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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情就别浪费口水了。”
说完,她扭头便走。
“你站住!”
身后男人大发雷霆,沈尽欢却充耳不闻,只握紧拳头潇洒离去。
秦深一边擦着脸,一边站起来要去追,然而他这副样子走出去若是被媒体拍到肯定会影响到公司的形象,最终他只能愤愤地回到包间,气得掀翻一整桌的菜。
……
沈尽欢从西餐厅跑出来之后才感到一阵后怕,她抬手抹了抹额头的冷汗,重重吁了口气。
疯了,秦深是真的疯了,他居然会说出给林笙箫婚姻给她爱情的浑话来。
一排刺眼的车灯扫过来,她连忙挡住眼睛,耳膜充斥着尖锐的刹车声,接着便是车门被用力合上的声响。
难道是秦深吗?
沈尽欢现如今真成了惊弓之鸟,听到点儿风吹草动都觉得是秦深来了。
幸好,来的不是秦深,她低着头,一眼看到一双再熟悉不过的尖头高跟鞋,紧接着林笙箫微怒的声音自头顶砸下来:“沈尽欢,你怎么会在这里?”
居然是林笙箫!
她今天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怎么越是不想碰到的人偏就碰上了呢?!
沈尽欢很想当鸵鸟,但人家都已经点名道姓了她再躲也躲不过去,只得抬头对上林笙箫的视线,嘴角扯出一抹难堪的笑,说:“我来吃饭。好巧,林经理也来这里吃饭吗?”
林笙箫皱眉望向她背后的高档西餐厅,不知在思忖着什么,片刻后才说:“你一个人?”
“对啊,一个人不能来吗?”
沈尽欢答得滴水不漏,林笙箫四处张望了下,并没有看到别人,也就相信了她的话,她笑了笑,恢复了平日里优雅大方的样子,完全忘了今天下午上班时她刚给了沈尽欢一个下马威,拨了拨头发,说道:“下次别在马路中央瞎晃悠,幸好刚才我开的慢,要是速度稍微快一点你这会儿就要去医院了。”
世界太小,来来去去总是会碰上的,林笙箫这话刚说完,一道熟悉的人影就从沈尽欢身后的西餐厅内走出来,他的衣服前襟上满是红酒的污渍,乍看过去以为是受伤了,颜色鲜艳触目惊心,男人一身猎豹般冷冽张扬的气质令人不寒而栗,他面色阴冷,那黑深的眼眸里看不清深藏的暗涌,却能看出他极力隐忍而紧绷的下颚!
他到底还是追出来了,只迟疑了一会儿,便不顾自己现在的形象冲了出来。
林笙箫吃了一惊,她瞪了沈尽欢一眼,随后赶紧走过去拉住秦深:“秦深,你怎么了?”
男人抽出手臂,大步上前,全然不顾一旁的林笙箫,他一把拽住愣在原地的沈尽欢,态度强硬地将那个蓝丝绒盒子塞进她手里,语气一如既往地霸道,眸底闪过汹涌的怒意,说:“你东西落下了。”送出手的礼物绝没有收回的道理,就算要扔,也该由沈尽欢自己扔!
“我说了我不要,你……”
沈尽欢面色煞白,下意识地去看林笙箫,果真见她气得面红耳赤,那目光恨不得将她大卸八块似的,她吓得赶紧收回视线,暗暗朝秦深使了个眼色,男人无视之,亲自将盒子塞进她裤子口袋里,一只手还紧紧地拽着她的胳膊,似乎根本就没打算放她走。
“秦深你放开我,别让林笙箫误会了。”沈尽欢压低声音,她惊慌失措,从没想到会在这样的场合下和林笙箫正面碰上。她就像是被人抓奸在床的小三,此刻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才好。
秦深面不改色,他脸上的红酒已经擦尽了,只是衣服上的污渍彻底印在了上面,他望着沈尽欢,唇角似笑非笑,仿佛是有意要看沈尽欢是怎么被林笙箫亲手撕碎的。
沈尽欢既挣脱不开他的束缚,又无法将丝绒盒子还给他,她愣在餐厅门口,进退两难,只能被迫承受着秦深那无比强大的气场。
“沈尽欢,你竟然敢泼我?”他道,眼底闪过一抹阴鸷。修长的手指解开衬衫上面的几颗扣子,露出领口蜜色的肌肤,他慢条斯理的看着她,但那眼神却极具杀伤力。
沈尽欢双手紧紧攥住手中的包,紧张地咽了咽口水:“谁让你口出狂言?”
