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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动作没停，满脸不解，“嗯？答应我什么？”
“……”臭不要脸！
车子已经掉头掉到一半，相思拉住他一字一句咬牙切齿，“我答应你从今晚开始都和你睡一张床！”
车子停住。
但他又哪里是这么三言两语就能糊弄过去的？
也亏得这段路这时候没什么车子经过，他才能任性说停就停。
红灯已过，他也不走，相思在一边干着急，“你倒是开啊，我不都已经答应你了么？你还想怎样？”
“谈不上怎样。”他手从方向盘上离开，拿了置物柜上的手机直接指纹解锁，然后调到视屏自拍功能，递给她，“刚刚的话一字不落的再说一遍。”
“……”
“对了，再加一句，若是做不到，席慕沉先生有权利对你用强。”
“……”
相思捏手机那只手暗暗用力，恨不能将手机屏幕捏碎那般，瞪他，狠狠瞪他！
不要脸到他这个程度，简直可以称霸全球！
“怎么？做不到？”他嗓音里威胁的意思半点不加掩藏，“哦，我这个人好学，心里痒痒的，没弄明白那个词是什么意思总归了是不舒服。”
说着，又要发动车子。
“我录！”相思深吸口气，声音完全是牙齿锋利挤出来的，而后将手机高高举起，扯了个灿烂到不行的微笑，心里骂一句逼良为娼，这才开口，“从今晚开始我都和席慕沉睡一张床，如果做不到，席慕沉先生有权利对我用强！”
一字一句说完，手机丢回他怀里，“这样行了么？！”
席慕沉将视频保存，“可以。”
这才重新发动车子，往卫斯理家方向过去。
这一路忍辱负重，好几次相思都想操起置物柜上的手机往他脑门子上砸，但再一想到自己压根不知道卫斯理家在什么地方，只能忍下了，就算要砸，也得是回去的路上再砸！
两个条件……
第一个就已经这么不要脸了，那第二个……
相思心底那股子不祥预感愈发强烈，一整个晚上就是被他威胁的太死了，才会将自己逼入这般绝境！
“席慕沉，你的第二个条件最好是不要逼我和你做……”仍是咬牙切齿，但最后一个字到底是没能直接出口。
“做什么？”过了那个红绿灯路口，不久车子拐进一个高楼林立的小区，在某幢楼下停下时，他侧过脸来定定看她。
“……”相思又是一噎，一晚上尽是做了些挖坑给自己跳的蠢事，开门下车时险些没一个巴掌呼过去，“做你个大头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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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4 我现在这个模样很不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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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是到目的地，却没见到人……
开门的是个中年妇人，应该是卫斯理的母亲，“秦小姐家里许是出了什么急事，不久前接了通电话眼睛都红了，当即就订了飞国外的机票，这不，小卫开车送她去了，也就是二十分钟前的事情，这会应该还没到机场，请问二位是……”
“……”
闻言，相思瞪一眼边上站着的男人，要不是他路上磨磨蹭蹭，这会怎么会见不到人？
“阿姨，我们也没什么事情，既然他们不在，那我们就先走了。”
相思礼貌和人道别，心里却担心的厉害。
该不是慕宴西做了什么极端的事情，才逼得秦初不得不走的吧？
可要死不死，这关头电话又打不通。
“如果你实在不放心，咱们现在去趟机场应该也来得及，我给机场那边打个电话，叫飞机晚些飞就是。”楼下，上车后席慕沉见她眉头紧锁，于是提议。
相思忙低头查了下航班信息，最近一趟去美国的航班是在半小时后……
这里到机场也起码要半小时，肯定是来不及了。
“算了。”相思摇摇头，秦初急着出国，那边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若是她这边叫席慕沉打电话给机场延迟航班，说不定会误了秦初的事情。
只能等她飞机落地再说了……
————
来回折腾一趟，回到席家大宅时已经十点多。
下车后相思头也不回的直接往偏楼奔，进门时身后的‘跟屁虫’也要跟，相思直接将人拦住，“干什么你？”
闻言，席慕沉半句废话没有，手指在手机屏幕上轻点几下，然后不久前她在车上录制的那段视频开始循环播放。
相思：“……”
也真的是……
相思多少是有些死不瞑目，自是不可能轻易叫他得逞，“我又没见到人，凭什么还要履行承诺？”
