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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唬你一下,你就跑了?”云千城收回簪子,脸色冰冷。
“你用了什么?”姜离双手背在身后,脸色云淡风轻,“蛊毒对我是没有效果的。”
“我什么都没用。”云千城手里的扇子呼啦呼啦的闪着,“只是吓唬你一下。”
“……”
云千城挑了下眉,轻笑出声:“只不过你折腾的动静太大了,我这个院子,已经被围住了,你今天怕是插翅难飞了。”
“插翅难飞?”姜离也笑了起来,他抬头看了看天色,“我今晚还有事,改天再来见你。”
“……”
云千城盯着姜离的身影。
姜离已经一个起落,消失在了院子中。
姜离消失后,云千城方才长吁出一口气来,她展开手心,手心里已经满是汗渍。
“这么严密的凉州城,他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好一会后,一队士兵从外头赶来跟云千城禀报,人追丢了。
殷红素一个起落,跳到了窗户前面,她一脸疑惑的看向云千城:“那人是谁,好高明的轻功。”
云千城抬头看向殷红素,眼神中的冷冽尤未退散:“他的武功比你如何?”
殷红素摇了摇头:“没比划过怎么知道,不过他的轻功倒是胜我一筹。”
云千城的脸彻底黑了下来。
殷红素伸手拍了拍云千城的肩膀,安抚道:“任他武功再高,一个人怎么抵得过千军万马,我去跟孟小将军说说,在你的住处多派些士兵保护你。”
“那人是……姜离。”云千城抬头看向殷红素,声音有些慌,“凉州那么高的城墙,巡逻一直不断,他不可能是从城外进来的,这凉州城内有密道……”
“密道?”
“可凉州那么大,密道要怎么找……”云千城手指按在窗框上,“今日是他自己从密道进来,若是来日,他带着军队从密道进来,投毒,毁粮草,内外夹击,凉州城破不过是眨眼间的事儿……”
“那……怎么办啊?”殷红素也着急了,“要不然我给父亲去个信,让他来处理这个私生子。”
“姜离想必很恨你的父亲,他不会听你父亲的话,没有父子孝道人伦,你父亲,用什么处理姜离?”
“……”殷红素脸色青青白白,好半晌骂了一句,“这个私生子。”
云千城听到这话,脑子里忽然闪过了什么:“你们殷家,这么憎恨私生子吗?”
殷红素愣了一下,好半天后才再次开口:“殷家有个家训,跟别的家族不一样,殷家的人,从上到下,都得要一夫一妻的,便是爱上了旁人,也得和离之后再娶。像我父亲这样的,整个家族都不会给他好脸色,那个女人也终身进不得殷家门……”
“这倒是个有意思的家训。”
“是把。”殷红素拧了下手腕。
云千城打量了殷红素一眼,视线自然而然落在殷红素的手腕上。
云千城一直都知道,殷红素手腕上绑着个非常厉害的暗器。她又想起殷墨的笔记上,画着的那许多攻城的机械。再回忆一下,白季曾说过,那人偶是机关术……
“你这暗器,还有殷墨的攻城机器,以及姜离的人偶……”云千城望向殷红素的眼睛,“都是机关术吧?”
殷红素猛地将手腕背到身后,一脸“我听不懂”的表情:“你在说什么?”
云千城眉头皱了一下,没说话。
好一会后,倒是殷红素先开口了:“你说人偶?姜离手上有人偶?”
云千城点了点头。
殷红素脸上闪过一抹不屑:“那人偶,很糙吧?”