“……”
两人当着林笙箫的面举止亲密,后者早已气红了脸,偏偏还要装出一副大度不介意的模样。
林笙箫笑了笑,目光直直看向那个丝绒盒子,好奇地问:“是什么东西呀?”
沈尽欢心脏骤紧,忙看向秦深,只是她没来得及阻止,男人已经毫无保留地脱口而出:“鸽血红宝石戒指。”
“什么?秦深你……”林笙箫顿时花容失色,她原本以为顶多是个什么首饰之类的,却没想到竟然是昨晚他花两亿的高价拍卖下的鸽血红宝石!更没想到的是,所有人都以为他要送给她,结果他却第一时间送给了沈尽欢!
林笙箫脸上青白交错,她想起今天下午在办公室里沈尽欢问她“那秦深送给你了么?”她当时那般信誓旦旦,说秦深约了她晚上见面,想要今晚当面将戒指送给她,此时此刻,仿佛有两个无声的耳光煽在她脸上,打得她连腰都直不起来。
秦深哪里想过要将戒指送给她?原来从始至终都只是她的一厢情愿罢了!是她自己会错了意!他花高价买下的戒指,到头来竟然是为了送给沈尽欢,最可笑的是,沈尽欢还不稀罕!
嫉妒之火烧遍全身,林笙箫心中翻涌起巨大的跌宕,若是眼神能杀死人,那么这会儿沈尽欢真该死一万次!
沈尽欢,沈尽欢!为什么会是沈尽欢!
她以为秦深只是玩玩而已,毕竟男人吃惯了山珍海味偶尔也想换换口味,沈尽欢便是那种清汤寡水素面朝天的类型,她以为秦深对她只是一时新鲜不会长情,可现实却狠狠打弯了她的腰,让她知道什么叫自欺欺人!那枚戒指,那是她父亲珍藏了三十余年的宝物,他买走了,却转手送给别人!
“秦深你别乱说,林经理,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你听我解释……”
沈尽欢顿时慌了,她没想到秦深会在这种时候没事找事为她树敌,他这是将她往火坑里推啊!
林笙箫脸上再也挂不住,她几步冲过去,从沈尽欢口袋里掏出蓝丝绒盒子打开,当她亲眼看到里面的正是她心心念念的鸽血红宝石戒指时,整张脸又白了几分,她不可思议地瞪着那戒指,而后强压着心头的怒火,一字一顿,咬牙切齿:“沈尽欢,你运气真好。”
沈尽欢看着她古怪的笑,能察觉到她眼皮都在抽搐。她知道自己应该说点什么,可是又不知到底该怎么说,最后只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秦深。
红酒染脏了他的衣服,却丝毫不影响他的俊美贵气,他双手插兜,将近一米九的个头带来一股强烈的压迫感,刀刻斧凿的俊脸染着慵懒的笑意,耸了耸肩说道:“我说过,她不会介意,我和她之间只是一场交易而已。”
“……”
这种话说出来有多伤人恐怕只有同为女人的沈尽欢才能深有体会,她小心翼翼地看了眼林笙箫,只见她面色惨白,神情哀恸。那样子像是受了不小的打击,林笙箫有多喜欢秦深她是最清楚不过的,可这会儿秦深却毫不留情地伤了她的心。
她从未想过要在林笙箫面前炫耀什么,更没有想过要抢走林笙箫的男人,但眼前的事实却是,秦深将戒指送给她,还当着林笙箫的面说婚姻只是交易,林笙箫心里该有多伤心?她该有多恨她啊!
