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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宇因得不到答案而拧眉,但还是接过她的纸,快速浏览了下清单,这些东西都不难弄到,“什么时候要?”
“日落之前。”
他惊讶看了她一眼,东西是不难弄到,可她要的数量有点多,有些药店并没有这么存货。
见他迟疑,她问:“有难度?”
她要的算是最普通的了,只是现阶段测试用到的,是量多了点,可毕竟这里那么多人。
“没,我会尽快替你办好。只问你一件事,这些东西跟爷有关?”
“是。”她快速回答,没有任何迟疑。
说完答案后,她转身,头也不回走了。回到慕容琛身边,她坐在床沿,握住他的手,“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人不能这么不负责任,别人喜欢你的时候,不可以装死,知道吗?”
没人回答她,但她还是给他说,好像他就能听见那样。
…………………………
安晴用都打的黑色披风,把自己严严实实罩住,鬼鬼祟祟从后门走出王府,有大街不走,专走小巷,还时不时回头看有没有人跟踪。
最后她溜进一个看似普通的后门,但它的前门绝对是招摇的地方,因为这里是青楼,女人最多的地方,她一个王府侧妃,来到这里定会有人非议。
她推开其中一间包月包厢,趴在裸露着胸膛男人身上的四个女人,抬头瞟了安晴一眼,然后喂葡萄的,喂酒的继续,仿佛当安晴不存在。
“爷,张口吃葡萄,很甜的。”一个女人娇滴滴伸手递给中间的男人,身体朝他胸膛蹭了蹭,有意把胸前大片春光给刚低头的男人看。
男人瞥了她一眼,眯起黑眸道:“如果你肯用嘴喂我,那就更甜了。”
女人见状,赶紧把剥皮的葡萄放入口中,红唇半含,红晕伴随着羞赧,慢慢贴近他。
就在女人的唇快贴上他唇的时候,他突然推开她,并快速抬手一托她下巴,将葡萄送进她口中,接着起身走到桌旁,说:“你们都出去,我们有话要说。”
女人被噎住,咳嗽得脸红通通的,听到他这么说,充满敌意的视线落到安晴身上,不忿起身,挥手带着另外三个女人离开。
“别偷听哦,爷不喜欢。”在她们快出门的时候,他忽然开口说了这么一句。
女人们低头走着,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错愕了一会,但步伐没有停下,让人看起来根本不懂他说了什么,但她们都清楚,这是警告。
刚才喂葡萄不成的女人,走到安晴身边的时候,故意贴近安晴,用衣服遮挡,偷偷用手肘撞了安晴一把。
安晴闷哼一声,疼得拧眉,却没有表现出来,而是等门关上之后,迫不及待走到他面前,说:“求求你,让爷回府,我知道只要你一句话,无论下了什么禁令,他都会安然无恙出来。”
男人呵呵一笑,“庆王爷侧妃,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又不是爷想留住慕容琛,他自己不能出来,怪谁呢。”
这句话明显往安晴的痛处撒盐,她捂住胸口,佯装镇定开口:“他现在需要最好的治疗,只有你能帮他!”
“安晴,回答爷一个问题。”他目不转睛注视她,“你爱上慕容琛了,是吗?”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她转眸,将视线落在别处。
“你懂的。”他冷冷看着她,“当初我们说好,你接近他,爷给你从旁协助,帮你爹升官,怎么如今变成,你为了他求爷?”
那是你抓了我爹,威胁我!她在心底呐喊,却不敢说出来,不希望连这个希望都没有。
“我给你跪下,求求你。”她跪了下来,挪到他面前,拽着他的裤管说。
他收回视线,端起酒一饮而尽,“求爷?你什么资格什么身份?以为爷是慕容琛,那么好骗?”
“真不肯帮我?就不怕我守不住秘密,把你的计划说出去?”
