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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玉麟一听急了,现在在广兰市他能靠得上地就只有何庆龙了。
“是真的,我是法国人,你看,这是我地兵牌。”为了证明这个事,他特意把老王最不舒服的那个不锈钢兵牌拿起来给自己证明,接着说:“前天,还是何局长派车把我和我妈从磐石县接到广兰市来的。您应该打电话去核实一下。”
包玉麟的这番话起了作用,全省的公安部门都接到了协查通报,抓捕前磐石县公安局警察包玉臣。刚才不来说他名字的时候老王还没有注意听,这下他警惕了起来。
“你说你是法国人?你叫什么来着?”老王边说边用钥匙了抽屉,抽屉里不但有协查通报,还有他的枪。
“我叫包玉麟,法国现役军官。何庆龙局长去磐石县大概就是因为我的短刀被磐石县公安局的包玉臣偷了地事。”警察打开抽屉的那一下,他已经看到了他放在抽屉里的手枪,他知道,这是为了防备他的。于是把知道的情况都说了出来。
看到包玉麟说得有板有眼的,老王拿出了协查通报看了起来。其实内容是不需要看地,毕竟是本地区公安局发生的事。这两天大家都在议论,他要看的是相片。
对比之下,果然并不是一个人。加上包玉麟说的情况差不多,不由得老王不信。
碰上这样的事,肯定是要跟局长汇报一下的。于是,包玉麟得到了一件油腻腻的军大衣,老王也联系上了何庆龙局长。不是他不想给包玉麟找一套衣服。实在是没有。
何庆龙一听包玉麟遇上了这么尴尬地事,当然挺好笑的。看来这个包玉麟还真不是一般的倒霉。回国才几天就碰上那么多的倒霉事。不过他这里也没有合适包玉麟穿的衣服,当然,这个事情难不住何局长。问清楚了包玉麟穿衣服地尺码。何局长在到江滨路派出所的路上拐了一下武警广兰支队,那里什么尺码的衣服都有。其实拿警服也不是不可以。但是现在还没上班,管服装的人还没有来。确实就算上班了也不一定有衣服,公安局每年进人都有数,没必要储备服装。
江滨路派出所的老王详细的帮包玉麟做了一个报案记录。事情现在搞大了,当然就得记录一下了。在说他还希望见一下局长,最起码这没什么坏处。武警广兰支队的王强支队长很意外,还没上班呢。市公安局的何庆龙局长就跑来了,搞得他还以为出了什么事。
“没什么大事,找你帮点小忙。”虽然执行任务地时候。武警归公安局关,但是平时武警跟公安局没有隶属关系,何局长对王强支队长还是很客气的。
“嗨,跟我还那么客气,说吧,要人还是要枪?”王强支队长当然没话说,毕竟何庆龙是公安局的领导。
“都不是,有一个法国军官。在江边游泳。衣服和鞋让人拎跑了,找到江滨路派出所去了。我地衣服他穿也不合适,商店现在也没开门,就想着到你这先借一套军装。”何局长解释着。
“这道是小事。我让库管给他拿一套就是的。就不知道这法国军官穿上我们的制服后悔是个什么样子?”王强还以为何庆龙说的是大鼻子。
“不是外国人,原来是武汉军区的,反击战以后去的法国,在一个什么特种部队里,听说是立了大功了,所以当上了军官。”何庆龙说道。
“原来也是我们中国人。我还以为是外国人呢?不过话说回来,看来我们中国士兵就是厉害,随便出去一个,到了法国就成了军官了。看来他们那里的特种部队也就是那么回事。”王强一边走,一边说着。
“这可不是像你说的,我听说这小子有点本事。军区侦察大队地王宏说他地格斗水平挺高的。”包玉麟跟卫平竟动手地那几下,何庆龙是后来听王宏说的。
“你说得是广兰军区侦察大队的王宏大队长?能让他看上眼的人科不多。”王强的态度开始严肃了起来。
“不是他还是谁。”何庆龙说着。
“看来这小子又两下!”王强自言自语的说,部队和武警一直就不太对付,相互不服气。由于性质上的细分,在武警看来,也许要人命的技术上,部队要强上一些,但是说到擒拿,武警每天练的就是这个,应该比部队强上一些。
“何局长,能不能把那个法国特种部队的军官叫到我们这来交流一下,让我们也见识一下法国特种部队的水平?”王强突然提出了这个建议。
“这个我也说不好了,要不你跟我一起去江滨路派出所一趟,亲自跟他说?”何庆龙知道王强有点跟军区侦察大队别苗头的意思。不过有些话自己说不合适,还不如让王强去说。
“行,我跟你一起去!”王强都想过了,到时候让包玉麟穿上法军制服到支队去,且不管比什么,就算是相互交流好了。
包玉麟穿上武警制服的时候,同时接到了王强的邀请。看着自己一身军装,包玉麟没有办法拒绝了。
“要不这样吧?这几天我妈妈住医院,一时半会我不会离开广兰,等我脚上的伤好一点了,我去你们那里还衣服的时候,我们可以玩一下。不过首先声明,我比较擅长的是狙击射击和特种作战。擒拿格斗我并不擅长。”包玉麟是实话实说,他本来就是第29行动局的特种作战和狙击手教官。
王强一听包玉麟答应了,当然非常高兴。他已经决定,一会回去,就向总队报告这件事情。
