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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一种立刻往里面跳的冲动。
她转身,看到他正笑着,手里拿着一个包袱。看来他早就想好了,而且还带了替换的衣服来,“你不洗一下吗?”
“你想跟我鸳鸯浴?我非常乐意!”他面带惊喜说着,作势要脱衣服。
她立刻捂住自己眼睛,用力摇首代替回答。虽然两人是夫妻,裸呈相见也是有,但也会尴尬啊,毕竟男人跟女人有区别。
“你一定要看着吗?”她背对着他,稍稍回首脸红问。
他低笑,“你身上哪一处我没看过?”
“……”她无语,竟无言以对。
但他还是转过身去,听着身后悉悉索索的声音,映在山洞岩壁的影子,能看见她轻解衣裳,一件一件滑落。他咽了咽口水,立刻闭紧双眼。
看着冒着白烟的温泉水,她先用脚尖试了试温度,温度非常适应,她迫不及待往水里钻。待温暖包围着她,她发出一声满足。
可站在洞口处的他,困难吞了一口水,甩了甩头忽略她无声的诱惑。但是在她面前,他的理智总是很容易溃不成军。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褪去衣服,站在她身后,慢慢下了水。
听见水声,她一回头,就看见一个光裸的胸膛,接着就被纳入一个比温泉水更暖的怀抱。
“你真美。”他亲吻着她光滑的肩,一路向脖颈移动,手臂圈住她的腰,逐渐收紧。
她倒抽了一口冷气,在他落下第一个吻的时候,手从后面伸过来,她第一时间护住了肚子,忍受着他点燃的火,喘气开口:“有孩子,你不能这么做。”
身后的人像是一个被突然放气的气球,紧咬牙关,收回了自己依依不舍的手,因为要是强上,说不定会伤害她,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他可不希望她恨他。
两人好不容易冰释前嫌,找回以前的感情,要是再闹个误会,说不定他就见不到她了。但知道她是为了他而来边疆,他非常高兴。
见身后的人安静了下来,她悄悄碰了碰他的手,发现他没反应,于是转身:“以后还有机会的。”
他眯起眸子,盯着她的胸前,舔了舔干燥的唇,“既然是以后,你这是在诱惑我吗?”
她抬手挡在自己胸前,“哪有,别冤枉我。你这边洗,我那边洗,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看着她背着他的身影,他忍住笑意,说得好听是一人一边,其实温泉也没多大的地方,伸个手就能抓到。不过,这时候确实不该勉强他啊。而且,他伤势刚好,不急。
两人就这么将就着清洗了下身子,然后便启程回营。刚看见军营帐篷,就发现巡逻的人明显多了,他们担心有什么事发生了,于是加快了回去速度。
还没回到军营门口,林宇就骑马赶过来,说有非常急的公文等着他决定,送信的人还没走,正等着答复。
慕容琛刚踏进自己帐篷,送信的人立刻把写着‘快马加鞭’的公文交给他,他立刻拆开来看,但越看脸色越差。
“林宇,先把他送出去安置好,本王明天给答案。”他指着送信的人,低头对林宇说。
他们出去后,沈筠担忧上前,拉着他手臂问:“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
她虽然看不到公文里的内容,但从他隐忍的表情里可以看出,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他抿唇没有说话,把公文塞到她怀中,然后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搁在扶手紧握,咬着的唇好像随时都能渗出血。
她把公文看了两遍,然后脸上的表情很凝重,有盖章,有送信人的令牌,这不可能是假消息,只能是真的。
圣上驾崩了!公文里写着,慕容琛要即刻回京。
她坐到他身边,把手放在他的手背上,问:“你要回去吗?”
“现在还不能回去。”他不停深呼吸,抬首回答了她的话。
“但要是不按时回去,我们算违抗军令,理应当斩。”
“你怕吗?”他盯着她问。
他问她愿不愿意陪他一起死,会不会因为肚子里有孩子,而害怕死。他这几个字,包含的问题很多,她明白。
“在你身边,我什么都不怕,你只需告诉我,你要怎么做。”她坚定的眼神,直视他的眸底。
他注视着她,抬手掌心贴着她脸颊,说:“违抗军令。”
“这是你认为正确的决定?”她不是不敢,而是不确定他现在是不是清醒,所以再问了一遍。
“是。”他重重点头,用来表达自己的决心。
她回以微笑,伸手握住他的手,紧紧地,“好,我们生死与共。”
第138章:连夜回朝()
两国交界处,临时搭起一个帐篷,一边国家一半守卫士兵。本来也相安无事的,无奈有人总是迟到,令人生气了。
慕容琛一拳拍在桌子上,冷声道:“一点诚意都没有,之前是谈就算了,今天是签名,人却迟到得更加离谱。再过半个时辰,要是不来,我们就不签了!”
