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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管事的话音刚落,柳鹤就感觉到屋内的室温连着下降了好几度。
他情不自禁打了个哆嗦,紧接着就看到秦管事的手捏成了鹰爪的形状,冲着自己抓来。
柳鹤吓得连忙后退了几步,一旁的东北虎赶紧出手帮忙。
东北虎跟秦管事打了起来,两人一来一回,便从室内斗到了院子里。
阿青也赶忙出了屋子,他想去帮东北虎。
“真是……”柳鹤脸色越发黑了,他迈步刚要往外走,忽然听到身后的白鱼儿在叫他。
“柳……柳公子。”
柳鹤愣了一下,回头看向白鱼儿:“什么事?”
柳鹤的声音略显生硬,他也知道自己冲撞了人家姑娘,他心里也觉得过意不去。
可他又觉得,自己实在是无辜。那药是白鱼儿下的,自己又是被白季派人扔到白鱼儿院子的。
白鱼儿跟白季这两人斗法,受伤的都是自己……
“我……”白鱼儿声音打着哆嗦,眸子黑黑的,眼圈红红的,“我没想给你下药……”
柳鹤冷笑了一声:“我知道,你是要给白季下。”
“不……不是。”白鱼儿着急了,声音一哽咽又要哭,“秦叔说,他会让白季回心转意,让我在院子里好好等白季。可我不知道,他要给白季下那种脏药……”
听了这话,柳鹤愣了一下,好一会没说话。
白鱼儿的泪珠子已经流了下来:“我从小到大,都是规规矩矩的……我不是你说的那种,会使用腌臜手段的女子……”
看着白鱼儿哭的梨花带雨,柳鹤心里的愧疚呼啦一下放大了好几倍:“是我口不择言,委屈你了。”
“……”白鱼儿抬头看向柳鹤。
柳鹤原本就长的一副白面书生的模样,他平日里喜欢摆出嬉皮笑脸的样子,偶尔严肃认真的道起歉来,倒更是抓人眼球。
白鱼儿的哽咽慢慢止住了,她身上的被子拢的更紧,脸埋在了膝盖上。
白鱼儿只是害怕,所以才用被子将自己紧紧裹着,被子下面,她的衣服其实穿的严严实实的。
“你怎么了?”柳鹤见白鱼儿埋头,又不知道自己哪儿刺激到白鱼儿了,“那你说怎么补偿你吧,但是我这两只手是不会让你剁下来的。”
“谁要剁你的手。”白鱼儿抬起头来,声音囔囔的,“你出去吧。”
“嗯?”柳鹤眨了眨眼睛,“不要补偿了?”
“什么补偿?”问完这话,白鱼儿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
柳鹤原本想的补偿就是给点金子银子,他惯会用金银摆平男女之事,可见到白鱼儿脸红,他一下反应过来了。
眼前的人是白家的大小姐,在白家眼里,柳家的那些钱,只是小钱儿而已。
他想起白季撂下的话,说自己愿意娶白鱼儿作为补偿……
真是……
柳鹤将手背在了身后,气得直厥自己的手指头。
白鱼儿咬了咬嘴唇,又说道:“你快出去。”
柳鹤莫名其妙有点慌乱,点了点头,转身就走。
柳鹤的身影刚消失在门口,白鱼儿噗通一下仰倒在床榻上,随后脑袋也缩进了被子里,整个人藏的严严实实的。
三天后。
因为之前出了那一档子事,秦管事越发有理由赖在白家不走了。用他的话说,就是柳鹤给自己交代前,谁都别想撵走自己。
流玉几乎每天都要去看一眼白鱼儿,她这天早上刚走到白鱼儿的院子门口,忽然觉得哪里不一样了。
空气中的恶臭不见了。
流玉挑了下眉毛,迈步进了院子,就瞧见原本一直摆在院子中间的那具尸体不见了。
“又来找我们小姐吗?”一个丫鬟打扮的迎了出来,“小姐不在。”
“她,去哪儿了?”
