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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国内部在争斗,朝廷分为两派,太子几天前逼宫了,军队现在掌控在太子手里,他想给大臣来个下马威,所以选择了拿我们开刀。”
慕容琛讥笑一声,“他胆子也挺大的,找大国开刀?要不是没睡醒,就是药吃多了。”
“也是。”林宇附和。
话音刚落,突然周围一片漆黑,明亮的火把全部消失,慕容琛和林宇都看不见对方,但心底同时为某人默哀了一遍。
“动手吧。”慕容琛冷声道。
林宇没有回应,而是慢慢移动到慕容琛身边,并不是为了保护慕容琛,而是好抓到人。他不信,彼此都没看见对方,还能记住他们方位下手了?
不过说起来,这人也是够笨的,为什么要做蠢事呢,难道就没想过,同一种办法只能用一次吗?还是对方以为,用过一次再用一次,你也猜不到?
慕容琛感受到林宇就在自己附近藏了起来,他才扬起嗓音说;“既是想活捉我,何不现身来见?”
黑暗中,看不见身影晃动,只能靠着听觉和感受,看有没有其他人在身边。
慕容琛把话放出去,就是想愿者上钩。但是他等了好一会,对方也没动静,倒是挺耐得住性子。可他不怕,耗着也没关系。
深呼吸几下,对方就按捺不住动手了,夜色映着刀光落下,林宇第一时间找到了对方的位置,还以一剑,没想到对方闪得也够快,他刺了个空。
他微微挑眉,吹了个口哨,忽然周围亮了起来,令屋内的人一怔,回过神来的时候,剑尖已经直指对方脖子。
“你想站着说,还是坐着谈?”林宇微笑问。
黑衣人咬了咬牙,瞪了林宇一眼,“你别太得意!”
“是你给我得意的机会啊,谢谢你。”林宇讽刺道。
“敌国太子的人吗?有空坐下来聊聊吗,聊完我们送你回去。”慕容琛抬手在桌上泡起茶来,十分淡定。
“聊?”黑衣人冷哼,“你不怕我下一秒就掐断你的脖子吗?”
“如果你敢下手的话……”慕容琛故意笑得一脸欠揍,气死人不偿命的样子。
…………………………
夜深人静的时候,最适合思念了,因为任凭它泛滥成灾,你也不想去阻止什么。
沈筠逼过自己睡的,可脑海里都是信上的内容,她很担心,却无法再得知任何消息。她叹气,趴在窗框上,看着天上月亮,月亮之上显现了慕容琛的样子。
她烦躁甩了甩头,不过三四天而已,自己竟那么想念他,那接下来可怎么过啊。本来想着慢慢忘记他,看来是不行了,毕竟朝夕相处。
她忽然想起,要是当初就这么跟顾琰离开,是不是就没那么多烦恼了,如今担心战场的他担心的要命!
“树上的叶子都被你叹下来了。”一把清冷的声音划破夜空,语气却没有半分同情。
屋檐下的她低笑出声,对于他忽然的说话声,没有丝毫惊讶,“下来。”
“干嘛?”顾琰不解问,抬起的头依旧没有从夜空中移开,可他很清楚,自己看的根本不是星星,而是她。
他从没想过有那么一天,自己会以守护者的姿态出现在女人的视线里。
“聊天。”她言简意赅说。
“就这么聊。”他用坚定的语气回答。
“你在屋顶上,我在屋顶下,确定能听到我说什么?”她怀疑。
“我有顺风耳。”他佩服自己在她面前说起谎来,脸不红气不喘的。
“你是不是在避开我啊?”不得已,她只好用激将法了,因为他这个人啊,表面冷静,实际上她只要稍稍用一下激将法,他就原形毕露了。
激将法?屋顶的他摇了摇首,她可能不知道吧,不是她的激将法有用,而是他先对她妥协而已。叹了口气,他站起,身体前倾往地面跃去。
突然眼前一个身影掠过,她吓得捂住胸口,睁开眼看清楚,原来是他跳了下来,“吓死我了,你怎么……”
“不是你让我下来的吗?”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反问。
好吧,她理亏,认了。“我屋顶是不是看星星最好的地方啊,你每天都呆在上面,都快把我的屋顶踩塌了。”
“你都知道?”他诧异看着她问。
她微微一笑,“本来我是不知道的,可你把这东西留下了。”她拿出玉佩碎片递给他。
她的想法是他站在她屋顶,然后在树上稍微歇息一下,所以把玉佩弄碎了。
他接过,把碎片从窗外扔了出去,“真是瞒不过你的眼睛。”
“所以,你为什么要在我屋顶?”