沈尽欢着急地解释:“林经理,不是你看到的这样,这戒指是他非要送给我,我知道自己的身份不可能收如此贵重的礼物,我……”
沈尽欢越解释越混乱,林笙箫听后非但没有解恨,反而更加对她恨之入骨!她有心要放沈尽欢一马,只想找人教训她一番,好让她清楚自己的身份,却没想到她又勾引秦深!甚至还蛊惑他将鸽血红宝石戒指送给了她!
现在,竟然还在她面前演戏,将所有的责任都推给了秦深!
沈尽欢,你太有心机!是我错看了你!
林笙箫倒吸口凉气,她想要挤出一丝笑,只是这会儿就算心理素质再怎么强大的她也笑不出来了,她将戒指塞到沈尽欢手里,而后充满怨恨地看向秦深,厉声质问:“为什么要这样羞辱我?”
秦深正聚精会神地看着沈尽欢,完全没将林笙箫放在眼里。他抿了下唇随口敷衍:“我做事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你若受不了那就取消婚约。”
“你……”
林笙箫浑身一震,错愕失神地愣在原地。
沈尽欢同样大惊失色。
取消婚约?
他怎么能丝毫不顾及别人的感受当着林笙箫的面就这么说?
“秦深,你别再乱说了!”
沈尽欢忍无可忍,秦深睨了她一眼,而后点点头:“好,那我不乱说了。”
他忽然变得很听话,倒是令沈尽欢错愕不已,此情此景落在林笙箫眼中却完完全全变了味!秦深那样不可一世的男人竟然会听沈尽欢的话?从来没有一个人可以吼秦深,但是沈尽欢做到了,看来,他们二人的关系还真非同小可,是她先前低估了沈尽欢。
林笙箫往后退了一步,仇恨的视线攫住沈尽欢,她死死咬着牙关,指甲掐紧掌心说:“订婚宴势在必行!我是不会取消婚约的!秦深,你和沈尽欢的事情我可以睁只眼闭只眼,但如果闹到我爸爸那里你们谁都不会有好下场!好自为之!”
说罢,她转身上车,油门一踩,轿车擦着他们二人的身子扬长而去。
“秦深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这样让我以后怎么面对林笙箫?你让我如何在林氏立足?”
林笙箫离开之后,秦深便松开了沈尽欢的胳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她勃然大怒,这才发现自己又被他算计了,她指着秦深的鼻子一通怒骂。男人双手插兜,姿势傲慢桀骜地看着她。
沈尽欢所有攻击性的语言最后都打在了一团软棉花上,秦深听后,只挑了挑眉:“都说完了?”
“……”
算了,话不投机半句多!她还是想想明天去公司怎么和林笙箫解释吧,那戒指她本来就没想收下,而秦深送给她八成就是为了故意刺激林笙箫吧。
沈尽欢只觉得脑壳儿疼得厉害,今晚发生的一切都令她措手不及,此刻站在西餐厅门口,燥热的晚风吹在脸上,令得她更加烦躁不已。
她深吸口气,胸口因为愤怒而上下起伏着,转身。看都不看秦深一眼便往前走去。
秦深轻而易举拽住她,手臂用力将她拽入怀中。
“你还想做什么!”
沈尽欢无力低吼,她快要被这疯子折磨疯了!
男人一只手霸道地贴在她腰侧,炙热的温度顺着掌心源源不断的传入她体内,而他另一只手则毫不客气地捏住她的下巴,语气里带着暴风雨前的宁静:“现在林笙箫也知道了我们之间的关系,沈尽欢,你逃不掉了,你以后注定只能和我捆绑在一起。”那张巧夺天工的俊脸倏地凑近,以至于他呼出的热气全都喷在了她的鼻尖,沈尽欢眼眸一刺,愤怒的拳头如雨点一般砸在他胸口,她也不顾形象了,发疯了尖叫:“你这个卑鄙无耻下流肮脏龌龊的小人!你怎么可以这样算计我?你让林笙箫与我为敌,对你而言究竟有什么好处?你是不是非要毁掉我的前途,看着我死在你面前你才甘心啊!”
她明白了,秦深今晚所有反常的举动都是为了激怒她,他要将她拉入地狱,然后再伸一只手给她,她若是不搭他的手她唯有死路一条,可若是搭了他的手,她便是从地狱跨入人间炼狱,与死无异!