林宇在门口着急往外看,可地平线上不见人影,空荡荡的,他不知道怎么回复,于是找了个说出去接人的借口,开溜了。反正有人肯定不会让慕容琛生气太久,他留下就碍眼了。
帐篷里安静了下来,沈筠知道这是林宇给两人找机会,她当然不会错过,抬手按住慕容琛气得抖动的手,轻声道:“很小的事情而已,没必要生气,我们可以趁机在上面加几条内容,这不更好。”
她尽量把事情往小的方面想,令他平复一些思绪,再然后用柔情使他转移注意力,但这方法容易用,效果去得也快。
“可我们没有时间了。”他看着她好一会,接着说出这么一句,抬起头看着帘子外,眼底满是焦急。
她没有再说话,因为任凭她口才如何了得,也无法令一个心中仍装着圣上驾崩事情的人完全放松。他很紧张,她从他的手上感受到。
她想开口,但发现不知道要说什么,所以只好回握他的手,仿佛向他传递自己的心意。
他身体一僵,慢慢侧首,盯着她微笑的样子,从她眼底读出了她的想法,不由得扯了扯嘴角,反手握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
就在两人情深对望的时候,一把很不适合的声音响起:“慕容将军,真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近在咫尺的声音响起,他们同时一怔,缓缓转首,一张粗眉大鼻的脸印在眼前,两人都吓到了。
沈筠抽回自己的手,捂着胸口说;“完颜将军生活得真无拘无束。”言下之意是他不懂礼数,连问个门都不会。
完颜澈明白她话中的意思,但没有争个答案,而是坐在他们对面,“这就是和约吗?”
说着就拿起桌上的和约看了起来,时不时从和约里抬眸看看慕容琛的反应,“听说你们国家先帝驾崩了,怎么没赶回去奔?”
本来只是随口一问,没有深意的意思,可听在慕容琛耳朵里,显得特别刺耳,他抬手一掌把和约按倒在桌上,“不知道完颜将军还有哪里不满意必须再看一遍?要是还有问题,本王立刻重新写。”
完颜澈抬首,看见慕容琛双眸通红,一副好像要杀人的样子,撇了撇嘴角,这个事情就掀了过去。但他没有立刻签名。
“完颜将军,你还有什么疑问!”慕容琛压低声音,吼了出来。
要不是在签的和约,关乎两国百姓的性命,他才懒得跟完颜澈在这里磨,可他也清楚,不仅完颜澈的士兵很多受伤,就连他这边也是。
“没有,就看看也不行吗?”完颜澈微笑问。
这笑容,慕容琛不能继续发火,但留在这里,他会想起完颜澈刚才提圣上驾崩的事,于是就鼓着双腮坐着。
沈筠见状,朝一旁的林宇勾了勾手指,示意他过来,然后对慕容琛说:“这就交给我吧,你出去透透气。”
“可是……”慕容琛看了看完颜澈,觉得这人肯定不会乖乖签名字的,要耗也是他耗着。
“别可是了,我可不想两国和约签不了,你懂的。”她指了指他的胸口,表示他正在发怒,不适宜谈正事。
和约对他们来说很重要,出不得丝毫差池,更不能在这种时候!她推了推慕容琛,他便起身到外面,但留下了林宇呆在她身边。
完颜澈从和约上抬首,知道两人谈完了,不由得讽刺道;“你们国家不是不许女人干政吗?”
她不知道他问这句话是有别的意思,还是真的关心,但要回答的话已经在脑海中形成,只等她张唇开口:“我干政了吗?和约是我家爷写的,内容也是你跟我家爷谈好的,我从中干涉什么了?我怎么不记得?不如完颜将军给我说说?”
完颜澈还没有回话,倒是林宇忍不住笑出声,但他已经极力压抑了,没想到还是没忍住。
他知道沈筠没嫁入王府之前,刁蛮任性,倒是不知道她伶牙俐齿,聪慧过人,这种不带一个骂字,却能堵得对方心塞的话,比骂人更舒畅。
完颜澈抿了抿唇,拿起桌上的毛笔,名还没写一划,他又停了下来。
沈筠一眼便看出他又想作怪,先一步说:“完颜将军以为这份和约是你个人签的,觉得羞愧是吗?”所以才会语出伤人,这是保持自己依旧高傲的做法,“我不觉得我们在这场战争中谁胜利了谁失败了,反而是和约让我们的人民能继续生活在幸福中。”
完颜澈苦涩笑了笑,说:“王妃真是一个能让人心服口服的人。”
毕竟能一眼就洞悉对方在想什么,这种眼力不是任何一个人能做到的,但沈筠做到了。
“那就请将军签下自己的名字,为我们两国的和平与繁荣。”她微笑指着桌上的和约说。
完颜澈这次没再有借口,大笔一挥写下名字,盖上随时带在身侧的官印,重重往下一压,映出清晰的,苍劲有力的红字,“这样就可以了吧?”