他一怔,本来是没打算正面回答这个问题的,可她的眼神很认真,“如果我说在保护你,你信吗?”
她看着他故作半开玩笑半认真说这句话的样子,重重点头,“我信。”
这答案是他没想到的,他盯着她看了好一会,才瞥开视线,“你就不怕我强迫你跟我走吗?”
“我不想走,你认为你能带得了我走?”她知道,他为她好。
“你可真自信。”他双臂环胸看着她。
她笑了笑,没有说话,但一旦不说话,房间里安静得可怕,但好像又找不到合适的话题。
他们何时那么尴尬过?
“你在担心他?”他用余光扫了她一眼问。
“是啊。”答案一出口,她也觉得惊讶,因为没想过会在他面前承认。
为什么啊,最该瞒住的人不该是他吗?她觉得自己那么诚实是伤害他的,可他一直面带微笑,她说不出口。但是,她绝对想不到,他接下来的话,会让她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能代替他吗?”他问,眼神非常认真。
她以为他不会再问这些问题的,毕竟他说过叫她忘记,可当她在面对这个问题,她的心情还是那么地乱,不是不能立刻给出答案,而是答案很明显,这点她无法欺骗自己。
她爱上了慕容琛,但正在学着忘记他,将他从自己生命抽离,可她不能拉一个人做救生圈,太不公平了。
他见她沉默,就大概猜到结果,正想说没关系,开玩笑之类的话,忽然身前一暖,回过神低头,看见她抱着他。
“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她沙哑着声音说。
他吁了口气,抬臂回抱她,“我很想说没关系的,但显然我无法做到,因为我自私。”
她知道的,都知道,所以不再说话,抱着他,其实她的心正在把他当成慕容琛的代替品,这是不对的!
她用力推开他,然后在他错愕的表情下,慌慌张张把他推出门外,背靠在门板上,她说;“谢谢你的好意。”
但我无以为报,所以推开你是最好的办法。你可知道?
…………………………
翌日清晨,沈筠醒得很早,因为一晚上都是慕容琛和顾琰的身影在脑海里,她根本睡不好。
她简单洗漱,带着沐歌出门。在王府门口,她们看到安晴在吵,指着守门侍卫的鼻子骂,她们没那么蠢送上去找骂,于是默默从后门溜了出去。
她们先到天香楼吃早饭,澜依跟沈筠聊酒楼的事,沐歌在一旁好像听懂,又好像听不懂的样子,走的时候沈筠拿了十张银票塞进衣服里。
“剩下的你帮我存进我银号账户。”沈筠是这么说的。
澜依目送主仆两人离去,紧蹙的眉没有松开,回到自己房间,看着桌上的银票,忽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吓得她整个人都跳了起来。
“那么不禁吓啊。”顾琰挂着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出现在澜依面前。
澜依拍了拍胸口,没有责怪他的意思,而是问:“吃了没?”
