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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太钝了,她摇摇头,将沾着血的断刀放了回去,她转而走到书桌旁,拉开抽屉,从中拿出那把匕首,抽出来在自己胳膊上划了一刀,鲜红的血喷涌而出,她满意地点了下头。
汐里打开门,走到隔壁,手臂上的血稀稀拉拉了地落了一地,她轻声打开赤司的房门,走了进去,就着月色,能看到他安静地躺在穿上,发出平稳的呼吸。
她坐在他的床边,俯身趴在他的枕边,盯着他的脸看了半天,睡着的他看起来很温柔呢,可惜睁开眼就让人讨厌。
不过没关系,他消失之后,阿征就会重新回来了,脑海里的声音这样告诉她。
汐里坐起来,拿起匕首,对准他的心脏,狠狠地捅下去。
等了片刻,还没有血溅出来,她苦恼地歪了下头,发现原来自己的手悬在半空,她继续使劲往下捅,但是受到了一股无尽的阻力,不让她捅下去。
汐里努力了半天,胳膊一动不动,她看向那里,发现原来有个人握住了她的手腕,她后知后觉地顺着那只手看过去,看到了一个飘在空中的长发飘飘的人。
“啧。”麻仓叶王皱着眉,看了一眼她受伤的手臂,又看向她没有焦距的眼,“你可真会找事儿。”
汐里转手将匕首刺向他的手,叶王伸手夺过来,把她的手扭向背后,将她整个人拉过来,困在怀里。
他看了一眼皱着眉头想要睁开眼的赤司,挥了下手让他睡得更熟,他把汐里拉了出去,飞到半空中时瞟了一眼院子里某棵树后露出的一缕粉色头发,没有理会。
今晚汐里散发的恶意引来的可不仅只有那个粉毛小鬼一个人。
他看了眼汐里,换了个姿势,了然地飞向一个方向,被他松开桎梏的汐里挣扎了片刻,发现挣扎不开,对着离她嘴最近的肩膀重重地咬下去。
“你是狗啊!”叶王扯着她的脸,想把她的嘴扯开,但她纹丝不动,恶狠狠地咬着那块肩膀,犬齿下陷,很快见血。
叶王不再管她,任她咬着自己的肩膀,飞快地朝着一个方向飞去,落地后踢了踢门,高声喊道:“穷神,穷神,快出来。”
又喊了几声,里面传来动静,大黑一把拉开了门,冲着外面咆哮:“谁啊!这么晚是通灵王大人啊。”
他身后打着哈欠的小福探出脑袋,“咦,你来做什么啊?”
叶王捏了一下汐里的后颈,疼得她一下松开了口,然后又对着他的胳膊咬下去,“我想让你们帮我个忙。”
“这不是汐里里吗?!”小福鼓着嘴认了一会儿,看出来那是汐里,她穿着睡衣从房间里跳出来,跑过来离近了看,惊叹道:“哇,牙口真好。”
“神器,你去帮我把毘沙门叫过来,我现在走不开。”叶王直接向大黑下令,他晃了晃胳膊,咬在上面的汐里也跟着晃了晃。
大黑皱着眉头,脸上凶巴巴地看了汐里一眼,“我知道了。”
他去找毘沙门的时候,叶王让小福带着他到净水处——小福家的浴室,他将水龙头开到最大,对着汐里劈头盖脸的冲下去,冰冷的水冲得她微微发着抖,但嘴下丝毫不松。
“看来这样不行。”叶王喃喃,将水龙头关上。
“呐、呐,通灵王变态,汐里里怎么了?”小福蹲在浴室门口抱着腿,晃来晃去,一脸好奇地盯着他们。
叶王听到她的称呼抽了下嘴角,“被污染了。”
“咦?咦?”小福鼓起嘴巴,一脸苦恼。
叶王懒得理会这个笨蛋,拖着湿漉漉的汐里走到庭院,没过多久,毘沙门他们很快到了。
“叶王,汐里她?”她焦急地从囷巴身上跳下来,在走过来想接过汐里时被叶王制止了。
“毘沙门,我想借你的神器,给汐里拔恙。”叶王终于说明来意。
“什么?”兆麻现身,“您是说楔吗?”
