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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气息渐渐远离,正当她以为可以松口气,肩上忽然一疼,身体被旋转半周,后背抵着硬物。
“你认为这是游戏吗?”他笑着说,低头慢慢向她靠近。
她瞪大眼眸,手掌抵住他胸膛,却还是阻止不了他的靠近,只能闭眼头往一旁偏,避开他的唇。
“呵呵……”他低笑出声,凑在她耳边,说:“沈筠,别太看得起自己,就算是游戏,主导权也在本王手上。”
慕容琛放开她,往后退了几步,好整以暇望着她。
自大狂!她在心里大喊,生气瞪着他,这男人把她当成什么,玩弄的对象吗?
“以后没事别出后院。”他丢下话,转身迈步离去。
“怕我伤害你的侧妃吗,你好像还没资格命令我。”她忍不住在后面吼。
“沈筠,你站着的地方就证明本王有资格。”他顿住脚步,偏首余光落在她身上,“你可以试试违背,但后果自负。”
沈筠无力靠在床柱上,掌心贴着仍剧烈跳动的心脏,随即揪紧衣服,咬牙切齿说:“慕容琛,今日之言,他日必定回报予你。”
第009章:王妃私自出府了()
沈筠抬手抹了额上一把汗,吁了口气,拿着小锄头准备再次劳动的时候,身后传来急促脚步声。
“王妃,王妃!”沐歌扬着信封,大声喊:“家里来信了。”
沈筠微笑站起,投以沐歌一个眼神,赞扬她做得好,这就是自己要的效果。
接过信,她没有马上打开,因为她清楚知道里面写的是什么。
沐歌在沈筠身边打转,一边拍她身上的泥土一边问:“接下来怎么做?”
沈筠勾唇,“叫人请王爷的侧妃来一趟。”
沈筠换了身上的衣服,拉着沐歌往王府大门走去。
“你们两个,别挡王妃的道,王妃有急事要回家一趟。”沐歌双手叉腰,一副生气的样子。
沈筠则站在一旁,默默看着自己交代给沐歌演的好戏,静等结果。
反正她们靠一己之力必定出不去,何不借用他人之手,只是这安晴未免来得太慢。
就在她怀疑是不是传达出了错误,耳边就响起声音:“你们在王府大门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沐歌噤声,侍卫也没了声音,但两刀架起挡路的架势依旧保持。
“谁能告诉我,怎么回事?”安晴一一掠过众人,视线落在沈筠身上。
沐歌忽然上前,抓住安晴手臂,哭着说:“晴夫人,我们王妃急事要回将军府,这些奴才不肯让路。”
安晴挑眉,似在思考沐歌话中的可信度,又看了沈筠一眼。
沈筠苦涩笑了笑,上前说:“还请妹妹帮姐姐这个忙。”
这句服软的话,果然令安晴心悦,她走过去亲昵拉着沈筠的手,“姐姐说的这是哪里话,我帮姐姐是应该的。”
话音刚落,安晴突然单手抱住沈筠,在她耳边低声说:“你欠我一个人情。”
沈筠挑眉,若有所思看了已放开自己的安晴,道:“好。”
“欠人情是要付出代价的。”
“我知道。”
安晴看了沈筠一样,扬手示意侍卫退下,但他们只放下刀,没有让路的意思,她生气说:“是不是我这当家的没本事命令你们了?”
她故意把‘当家’两个字加重,沈筠只好配合一下,面露气愤。只要能出去,服软算得了什么。
两侍卫互看对方一眼,同时低头往后退回大门两侧,假装什么都没看到。
沈筠说了声谢谢,便头也不回走出王府。
而另一边,慕容琛上完早朝,欲走出宫门,却被一米高太监挡住去路。
他眯着黑眸,认得这太监是那天替太子传话的,沉默等对方说出来意。
太监作揖行礼,然后说:“王爷,太子殿下要奴才提醒你,今天是第二天,希望你不要让他失望。”
第二天?慕容琛皱眉,昨天就开始计时了?他冷笑,这是太子的作风,只是让太监来提醒他,意欲何为?
