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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啊。
“威远镖局的人?”他看了黑衣人一眼,“你们镖局什么时候靠做这些偷鸡摸狗的事来赚钱了?”
“你不要乱说!”黑衣人忍住反驳了一句。
“哦?开口说话了,那我们就来聊聊吧。本王很想知道,为什么。”
“不为什么!”
“嘴巴倒是挺硬啊,可能关些日子会松口吧。”
“你想做什么!”关?黑衣人害怕,很想抖一下身体,可被点了穴不能动啊。
“不希望本王做点什么,就快说出你的目的。”
“我只是奉命行事,不知道目的。”
慕容琛注视黑衣人一会,走到一旁从篓子里拿出一根破旧绳子,将黑衣人五花大绑起来,然后推进一旁小屋,并关上门。
“在这里呆两个时辰反省吧。”
黑衣人不敢置信望着门缝外的人,就这样放过他了?未免太儿戏了,还是对方想放长线钓大鱼?那人自称本王?是皇亲国戚?
慕容琛拍了拍手上灰尘,从小巷大摇大摆走出来,好像刚才没发生过什么事。
他走进一个小院落,屋子房顶破了个洞,远远就能看见几根横梁,房顶随时都有塌下来的可能。院子里,她侧身对着他,手里摆动破洞的蒲扇。
这时,他才松了口气,明知刚才那人只是监视,可还没看到她的时候,他的心还是悬着的。
看见她伸手打了个哈欠,他走过去,她抬头看着他,他抽走她手中的蒲扇,挨在她身边坐着,接替她扇风的工作。
“怎么不多睡一会,昨晚都累坏了。”他侧首看着靠在他肩上的她,笑着问。
本来靠在他肩上,这种情景很温馨的,可是他关心的一句话,在她听来非常不好意思,脸马上就红透了。
“我不是爱睡懒觉的人。”她觉得自己这个回答不怎么好,可眼下想不到还有其他的回答。
“是吗?”他迟疑了下,说:“下次要叫醒我,我醒来见不到你,不知道有多少着急。”
“担心我?”她嘴角上扬问。
经过昨天的事,她感觉两人的距离近了,还是一直都在靠近,只是她未曾察觉?
说真的,昨天他出现的时候,她要不是吊在悬崖上,一定感动得一塌糊涂,死命抱着他。他跳下来的时候,她的心脏都快停止跳动了。
是啊,既然救不了她,一个人死总比两个人一起死好啊,而且他没理由跳下来,可他就这么跳下来了,她那时觉得这男人也许是自己所找的那个人了。
“嗯。”他大方承认,可嘴上这么说,脸不禁红了起来,于是咳了一声,立马转移话题,“这是在煲什么?”
“药啊,我拿昨天的石斛给大娘熬药作药引了,希望能救她一命。”说完后,她叹了口气。
“你懂看病?”他看着她,疑惑问。
糟糕,被察觉了吗?她暗自咬了咬牙,“不会呀,但眼下这种情况,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不是吗?”
她吁了口气,挺佩服自己说起谎来,脸不红气不喘的,以前可不会这么骗人。
他听了她的话,认同点了点头,然后继续扇他的风,“我帮你看着,睡一会吧。”
她眨眼说好,靠在他身上闭上眼,但他回过头去的时候,她睁开眼,想着他会不会怀疑之类的问题。后来眼皮沉重,她就真的睡了起来,反正有他当人肉枕头,那么舒服,不睡就傻了。
眼角余光瞥了她一眼,他握着蒲扇的手紧了紧,她脸上的疲惫,他看得一清二楚,这都是拜某人所赐,他不会放过那人!