“嗯，你自然是可以不履行的。”门外，席慕沉格外好说话的关了手机收进口袋，下一秒却是撩了撩衣服袖子，露出结实手臂，“其实我这个人也就是看着斯文，骨子里却很是喜欢用暴力解决问题……”
“……”
失守，还是给他进了门。
“等一下！”相思叫住那边熟门熟路上楼的人，皱眉，“如果一定要睡在一起，那还是去你房里好了。”
楼上房间可是只有一张单人床，她一个人睡倒还挺宽敞，若是两个人……自然就比不上房里那张Kingsize的双人床了！
席慕沉自是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没所谓的耸耸肩，便从楼梯上下来，“走吧。”
“……”
才进偏楼不久，又双双出来，往主楼方向。
相思走的尤其的慢，像是恨不能这短短一段路直接给她走到天亮，席慕沉倒也不催，步子始终跟在她身后半步左右的距离，不快不慢安安静静。
只是再慢一段路也有走完的时候。
进了客厅，身体霎时便被一股暖气环绕，相思站在原地，死了一堆脑细胞，总算给她想出个拖延时间的法子来，“对了，今夜除夕，习俗是要守岁来着，不能睡觉！”
775 上去睡，嗯？（）
守岁……
男人像是听见个极新鲜的词汇般，抬手关了门，长腿微微曲起，索性在门边停下了，斜身慵懒靠着，“不能睡觉……唔，倒是挺多法子能叫人一夜不睡的，站着的，躺着的，半坐半躺的，不知道你说的是哪种？”
“……”
好好的一个传统习俗，到他嘴里直接成了带颜色的荤段子。
“你爱站不站，爱躺不躺。”相思没忍住的翻一个白眼，只当没听懂他的潜台词，走几步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下了，顺手将电视打开看春晚。
刻意调高了音量，一时间客厅里都是歌舞升平的音乐声。
席慕沉在门边站了会，对电视上播放的内容没半点兴趣，一双黑眸定定落在她脸上，像是怎么看也看不够似的，半秒也不落下。
相思看着电视，也只是表面上的专心致志，实则不远处那道目光灼然，叫人想忽略都难，十多分钟过去，电视里放了什么她压根就没看得进去。
就在相思觉得他要盯着她看到地老天荒的时候，这人总算收了视线，长腿跨开，意料外的没往沙发这边过来，而是径直上楼去了。
沉稳脚步声一路往上，然后是楼上主卧开门关门的声音……
相思身体里吊着的一根神经总算放下，松口气，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在沙发上躺好。
晚会实在无聊，没多久她就有些昏昏欲睡了，所谓守岁也不过是她为了逃避和他睡一张床而想出的借口而已，逃得了一时是一时，等逃不掉的时候再说就是。
眼皮打架，最后干脆遥控一丢直接睡了。
但相思显然是没想到某人会杀个回马枪……
电视音量开的大，她懒得调，因此闭着眼睛好一会也都没有真的睡熟，半睡半醒，身体里仍留了几分警惕性。
楼上房间的开门声……
沉稳靠近的脚步声……
相思瞬间清醒，几乎是一个鲤鱼打挺的翻坐起身，揉了揉惺忪的双眼，抬头看过去时男人已经到了跟前，于是下意识的问一句，“你、你怎么又下来了？”
“不是你说的要守岁？”席慕沉丢给她一个明知故问的眼神，说话时屈膝在沙发上坐下。
一去一回，他应该是才洗完澡。
头发半干，披一件浅灰色浴袍，他坐下时头发上有一滴水珠落下，恰好沿着脖颈一路蜿蜒往下，路过半露的胸肌，然后消失在半扣的浴袍中……
相思觉得，这会背景若是加上些氤氲水汽，那妥妥就是一副美男出浴图。
守岁……
是她说的没错，可她也没真的要守啊。
而且哪有人像他这样穿着浴袍守岁的？
相思皱眉将视线从他胸口移开，干咳一声，“那你最起码也得先回去换身正经点的衣裳。”
“我现在这个模样很不正经？”闻言，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顿了顿，抬头一本正经的问她，“有过哪条明文规定，守岁不能穿浴袍？”
“……”
相思被噎了下，一来二去也就懒得在他身上浪费口舌了，屁股不动声色往边上挪了挪，惹不起她还躲不起么？
《盛宠3千亿：甜妻，粉嫩嫩》来源：
776 慕宴西那男人究竟给小丫头灌了什么迷魂汤？（）
相思其实真的很困。
快十二点，春节联欢晚会已经接近尾声，相思耳朵里嗡嗡的，眼睛里电视画面也开始叠影成一片，要不是边上还坐了个定时炸弹，那她这会绝壁是能倒头就睡。
十二点不到的光景就这样，还怎么熬到天亮？
“要实在撑不住就别勉强，要真不小心一脑袋磕下去撞到桌角，毁容了事小，要倒霉点撞成个智障，我怕小念往后在同学们面前抬不起头。”
相思第N次甩着脑袋强迫自己清醒时，边上某人嗓音冷不防响起，丢一句风凉话，单手撑着脑袋，视线漫不经心落了过来。
相思一下就清醒到不行，“谁说我撑不住的？！”