“精致的很,跟真人一般无二。”
“那不可能!”殷红素断然否认。
第358章 蛊令()
姜离顺着密道离开了凉州城,在凉州城外的一处村庄内停了下来。
这村庄已经荒废许久了,村中无人,栏中没有家禽,田中长满杂草。
姜离迈步走进村口的一间小院。
黑黢黢的院子没有一丝生气,直到姜离迈步走近了,才影影绰绰看到廊下坐着个人。
这人穿着青袍大褂,鬓发花白,正低头看着手中的一个木偶。
木偶巴掌大小,做工精良,是个女子模样。女子广袖细腰,头上发丝软软,带着小巧的金玉发饰,小巧的下巴,黝黑的眼睛,脸带红晕。
仔细看去,跟白鱼儿有八九分相似。
“怎么样,可还满意?”姜离走近了那人,低头打量那人手中的玩偶,“我没见过白鱼儿真人,照着画像,也就只能做成这样了。”
“不错,倒是个合格的大婚礼物。”男人抬起头,露出一双鹰隼样锋利的眸子,“谢谢了,你有心了。”
“朋友一场,不能亲自参加你女儿的大婚礼,也是我的遗憾。”姜离在男人身边的台阶上坐下,“我刚刚去看云千城了。”
“她怎么样?”
姜离迟疑了一下,好一会才开口:“说不上来的感觉,但她跟殷墨,不是很般配。”
“在你眼中,谁都配不上殷墨。”男人轻笑一声,他从怀里掏出个羊皮的纸卷,扔给了姜离,“凉州城最近换防了,这是凉州城新的布防图,交给你了。”
姜离接过图纸,眼中闪过一抹诧异:“我安排在孟家军里的眼线前些日子被拔了,原以为拿不到孟家军的情报了……”
“小心点云千城。”男人抬眼看了姜离一眼,“云千城刚到凉州,你的眼线就被拔了,不是吗?”
“你的意思是,是她拔的?”
男人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可这个云千城素来诡计多端,小心点总没坏处。”
“我听说你女儿的婚事出了点问题,就是因为这个云千城?”
“嗯。”男人沉吟了一下,“老秦已经去处理了,若是处理不好,以后说不得还得麻烦你帮我把云千城给铲除了。”
姜离听到这话,嘴角向上一勾:“就算你没这么说,云千城也是活不长的,殷墨一个人在地下寂寞,总得有人陪他。”
男人扭头看向姜离:“你不是说让那个胭脂陪吗?胭脂,你怎么处理了?”
“一个不多,两个正好。”姜离顿了顿,又说到,“胭脂棘手的很,我引她到了黄金宫,原想趁着她看到殷墨尸体的时候情绪不稳就动手……”
“失手了?”
“嗯。”姜离伸手捂了下胳膊上臂,“我也受了点伤。”
“不是说,蛊毒已经伤不了你了吗?”
姜离听了这话,脸色越发冷冽:“出了点意外……”
“什么意外?”
姜离迟疑了片刻,才再次开口:“胭脂是黄金宫的宫主。”
男人愣了一下:“你说什么?”
“老宫主死前,传了蛊令给她……”姜离眼睛眯了一下。
姜离所谓的不怕任何蛊毒,实是因为他中了样特别历害的蛊毒。寻常的蛊毒入体,都会被这中历害的蛊毒吞噬掉。
而他所中的这个蛊毒,是黄金宫的老宫主亲自种下的,目的是保持他对黄金宫的忠诚。
同时被中下这种蛊毒的还有一批人,这些人都被象征着黄金宫宫主身份的蛊令控制着。
“好在这些年,这蛊虫已经弱的无法对我产生什么太大的作用的……”姜离拧了下手腕,手指蜷缩了又长开,脸色越发铁青。
京城。
夜已过半,白府的书房依旧灯火通明。
白季正在询问几个传信的兵士,问的是凉州前线的状况。
柳鹤在一旁百无聊赖的听着,他眼睛咕噜噜转,不时的伸手按按自己的胸口。
柳鹤的胸口处,放着秦管家给他的礼单。
好不容易等到那几个兵士说完话了,柳鹤刚想开口,就听到门口再次传来脚步声,流玉端着碗汤走了进来。
是浓菜汤。
黄色的汤汁儿,上面翻滚着绿色的嫩叶,看着娇嫩欲滴,让人食欲大振。
柳鹤闻到了汤的香味,嘴里立时就分泌出了唾液。他自己都愣了一下,心里嘀咕了一句流玉的手艺还挺好。
流玉将汤碗放到案台子上,冲着白季盈盈作揖:“还请大人趁热喝……”
白季点了点头,挥手让流玉退下去。
流玉又看了眼那汤,才缓缓转身,离开了书房。
“这汤闻着可真香……”柳鹤盯着那汤碗。
白季扭头看向柳鹤的胸口:“你藏着什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儿?”
