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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大概。”他想了想说。
“说吧,查到什么了?”她起身,拍了拍身上雪粒。
“你想知道什么我有什么,你不知道的我也查到。”
“别卖关子,赶紧说。”她瞪了他一眼,实在有些受不了他变得那么婆妈的样子。
他耸了耸肩,乖乖开口说:“安晴最近挺乖的,没出府,经常呆在自己的房间里,有时只有她一人,极少跟人接触。自从慕容琛进疫病村,她更深居简出,基本上看不出有什么不妥,但反倒是她的婢女宝蝉,每天频繁进出王府。”
“这就是你查出来的?”她略显失望,跟她知道的没差,亏他还神秘兮兮地。
“当然……”他故意拉长尾音,“不止。”
“那抓紧时间说。”
“我觉得我说完,你会一脚踹开我。”
“再不说,现在就踹。”她抬脚,作势真要踹。
“女人做这种事情真不文明。”他稍稍吐槽了一下。
“说,还不说?”她咬牙切齿道。
“有一天,我看见从安晴房间里,窜出一个身影,当时想去追,但那人轻功很高,追了一会就不见人影。”
“意思是,你只知道这个?”
“是。”他大方承认,而后补了句,“但这对你来说,已经足够了。”
她微微一笑,不发表意见,而是弯身偷偷抓起一把雪,往后退了几步,然后砸在他身上,“我们来打雪仗吧。”
他伸臂挡了挡,但也没挡多少,毕竟被她偷袭个正着,“我没空跟你玩,但有一群人想跟你玩。”
“谁?”她不解问。
“这王府里的仆人们。”他一语双关说。
她无奈叹了口气,“可是他们身上都有事要做。”
“我帮你想办法。”他赶紧把事情揽上身,只为自己逃脱魔掌。
“好,我靠你了啊。”她用力拍了拍他肩膀说。
其实,打雪仗只是借口,她是想看看,谁对她有别的意图。既然要抓人,必须从内奸抓起才对。
不过,顾琰办事效率倒是快,那么短时间,全府的下人都出现在她面前,大概三十个左右。
“顾总管有说你们来这里干什么吗?”她问。
所有人都僵硬摇首。果然跟她想的一样,顾琰是聪明人,自己脱身了,当然要给她找点乐子才是。
“你们分站两边。”她话一出,下人们赶紧照做,不用很久就平均分了出来,她又接着说:“既然遇上大雪,当然要打雪仗,我嘛当然是你们的一份子。”
此话一出,大家都僵在原地。跟主子玩打雪仗?这果然是顾琰口中的好差事啊。不过,他们想哭啊,这以下犯上的事,有主子的命令,但下手起来总是有顾忌。
“怎么,还不开始?”沈筠已经先一步躲到树后,这样才能避免遭殃,“快啊,不然都扣工钱!”
这话是所有下人的致命伤,他们以最快的速度找地方藏好,无奈这后院地方不大,他们双方只是隔着一条被雪铺满的鹅卵石小路。
谁也没有动手,但手里已经抓了一把雪,静静等待着,手不禁紧握,只待别人一动,他们就马上反应。
“谁砸中一人,我就给他涨工钱!”沈筠大喊一声。
然后,啪啪啪的声音接连响起,她这边不断有人被攻击,对面也有被打,但相对少。她抓起雪球,扔向对面。
“冲啊,为了工钱!”不知谁喊了一句。
“杀啊,为了荣耀!”又接着一句。
沈筠冷汗,荣耀都出来了,这在玩游戏呢。
不过,看着他们兴奋的样子,她倒是可以从中观察什么,谁神色有异,谁乐在其中,一目了然。
可是,这群人真的在努力融入游戏,她什么也观察不到,但至少可以确定王府内,下人们没有内奸。
大家玩到累了,沈筠就把游戏规则改了,谁被雪球砸中,谁就自动退出比赛。所以,下一秒满天的雪球就飞了起来,在双反之间飞来飞去。
沈筠这边人越来越少,最后竟然只剩下她一个人躲着,但对方也好不到哪里去,可是三对一有难度。
雪球砸来,同队的人在一旁都替她揪着心,沈筠快速滚到一边去,雪球没砸中她,她弓着身,慢慢在雪地里前行,目的地是前方一座小假山。
只要到那里,她就可以借着假山进行小反击,自信三个人可以慢慢解决。
可她人还没移动到那里,眼前忽然一花,是很多雪球加速掉落,她想着加快脚步就可以了,但下一刻身体好像变轻了,而且往下坠?