包玉麟穿着一身武警的制服回到医院让妈妈感到非常意外,最近这段时间,特别是包玉麟回来以后,卢喜燕看什么都带着喜庆,儿子丢衣服的事她老人家除了感到好笑以外,甚至没有一点不高兴的样子。张着嘴直笑,直到看到儿子脚上的伤的时候,老人家才心疼起来,急得生命似的,到处找医生。包玉麟一看这架势,连忙劝住了妈妈。其实他脚上的伤口并不大,只是出血多了一些。但是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去打了一支破伤风。剩下就是重新包扎一下的事了。
包玉麟接受邀请要到广兰支队“玩一玩”的事让西北省武警总队非常重视,不管怎么说,包玉麟现在的身份是法国军官。凭借着主场优势要是都比输了,那可就难看了。于是,总队领导来不及批评王强自作主张,赶紧调几个尖子到广兰支队是真的。
接下来几天,包玉麟在医院了见到了西北省武警总队的队长和政委等人,这让他吃惊不小,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答应王强的事竟然整出了这么大的阵仗。事情到了这一步,他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第六十八章 事情搞大了
由于脚给玻璃划破了,包玉麟只能老老实实的在病房里呆着,陪着老妈一起住院。虽然伤口不大,但是他的尽快养好来。包玉麟没有想到,他答应去广兰市武警支队“玩”一下的事情会整出那么大的阵仗。第二天上午,西北省武警总队的总队长跟政委还有王强就来到了广兰军区总医院,说是看望一下包玉麟和他妈妈,可是聊着聊着,话题总是往军事技能竞赛上跑。包玉麟心里暗暗叫苦,可是纠正了几次以后,别人执意要说成是中法两国之间的军事技能竞赛,他也只能放弃了自己的想法。他能怎么办?别人总队政委根本当他说的不是中国话一样,甚至还带了一个法语翻译过来。这让包玉麟简直哭笑不得。
其实包玉麟不清楚,这个时候我们国家正处于改革开放的初期,也许在北京、广州等大城市的人对外国人已经见惯不怪了,可是在西北省,外国人还是很少的。虽然包玉麟只是一个入籍没有多长时间的法国人。但是他是一个军人,而且是一个特种部队的军官,这一点已经是毋庸置疑的了。
王强想起昨天他跟西北省武警总队汇报这件事的时候,总队长和政委那震惊的样子就开始后悔了,自己干什么要那么多事,好好的想看看这外国特种部队的水平。西北省武警总队对广兰支队汇报上来地这件事非常重视。这可是西北武警部队第一次相对正式的与外国军人进行较量,他们不得不小心。
在证实了包玉麟的身份以后,西北武警总队问了一下相关领导的意见,领导表示,既然王强代表广兰市武警支队发出了邀请,西北省武警总队就要对这件事情重视起来。不管包玉麟代表的是个人还是国家,但是他毕竟是外国军人,在中国的地盘上。还是要比出中国武警的精神和风格来,要把这次的活动当成一次大练兵地序幕,争取在短时间内,让西北省武警的这都水平上一个台阶。领导还说,如果这次交流成功,可以经常性的保持跟国外的这方面的交流和合作,取长补短,争取让西北武警的战斗力水平上一个台阶。
这一天在医院见面快结束的时候,西北武警总队的领导提出。希望包玉麟换上军装,大家一起合影留念。包玉麟想了半天,他实在是有点不愿意在解放军广兰军区总医院的地方穿上法军地制服,可是实在不好拒绝。最后只好提出,为了尊重解放军,只能在病房里进行合影。武警西北总队的领导当然只好同意。其实才内心来说,他们也很希望包玉麟会这样想。毕竟武警部队也是1982年才从解放军的序列里转过来的,对解放军还是有感情的。
再一次,包玉麟穿上了法国陆军制服,同时将他获得的各种奖章带了起来。等包玉麟从小房间出来地时候,武警总队的领导看见包玉麟的军装身上挂着各种奖章。这其中最显眼的,赫然是一枚红五星上印着“八一”字样中国人民解放军一等功军功章。所有的人都知道这枚一等功军功章的分量,不由得,几名武警干部齐刷刷的戴上了军帽。
“敬礼!”这是总队政委下的命令。几名武警干部抬起了右手,端端正正的对包玉麟行了一个军礼。
包玉麟知道。他们的这个军礼不是对一个法国陆军敬地,他们是对一个中国人民解放军一等功臣敬的礼。
包玉麟按照法国陆军操典,立正站好。回了一个法军的军礼。身上穿着地是法国军装,他只能这样回礼。其实他更希望能回一个中国人民解放军的军礼,可惜包玉麟知道,他这一辈子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对不起,我只带了这一套军礼服回来,如果要去你们那里活动一下,可能还要借你们的训练服了。”这套军礼服是为了拜祭父亲才带回来的,它并不合适平时穿着。
“当然。这个当然没问题。你能给我们将一下这些奖章的意义么?”政委心里面很惋惜。他更希望包玉麟能穿着军装跟西北省武警总队的战士们较量一下,不过即然别人这样说了。当然要给别人一个台阶下。