宁静美好,有美人相伴的清晨,一切看起来那么地美好,他不敢停下扇风的手,因为这药关系着一个人的性命。肩头沉重了起来,他知道她真的睡着了。
“站住,别再做傻事了!”突然,尖锐的吼声传来。
沈筠被吓得惊醒,拧眉不解看向他,他也一副完全不明白的表情。
“不要再让它咬你,快放走它!”接着又一声吼叫。
“我们去看看。”那么紧张的声音,她不可能不理,而且这是她来这里第一次听到有人吼,不再是死气沉沉的模样。
他点头,牵起她往外走。他们刚到门口,就看见一个妇人手里拿着锄头,他的对面有一个拿着蛇的人,正拿蛇口对着自己手臂,一副要咬下去的样子。
“哎呀!”忽地,中年男人惊叫一声,蛇一溜烟跑了。
妇人扔掉锄头,赶紧跑过去,抓着男人的手,“又咬你了?”
“你为什么阻止我!知不知道这是机会啊,蛇我好不容易抓到的!”男人没理会妇人的关心,埋怨道。
“你为什么那么傻,以毒攻毒这说法未必是真的啊。”
“但总比什么都不做等死好!”
两人争吵着,沈筠和慕容琛大概猜测出怎么一回事,正打算回院子继续熬药,身后突然传来喊声。
“阿光,阿光你怎么了,别吓我!醒醒啊!”妇人叫喊着,地上的男人双眼紧闭,口吐泡沫。
沈筠听到叫声,立即拽着慕容琛上前查看,他叹了口气摇头,她忽然甩开他的手,往院子跑去。
“筠儿,你……”
怎么丢下我,一个人跑了?
第073章:救人,染病()
慕容琛看了眼被咬得浑身抽搐,表情痛苦的男人,从地上起身正想去找沈筠,担心她被眼前的景象吓到了。
转身想往她消失的方向寻去,差点被她撞个满怀,还好及时刹住步伐,按住她的身子,拧眉道:“怎么莽莽撞撞的?”
沈筠知道他这是责怪的意思,但眼下情况危急,由不得她多做解释,她推开他,蹲在男人身旁,拿着好不容易找到的绳子,捆住他手臂上方十五到二十厘米的地方,先阻止毒液流进其他血管,保护肾脏,以免肾脏衰竭致死。
“你想做什么?”他看不懂她现在所做的事,刚才以为她是害怕逃走,没想到是去找绳子,可这顶什么用啊,逃跑的蛇身上花纹颜色多,有可能是剧毒。
“救人。”她简短说明做法。
他蹙眉看着她的举动,想劝说她这是没用的,毕竟蛇毒没那么容易解,可她突然向他伸出手。
“把你随身携带的匕首拿来。”她在屋子里找了一会,没找到刀之类的东西,只好拿了绳子就跑出来,先做最重要的急救。
给她还是不给她?他犹豫了,因为那把刀削铁如泥,她不小心弄伤自己怎么办?
“没时间了,拿来!”见他没反应,她伸手就往他小腿摸去。
他没料到她会有这一招,一时间避不开,她已经按在藏在小腿里的匕首,他扣住她手腕,说:“别伤着自己。”
其实,他是想反对的,可出口的却是另一个意思的话。无奈叹了口气,他只能摇头。
她给了他一个灿烂笑容,点头道:“知道了,你会心痛,我会爱惜自己。”
被窥探出话中的另一层意思,他轻咳一声,脸红别开视线。
“看好哦,这是最好的急救办法。”
她这么说,他还真乖乖回头看着。只见她握着刀柄,往男人口中塞了个木头咬着,眼神变得坚定,用力下手。
她在咬伤的伤口上,使劲划下一刀,鲜血汹涌而出,男人闷哼出声,身体自然扭动起来,但他还是没有睁开眼。
“想要他活命,就给我按住他,使劲按着!”她一把抓住手臂,另一只手保持平稳,专心致志做着划伤口的事。