“可能在后花园吧。”
“那我去后花园找她。”流玉转身离开了院子,往后花园走去。
可此时的白鱼儿,却并不在后花园。
白府门口。
白鱼儿坐在一辆马车上。
“你想好了,就要这当补偿?”柳鹤坐在驾驶的位置上,扭头看向车厢内,“带你看看京城,就这么简单?”
“嗯。”白鱼儿坐在车里,她穿着一身水粉色长裙,脸上画着淡妆,“我原来住的地方很偏僻,一年到头都见不到一个生人,去最近的镇子上也要三天的功夫……好不容易到了京城,我还没机会好好逛一逛。”
“行,我带你好好逛逛。”柳鹤说完这话,又冲着站在马车边儿的一个小厮模样的人低声耳语了几句。
那小厮点了点头,快步离开。
小厮进了白府,又让人牵了一匹马出来,随后翻身上马,从白府的侧门离开,一路往京城最繁华的西市疾驰。
“我带你去听戏怎么样?”柳鹤又扭头看向白鱼儿。
白鱼儿眼睛瞬间瞪的溜圆,紧接着她摇了摇头:“镇子里的戏园子,我都不去的,里面人太多了……况且,我的脚不能沾到泥土。”
“你放心。”柳鹤轻笑一声,伸手拉起了马缰。
第363章 再烧黄金宫()
马车缓缓行驶了起来。
京城西市出了大新闻。
有人购置了大批的锦布,铺与街道之上,有人一掷千金,连包了戏院、茶楼、酒楼……
白鱼儿掀开马车的车帘子,就看到马路上铺着的天青色锦缎。这锦缎打眼一看,就知道都是刚展开的,崭新的发亮。
“这……”白鱼儿脸色复杂的看向柳鹤,“太浪费了。”
“既然答应带你好好逛逛,当然得让你逛的开心。”柳鹤习惯性的伸出手掌,等着白鱼儿搭上自己的手。
手伸出去后,他才反应过来,白鱼儿是不碰“其他”男人的。
柳鹤脸色有些尴尬,匆忙收回了手。
他抬眼打量白鱼儿,白鱼儿的脸色比柳鹤的还要尴尬。
“那个……我们先去哪儿?”白鱼儿双手背在身后,用疑问句来掩饰心里的慌乱。
“这有家首饰铺子,我带你去买点小玩意儿。”柳鹤伸手指了指身侧的一件金铺。
铺子里头,同样铺上了锦缎。
白鱼儿迈步往铺子里走,这感觉让她很新奇。
就像是往日坐在车上,看到的那些脚能沾到地面的普通人一样,轻巧的走入店铺,在店铺里反复流连。
迈步跨过门槛的时候,白鱼儿的眼睛红了,她是在是太喜欢这种随意的感觉了。
“怎么不走了?”柳鹤在白鱼儿身后,疑惑的问她。
“那什么……”白鱼儿伸手擦了擦脸颊的眼泪,她回头看向柳鹤,“你把我院子里的尸体抬走了,白季会因此惩罚你吗?”
柳鹤听到这话,噗嗤一声笑了:“没事的,我跟白季的关系好的很。”
“他不会惩罚你?”
“不会的。”
听到柳鹤这么说,白鱼儿才放下心来,她长吁出一口气,再次转回身,视线落在了铺子陈列的小首饰上。
这些首饰虽然没有白家家藏中的精致金贵,但在白鱼儿眼中,却带着中说不出道不明朴拙美。
“我想买这个。”
“好。”柳鹤嘴角挂着笑,“我瞧着这个也不错,你带上给我看看。”
“好看吗?”
“嗯……再换这个试试。”
暮霭草原。
赵石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风月白亦步亦趋跟在赵石的身后。
两人的身后,还跟着一支近百人的队伍。
“我以前来过一次暮霭草原,我还找到了黄金宫,并且把黄金宫付之一炬。”赵石将套着剑鞘的长剑拄在地上,“咱们只要找到那条贯穿暮霭草原的河流就行,河流能告诉我们一切。”
风月白抬眼看向赵石:“若是让你找到那个从大地动中冒出来的黄金宫,你会怎么做?”
