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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她是聪明人,明哲保身她明白得很,说给他听也无妨,“总管的身份能让人在王府里为所欲为,甚至探究别人的秘密,但你家总管是个没什么脑子的人,有供货来源,他卖的东西很广,可只要你能说出口,他都能弄到。爷觉得他是一个人,还是一伙人?”
他睨着她,心却渐渐往下沉,只因他最信任的人,随时是能出卖他的人,而且还不止一个,有同谋。
“你知道他的同伙是谁?”
她低笑出声,“我怎会知道,这是爷该去查的事,我一个妇道人家,不方便插手。”
“你已经插手得够多了。”他冷冷说。
她耸了耸肩,伸手一下下掰开他抓住她手腕的手指,“那剩下的就拜托爷自己去查了。”
“你还知道多少事?”
“我知道多少事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说的爷都知道就行了。”她不笨,说出的话他一点都不惊讶,明显是早就知道,多说就是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他放开她,起身看着她,“呵,果然脱胎换骨了,沈筠你真是越来越有趣。”
他的话萦绕在耳边,她的眉却蹙起,第六感告诉她,这不是什么好事。
虽然她成功制造了王府某些人的隔阂,这对她有利,但总感觉会牵连自身。
她回首望着他的背影,试探性问:“爷,今晚还来吗?”
他停步,没有回头,背对着她说:“来这里再让你下一次迷香吗。”
她吐了吐舌头,心里腹诽他小气之类的,就听见他说。
“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
“给了我权利,不打是傻子,还是爷心疼了?”
“没有。”
“啧,真无情。”她大胆说,“爷跟妹妹吵架了?”
吵架?要是仅仅是吵架还能解开,问题是安晴欺骗了他,从他们相遇开始,都是欺骗。
“沈筠,不关你的事,就不要开口问。”语毕,他头也不回出了房间。
她转身,对着他的背影做鬼脸,不过她很快静下心来,思考下一步怎么做。
午膳过后,沈筠坐在凉亭乘凉,把玩手中通体白玉,想起慕容皓说过的话。
“这就是免罪金牌了?跟想象的差好多,不过有胜于无。”她把玉佩举起,让阳光包裹着它,自言自语。
她现在少一个契机。从刚才慕容琛的表现来看,他似乎不想调查这件事,但这是好机会,她不会傻到放弃,毕竟下一次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决定好之后,她心静开阔了,视线绕过白玉,看到门口的人,灵光一闪。
对不起也要做一次了,算你倒霉。她心想。
她站起,扭着柳腰,嘴上噙着迷人笑容,一摇一摆走过去。
“喂,帅哥。”哎呀,才几步路,腰都要断了,那些卖弄风骚的人是怎么做到天天扭的?她一边抱怨一边伸臂搭上侍卫的肩。
平时两个人守卫,难得轮换吃饭,剩下他一个人,多好的机会,可不能浪费。她给自己加油,继续挨近他。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为了革命胜利,牺牲一点色相算不得什么,这样才对得起这张脸。但对方可不是她这个豁出去的心态了,身子都能抖出一身汗了。
“王……王妃……”侍卫手足无措,双手悬空,不敢乱碰。
“帮我一个忙好不好?”她直切主题,免得被更多的人看到。
“王妃请说。”侍卫承受着很大的压力,非常害怕,要是让人误会他就别想再王府待下去。
“替我办一件事。”眼底满是狡黠,她立刻开口。
侍卫声音都发抖了,“什么事?”
“找爷告密,不要说是我说的。”
“王府有规定,不能越级报告,否则……”
她打断他的话,不悦道:“否则我就大喊,说你非礼我。”
“王妃,你这不是害小的吗,小的什么时候得罪了你?”
“你没有路可以走了,横竖都是答应。”她得意宣布。
侍卫苦着一张脸,连连点头,“好,王妃说什么属下就去做什么。”
沈筠以最快的速度放开他,伸手用力拍了拍他肩膀,说:“好样的,果然是俊杰。”
“这不是你耍流。氓嘛。”侍卫小声嘀咕。
耳尖的她,脸色一变,“你说什么?”
“没。”侍卫立刻装无辜,问:“王妃要属下做什么?”
“很简单,你绝对会立功的。”她笑眯眯凑近他,一副鱼儿快上钩的样子。
侍卫赶紧往后一仰,警惕盯着她,“干啥?”
