旷的声音,微微一愣,转头看着他,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清浅的笑容:“我在看外面。”
“外面?”
权宏旷一时间没能明白冷雨真的意思。他走到长椅前坐下,生怕冷雨真会被冻着似的从身后将她紧搂在了怀里。
第138章 夺回失去的财产(六)()
冷雨真躺在权宏旷的怀里,感受着权宏旷的怀抱所带来的舒适。她睁着澄澈的双眸仰头看着湛蓝的天际,若有所思地低声喃喃着:“我很想去外面走走呢~”
权宏旷听到冷雨真从口中说出的话,先是一愣,脸上的温柔在一瞬间全然凝固。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躺在他怀里,满眼流露着期待地看着天空的冷雨真,浓眉紧拧,患得患失地恐惧萦绕上他的心头,让他忍不住加重了双臂的力度,将冷雨真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有那么一瞬间,他可真是恨不得干脆将冷雨真撕碎了放在他身体里。是不是只有那样做,他才不用为了担心会失去怀里这个女人而每天惶惶不可终日?
他将头靠在冷雨真的肩膀上,整个人都忐忑不安,如坐针毡。
“旷。”
他的冷雨真,他最宝贝的女人从来没有说过想要去外面看看这种话。
“旷……”
是否,如果自己带她去外面了,她就再也不想回来了,她就会像以前那样不将心思放在他的身上了?
“旷!咳咳咳!”
听到冷雨真急促的呼吸声,权宏旷猛然回神,看着整张脸都憋得通红的冷雨真,他立刻焦急地放开了自己的手,担忧地扳过冷雨真的身子,让她正面面对着自己。
“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一时担心冷雨真的身体,他立刻打横将冷雨真抱进怀里,带着她匆匆回到了卧房里。一边慌张地调整着卧房内的室温,一边询问着冷雨真的身体状况:“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还是哪里又疼了?”
冷雨真安静地凝视着不过因为她咳嗽了两声便紧张地不得了的权宏旷,心里五味杂陈,可是苍白的脸上却忍不住露出了一抹浅笑。
果然,权宏旷是她的世界。
果然,她不能没有了这个温柔的男人。
下了床,她赤脚踩在地毯上走到权宏旷面前,踮起脚尖吻上了他的唇。握着权宏旷的手,她将这个男人温暖的手放在了他的腰间。
“没什么,我没事,只是刚才被你抱得太紧了,有些喘不过气。”
权宏旷露出了愧疚的神色,他浓眉微蹙地看着正含情脉脉地凝视着他的冷雨真,低声抱歉地说了句:“对不起。”
冷雨真温柔地抚摸着权宏旷的面颊,看着他露出了如小孩子做错事一般愧疚的神色,脸上的温柔愈见甚显。
“我没事,我真的没事。”说吧,她重新吻上了权宏旷……
脑海中浮现出那张纸条上慑人的“快逃”两个字,冷雨真有些担心,可是当她和权宏旷那双微微发红的暗眸对视的时候,又觉得一切似乎都已经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清晰、仿佛身临其境真实发生过的噩梦不存在了。
感觉冥冥之中有一个正在等待着她的人,不重要了。
冷雨真感觉得到,她已经离不开权宏旷了,因为这个如同神一样的男人给了她所没有的一切,包括她垂危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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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都没有见到郜承宣,整整三天,柯玲琅没有听到过郜承宣的消息。她只是知道郜承宣自打进了终以晴住的那间医院之后,就再也没有从里面出来过。
面无表情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柯玲琅沉冷着杏眸,听着手机里乐迅的声音。
“终以晴是自己跳下湖的,当时正是拍摄完一场戏之后大家都在休息的时间。我看到终以晴独自一人走在湖边,不知道怎么的就突然跳进了湖中。大家是在听到她发出一声大叫之后,才纷纷跑过去的。”
若有所思地用右手的食指敲击着台面,柯玲琅听完乐迅的话,表情看上去更加冷了。她挑眸看着窗外阴阴沉沉的天空,低声对电话里的乐迅说:“我需要你帮我办一件事情……”
挂了电话没多久,柯玲琅坐在客厅里沉思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