沈筠笑着起身,林宇赶紧把和约收走,免得有人反悔。
完颜澈到离开前都没有说话,但脸上有着若隐若现的笑容,说明压在他心上的石头移开了。
慕容琛、沈筠、林宇三个人目送完颜澈带着他的士兵离开,直至走出了他们的视线,三人才立刻转身坐到各自赶路的座驾上,飞快回长安。
虽说已经签了和约,但毕竟只是一张纸,双方退兵回最近的边城,依旧派人在城内镇守,等过些时日,便可以慢慢进行调离。
慕容琛带着一部分士兵回朝,日夜兼程赶路,可还是错过了先帝的葬日。此时,他们因马匹人员疲惫,在本该距离长安半日就到的地方休憩。
休息了一会之后,沈筠要林宇把慕容琛送到马车上,然后才命令人启程。
慕容琛弯身站在马车的一边,沈筠坐在最里面,看见她脸色不怎么好,才意识到自己为了赶路,而忘了关心她。
“吃得好吗?睡得好吗?”他有很多话想说,最想说的是抱歉,可说不出口,出口的是另一些问题。
她微微一笑,抬手朝他招了招,“你过来,我告诉你答案。”
他来到她面前,她拍了拍大腿,示意他躺下,他迟疑了一下,但在她热切的眼神下,不由得坐下侧身枕在她大腿上。
她轻抚他脸颊,“赶了那么久的路,一定很累了吧,休息一下。”
一听休息两个字,他的神经又紧绷了起来,头稍稍离开她大腿,“我不累。”
她一把按住他的头,提醒道:“别乱动,会伤着孩子的。”
听到孩子两个字,他乖乖不敢乱动。她的手掠过他紧抿的唇,问:“你愿意跟我分享事情吗?”
“你想知道什么事?”他枕在她大腿,不敢太用力,怕自己压断了她的腿,但她摸着他头的手好像有魔力,眼皮渐渐沉重。但还不是睡过去的时候!
她倾身,盯着他的眼睛说;“给我说说圣上,他好像对你很重要?”
这是她感觉到的,他从来没说过。
“我自幼失去父亲,圣上待我极好,视我为儿子。皇子有的,我一定有。每次狩猎都让我坐在他马背前头,他说我的箭法得到了他的真传。我被其他皇子欺负,他会替我出头。为了不让我受欺负,他教我习武,还请大内高手教我。我能够封为王爷,也是圣上在背后推了一把。他说他能给我很多赏赐,却惟独欠我一个父亲。但他可能不知道,我早已把他当父亲对待。”
她静静听着,感受着他语气里的悲伤,以及他身体的痛,想尽力为他分担一些。
她从小失去父母,爷爷给了她很多的爱,她的童年很丰满,但她理解失去亲人的感受,所以隐忍绝对不是好事,必须发泄出来。
他说出来的每一件事,会随着说出来而渐渐减轻心中的负担,这样人就会轻松了些,至少不会在悲伤的漩涡里,一步也走不出来。
而在长安城内,全城披麻,白色纸钱满天飞,扛番的太子走在最前面,后面是从高到低的官位排行。送殡队伍浩浩荡荡,在长安城里转了一圈,然后才出了城门。
“庆王爷还没见人影?”其中一个大臣皱眉问。
“没呢,听说在往回赶。”这种事情自然有人会回答。
“我记得早就八百里送信了吧,怎么可能还没回来?”
“唉,是啊,谁知道呢。先帝把王爷视如儿子,如今送殡却不见人。”大臣摇首叹息。
身后的窃窃私语,慕容皓怎会听不见,但他不在意,至于怎么说,那就是别人的事了。
可是,他不喜欢自己算计错误,非常讨厌!
两天之后,慕容琛一身沙尘回来,但他第一时间去了先帝的墓地前,跪了整整一宿,而沈筠林宇也陪了一夜。
翌日,慕容琛拖着疲惫的身子去上早朝。
第139章:老婆不该娶太多()
慕容琛走进宫门,前面后面都有同僚,但每个人落在他身上的目光都别有深意。他本想打招呼,后来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朝堂之上,太子慕容皓坐在龙椅上,一副傲视天下的样子。这是代理上朝而已,要是给他一个名份,肯定更加目中无人。
太子代理朝政开始,他不断暗中对付反对他政见的人,轻则贬至人烟稀少的地方当官,重则掉脑袋。所以,整个朝廷都处于一种恐惧中,怕下一个就轮到自己。
跪拜之后,慕容琛站了出来,双手捧起合约,说:“太子,臣已经和完颜将军谈和,这是和议。”
太监立刻来到慕容琛面前,拿过和约,又匆匆忙到慕容皓身边,把和约递给他。
太子扫了慕容琛一眼,冷冷一笑,打开了和约,里面每一条都对自己国家很有利,但唯一一点不好就是,慕容琛擅作主张!他没说过让慕容琛带和约回来,只下过令敌国不敢再进犯的命令。
这份和约,之于他就是讽刺。可举国上下都为两国能交好而庆祝,他只好笑着说:“好,做得好!赏赐庆王爷黄金千两。”
这句话一出,朝中大臣开始窃窃私语:“这叫好?先帝视王爷为儿子,王爷却没有回来奔丧,辜负先帝一番栽培。”
慕容琛听见了,而且清清楚楚,这些话就像是有意说给他听的,字字诛心。他的胸口好疼。
他知道,就算把两国交好的和约呈上,也不能令人忘记他没有对先帝尽孝的事,但他不觉得自己错了,就算别人不理解,先帝在天之灵一定能明白。
边疆一直是先帝的心病,他盼着早日和好,慕容琛不止一次听到先帝这么唠叨,好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