“我们最坏的下场是同归于尽,要是你想试,爷奉陪。”他摇首低笑,对于她的话丝毫不动容,反而觉得可笑。
见唯一的筹码对他来说都没威胁,她服软了,猛地开始给他磕头,一下一下,一次比一次重,地上都开始有些许血迹。
他对于这种自残的行为,没有半点同情,只是脚快碰到血了,他厌恶瞥了她一眼,不耐烦道:“滚出去,要是不想我趁机弄死他。”
磕头的动作一顿,她瞪大眸子看着他,咬了咬下唇,思考要不要继续一会,果断起身,朝他轻轻颔首,然后退了出去,阖上房门。
她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捂着嘴巴快步下楼。她还要赶往别处求人,他本是她最大的希望,如今只能破灭了。
就在安晴走后,房间里没有再进过别的女人,反而是来了一位蒙面黑衣人,他双手拱拳。恭恭敬敬。
“事情办得怎样了?”他问。
“一切尽在掌握中,爷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千万别那么快让他死,爷还没玩够。”
“好,小的知道了。”
黑衣人转眼就消失了,男子放下酒杯,起身走到窗户旁,看着眼前的日落,心情甚好。
忽地,耳朵里传来声响,他眯起黑眸,从袖中拿出一根银针,提起运功,把银针甩了出去,银针正中一旁树木里隐藏身影的脖子,身子掉落,发出一声巨响。
而下手者,眉都不曾挑一下,转身继续回去喝酒,叫美人相伴。
另一边,林宇按时把药送到村口,但却没有齐,有些只有少量。
“不要紧,暂时够用,但剩下的你要给我尽快弄。”沈筠边说边清点车上药材。
她跟林宇说了几句,便一个人推着手推车,艰难往前走,走到安置他的地方,手都磨出水泡了,碰一下就疼得要命。
林宇一直注视着她,心里着急却不能帮她,因为一旦连他都进去,她有什么需要都不能做到,只能在外面干着急。
看见她推着重重的手推车,一步步往前挪,憋得脸都红了,她仍在坚持。他不知道把慕容琛交付到她手上是对是错,但眼下除了相信她,别无他法。
时间不允许他再多想,他转身,骑上快马,扬起马鞭,马儿飞快跑了出去。
他还有事要做,要给她找药材,虽然不知道她到底想怎么做,但那么多种药材运进去,总有适合慕容琛的吧。
回去后,沈筠去看了慕容琛一眼,终于退烧了,她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给他掖好被子,她便走到院子外,对着一堆药材发呆。
好一会,她才自己回过神来,蹲下来随手捡了根树枝,在地上列起病症来。
急性发热、恶心、呕吐、腹泻、中毒面容、缓脉、皮肤玫瑰疹、肝脾肿大,这些种种都显示是伤寒症状,可伤寒也分很多种,眼下又不能结合仪器检查,只能靠药物分辨了,于是她抓了几种药材,走到架起的简易炉子处,把药和水都放进去,生起火来。
可昨晚下雨把炉子和柴都浇湿了,她生了好久都烧不起来,生气把柴扔到一旁,双眼发热,有什么东西想汹涌而出。
“沈筠,你怎么那么没用,现在他的命就在你手上,这时候出什么乱子!”她几乎用吼的话把说出来。
“我帮你吧。”
忽然,耳旁响起熟悉的声音,没有以前那么冷冰冰,带着关心,带着温暖。
她把眼泪逼回去,蹲在地上没有起身,但眼角余光看见有一只手,把她丢掉的柴捡了起来,重新放在炉子里,侧着身帮她生火。
他吹了一次又一次折子,明明亮得通红,却迟迟未能把火生气来,他一直都耐心着,直至火光渐渐升起。
“谢谢你。”她沙哑着声音说。
他微微一笑,“还好么?”
“呆在这里,能好么?”她苦涩笑了笑。
“那我来得正合适,我是来带你走的。”
她脸上笑容隐没,不解望着他,“这就是你冒险进来的原因?”
这里是疫情最严重的地区,也是最容易感染的地方,他能来去自如她不好奇,反倒是冒险这事,她想知道为什么。
“是。”他大方承认。
“为什么?”她最终没忍住,想他替她解答疑问。
“原因重要吗?”他拧眉,似乎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因为太煽情了。
“对我来说很重要。”毕竟这是用他命换来的,不重要吗?
“是里面的人要我保护你。”
第075章:你想帮这里的人()
“你说要什么?”林宇不敢置信看着她,提高嗓音再问了一遍。
与他有着同样表情的,就是那些看守的官兵了,嘴巴简直像能塞下一个大饼。
“醋,越多越好。”沈筠无奈再说了一遍,虽说她觉得这浪费时间,但看到做事一直有效率的林宇,现在这个样子,实在好笑,可她笑不出来。
“要那么多醋干嘛?”这是他本能问的,但心里也很好奇。
“消毒。”她只能蹙着眉说了最简单的一句。
“消毒?醋不是用来炒菜的吗?”其中一个官兵凑过来问。
沈筠白了他一眼,继续叮嘱林宇一定要把醋找来,还朝他勾手指,示意两人一旁说话。
林宇会意,轻轻颔首,尾随她的步伐,来到离官兵最远的地方,保证谈话不会被听到。
“这令牌你拿着。”一到这里,她就直切主题,把金色令牌塞到他怀中,“用它命令下面的人,叫他们用醋消毒,方法很简单,放房间加热,然后任由它挥发。”
她下意识瞥了眼那令牌,熟悉感加重,一时间没想起在哪里见过。
他听完后,只想:这么简单?可消毒是什么?但眼下不是问这个的时候,他瞥了怀中的令牌一眼,险些没扔掉。
“你拿这个令牌给我做什么!”
“怎么,你现在的意思是做不到我交代的事?慕容琛的命不救了?”