她还没反应过来,腰间忽然一紧,整个人被拎起,接着落入一个温暖怀抱。
“你说你,这么大个人,怎么还像小孩子。”略带责备又心疼的声音响起。
她仰起头,看见他便一把扑进他怀中,“你来啦。”
“我再晚来一点,你这条小命就完了。”他宠溺捏了捏她鼻子道,然后两人一起转身。
她看着前方,自己呆过的地方,有裂痕?环顾四周,她终于想起这里有个小湖,一夜风雪过去,但还不至于把整个湖面冻住,而她刚才趴在上面,险些就掉下去了。
一想到这里,她不禁打了个寒颤,因为天冷加上湖水,那滋味不好受。
“现在才知道害怕,刚才怎么不多看看。”
她嘟起嘴唇,现场可是好多外人呢,他这样责怪她,她这当家主母威严何在,“好嘛,别生气,来找我干嘛,我正在……”
她偏首,刚想指着仆人,说正在玩游戏,没想到一看,人影都没一个。
“你干的好事?”她狐疑瞥了他一眼。
“瞧你说的,他们只是懂主子而已。”
她侧身,靠在他怀中,接受他这个说法。这种感觉她不想破坏,多幸福多温馨。
“你不会把我当被子抱着吧?”他垂眸看了眼,紧紧抱着他,努力往他怀中挤的她。
她暗自吐了吐舌头,心想差点被发现了,不过为表清白,她聪明地退出,改牵着他的手
两人在院子中说着悄悄话,门外的人心情可就糟了,脸色发白,双手紧攥,一双唇咬得出血。
安晴看着沈筠和慕容琛,心里非常难过,却又迈不出步伐,因为他们之间,容不下第三人。
她不甘心,可又能怎样!失去的机会,要怎么抢回来?
第086章:慕容皓的试探()
“你说这东西里面有没有加了慢性毒药之类的东西?”沈筠趴在桌上,看着炖盅里淡黄色的汤汁,上面漂浮的一层油,她看得想吐。
不过,她挺佩服安晴的,每天做这些东西,然后端过来说要给她补身子,这样都好几天了,演戏到这样,不累吗?她都替安晴觉得累。
沐歌今天说安晴送汤来,沈筠明确说不要,安晴还是塞给沐歌,一副真诚的样子令沐歌不好意思还回去。
说真的,这样真诚的眼神,她昨天看过,差点就中套了,也难怪沐歌一副以为安晴是好人的样子。
这不,她不喝汤,沐歌就喝了起来,美其名不要浪费。
“咳咳咳……”沈筠的话一出,沐歌差点被噎死。
“哟,药效没那么快吧?”沈筠继续吐槽。
沐歌抹了抹嘴唇,“王妃,这句话会死人的。”
“你不喝也喝了一半,接下来就看看有什么效果吧,不舒服叫我。”
沐歌瞪大眸子,看着远去的人影,说好的不舒服叫人呢,这都走了?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
沈筠一个人偷偷摸摸从王府后门走了出去,一到外面,她就忍不住伸开双臂,因为外面自由。
其实,她在沐歌去拿碗的时候,已经用银针试过鸡汤了,银针没变色证明没毒,可是有没有慢性毒,还真不能说。但她相信,安晴没那个胆子,好多人知道安晴给她送吃的,可都是人证啊。
她今天还要去红妆楼一趟,有些事要拜托澜依做,自己不方便出面。不带沐歌是为了方便行事,快去快回。
依旧是左拐右转来从红妆楼后门进去,可是她很快就出来了,她今天是作为见证人而来,合同签完了,当然要走人。
走到大街上,抬头看了看天色,有点晚了,估计慕容琛在回来的路上,她要在他回来之前回到家。咬了咬下唇,她决定抄小路。
在不同的巷子里走了会,靠在转角处,想休息休息,忽然嘴巴被捂住,沈筠整个人都僵了,后背贴上温热,她咽了咽口水。
没想到她出去一趟,就要在这里出事。被打劫吗?还是要劫色?她越想心里就越不安。
“别怕,是我。”温热的气息贴近她,在她耳旁说。
好熟悉的声音……可她好像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身体紧绷,本能反映抵触着。
身后的人突然勒紧她,拖着她往后一躲。她看着眼前被阻隔的视线,忽然有些绝望了。
“慕容皓。”慕容皓见她依旧防备着,想起两人好像没见过几次面,只好开口道出名字。
他这话一出,沈筠整个人放松了,但神经暂缓没几分钟,忽然传来一阵吵杂的脚步声,好像在逼近他们?
她想转身问慕容皓,可他已经先一步反应过来,用力捂着她的嘴,扣紧她的腰,将她往自己怀中带。
两人身体贴得紧紧的。沈筠首先反应过来,可她一挪身体,他就勒紧一分,感觉腰要断了,她疼得眯起眸子,学乖了不动。
脚步声越来越近,马上要发现他们了,可那些人没走进他们藏身的小巷,而是在外面徘徊,似乎想发现什么。
她忽然想起,进来这里的时候,这里好像很多脚印,而且很密集,这是为了扰乱对方制造出来的吧?这方法自己好像也用过。
屏住呼吸,她祈祷外面的人快些离开,然后上天好像听到了她的愿望,脚步声频繁了一会,然后渐渐变小,最后安静得吓人。
‘走了?’她不确定拧眉。
让她确信这些人走了,不是因为出去看过,而是身后的人,突然放开了她,接着死一般地寂静在小巷里徘徊。
她往前走了两步,以为他已经走了,可不知为什么鬼使神差回头,却看见他靠着墙坐着,一只手捂着另一只手。
“你怎么了?”她问,却没有立刻上前。
“没事。”慕容皓咬牙回答。
她听出他语气刻意压重,额上冒着冷汗,脸色微微苍白,胸口呼吸比正常人快。面带疑惑,她仔细观察他,认为他把手负在身后,很可疑。
“怎么还不走?”他不耐烦瞥了她一眼。
“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他说话声音时高时低,带着喘气。
“没有。”他一怔,但嘴上快速否认。
声音都发抖了,还说不是?她拧眉,慢慢靠近他,却遭到他的大喝。
“站住,别过来。”
她不听,继续往前,直至走到他面前,才发现他身侧有一滩血迹,沿着血迹的逆方向看去,他有意掩藏捂住的手,正在流血。
“那些人砍的?你的护卫呢?”她一边问问题,一边蹲下来,捂住他的手臂。
“快走,那些人不知道会不会回来!”