柳鹤脸上闪过一抹尴尬,他伸手入怀,将礼单给了白季:“秦管事白日的时候拦住了我,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又是这份礼单。”白季眼中闪过一抹不耐烦。
“你打开看看,看一眼又不会少块肉。”柳鹤眼睛里闪着光,“这个白鱼儿的父亲,还真是背景厚的吓人。”
白家是前朝皇族,家底自然厚的惊人。
白季从小跟着白瑶,还有白老三在霜桥岛生活,虽然当时的白家家主是白老三,可霜桥岛却并不是白家的大本营。
真正能显示出白家浓厚底蕴的地方,在白家的祖宅,是白老大跟白家老太君生活的地方。
白季信手打开礼单,视线在单子上的条目一一扫过:“船队、镖局、盐场、矿山、马队、牧场……”
白季念了一半儿就不念了,视线一点点往下挪:“这哪儿是成亲的礼单?这些东西小舅舅都跟我说过……白老大这是拿成亲威胁我,我若是不娶白鱼儿,就不让我继承家主之位。”
“不娶就不让继承家主之位?他有这个权利吗?”
白季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只要小舅舅不要站在他那边……”
“你也不用太担心,这家主之位,没人跟你抢的。”柳鹤眨了眨眼睛,“我可是早早就替你查过了,白老太君生了三个,白老大,还有你娘,再加上你小舅舅。白老大就一个女儿,你娘就你一个儿子,你小舅舅孩子多如过江之鲫,可他没有正妻,那些孩子可都是庶出的……”
顿了顿,柳鹤又说到:“不传给你,白家也没别人了,那传给谁?”
“白鱼儿也可以。”白季的手指在桌子上敲击了一下,“白家,不是没有女人当家主的先例。”
第359章 大人,我好害怕()
“那倒是……”柳鹤脸色有些微妙,他近乎小心翼翼的问白季:“我倒是听说了些事儿,你知道你娘白夫人是怎么当上白家家主的吗?”
白季摇了摇头:“小舅舅跟娘亲很少跟我说这些事。”
柳鹤一脸神秘:“我娘偷偷跟我说过,说当年白老太君有三个孩子,论资质,白老大是顶尖儿的,可后来出了点事,家主就变成白夫人了……”
白季扭头看向柳鹤:“什么事?”
柳鹤斟酌了下语言,含蓄着开了口:“白夫人跟风回林的关系让白家人很不爽,一家人合伙算计了白夫人……”柳鹤说到这儿,语气压抑了下来,“你父亲是白老大,你知道吗?”
白季的身子僵硬了一下,好一会后,他脸上挂上了冷冷的笑:“猜到了。”
“后来白夫人怀了孕,就以将养身子为由就搬到了霜桥岛,白三爷跟白夫人的关系要好,就跟到了霜桥岛。”柳鹤一边说话一边打量白季的脸色,“白老大因为愧疚,离家远游了几年……而白夫人,因为少时在黄金宫拜过师,学了一手鬼神莫测的医术和蛊术,再加上她又生了个儿子,所以顺理成章的成了白家的新家主。”
顿了顿,柳鹤又说:“在白家老人看来,这血脉传承是很重要的,胳膊拧不过大腿,你跟白鱼儿……”
白季脸色阴沉了下来:“我倒要看看他们如何强迫我。”
柳鹤叹了口气:“我就怕,当初他们怎么算计白夫人,现在就会怎么算计你。可你再想想,你不过就是娶一个妻,就能得一分大家产,你要是不喜欢白鱼儿,等她生完孩子后,你就晾着她,当没这个人不就行了……”
白季听了这话,眼底闪过一抹烦躁:“我出去走走。”
“唉?”柳鹤挠了挠头,叹了口气,“我说错什么了吗?”