“没呢。”顾琰自己找了个地方坐下,随后要求:“我要吃你拿手的。”
澜依叹了口气,认命关门去准备了。倒不是顾琰给她多少钱做菜,而是她同情起这个人,看得出他心里有人,而那个人就是沈筠,但沈筠是王妃,他们永无可能。
第125章:我哥的事跟你有关吗()
沈筠还没到家门口,就看见霍瑜在府门前左顾右盼,焦急等待着什么。
她立刻迎了上去,问:“娘,什么事那么着急,要我立刻回家?”
霍瑜拉住女儿的手,就快步往大厅方向走去,沐歌看得心惊,在后面张臂护着沈筠。
“你看看你爹,喝了那么多酒,我怎么劝都不听。”霍瑜指着在大小酒瓶中间,满身酒味的沈眀瑾说,叹气声接连而起。
沈筠皱眉,拍了拍霍瑜的手,然后放开,朝沈眀瑾走去,蹲在他旁边,把手放在他肩上,“爹,为什么喝那么多酒,有什么事不开心,说出来我们大家替你分担。”
她这么说,身后的霍瑜和沐歌拼命点头,仿佛用来验证她的说法。
沈眀瑾掀起眼帘,看了她们三人一眼,继续低头喝酒,“你们不用担心,我很好,就是突然想喝酒。”
“爹,你不会说谎。”沈筠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掩饰。
沈眀瑾一怔,看着她们担忧的神色,就知道自己有多么失败,多么不会掩藏心底的想法了,“筠儿,爹是不是很没用,明明就有保卫边疆的能力,却当起了缩头乌龟,走出去感觉那些人都在用鄙夷的眼光看我。”
沈筠认真听着,原来问题就是出现在这里吗。这些问题他们都担心过,本以为对沈眀瑾的伤害没那么深,原来是他们高估了。
一个人有能力,而被逼迫不能去做某些事,说起来也挺可怜。但她却认为这是最好的结果。
“爹何必在乎别人怎么看,你只需相信你的女婿,一定会凯旋而归,这份荣耀也有你的一份,你是为大局着想,他们今天不懂,早晚有一天会明白的。”
“可是,我……”
“爹,没有可是。与其你在这里自怨自艾,不如想想有什么事是你力所能及的?”
“什么意思?”他怔怔看着自己女儿。
沈筠笑了笑,直接把沈眀瑾从地上拉起,投给他一个带你去看一些东西的表情,然后拽着他往屋外走。
当两人走出府门,街上的人投来异样的眼光,令沈眀瑾觉得愧疚,但女儿就这么把他暴露在人前,任由别人看着。那一刻,他脑海里出现了‘逃’这个字。
但是,沈筠的手紧紧握着他,仿佛要给他勇气,也毫不畏惧其他人投来轻蔑的目光,抬头挺胸。
他不懂,她哪里来勇气站在这里,可他不能输给自己的女儿,不然怎么给女儿树立榜样呢。女儿眼中的父亲,应该是敢作敢当的男子汉大丈夫。
在门口站了会,等到沈眀瑾适应了眼前的情况,她才说:“爹,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一个时辰之后,沈家门口出现了一排长桌,上面摆放着粥和包子,冒着白色烟雾,热气腾腾的样子,旁边竖着一个牌子:‘免费吃’。
路人看了看便走开,反而是那些衣衫褴褛的难民,慢慢走向了这里,有第一个上前去拿,接着就越来越多人。沈眀瑾、霍瑜、沈筠、沐歌,都忙碌了起来,维持秩序,拿碗,发包子,舀粥,分工合作。
他们用灿烂的笑容,给这些从边疆一路过来寻求庇护的难民一个温暖。
沈筠把沈眀瑾带出来不是要他看别人异样的眼光,而是让他看看那些坐在路边难民,告诉他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虽然后勤保障比不上那些战场厮杀的人,但这是他能够做的事情。
这消息很快一传十,十传百,沈筠他们都有些手慢脚乱,还好附近的人都来帮忙。大家努力做一件事的感觉,真的很好。
沈眀瑾也从这件事上得到启发,原来不一定要在战场厮杀,才能帮助他人,在免费发粮食这件事上,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日落西山,忙碌了一天的沈家人没有觉得累,反而是脸上的笑容从未丢失过,也是这时候,慕容皓来到了他们面前。
沈眀瑾拉着夫人正想下跪行礼,慕容皓先一步托住他的手,说:“大街大巷的,跪着多不好看,免了吧。”
沈眀瑾还想说点什么,慕容琛抬手制止了,“方便让沈筠陪本宫吃顿饭吗?”