叶王点了下头,“我记得你们有这种仪式。”
兆麻看向汐里,“汐里染上恙了?但是楔无法对人起作用。”
“那这样呢?”叶王对着汐里伸出手,他的手直接穿透她的脑袋,伸了进去,在拔|出来时,手下有什么东西随之飘荡出来,等完全出来后凝成了实体,那是汐里的灵魂。
而在她的灵魂从体内脱离后,一直咬着叶王的身体往旁边倒去,被叶王一把拉住,他将汐里的灵魂放在地上,院子里的灯被打开,灯光照亮的时候,所有神器与神明都抽了一口冷气。
汐里的灵魂躺倒在地上,闭着眼睛,无论是她露出的四肢、或是衣服掀起露出的腰肢,乃至脸,都是大片大片斑驳的紫色。
那就会害神明与神器死亡的东西——恙。
“兆麻,囷巴。”毘沙门当机立断。
“大黑。”小福看向自己的神器。
“是。”变换成人形的三个神器将汐里围在中间,划定一线,形成困住她的狱。
被施与楔术之神器会痛苦无比,虽说汐里不是神器,但现在是生灵的她想必会有着同样的痛苦,但她没有醒来,只有身体忍耐不住疼痛,在狱中抽搐。
“汐里怎么会变成这样。”毘沙门看着心疼无比,她拢着眉头站到叶王身边。
第131章 自闭了()
“汐里里;汐里里;你的手机响了哦。”
“不用管它。”从很近的地方发出闷闷的声音,但放眼望去,房间里只有小福一个神。
她蹲在汐里的手机前面;用手指卷着自己粉色的卷发,好奇地看着上面的来电显示,一直到呼叫结束;跳出来一连串的信息。
未接电话;115通。
未读邮件,166封。
小福合上汐里的手机,哼着歌跳到房间中央的被炉旁,一把掀开弯腰看着窝在里面的汐里,“呐,汐里里;我们出去玩吧?”
被炉里黑黝黝一片;只能看到一个隐约的人影摇了摇脑袋;“不要。”
“欸——”小福不开心地嘟起嘴巴;然后挑了下眉头,俯身钻进去;一把抱住汐里,开始在黑暗中挠她痒痒,“去嘛去嘛。”
汐里一个不察;正中痒痒穴;笑得直打颤;她一边挣扎一边拒绝:“不行、哈,我不出去。”
两人在被炉里滚来滚去,晃得桌子都移了位,上面放着的茶具也东倒西歪摇摇欲坠,大黑端着饭进来看到这一幕,额角直抽。
他把手里的托盘往旁边的架子上一放,拿走差点掉下去的茶具,把袖子往上面一捋,双手抓住桌子的两端,猛地一抬,下面的一人一神暴露出来,一览无余。
只见他家女神大人把手伸进了汐里的衣服里,一脸色色的在她胸口摸来摸去,而汐里热得脸蛋红红,眼角的水光不知是汗还是泪。
“你们不要闹了,吃饭了。”大黑一脸凶巴巴。
她们俩乖乖起来,爬起来坐在一边,大黑把桌子放好,将旁边的饭菜端过来一一摆好。
他们三个坐好开动后,大黑看了一眼吃得正香的汐里,语重心长地开口:“汐里啊”
她猛地抬头,换上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
大黑想说的话噎了回去,干巴巴地说:“这都四月了,你整天钻被炉里不热吗?”