妇人见状,立即按住肩膀,慕容琛则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伸手就按住了男人乱蹬的双腿,视线停留在沈筠镇定自若的侧脸上,就好像这事情做了好多遍。
皮开肉绽,鲜血直流,他这种看惯这种事情的人,如今竟有不适,而她冷静得吓人。
男人痛苦呻吟,声音因咬住木头而扭曲,两个按住的人因男人的奋力反抗而额头冒汗,而沈筠则在男人被蛇咬的伤口上,划出了一个十字,手捏着皮肉,挤出黑色毒血。
沈筠目不转睛盯着男人的伤口,腥红染透了她的双眸,渐渐地黑色血变成深红色,她顿时松了口气,总算完成了第一步救治。
身上的力气仿佛被抽空,她跌坐在地上,看着男人黑色脸色变成淡红,“这样就算增加了治疗蛇毒的时间了,接下来就得靠药物治疗了,这里好像有七叶一枝花和半边莲,治疗蛇毒很有疗效,我等下去帮你弄点过来。”
妇人注视沈筠,感激点头,噗通一下就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沈筠见状,赶紧伸手相扶,“大娘,我可受不起你这么大的礼。”
她跟大娘说了些要注意的事项,便说要去给大娘的丈夫采药去,躲过了大娘一再道谢的话。
“怎么不说话?”她走在上路上,知道他在身后跟着,边走边问了句。
他眯起黑眸,看着她的背影,停下脚步,“沈筠,回答我一个问题。”
“嗯,你说。”由于刚才救了一个人,她心情极好,没察觉他的不对劲。
他深呼吸,问:“你到底是谁?”
她猛然停下脚步,僵硬着身体,并没有转身立即否认,“沈筠,将军府的掌上明珠,庆王府的王妃。”
“我要听的不是这些,是真话!”
“这就是真话。”她停止背脊说。
“不,我认识的沈筠,没有你那么聪明,她不会跟我讲条件谈交易,不懂怎么救被毒蛇咬伤的人。”
她知道,一定会有这么一天,自己被他逼问,可她说了自己的经历,他会信吗?灵魂穿越,多么可笑的话,谁会信。
“我是沈筠。”
“你不是。”他快速否认,上前圈住她的腰,贴在她身后说:“我们是最亲密的人,难道连真话都不能说吗?”
“说了你会信吗?”她被自己脱口而出的一句话吓了一跳。
“信,只要是你说我就信。”
“我不是这具身体的主人,我的灵魂来自未来。”
他听完后,低头凝视她,眼底却没有相信的意思,而是疑惑。是的,他觉得这是谎言。
“呵……”她自嘲笑了笑,怎会真的相信他说信她的话,连她自己穿越过来的时候,她自己都不敢相信。
她挣开他的怀抱,依然背对着他走在面前,但这一步步远离,比她来时更加沉重,大概这就是加注了感情的东西,必定会被它所伤吧。
你不能怪别人不信,因为这没科学依据,自己都不相信,幻想过这只是一场梦,她终究会醒来,眼前这些是幻象。
“我去采药了。”她看向别处,刚好看到有需要的药草,便离开他禁锢范围,寻找其他注意力。
慕容琛望着她蹲下站起忙碌的身影,大脑里一直回想她说的话,不敢置信。
她说他来自未来?跟他不是一个朝代的人?这不是天方夜谭吗?灵魂交换?这种事只可能从存在于那种狐仙鬼怪的故事,现在却在眼前?
他不想去相信,可她异于沈筠以前的行径,他又想相信。头好痛,想事情想得快爆炸了,这种事情为什么发生在他身上?