他是询问的意思,实际上眼底没有半点别人会拒绝的意思,看着沈筠的眼神隐约有点什么,但快到让人抓不住。
沈眀瑾面露犹豫,因为他的心是真的不希望女儿去,可太子的命令他能违抗吗,所以他选择了沉默。
沈筠听到了,心中的答案也是拒绝的,但不希望看到沈眀瑾为难,就上前应允了。她离开的时候,要不是霍瑜拉着沈眀瑾,他恐怕要冲上来抢人了。
其实,去也不是不可以,她反正有事要问。可在这种情况下被带走,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当沈筠来到慕容皓口中请吃饭地方的时候,她额上落下一滴冷汗。怎么又是天香楼!这长安的酒楼只有这间了吗!她感觉脑袋有点发胀。
进门依旧是向澜依使眼色,澜依也非常完美配合,加上她每次来都是以顾客身份,伙计当然不会怀疑。
她和慕容皓来到最豪华的包厢,一坐下菜都陆续上桌。看来是早有准备啊,可他怎么就肯定,她一定会来?难道还想挟持她来?
一想到这,她不禁打了个寒颤,这人算计得可真深!她来这趟到底是对了还是错了,能指望问出东西吗?她怀疑。
“太子请我吃这顿饭够丰盛的啊。可是,这顿还是我来吧,我还没答谢太子。关于我哥的事,我真是万分感谢。”她边说边端起桌上的茶,“我以茶代酒,敬太子一杯。”
他咧嘴笑了笑,端起桌上的茶,与她碰杯,“一杯哪够啊。”
她知道他是在开玩笑,也没计较什么,喝了几口茶便拿起筷子吃桌上的菜,天香楼的菜比别人贵,但味道哪一次来吃都不会变,而且定期推出新菜色。现在面前这一桌,没有几张银票是付不了账的,不吃就傻了。
“怎么想到接济这些人?”他问。
她拧眉,不怎么喜欢这样的问题,做善事需要理由吗,想做便去做就是了。但她没想过要向任何人解释,“闲着也是闲着,与其胡思乱想,不如找点事做做。”
这答案倒是令他挑眉,没有冠冕堂皇的理由,只是闲着?他撑起勉强的笑容,“想夫君了?”
“他有什么可想的。”她笑着反问。
“丈夫出征,妻子挂心,这很正常,你不用在本宫面前掩饰,本宫理解。”
“说起挂心的事倒真有。”她扯开话题,开始自己来这里的目的,“我哥的事,有人告诉我,是被陷害的。”她边说边借着喝茶的动作,从缝隙仔细观察他。
“谁说的?”他立刻端坐好,一副准备听故事的模样。
“谁说的重要吗,重要的是,我现在在问太子,希望太子给我一个答案。”她挑眉说。
他皱了下眉,总觉得她在试探他,可他在她面前有暴露过什么吗?显然一次都没有,他很小心,特别是在她面前。
“如果本宫说不是,你信吗?”他反问。
“那太子得再回答我一个问题。”
“你问。”
“太子杀过人吗,或者命令别人杀过人吗?”
他怔住了,没想到她会问得那么直接,本以为第一个问题的时候,是见好就收,看来他还不够了解她。她很聪明,这两个问题,其实就是一个问题。她在试探他。
“如果本宫说没有你信吗?”他先问了一个假设性问题,然后从她脸上看到疑惑,才接着往下说:“在深宫之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