但经他那么一‘提醒’，她才发现自己脑袋的确是正对着茶几一角，于是又不动声色的挪了挪，也是不得已，不得不往他那边靠了靠。
不免抱怨，“这么大的客厅就这么一张沙发，你就不觉得很不合理？”
闻言，席慕沉果真认真的四下看了看，尤其这客厅里唯一的一张沙发，思考片刻，面无表情的给了答案，“不觉得。”
“……”
对牛弹琴。
十二点过不久，晚会以《难忘今宵》结尾，不久便直接进了广告。
相思勉强提起些精神，往常那么能熬夜的人，今晚到十二点就瞌睡到不行，根本不科学，一定是节目太无聊。
这么想着，相思拿起遥控漫无目的的一阵调。
调一圈，没个感兴趣的节目……
兴致缺缺，哈欠打个没停。
“确定要继续熬？”边上男人嗓音见缝插针的响起来，悠悠的，漫不经心的，“听说你这个年纪的女人熬夜的后遗症就是皮肤会变得很差。”
“……”
“哦，对了。”他突然想起什么事情似的，视线懒懒落在她脸上，“是因为你换了张脸的缘故？你皮肤好像没有四年前好了，胶原蛋白流失的厉害，脸颊上的毛孔似乎还有些……粗大。”
“……”
没哪个女人不在乎自己的容貌。
简直是个死穴，闻言，相思下意识抬手捂了捂脸，怀疑又震惊的看回去。
秦初打出给她打针的时候，说的是完全没有副作用，完全没提过毛孔粗大一类的皮肤问题……
相思小脸一阵阵的发白，这下是真没半点睡意了。
手边没有镜子，于是二话没说打开手机调到自拍模式，照了又照，不知道是心理原因还是什么，皮肤似乎是……真的暗沉不少。
要死！
相思心里骂一句，差点没直接哭出来。
都怪他！
都是因为他，她这些日子才老是失眠睡不好，情绪也是大起大伏，这会还拼了命的在熬夜，这种情况下皮肤又怎么可能好的起来？
这么想着，她目露怨恨的瞪了过去，差点没直接把手机往他脑门子上砸。
“已经过了十二点，也算是守过了，上去睡，嗯？”男人善解人意的嗓音，温柔的语气适时劝说着。
相思这会满脑子都是‘皮肤差’三个字，见他给了台阶，才要识时务的顺阶而下，好巧不巧，手机急促的一阵响……
777 席慕沉，大半夜的你发什么神经？！（）
有电话进来。
看一眼手机屏幕，相思已经到了嘴边的妥协瞬间没了影。
屏幕上显示‘宝贝’两个字……
是怎样的心态呢？
当初回国时谨慎又谨慎，因此删了通讯录中女儿的号码，但后来身份被他识破，有意无意的存了小家伙的号码，昵称改成有心人眼中有些暧昧的‘宝贝’二字。
看到来电显示的那一瞬间，手腕看似无意的歪了歪，一闪而过的瞬间已经足够叫席慕沉看清屏幕上显示的‘宝贝’两个字，于是再没半点犹豫的接了电话，将话机送到耳边。
“M，妈咪！”
小家伙活力满满的嗓音透过话筒传进耳朵，相思唇角下意识的勾了勾，好心情呼之欲出，“M，darling。”
电视声音有些大，因此席慕沉听不见电话那头说了什么，只是这边相思每开口说一个字，他脸色就跟着黑一分，备注是‘宝贝’，张嘴一口一个‘darling’，他倒不知道她在国外还有这么丰富的感情经历？
“妈咪，慕蜀黍好帅好帅，简直就是你和我讲的通话故事里的白马王子！我好喜欢和慕蜀黍在一起，妈咪你晚点再回来吧！”小家伙嗓音兴奋异常，相思几乎能想象到那头她高兴地要跳起来的模样。
原本还担心慕宴西那男人喜怒无常会对小家伙不好，眼下看这种担心是多余，也算是小小松了口气。
相思余光瞥了瞥边上黑脸的男人，装作吃醋的模样，“哦，那我干脆不回去算了。”
“好呀好呀，等我和慕蜀黍结了婚，我们一起回去看你啊！”
“……”
慕宴西那男人究竟给小丫头灌了什么迷魂汤？
相思一下就从假吃醋上升到真吃醋，没心没肺的小东西，“嗯，那咱们以后也用不打电话了。”
“妈咪~~”电话那头小家伙才意识到事情大条了，甜到酥的嗓音喊她一声，“人家刚刚是故意那么说的，谁叫你这么久都不回来看人家，唔，妈咪，我好想念你做的小馄饨还有蛋包饭呀！”
“哦，这么说来你只想念我做的菜？”相思也是拿乔，不吃她嘴上抹了蜜的那一套。
自个儿肚子里出来的一团肉，养了四年，是想她还是过得乐不思蜀一下就能听得出来，小小年纪就花痴成这样，长大了还得了？
“怎么会，人家最想念的还是妈咪啦~妈咪你快回来~”电话那头，小家伙干脆五音不全的直接唱起来。
相思：“……”
两人又说了会话，大多时候是小丫头绘声绘色英文夹着中文的说，相思安安静静的听，听她说最近身边发生的有趣事情，听她说和幼儿园小盆友的相处情况，听她说着说着就开始……花痴慕宴西……
相思心口一时晴朗一时阴翳，喜忧参半，一通电话持续了一个多小孩，最后千叮咛万嘱咐她里慕宴西远点，这才念念不舍的挂了电话。
席慕沉早不在客厅里了，边上不久前他坐过的沙发这会已是平整一片，像是一整晚就只有她一个人在这沙发上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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