转回头来,柳鹤瞄到桌子上那一碗浓汤:“你不喝,我喝啦?”
“你喝吧。”白季已经迈步走了出去。
白季心烦的很,心里有事,走路便缓慢。
还没迈出院子,白季就发现院子外侧的墙根底下蹲着两个眼生的家丁。
两个家丁守着大门,还在那儿埋头嘀咕:“少主子什么时候出来啊?”
“那汤都送进去好一会了……”
“难道他没喝?”
“他可一天都没吃什么东西了。”
“大小姐可还等着呢……”
这两人正嘀咕,后颈忽然传来一阵剧痛,俩人眼睛一翻,昏了过去。
白季敲晕了两人,又想起柳鹤刚刚说的他要喝那汤,赶紧回身往屋子内走。
就看到柳鹤正站在廊下,脸颊酡红,抱着个柱子疯狂的亲着。
“……”白季一脸无语,他伸手拉住柳鹤的后脖颈,拽着就走。
柳鹤感觉到白季手掌的温度,一个转身,就要来抱白季。
白季赶紧赶紧伸直了胳膊,拉开自己跟柳鹤的距离。又冲着院墙上头喊了一声:“东北虎!”
东北虎的身影出现在了墙头,与此同时,院子里的树下发出细碎的声音,阿青也走了出来。
俩人一脸奇怪的盯着柳鹤看,东北虎还不合时宜的发出“嘿嘿嘿”的笑声。
“把他送去去白鱼儿的院子。”白季撒开了拽着柳鹤的后脖颈的手,“这个白鱼儿,不给她几分颜色瞧瞧,真以为我是好欺负的。”
东北虎跳下墙头,伸手一把抱住柳鹤的腰,抗在了肩头。
他跟阿青一起出了院子,没多时就到了白鱼儿的院子。
院子内灯火通明,院子内的尸体还兀自散发着恶臭。
房门口处,白鱼儿正翘首以待着。
柳鹤趴在东北虎的肩膀上,身子疯狂的涌动着,东北虎一身一身的鸡皮疙瘩,恨不得将他扔在地上连踩几脚。
这会儿见到了白鱼儿,东北虎立刻像扔毒药一样将柳鹤扔了出去。
随后他跟阿青两个人退到院门外,阿青伸手想关上院子门,被东北虎阻止了。
“怎么,你还想继续看?”阿青横了东北虎一眼。
东北虎嘿嘿一笑:“咱们对白鱼儿都不熟悉,万一她像白夫人那样,有一身好功夫,那柳鹤不是惨了……咱们观察观察,保护好柳公子。”
阿青听了这话,忽然觉得东北虎有点脑子:“是我思虑不周了。”
东北虎又嘿嘿笑了两声。
笑声怪异,阿青眉头皱了起来,不明白东北虎为何发笑。
阿青很负责任的往院子内看,又怕视线不清晰,他甚至走进了院子,趴在窗户口往内看。
白鱼儿已经退后到了屋内,柳鹤已经冲着白鱼儿扑了过去。
白鱼儿脸色煞白,手忙脚乱的扔着花瓶推着桌子,制止着柳鹤。
看得出来,白鱼儿的确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
“抱上了!抱上了!”东北虎站在阿青身旁,一脸兴奋的指着柳鹤跟白鱼儿。
白鱼儿身子发抖,眼圈通红,目光中都是惊恐。
阿青别过头,视线中闪过一抹不忍。
就在这个时候,阿青看到了白季。
白季正迈过大门的门槛,慢悠悠的往里边走,他走到窗口的时候,瞥了眼屋内,正瞧见白鱼儿的衣服被柳鹤哗啦一声撕开。
“行了,吓唬的也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