“当然没问题。”对于这个要求,包玉麟没理由拒绝。
“这一枚一等功勋章是198年武汉军区颁发给我的,那个时候我已经退伍了。这枚勋章是奖励我在对越自卫反击战期间对国家做出地贡献,也是我这一生中最重要地一枚勋章。它代表着国家对我的忠诚地肯定和对我的战绩进行的奖励。是我一生中最大的荣誉。可惜的是,直到几天前我才挂上它。”轻轻的抚摸着胸前的军功章,包玉麟感慨的说。
武警总队对包玉麟的情况是进行了一番了解的,这枚一等功军功章的事大家都知道不过在这个时候是不合适说出来的。
“这一枚是法国荣誉军团勋章,这是由于我在一次行动中有比较好的表现,击毙击伤了多名恐怖分子,从而瓦解了他们一次对法国本土的恐怖袭击,法国政府授予我的。”包玉麟接着说道。
“我听说这个法国荣誉军团勋章在法国应该算是最高荣誉勋章了,你会不会以为得到它感到自豪?如果让你选择,你希望得到中国人民解放军的一等功勋章还是这枚法国荣誉军团勋章?”跟着政委和总队长来的还有一个宣传干事,这个时候提出了这样的问题。很显然,他是让包玉麟在这个的一等功勋章和法国荣誉军团勋章之间进行一个比较。为了宣传地需要。这种情况在当时社会环境下也是正常的。
包玉麟一听这个问题就头大了起来。当得知包玉麟要回国探亲的时候,法国情报局的保密人员就跟他谈过一些在说话的方式方法上应该注意的问题。其实根本原则就是即保护了自己,也不影响到法国的声誉。毕竟中国的问题一直是世界关注地焦点问题。包玉麟没有想到,还真的有人逼着自己表态。
“这位军官先生。”国内领导通常不会介绍自己随员的情况,这个宣传干事就属于不会被介绍的一类。包玉麟对他并不很客气,他的这个问题是一个触及底线的问题:“你的这个问题很尖刻,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灰问出这样的问题来。不过我可以回答你。”包玉麟清楚,万一在这个问题上他地回答出了问题。那么不光是他自己,甚至会对两个国家的外交产生影响。
“我觉得你的这个对比是很不恰当的。大家都知道,我的情况是一个特例,应该说,我是一个地地道道的中国人,在对越自卫反击战地的时候,我是一个中国士兵,我很好的完成了我的使命,为此。中国人民解放军为了表彰我作战勇敢和贡献授予了我一等功勋。我认为,我受之无愧!同样当我获得法国荣誉军团勋章的时候,我是一名法国军人,我同样尽到了一个军人应尽的职责,当法国政府授予我法国荣誉军团勋章的时候,我想得更多的是我维护了一个军人的荣誉。如果你认为这方面有可比性的话。那么我想告诉你,我地这一枚勋章是联合国颁发的和平荣誉勋章。”说到这里,包玉麟伸手掂了一下自己礼服上的第三枚勋章:“这是为了表彰我为了维护联合国决议和国际法颁发给我地。在我的心目中,它同样重要。您是不是认为我应该也把这枚勋章拿出来,跟我的一等功勋章和我的法国荣誉军团勋章进行一下比较?”包玉麟本来就是不太喜欢说话的人,但是在国外呆了几年,多少使得他的思想更趋于理性。许多时候,他不说并不代表他不明白。这个时候,包玉麟知道自己必须要有一个立场了,否则他将来的路会很难走。包玉麟清楚。刚经历了文化大革命的中国,有些人很喜欢在文字上做文章,他可不希望自己会卷进去。
“首长们。你们知道么?这一段时间了,我老是听人说我儿子入了法国籍地事,我觉着吧,不管他入了什么籍,我和他爸爸总是中国人,将来他要是死了,也总得埋进他们老包家地祖坟,他这心里呀。总得向着咱中国。要不是,不要说外面的人。就是我和他爸爸,也不能个让他安生了!”包玉麟地妈妈靠在床上,也听出了话里的火药味,于是轻易不说话的老人家好不容易插上了一句。老人家的这句话可以说是恰到好处。这几句话一说,即便是宣传干事业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老人家都已经把这个话题转到了封建迷信的程度,其他人还能说什么?
西北省武警总队的政委赶快站出来表示,不管怎么说,他们是本着一个友好目的来的。他们希望通过广兰市武警支队与法国军官间战术和技巧上的交流能够为两个国家间的传统友谊起到一定的作用。特别是这次的交流定位在巩固传统友谊,加深私人感情的程度上,使得包玉麟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的感觉。不过他知道,这事没有那么简单。
因为脚上的伤,包玉麟有两天时间没有离开病房到外面去。他有点不习惯,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事,许多甚至是以前连想都不敢想的。这让包玉麟甚至有了一个错觉,是不是自己在国外呆的时间太久了,对国内的事情有点不适应了?
对越自卫反击战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