“当然热啊!”汐里为自己掬一把泪,又闷又热,过一会儿就要钻出来透透气,“所以把空调打开吧,开着冷气应该会好一点。”
“”大黑有些无语,“等下我把被子换成桌布吧。”
“好耶。”汐里开心地挥了下手,然后瞪向旁边的女神,“小福,这个炸虾是我的。”
小福冲她做了个鬼脸,把最后一个炸虾塞进嘴里,嚼得嘎吱作响。
汐里趁她不注意,把她的肉丸抢了过来。
大黑摇摇头,算了,汐里住在这里交了家用,自家女神大人也很开心,先不提了。
“汐里里因为没能成功杀掉那个人很苦恼吗?”小福嘴里还塞着东西,含糊不清地说着话,“我认识一个朋友,可以帮你哦。”
女、女神大人,你干什么啊!大黑脸上露出可怕的表情,晚了一步,没能成功拦住她说出来。
他看向汐里,果然,她捂住脸惊叫了一声,掀开被子钻到了桌子底下。
啊啊啊啊啊啊!
又回想起来了又回想起来了又回想起来了!
又想起来自己都做了什么傻逼事!
汐里抓着自己的头发,一阵无声的哀嚎,好想失忆啊。
那天夜里她是在拔恙的中途清醒过来的,疼出的冷汗滑落到眼睛里,而她根本没有抬手擦掉的力气。
浑身像是刺进千万支针,挑出筋肉骨髓,生生拔|出来,疼得汐里已经麻木了,只有身体一下一下抽搐着。
她双眼朦胧,躺在地上无力地盯着前方,院子里的石板缝中长出了细小的嫩草,随着风浮动,好像挠到脸颊似的,痒痒的。
身体越来越痛,伴随着抽离出去的感觉,原本混沌一片的脑子拨云见日,逐渐变得清醒,过去几个月的日子,她的所作所为,都清晰地在脑子中回放。
“卧槽”汐里虚弱地张口,无声地骂了一句脏话。
天色泛白时,身上的痛感减轻,汐里力气恢复了些,她挣扎着坐起来,倚在身后的光壁上,才看清楚身边都有什么人。
三面光璧形成一个三角空间,将她困在里面,三面分别站着兆麻、囷巴和小福的神器大黑,而不远处是毘沙门和小福。
以及
“哟!”麻仓叶王蹲在她旁边,隔着光壁笑眯眯地跟她打招呼,“看来你清醒了?”
汐里缓缓地点了点头,她倚在那里看向他的肩膀,如果她没记错,昨夜她狠狠咬了他几口,嘴里好似还残存着血腥味。
“抱歉啦。”她没看到伤口什么的,但是先道歉再说。
叶王看着她虚弱的样子,笑得更欢快了,“你也有今天啊。”
有这么幸灾乐祸的吗汐里没什么力度地瞪了他一眼,半阖上眼休息。
天色大亮的时候,她身上的恙终于拔除殆尽,三个神器将狱解除,都瘫在一边累个半死,失去了倚靠的屏障,汐里一下子向旁边摔去,身体即将接触到地面的时候,被叶王一把拉住了领子。
他把她提溜了起来,拉着轻飘飘的汐里到她的身体那里,塞了进去。
灵魂与身体严丝合缝,融为一体,回到肉体的踏实感取代了方才的虚浮,汐里慢慢地睁开眼,被灿烂的阳光刺了一下,身体很轻松,除了左臂传来的隐隐刺痛,没有其他难受的地方。
“汐里,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毘沙门温暖的手掌抚上她的额头,她弯下腰,担忧地看着她。
汐里眼眶一热,她摇摇头。毘沙门很忙,但是留在这里等了一夜没有离开,兆麻和囷巴为了给她拔恙顶着莫大的危险和压力,她都不知道该感谢他们才好。
确保汐里没事之后,毘沙门就带着自己的神器离开了,大黑进去房间休息,外面就剩下汐里、叶王和小福。
“喂,穷神,离我远一点。”叶王嫌弃地挥手赶小福。
“好过分!变态通灵王!”小福眼泪汪汪,头上的呆毛都耷拉下来,她跑进屋子里去找大黑求安慰。
碍事的人都走了,叶王看向窝在一旁的汐里。
自送走毘沙门后,她就环膝低着头,一言不发,叶王见状也没有搭话,他倚在墙上,闭上眼睛小憩。
仲春的清晨,凉爽而温柔,小福家里很偏僻,附近没有多少居民,春风吹过,树叶飒飒,叶王对这里安静的环境很满意。