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忍住笑意后,勾了勾手指示意他靠过来,“我不希望别人知道内容,乖乖站好。”
侍卫将信将疑贴近,一脸她随时会反扑的样子,但还是咬牙把耳朵凑过去。
她附耳小声说,侍卫认真听,然后点头,领命转身办事去了。
她笑看远去的背影,抬起手臂捋了下衣袖,腕中手镯在阳光下特别刺眼,赤红蛇壮纹路绕着镯子转了一圈,又像被镯子禁锢。这是一个独特的手镯,相信它的主人该是时候来寻它了。
夜色渐深,慕容琛果然没来,这正合沈筠意。
昏暗房间内,红烛早已熄灭,周围安静得只剩虫鸣鸟叫声。床上的她,毫无睡意,因为人来得有点晚,她等得快睡着了。
纱帐床内,她举起手臂,那手镯在发光,很微弱的光,她这个二十一世纪来的人,都弄不明白是什么玉石。
忽然,细微的声响透过风入耳,她赶紧把手藏会被子呢,生怕手镯光会穿透,把手压在身下,才吁了口气,安心把眼闭上。
该来的总会来,等你很久了。
第039章: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心()
长安屋顶之上,一袭蓝衣迎月而立,俊容之上没有表情。他在这里站了很久,等月西斜的时候,纵身一跃,落在矮一点的屋顶上,然后一轮漂亮轻功展示,落在灯火阑珊处。
如鹰般的黑眸,终于射出凌厉目光,接着身影一闪,消失在夜幕下,潜伏在假山阴影下,巡逻侍卫高举火把照亮他四周,他仍沉静等待,像蛰伏的猎豹,不动则已,一动必须达到目的。
顾琰小心翼翼避开侍卫,翻上屋檐,跳入另一处院落,这里没有繁花似锦,只有泥土的清新味,风一吹过,院子里的植物猛互相拍打,发出沙沙声。
他推开未阖上的窗户,蹑手蹑脚跃了进来,停了会,确定房中人已睡着,才开始借着月色翻箱倒柜,找自己想拿回的东西。
躺在床上的沈筠尽量保持平稳呼吸,耳朵却竖得高高的,随时留意周围动静,看到纱帐外人影来回晃动,她的心跳加快了。
虽然大约猜到外面的人是谁,自己也在等他,但他发了疯的寻找,令她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藏着手镯。
看来是对他很重要的东西,要不要还?可这件事除了他,她好像找不到谁帮忙了,谁叫她大门不迈二门不出的,只算认识过他呢。
忽然,脚步声近了,她吓得赶紧重新闭上眼,逼迫自己呼吸平静。
果然,下一秒纱帐抖动,风吹过,她抖了抖眼睫毛,但没有睁开眼。
顾琰将被子里的她从头到脚看了一遍,皱眉想怎么检查,东西不在原来的地方,肯定是她发现了,藏了起来。
他伸出手,正想揪她起来,却眼尖看到被窝动了动,嘴角扬起冷笑,一把掀开被子。
突然冷气袭来,她颤了颤身子,仍闭着眼,假睡到底,压在身下的手下意识紧握成拳。
她假睡着,他就这么看着,静静等待她自己醒来,可他错估了她演戏的时间,久到令他不耐烦。
“沈筠,要装到什么时候?”
装?看出来了?她仍旧紧闭着眼,比刚才还紧,不信他能对她怎样。
他微微拧眉,“把东西交出来,我知道在你身上。”
他知道?那接下来会对她做什么?她想着,冷汗从额角滑落,索性就睁开眼。
“什么东西,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睨着他,十分谨慎。
“你是聪明人,应该不用我亲自动手找。”
“你敢就搜,我大叫一声,外面的侍卫就会进来,到时不知谁吃亏。”她坐起,将身子扭上前,一副你有本事就摸的模样。
“你以为我不敢?”他眯起黑眸,眼底满是危险信号。
她拉大笑容,说:“你倒是动手呀。”
这下,他彻底没了耐心,伸出手掌,“还给我。”
“还给你不是不行,先告诉我哪里弄来的好东西,还有答应帮我做一些事。”负于身后的手,轻抚手镯表面,如丝般嫩滑的触感,她爱不释手。
他挑眉,“这就是你的目的?”
“如果我说是,你帮吗?”她抬手在他面前挥了挥,有意让他看到腕中镯子。
他低眸,居高临下盯着她,“我如果要硬抢,你觉得自己有几分胜算?”
“一分都没有。”她仍笑着回答。
他不由得发笑,“你倒是看得清,既然这样,把东西还给我。”
“我虽没胜算,但有一颗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心。”
“你威胁我?”
“不是威胁,我们只是各取所需,大家都有好处罢了。”她循循善诱。
他索性在床沿坐下,靠近她逼着她挪向床内侧,“我看不出我有什么好处。”
“怎会没有?如果这事成了,我给你加点钱怎样?”她知道他需要钱,可有一件事很奇怪,有钱的人不会像他穿得那么朴素,一袭普普通通长衫,腰间并无丝毫配饰,黑发挽成发髻置于脑后,只用一根便宜玉簪插上。
照理说,从她这里骗走了一大笔钱,还是黄金,当然要把自己从头到家打扮一遍,但他还是她看到的穷酸样,没啥改变,难道钱都吃下肚子了?
“加多少?”他立即问。
哟,那么等钱用?她当然不会傻到把这句话说出来,而是眸底闪过一道精光,笑着开口:“那得看你的办事效率和完成度。”
“该不会是诓我吧?”他确实还需要一笔钱,就算拿那天他怕被发现,暂时藏在她这里的手镯抵押了,也未必够。
“怎么会,大家都是江湖儿女,讲的是义气,一诺千金。”她把藏在身后的手拿了出来,用力拍了拍他肩膀,以示自己的承诺。
顾琰瞥了眼她手腕,只能暗自咬牙,“成交。”
“好,那我们接下来商量一下接下来这几件事怎么办。”
“不是说一件事?”他怎么感觉掉坑里,起不来?