太监探究的眼神在他眼中放大,他面无表情,勾唇道:“知道了。”
慕容琛感觉到身后有视线紧随,但他镇定往前走,表现得很随意,直至出了宫墙,跃上马车,才稍稍放松,可双手紧握成拳。
“王爷。”
帘子外传来侍卫的声音,他回过神来,问:“有事?”
侍卫得到允许,掀开帘子,凑过去对慕容琛说:“王妃私自出府了。”
听后,慕容琛脸色紧绷,语气紧张道:“立刻把她给本王找出来,要快!”
马车远离宫门,城墙之上太子慕容皓负手而立,望着那辆急促马车,咧嘴笑了笑,对旁边单膝跪地等待命令的黑衣人,说:“去办你们该办的事。”
‘咻咻咻’几声,数道黑影在城墙消失得无影无踪。
“慕容琛,本太子就看看,你能怎么保她。”
第010章:我不信命()
外面的空气很清新,沈筠不由得多呼吸了几下,望着眼前繁华的街道,复古的建筑,来来往往的古人,她才真实感受到自己活在这个时代。
耳旁传来小贩的吆喝声,她拉着沐歌在摊位前故意专注挑选,眼角余光向后看了一眼。果然,有人尾随她们。
她不知道跟踪她们的是什么人,但眼下这种情况,必须赶紧开溜,这也正是出来的目的。
既然出了王府,接下来就是消失在长安城,避过搜寻风头,再偷偷出城。摸了摸腰间银票,她自信满满。
幸亏她先叫沐歌卖了些嫁妆,兑换成银票,携带方便,才没人察觉出了王府。
她拉着沐歌,瞄准左边一条小巷,准备跑的时候,眼前出现了一个身影,吓得她猛然停下脚步,捂着像要跳出身体的心脏。
沈筠皱眉望着白发苍苍的老人,他正笑眯眯望着她,衣着朴素,手里拿着用竹子制成的简单架子,绑着白布的算命招牌。
两人对视了一会,她决定给老人家让路,敬老之心必须有。
只是,她往这边走,老人家就跟着往那边挪,来来回回几次,她说:“老爷爷,我走左你往右。”
老人看着她,问:“姑娘,算命吗?”
她一怔,忽然意识到什么,往腰间一摸,拿出一张小额银票,塞到老人手里,“老爷爷,小小心意,先找个地方落脚吧。我不信命。”
老人笑了笑,没有拒绝她的好意,把银票往怀里放,见她已越过自己,便开口道:“姑娘不信命,却无法改变命,你想脱离现状,但这里才是你的归处。”
沈筠停步,回首看了老人一眼,微笑颔首继续往前。走着走着,她突然停下脚步,转身,却已不见老人的身影。
这声音……是不是在哪里听过?
她拧眉,回想老人的话,理不出头绪,耸了耸肩,在沐歌的叫唤下收起思绪,继续自己的逃亡大计。
这件事对沐歌是保密的,她到现在还以为只是回将军府一趟,沈筠觉得挺对不起她。
沈筠紧紧拽着沐歌,快步朝人多的地方走去,这样才能摆脱跟尾狗,眼看差几步就能挤进去了,忽然前面又被人挡住了。
今天咋那么多人挡她的道!
她这次学乖了,无论是谁也不抬头看,直接就往另一边钻去。显然那人并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她正庆幸,突然手腕一紧,身体被拽了出人群。
“抓我干什么,没看到姐姐正忙着吗!”她忍不住怒吼,抬头看的那一刻,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沈筠!嫁人了就可以用这样的态度对哥哥?”
哥哥?她在心底大叫不妙,怎么会撞上沈淳,自己的哥哥了?她这是运气有多差!