“我听就是。”他哭着一张脸回答。
她微微一笑,“令牌拿好,事情办不妥,唯你是问。”
怎么都是我错。他在心底嘀咕,还是领命转身立即去办。
醋运来一大车那么多,这里都是染病的人,搬东西的力气都没有,沈筠只好找来小月,两人一起帮忙。
“咳咳咳……”小月边推车边咳嗽。
“生病了?”沈筠在前面艰难拉着,回头看了小月一眼问。
“可能是晚上睡觉冷着了吧。”
“回头我给你配药。”
“谢谢。”小月露出灿烂笑容,这几天她很担心沈筠恨自己,事实证明沈筠没那么小气。
“作为交换,你帮我跟这里的人沟通,教他们怎么用醋熏屋子。”
“好,没问题。”要不是推着车,小月想拍着胸脯保证。
为了证明自己的承诺,小月很卖力,带着沈筠挨家挨户发醋,教他们怎么使用。他们明白,现在未必有人能救得了他们,只好听沈筠的话,死马当活马医了。
在村子里转了一圈,车上的醋只剩下自家的,她把醋拿进去,加热熏屋子,然后坐在床边,握着慕容琛的手,贴在自己脸上。
“我回来了,你怎么还不醒,不是要保护我吗,假手于人可不行,我不领情。”她闭了闭眼,感受他的手温。
他的手有点凉,脸色绿中带青,这期间他醒来过,但时间都很短暂,喂药这事她只能用嘴来实行,这样才能达到最好的效果。
她喂完汤药,至少需要观察两周,要是没用就接着换,今天已经是第六天了,试了四剂药,要是再没效果,她要开始怀疑自己的医术了。
没有仪器验血,没有足够的药材,这都不是问题,难道是她医术不精?
她自嘲笑了笑,为什么自己的医学知识,在最需要的时候,一点用处都没有,是她脑袋不够大,没装完其他的医学知识吗?
“你每天就这么躺着,我就要累死累活,这不公平,醒了我要向你讨债。所以,快点醒过来。”她抚着他侧的脸说。
床上的人没有醒来,但深锁的眉头却没有松开,她抬手帮他抚平,可还没触到他,外面就传来吵杂的声音。
推开门一看,大家都跑同一方向,她拧眉看向那处,好像看到有人在分发什么,衣着光鲜,就是看不清脸。
她并不是好奇走去看,而是想知道那人在发什么。越走越近,她发现那张脸好熟悉,在哪里见过?
忽地,脑海里掠过一个场景,月光照射在湖面上,湖水深不见底,她被人用力推了一把,险些掉进湖里。
是他!他来这里发食物?难道真如她所了解的那样,他不受宠,圣上才派他到这种随时都可能丢命的地方?
她走过去,发粮的人抬头看见,下巴险些掉下来,好几次眨眼,人都没有消失,是真的。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两人同时出声,开口的话都一模一样,说完后窘迫看了对方一眼,一时间相对无语。
“你们认识?”倒是一旁正在帮忙的林宇出声问。
沈筠和慕容希回过神来,一起朝林宇笑了笑,“见过。”
一样的回答,引得林宇奇怪看了他们一眼,然后继续手头上的工作,分发粮食,保暖用品。
“借一步说话。”她看了看林宇,虽然他在做着自己的事,可她总觉得他竖起耳朵在听。这想法很不确定,但不无可能。
她也不是怕林宇知道什么,只是不希望通过他让慕容琛知道什么,因为她和慕容希是最普通的相识,没什么可说。
两人中间隔着栅栏,一起挪步到角落,沈筠看了林宇一眼,才道:“你身为一个皇子,为什么在这里?”
“你堂堂一个王妃,又在这里干什么?”他将她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没有任何疫病的症状,她正常得很,可为什么呢?
“看来这个问题,我们谁都不会得到答案。”
他微微一笑,回答:“是的。”
“那换一个吧!”又是两人同时开口,这次忍住大笑起来。
在发粮食的林宇,抬头看他们的方向,满脸不解,要不是面前等着领粮食大娘催促,他都在继续发愣。
旁边的官兵捂嘴低笑,惹得林宇瞪了他们一眼,于是一群人又忙做正事,当这件事没发生过。
林宇虽表面在发放东西,可耳朵可竖起来侧耳听着,结果风在耳朵里太大声,他什么都没听到,只能抿唇做事。
而这边,慕容希说:“你不该在这里,要我带你回去吗?”
她再正常不过,也没像这里的人,面容那么恐怖,精神也很好,浑身上下没看出染病,待在这里不正常吧?
“不用,我就在这里。”
“因为他在这里?”他试探性询问。
“是。”她笑笑,大方承认,开启了另一个话题,“你身为一个皇子,在这里更不合适,我也许跟你一样有同样的理由,同情心泛滥。”
“我不是同情心泛滥……”他小声无奈说了句。
“你说什么?”她听得不太清,再问了一遍。
“没什么。”他道:“既然你不想走,那我有什么能帮你的?”
我?他好像说得挺顺口的,不像慕容琛,老是本王本王地,在她面前彰显身份,难道真如民间所说,他连一个皇子该享受的待遇都没有?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他挺可怜的,她同情他,可他大概不怎么希望别人同情吧。
“利用你的权力,帮我弄一批名贵药材好么?”她这不是请求,而是询问。毕竟多一些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