赵石声音冷冷的:“自然是再烧他一次。”
“再烧一次?”风月白愣了。
赵石忽然扭过头,看向左侧的方向:“听,是水声。”
找到那条河了。
夕阳降临的时候,黄金宫出现在众人的视野内。
赵石咧开嘴笑了,他转身吩咐跟在自己身后的队伍:“淋上火油,烧了它。”
士兵们听了这话,立刻便行动了起来。
风月白忍不住出言问道:“不进去看看吗?那可是黄金宫,里面说不定有很多稀世珍宝。”
“藏书藏画我不感兴趣,金银宝石,烧也烧不坏。”
风月白眉头皱了起来,他十分想进黄金宫看看,也许能找到记载着如何解蛊毒的书籍。
赵石扭头看向风月白:“我先烧了它,免得里面有什么毒虫出来作怪。我知道你惦记什么,只是若就这么直接走进去,实在太过危险了。”
风月白知道赵石说的对,他也没办法反驳,他看着那些士兵收集好干草,堆放在黄金宫四周,又将干草淋上了助燃的火油。
一眨眼的功夫,冲天大红直冲云霄。
赵石站在黄金宫外,脸上满是冷笑。
一个带官职的士兵站在赵石身边:“咱们抓到的那个鞑靼人说,姜离大部分时间都一个人待在黄金宫。不知道他这会儿人在不在里面,咱们这一把火,能不能把姜离烧死在里头。”
赵石的视线死死的盯着黄金宫金色的墙体:“也不知道这场火能烧多久。”
大火到第三日清晨才停了下来。
暮霭草原原本就雾气缭绕,这冲天的火光也被雾气遮挡的七七八八,在远处也看不到什么。
赵石已经带着部下,隐藏到黄金宫后头一片坡度较高的林子中。
他见黄金宫火灭了,便命令士兵们收拾整齐,一起回到了黄金宫的所在位置。
黄金宫淌金流银,漫了一地。
可赵石第一眼就看到了那断壁残垣中,最中间的石台上那具尸体。
“是姜离吗?”一个士兵眼睛放亮,冲着那尸体就奔跑了过去。
赵石跟风月白也跟了上去。
尸体焦黑,已经烧的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
风月白低头打量着案子上的尸体,眉头微微皱了起来:“这尸体,看着怪怪的。”
“哪里怪?”赵石抬眼看向风月白。
风月白伸出手,一点点在尸体上摸索了起来。
“你小心点……”赵石眉头皱了起来,“这里可是黄金宫,尸体里可别有什么蛊虫。”
赵石的话音刚落,风月白也收回了手。
风月白已经知道什么不对劲了:“他少了一块很重要的脊椎骨。”风月白在自己后背上比划了一下,“大概就是这个位置。”
“那是被黄金宫抽骨的人?不是姜离?”