她瞪了他一眼,“就算会回来,我也不会放任你流血不管!”
“假好心!”
“是,我就是假情假意的,随便你怎么理解。”说着,她架起他,往巷口走去。
他想挣扎,她眼尖看见了,“别想挣开我,还不想死的话,留着力气走路。”
但显然,这些威胁,对他来说只是皮毛,还不到肉,所以他才会持续挣扎。
“皇位不要了?死了打算拱手让人?”她不觉得他对权力不留恋,几次接触,他架子大得很,天生的该出声在皇家。
“本宫还没那么容易死!”
“是哦,继续流血,不知道会不会死呢。”她讽刺道。
“本宫什么女人没见过,就没见过你那么伶牙俐齿的!”
“那你今天刚好认识认识。”她扶着他,一步步往前,早已累得满头大汗,但不能放下他不管。
见她已经累了,但仍不放下他,他就住口了,不再跟她争辩,给她留点力气。
她好不容易把他挪出大街,他却拒绝去对面医馆,说什么那些人肯定会去找,所以她找了个偏僻安静的地方,把他安置好,就去医馆买药。
他按住伤口,在等待她回来的时间,想了下事情。
上次瘟疫的事,功劳都给三弟慕容希抢去了,虽说慕容希降职了,但赏赐很多,圣上对他开始改观。
可慕容皓心中始终有个心结,就是不知道是谁把疫病治好的,本来他想借助这件事纳些钱,好做宏图大业,但被慕容希口中的那个神人给毁了。
慕容希说治好疫病,是他自己在山上偶遇白发苍苍老人,告诉他药方,然后他抱着试试的想法,慕容琛也同意试药,所以这件事就这么成了。
可是,据慕容皓得知的事情中,压根就没有白发老者之说,药方是从疫病村传出来的。那些人几斤几两,他早就调查清楚,唯有沈筠他怀疑。
但是,种种迹象又表明,她虽可疑,可似乎不太可能是她。
脚步声在耳边回荡,慕容皓敛起心神,捂住手臂的手一直紧紧地。他还不想死呢。
“流了那么多血……”沈筠蹲下,看着血迹皱眉,接着不敢耽搁,赶紧开始包扎。
他目不转睛注视她,觉得她已经超出自己想象。有些女人看到血,早就惊叫连连了,更何况他手臂伤口很深,虽未伤及骨头,但裂开的程度,足以让一个女人害怕,可她手臂不抖,目不斜视,手法还很熟练?可以用熟练这个词形容吗?
他拧眉,她撒药,将他手臂稍稍抬起,慢慢一圈一圈包扎起来,包扎得很工整,还很好看?最后用牙咬开白布,一边绕了一圈,然后绑起来。
“好了,你发什么呆?”她包扎好,抬头就看到他不知道盯着哪里看,眼神没有焦距地,看起来挺吓人。
他回过神来,看着缠绕白布的手臂,挑眉道:“手法不错啊,经常替人包扎?而且还分清了止血药和涂抹药,不错啊。”
她扫了他一眼,“这不是人人都该知道的常识么?”
他没想到她会这么回答,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张着口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笑着站直身子,“好了,我功成身退了,你回去小心些。”
“你不送本宫回去?”他几乎是脱口而出。
她拧眉,“你一个大男人,还要我这小女子护送你吗?”
好吧,他输了,默默起身,再抬头的时候,她已经不见了人影。
“沈筠,你果然很有趣。”他扯唇笑着道,但眼底并无半分笑意。
“主子,您受伤了,请马上回宫。”屋顶一黑衣人跃下,单膝跪地,双手抱拳道。
慕容皓扬了扬包扎好的手,“没流血就行了。”
“主子为什么要这么冒险,想知道什么,让属下去查就是了。”
“你这是在说本宫任意而为?”慕容皓挑了挑眉。
“属下不敢。”
“沈筠是个很特别的人,这样特别的人,当然需要本宫用特别的方法去应付。”慕容皓再次扫了手臂一眼。
“主子希望属下接下来做什么?”
慕容皓笑得别有深意,托着隐隐作痛的手臂,走向大街。这血流得算是值了。
“一个仿佛天使的人,当有一天失去翅膀,你说她会怎样?”
“主子是想……”
“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