两人在山上逗留了一会,药草已经满筐,有是治疗大娘病的,有些是治疗蛇毒,但两人起初的对话后,就没再怎么交流。
沈筠觉得现在的情况有些可笑,自己才觉得喜欢上的人,如今形同陌路,一前一后,无言以对。
慕容琛觉得她的身影很落寞,但他需要时间去消化这些诡异的事情,沈筠不是沈筠,他的妻子不是以前的沈筠,很多的事让他头痛欲裂。
回到村子,治疗蛇毒的药交给妇人,她去给大娘熬药,叮嘱了小月一些大娘日常要注意的东西,林宇的信送到了,她看到慕容琛走过来,便知道要离开。
虽说她对这村子没多大的感情,可出去之时看到路两旁的人少了,她不会天真以为他们病好了出村了,只能是死了,因为这里没有大夫,人人都是靠心中仅存的希望活下去,但若连这种希望都没有,那剩下的只能是绝望。
慕容琛虽然一路上没有说话,但她牵得他紧紧的,好像怕她走丢,可就是不跟她说一句话,仿佛在压抑着什么。
她看到路上的人,总会忍不住放慢脚步,都是他把她拉走,而且出村的速度很快,林宇就在栅栏后等着他们。
栅栏唯一的出口在看见他们身影的时候,就已经打开了,显然已经收到上级命令,以及证实他们没病。
林宇笑着准备迎接慕容琛,其他人则因之前的事低头不敢直视,沈筠一直亦步亦趋跟着慕容琛,就在他们快出村的时候,慕容琛忽然倒在了地上。
‘砰’地一声巨响,在场的人都来不及反应,回过神来慕容琛已经躺在地上,双颊泛着红晕,呼吸急促,双眼皱眉紧闭。
“怎么回事!”林宇说着就想跨过栅栏。
“站住,别过来。”沈筠大喝一声,阻止林宇过来,自己则开始动手给慕容琛探额温,把脉,一切做完后,她脸色苍白起来。
“怎么啦?”林宇着急问。
沈筠拧眉,“他可能染病了,我需要再确认一下,林宇你在这里等着。”
说完后,她艰难把慕容琛架在肩上,承受着他的重量,一步步缓步上前,才走了一小段路,她已经气喘吁吁。
林宇就在身后看着,双手紧握成成拳,却只能着急,什么都不能做。
沈筠将慕容琛移动到一个安静的地方,然后静下心来,开始集中精神的诊脉,但心中的不安未曾停歇。
浮中带沉?急性发热?这是什么病症?她大脑不停闪着他的身影,导致不能安静想事情。
她把他安置好,走出小屋子,开始在路上给那些痛苦的人把脉,他们每个人的症状都有点不一样,发热是都有,但有些伴着恶心,有些是呕吐,有些是腹泻,有些是全部症状都有。
“难道是伤寒?”她颤抖着声音,说着不太确定的结论,心底却是激烈反对。
伤寒在以前可是爆发过大规模瘟疫,致死很多人,那些太医和大夫们都知道吗?这病可不好治。
她跑向仍在村口的林宇,告诉他给她拿药材过来,有多少种类弄多少。
林宇虽然想问,但眼下慕容琛要紧,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染上瘟疫了。
“爷,怎么了?”他小心翼翼问。
她看了他一眼,肯定点头道:“放心,我不会让他有事。”
可嘴上是这么说,可她也没有把握,毕竟这是害死过无数人的瘟疫之一。
第074章:是里面的人要我保护你()
沈筠把慕容琛安置在大娘的隔壁屋子里,不让大娘和小月进去,只有她一个人负责起照顾慕容琛的事。
他一直在发烧,就算是冷毛巾也退不了,看着他痛苦的样子,她却束手无策,因为这里什么都没有。
忽地,她站起身,飞快往外跑,跌跌撞撞,好几次险些刹不住脚。终于还是跑到村口,幸好担心慕容琛的林宇没有离开,焦急在栅栏外徘徊。
“爷还好吗?”见她出来,林宇立即迎上去问,还是把守的官兵把他拦住,他才知道越界了,赶紧退回来,挪近栅栏。
“我需要纸上写着的东西,你能帮我找来吗?”她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直入主题。
林宇因得不到答案而拧眉,但还是接过她的纸,快速浏览了下清单,这些东西都不难弄到,“什么时候要?”
“日落之前。”
他惊讶看了她一眼,东西是不难弄到,可她要的数量有点多,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