“不是姜离。”风月白唏嘘了一下:“姜离比这人大了不少,这人的年龄最大不过二十。”
风月白这话一说完,赵石的身子忽然哆嗦了一下,他伸出双手,一把攥住了眼前尸体的肩膀:“是殷墨吗?”尸体本就烧的不成样子了,也扛不住赵石激动之下的手劲儿,肩膀处哗啦一声断掉了。
赵石无措的松开了手,他想将肩膀的位置拼合好,可拼了好几下,总是拼不上,赵石的手抖的更历害了。
“殷墨,殷墨……到底是不是你啊……”
“我为你报了仇,我烧了黄金宫了……”
“我烧了一座,又烧了一座……”
“殷墨,我……”
赵石猛然间抬起头,视线看向风月白的身后。
风月白也听到自己身后传来的动静,咯吱咯吱的。
“殷墨?”赵石的脸色又惊又喜。
第364章 小老虎()
面前人虽然浑身焦黑,连头发都糊在了一起,可那五官跟身形,分明就是殷墨的样子。
赵石的声音忍不住颤抖了起来:“真的是你……”
他迈步朝着殷墨走了过去,可走到了跟前,赵石的脚步僵住了。
眼前的殷墨浑身上下透着诡异。
赵石情不自禁的去看殷墨的眼睛。
殷墨眼皮半合着,眨了一下,就露出了下面两个深深的黑洞。
没有眼珠子。
赵石后背上的寒毛唰的一下立了起来,他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
他后退,殷墨却往前走了一步。
紧接着赵石听到了剑出鞘的声音。
殷墨拔出了腰间的剑。
那剑造型古朴,赵石眼熟的很,只不过原本剑上的宝石不见了,剑柄处留了个镶嵌的坑。
也没见到殷墨抬腿,他整个人就冲了过来,电光火石之间,剑已经刺到了赵石的身上。
锋利的剑刃削铁如泥,贯穿了甲胄,从前腰刺进去,从后腰出来。
赵石低头看着腰间的剑,一脸的不敢置信。
一旁的风月白情急之下伸出手掌去劈砍殷墨的脖颈,手在殷墨的脖颈上一敲,殷墨一点反应都没有,反而是风月白哎呦一声,收回了手。
“这……怕不是个人。”风月白声音微微颤抖着,“难道是僵尸吗?”
兵士们已经发现了这边的不对,看到赵石受伤,众人抽出剑来,齐齐斩向殷墨。
可刀剑斩在殷墨身上,却发出金石相击的声音,殷墨没有收到一点伤害。
殷墨将手里的剑从赵石身子里抽出来,回身去砍那些士兵。
士兵呼啦一下被带倒了一片。
赵石也摔倒在地,他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殷墨。
风月白顺手从一个士兵手里拿过了剑,冲着殷墨飞身而去:“刺他的眼睛。”
“别……”赵石出言制止。
话音刚落,风月白的剑已经探入了殷墨眼睛中,剑尖入了三分,发出个咯咯的声音,像是机簧之音。
殷墨的动作停顿了下来。
风月白抽出剑,便看到剑尖儿已经变了形状。
“他又动了!”士兵们发出惊恐的声音。
风月白见状赶紧再次将剑尖儿刺入殷墨的眼睛中。
做完这一切,他来不及仔细研究殷墨的奇怪之处,便赶紧回身去照顾赵石。
赵石的伤口汩汩留着血,好在风月白本就是作为军医随行,药箱里带的伤药不少。
上了止血药,包扎了一下,又让人就近取材,用黄金宫废墟里的东西做了个简易的担架,让赵石躺在上面。
“是贯穿伤,得赶紧回凉州好生看护,荒郊野外的很容易让他丧命。”
“把他也带上……”赵石伸手指着远处站立着的殷墨,“捆结实了。”
有手欠的士兵擦拭了殷墨身上的黑灰,发现了殷墨是人偶的事,便跟赵石禀报:“那并不是个真人,而是个鬼斧神工的人偶。”
另一个士兵也在一边说话:“那具烧焦了的尸体,才是殷将军吧……”
赵石在担架上艰难的扭过头看向那个士兵:“为什么这么说?”
“在尸体边儿上找到了这个,您瞧瞧,是殷将军的物件吗?”
士兵双手呈上一块小雕塑,让躺着的赵石过目。
士兵手心里是一个巴掌大的老虎形状的石雕,老虎的后背上镶着块指甲大的宝石。
在场的所有人都认得这个小老虎雕塑,实是因为它在天晨的士兵中很是有名。它平日由皇上收藏,打仗的时候,发给朝中大将,是用来调集统帅人马的虎形军令。
赵石伸出手,接过了那小老虎,攥在手心里,声音忽然有些暗哑:“将尸体一并带走。”
凉州。
白老大挣扎着从床上起身,他想翻身下地走一走,可他那只被蛇咬伤的腿还是麻木的,没有知觉的。
双脚一沾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