“现在开始,你只有躲在我身后,才能斗得过林笙箫,否则,你的下场只有死路一条,”秦深的嘴唇贴上她的耳畔,引得她浑身颤栗,他继续以蛊惑的声音说道,“想想你年迈的外公外婆,想想你那下落不明的妈妈,你甘心就这么被林笙箫玩死么?”
沈尽欢死死咬着牙关,直到口腔中传来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她才恍然回神,怒目圆瞪:“我宁愿被林笙箫弄死也绝不和你这疯子为伍!”
她急于和他撇清关系,他却三番五次上门刁难,他将她逼上道德的边缘,却还理直气壮地说只有依靠强大的他,她才能在这泥石翻滚的城市立足。
可笑!太可笑了!
秦深被她的语气激怒,心情骤然不爽,眼底的戾气变得深不可测,他扼住她下巴的手冷不丁地绕到她脑后,将她整个人带入怀中,俯身,攫住那张能言善辩的唇!
沈尽欢防不设防,被他吻中,来来往往的西餐厅门口,他霸道地扣着她的后脑勺,不准她退缩。
沈尽欢神色慌张,心跳如擂鼓,余光瞥见四周不少人对他们指指点点。她更觉得心虚不已,如果被人发现这人是秦深,那就完蛋了。
“唔……”
男人的吻霸道如初,充满了侵略性,她越是挣扎反抗,他越是吻得凶狠!他紧紧地搂着她,力道大得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拆骨入腹!
沈尽欢一口咬住他的舌头,血腥味在彼此的口腔中弥漫,男人明明吃痛却岿然不动,继续长驱直入攻城掠地!
不能这样!
理智占了上风,沈尽欢使出全力一脚踩上男人的脚尖,只听秦深闷哼一声隽眉轻皱起。手里力道微减。
“你简直……”沈尽欢顺势将他推开,得空狠狠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她转身想逃,不料却被他上前一步,直接压在了酒店门前的罗马柱上,这下,她是彻彻底底被禁锢在了他和柱子之间,逃无可逃。
秦深疯了,是绝对疯了!
他双目通红神情癫狂,抬起膝盖压住她的腿,这样的姿势叫人乱想,周围隐约有起哄的声音,甚至还有人拿出手机拍照。沈尽欢只觉得丢人极了,她怒瞪秦深,咬牙切齿:“秦深你……唔……”
强势的吻堵住她所有要说的话,狂狷的气息迎面而来,淡淡的烟草味混合了他身上独特的冷香窜入鼻息,有那么一瞬,沈尽欢沉陷其中,直到他的手在她腰间用力捏了一把,她才陡然回神眯起双眸。
他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说发怒就发怒,说强吻就强吻,完全没有任何征兆。
难道……这也是人格分裂症的症状表现之一?
这个吻当真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总之就在沈尽欢快要窒息大脑一片空白的时候,秦深才意犹未尽地从她唇上移开。只是压着她的姿势却没有丝毫的改变。
他贴近,与她鼻尖相抵。
他喘着粗气,眼睛里红得似要滴出血来。
这样的秦深是可怕的,因为随时都有可能精神分裂,沈尽欢敛声屏气,她看着他,却不敢再说任何刺激他的话。
约莫过了十多分钟,沈尽欢保持同样的姿势最后浑身都发麻了,秦深才消了怒火,从她身上起来。
沈尽欢动了动扎了根的双腿,警惕地看向秦深。
“沈尽欢,我耐心有限,别仗着以前和我有点交情就恃宠而骄得寸进尺。”
男人温热的大掌在她绯红的脸颊上拍了几下。目光中警告之意甚浓。
沈尽欢抿了抿唇,垂下视线,她的嘴唇破了,他也没好到哪里去,在这光怪陆离的城市,他们躲在阴暗的角落里舔拭伤口。
她叹了口气,说:“为什么是我?为什么偏偏是我?天底下比我优秀的女人数不胜数,我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是我不可?”
秦深冷冷一笑,唇角上扬的弧度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