她向后仰了仰,一脸惊讶,问:“我什么时候说是一件事?”
好吧,他被打败了,几件事根本不重要,能办妥就行了。他认命。
望着她腕中闪烁着淡淡光芒的手镯,只能垂眸,仔细聆听某人要办的事情。反正他不亏,有钱收,手镯又能拿回,两全其美。
沈筠压低声音,很认真地交代事情,最后末了问:“都能办到?”
“当然。”他自信道,补充:“记得付钱就行了。”
“知道了,贪钱鬼。不过,我很好奇,你要那么多钱做什么?”
“不该你问的就别问,免得钱没了,事情也不成。”他低声警告。
她无所谓耸了耸肩,对这个问题没有太执着,反正是她无聊顺口问的,答案对她来说并不重要。
“等你好消息,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她望着他站起的背影说。
“放心,保证完成任务,把钱准备好就行了。”他说完,头也不回从窗户跳出去离开房间。
她吐了吐舌头,暗叹:真是个贪钱的男人,不知道什么叫谈钱伤感情吗。
不过,她没空替别人想,只等着收成就行了,果然是钱能办到的事,那都不算是事。
…………………………
昏暗的小巷内,此时正准备着一场交易,一个男人接过另一个男人手上的青花瓷花瓶,掂量掂量,略感意外扬眉。
“这价钱,没得再商量了?”蓝衣男子问。
黑衣男人神情紧张,一双眼时不时看向巷口,然后才回答:“已经是最好的价钱了。”
蓝衣男子蹙眉,似在思考价值,“还有多少货?”
“爷需要什么,我们就有什么。”黑衣男人一听,高兴了,“保证全是贡品,价值连城。”
“提供你们货源的人是谁?”
黑衣男人暗自搓了搓手,“这位爷,我们的规矩你懂得,若随便透露供货人,那谁还敢找我们贩卖。”
蓝衣男子没有说话,仅是挑眉,似同意了对方的话,爽快将银票塞进那人手里,然后挨近对方,小声说:“我们对这类的商品很有兴趣,只要你们有,我们大批量要都没问题,问题是你们有没有?”
黑衣男人一听,眼睛都亮了,这可是值得拉拢的客人啊,省了他到处找买家的奔波,天大的好事。他已经开始想象,那些钱满天袭来的样子。
“有,当然有!”他用力点头,生怕错过那么好的机会。
“那明天同一时间,我们再交易,希望这次量很大,我们并不想浪费时间在找这些东西上。”鱼儿上钩了,蓝衣男子心想。
“明白。”黑衣男人懂。
…………………………
沈筠望着院中一片片绿油油,心情可好了,这些药草长势比她想象的还要好。
不知不觉半个月过去了,她这些日子过得可舒适了,没人找麻烦,偶尔找看下药草,时间就这么过去。
虽然她挺奇怪安晴没找自己麻烦,但聪明得她不会去找人吵架。
忽然,耳尖的她听到轻微脚步声,撑着额角闭眼小憩的她,立刻睁开眼,寻找声音来源。
她蹑手蹑脚走过去,就在角落里,看到了一个弓着的身影,脚边满是新翻的泥土,面前是一棵被挖动,正在晃的药草。
“你干什么,给我住手!”她几乎是暴怒吼出声。
那人背部一僵,明显也没想到那么快被发现,但他没停下,仿佛一定要找到东西那样,加快了扒土动作。
她见对方置若罔闻,走过去揪住他衣领,将他扯了起来,顺带还有那棵药草。
她脸都绿了,大吼:“你做的好事!”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只是想看看……”年轻男子瑟瑟发抖,声如蚊呐。
她打断他的话,“看你妹啊看,你说现在怎么办,我花了一个月才养起来的,你给我一下就拔了出来!”
“我,我重新种回去,帮你照顾好它。”
“就凭你?”
她真要气得吐血了,这株药草是她逛王府的时候,在后山发现的,为了能移回院子,她在尽量不伤害它根茎的情况下挖了回来,它很高,搬回来绿叶因失去供养变皱,她埋在土里,小心照顾,特意为它搭了个小屋,半个月根茎的养护。
如今,她的心血因他付诸东流,不生气才怪,也懒得听解释。
男子再次抖了抖身子,头快垂到胸口了,“你教我。”
“你真是好意思啊,弄伤了我的花,还要我教你怎么养回它!”
“它不是花,它是一棵能治病的药草。”他蹙眉,不喜欢别人这么形容它。
她讶异看了他一眼,心想:原来他知道这是药草啊?那还挖!
“小子,打哪来,做什么的,为什么对药草那么熟悉?”她一连串问了几个问题。
提着他衣领,他一副被欺负的样子,她看得心烦,正想放开他,耳边传来沐歌惊讶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