沈淳跟他的父亲沈明瑾一样,为人正直,爱抱打不平,长安城的人都说,他们父子不仅是一个模样印出来的,就连性格都相似。
沈淳是将军之后,年少意气风发,结识了不少忠良之后,换句话说就是人脉很广。
沈筠低头,沉思片刻,抬头的时候已经是另一个表情,她笑眯眯,按沈淳手背,“哥,那是误会。”
沈淳盯着她看,好像她脸上长出了什么奇怪的犄角,害得她保持微笑,后背出了一身冷汗。
怎么就这么出师不利呢,一个一个人过来挡道,再不走就天黑了,别说躲起来。
沈淳若有所思看了自家妹妹一眼,觉得她好像变了,以前见到他会立刻扑过来,抱着他手臂撒娇,现在却保持距离?
难道……“他是不是对你很不好?虐待你了?”
虐待?什么意思啊?她被谁虐待了?不对,谁敢虐待她?
“谁?”她懵懂问。
“一定是慕容琛,哥哥替你算账。”他在脑海里脑补了一段,慕容琛打沈筠的片段,怒火中烧,然后就拽着她往王府方向走。
算账?等会,这方向不是自己刚才走出来的吗?别闹好吧。
她立刻反手拉住他的手臂,急忙解释:“算什么账,他对我很好。”
“真的?”他问。
望着他眼底的怀疑,她笑着说:“你妹妹我什么人,会被别人欺负吗?哥,你也太小看我了。”
她想起沐歌口中的沈筠,刁蛮任性,得理不饶人,有仇必报,这些性格,足以让她自带防护罩了好么。
他皱眉想了想她的话,好像觉得挺有道理的,“那你为什么火大?”
“额……那个,我刚才在想事情,这不要回府了吗,正想着买什么东西回去。”她胡诌了一个听起来特别冠冕堂皇的借口。
沈筠忽然发现,以前自己从来不说谎,可到了这里,说谎对她来说就是家常便饭,这种感觉挺不好的,感觉没有真诚待人。
沈淳听得很认证,听完后再次抓起她的手,边往将军府方向走边说:“你会娘家爹娘已经很高兴,东西就不用买了,将军府什么都不缺,惟独缺了你,你回家他们两老肯定高兴。”
她多想甩掉他的手啊,可他刚才紧张她的样子,令她狠不下心。也许,她该替这里的沈筠向父母告别,突然没了女儿,那该多伤心。
所以,她挣扎的念头刚起,就立刻下来了,乖乖跟在沈淳身后。
他抓着她的手很紧,好像怕她突然消失,她能感受到,他内心的兴奋。
就刚才他想出头的模样看来,他很疼妹妹。这份情,她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抗拒的。
可能,她自私地想感受一下,别人家的温暖。
将军府很快就到了,沈筠望着大门上金色字体的牌匾,才意识到家已经到了。
他放开了她的手,突然侧身抱住她,在她耳边高兴说:“妹妹,欢迎回家。”
不知为何,听到这句话的她,眼泪流了下来。
第011章:计划泡汤()
沈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进将军府的,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跪在地上,在主厅向父母磕头。
沈明瑾颇有大将风范,但岁月在他脸上刻画了痕迹,将军夫人霍瑜一看坐姿就是大家闺秀,嘴角总是噙着微笑。俊男美女的结合生出的沈淳,五官俊朗,只是晒黑了,这大概就是常年训练的人吧。
沈明瑾看着她,冷哼了一声,站起拂袖离开,她不解,依旧跪在原地。倒是她名义上的母亲霍瑜,上前拉起她,然后给了她一个结实拥抱,那种感觉就跟沈淳给她的一模一样,温暖、真诚。
霍瑜伸手抱住女儿,声音有些激动:“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她放开女儿,却发现女儿还呆呆望着夫君离去的方向,忍不住安慰道:“别担心,你爹是一时接受不了,暂时生气而已,他那么疼你,怎么舍得不理你。”
沈筠收回视线,望着眼前紧抓着自己手不放的霍瑜,朱唇轻启,却发不出半个字。
忽然,后脑一疼,她瞪了罪魁祸首沈淳一眼。
沈淳咧嘴一笑,“发什么呆,爹娘不会叫了?”