直到他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你真是狗吗?”叶王没好气地伸手掰起她的脑袋,抵在嘴下的胳膊上一个明显的牙印,已经渗出了鲜血。
汐里躲开他的手,又开始焦躁地啃手指。
“你还没好?我再去”
“好了好了,不用了。”汐里打断他,不再折磨自己的手指,深吸了一口气。
“你能不能、能不能让我失忆啊。”她声音极低地开口,叶王差点没听清她说了什么。
“还可以让你变成傻子。”
“那不要了。”汐里飞快地摇头拒绝。
“你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叶王侧目看着她,昨夜他试着找过,却无法找到。
身体里汐里伸出双手,左胳膊缠着绷带,右胳膊上一个血淋淋的牙印,但手腕都裸露着,一左一右两个不同的印记鲜明无比。
“这个叫崩玉。”汐里伸出右手指着那里的蓝紫印记,“然后这个”
她看向左手,眯起眼回忆起来,从圣杯战争脱离回到这个世界之后,脑袋就变得昏昏沉沉,钻进牛角尖里出不来,有许多异常都被她自动忽视,左手上的印记,越看越眼熟。
“可能是圣杯。”
都是他所不知道的东西,全知全能的神明看来也只是对这个世界全知全能而已,叶王心情变得有些恶劣,心情一不好,就扬起了假笑。
“都是它们惹的祸呢。”他笑眯眯地说,“如果不想办法将它们取出来,还会有下一次。”
“啊——”汐里愣愣地盯着自己的双手,转头真诚地问道:“通灵王大人没有办法吗?”
从通灵王决战之后,叶王失去了灵视的能力,就算不再能读取身边人的心声,叶王都知道她在想什么,肯定是——
“通灵王大人这么没用的吗?”汐里撇嘴抱怨。
“喂——是谁阻止你杀”
“啊啊啊啊啊啊!”汐里尖叫,扑上来捂住他的嘴,“不准说出来!”
她几乎扑到了他怀里,漂亮的眼睛里尽是恐慌,她紧张地重复了几遍:“不准说,真的不准说。”
叶王点了下头,汐里松开他,白净的脸上留下了五个红指印。
“你非要这么欺骗自己吗?”叶王揉了揉自己的脸,她的手劲可真大。
汐里立刻捂住耳朵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最后缓缓放下手。
“人类太过渺小,根本无法抵抗你的失控。”叶王站起来,最后看了她一眼,“你不应该再留在那里。”
那她该去哪里呢?
在叶王走后,汐里坐在那里发了阵呆,站起来走进屋里求小福收留。
她不想回去,她不敢回去。
她无法原谅自己做的事情,无论是伤害了同学,或是侮辱了朋友,以及差点杀死了阿征。
无法原谅。
汐里无比怂地选择逃避,每天窝在桌子下面,一片漆黑的狭小空间来,不想去面对现实,连开学都没有去报道。
生活用品和换洗衣服还是大黑去帮她拿回来的,手机不停地接收到电话和短信,她一通都没有接,一封都没有看,小福大声朗读过是谁打来的电话。
夏目、桃井、黑子以及赤司,听到他们的名字汐里嘴里都有些发苦,而念到赤司时,汐里更是过激反应似的发起抖来。
自己很危险,应该远离他们,这是她第一次意识到的现实。
在小福家的日子过得还算轻松,大黑虽然一脸凶相,其实可靠又温柔,做饭很好吃,而小福傻乎乎的,总是打断她的纠结,有时也会戳她的痛楚也是了。
在一次意外出去后,小福发现汐里能吸收她的霉运,就更喜欢缠着她出去玩了。
说起那次出门也有些心酸,从走出院子开始,几乎每隔五百米就要出一次事故,掉花盆、车子失灵、广告箱漏电、路过的小巷子有抢劫犯一股脑的倒霉事都冲汐里涌来,幸亏她身手敏捷,全部躲过,但这一路累的够呛。
她们两个是偷偷跑出去的,汐里彻底感受到了小福这个穷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