虽然被打,但沈筠并不觉得疼,反而越来越觉得,这才是家人的相处方式,是她从未感受过的温暖。
“娘。”她叫了声,但他们不知道,这个字花费了她全身的力气。
她这是有家了吗?有爹有娘有哥哥。以前从沐歌嘴里听这家人的事,觉得自己就是个局外人,根本不会跟他们有什么牵扯。结果,现在被扯了进来,她忽然不想离开了,想多感受一些。
但这些想法只在她脑海里存在不过一分钟,就被她甩掉。不,她不该在这里霸占别人的爹娘,这具身体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要还回去,既然这样,不如封闭感情,随便应付。
可她终究还是高估了自己的感情,若人的感情能那么随意摆布,那心为什么长在人的身体里?
霍瑜抬手轻抚女儿秀发,笑得眼中带泪,“筠儿,别怪你爹,他是心疼你。从你出嫁那天起,就不断找人打听你的消息,听说你受伤,他急得在家里打转,却不敢去庆王府看你。”
沈筠胡乱点头,她其实不想听,但这些话就这么入了耳,心微微抽痛。
这身体的主人,肯定对这个家有很深的眷恋,不然她一抹二十一世纪芳魂,怎能感受得那么清楚。但换一种角度思考,身体的强烈反应,是不是代表她还有可能回去?
霍瑜不理会儿子在身后大呼小叫,牵着女儿就往自己房间走去,她有很多东西要交给女儿。
沈筠被按坐在凳子上,房间里只有自己和霍瑜,霍瑜一进门就开始翻箱倒柜,她也不知道在翻什么,却没有感觉任何不耐烦。
回过神来,霍瑜已经坐在她身边,拉着她的手,把盒子塞到她手里,说:“筠儿,娘知道你在王府过得不如意,娘也没什么能帮到你,这些东西你拿去,打点上下,笼络人心都好,千万别苦了自己,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跟你爹,我们永远会站在你这边。”
“无论对错?”霍瑜说这些话,沈筠觉得自己该感动的,不知为何会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霍瑜怔了几秒,覆住女儿的手,说:“无论对错。”
沈筠能感受到,霍瑜说这句话之时的真诚,没有任何隐瞒。她也想要这样一个母亲,但这会不会太奢求了?
“谢谢。”没什么能表达自己的感激,她反手紧握住霍瑜的手。
其实,凭她卖了嫁妆的钱,足够她生活,做点小生意什么的,可她竟无法拒绝这样一位母亲。就当做替这里的沈筠别让父母担心吧。
听到‘谢谢’两个字,霍瑜不敢置信望着女儿,以前女儿从来不会说这两个字,用女儿的话来说,就是父母是应该给的。可这眼前的是自己女儿吗?
女儿变了?变得有点陌生,她好像不认识,又仿佛比以前亲近了许多?
“怎么了?”沈筠推了推霍瑜肩膀,唤回她的意识。
霍瑜眨眼,认真盯着女儿,张唇想说什么,又马上压了下去。
也许,这样未尝不好。人总会变得,而女儿正在变好,她不该戳穿。
沈筠本该来一趟这里,就立刻提出告辞,可她听霍瑜说话,忘了时辰,所以等婢女说晚膳准备好的时候,自己才惊觉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
霍瑜挽留她下来吃饭,她不想拒绝一个想留女儿吃饭的母亲,重重点头应允。霍瑜很高兴,立刻带着婢女去准备,叫她先在府中转悠。
走着走着,沈筠听到劈柴斫木的声音,不知什么驱使她顺着声音走过去。当她看到沈淳一个大男人,拿着斧头对木头猛劈,却永远劈不到想要的地方的时候,她忍不住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