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安晴睨了宝蝉一眼,轻笑出声,“你这小嘴可越来越会说话了。说吧,想要什么。”
“奴婢不要什么赏赐,只想好好伺候夫人。”宝蝉很明白,安晴才是自己可以依靠的靠山。
安晴喝茶的动作一顿,补充道:“还有忠心耿耿。”
“是。”宝蝉低头回答。
沈筠不理会沿路下人的行礼和异样目光,一口气冲到梨园,看到安晴在凉亭,飞快往那里走。
安晴看到沈筠,面带惊讶快速站起,心中升起几分惧怕,她立即压下,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仰首先声夺人。
“你来干什么!”
“报仇。”
沈筠冷笑,望着安晴强装冷静的脸,眯起双眸,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
‘啪’地一声,毫不留情,力度十足。
第024章:别有一天栽在我手里()
结果,沈筠用力过度,手掌麻麻地火辣辣地疼,她伸展了下手指,甩了甩手腕,风穿过指缝,才缓解了些疼痛,但看到安晴脸上的五指印,她心里可乐了。
安晴捂着被打的脸,疼得眼泪直飙,抿唇隐忍,因为震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抽泣着,惊讶还没从眼底褪去,只见沈筠再次举手,吓得闭上眼睛,疼痛并未落下,她好一会才敢睁开眼。
待她看清眼前的身影,她立即走过去,挽着他手臂,委屈低声哭泣,什么话也没说。
沈筠好整以暇看着安晴,等待她自导自演一出可看的戏码,可这会她竟然不说话了?这可真是奇迹了!
“放开我。”她冷声道,只是抓着自己手腕的人仍不敢放松,她只好说了句:“放心,我现在不想打她了。”
见安晴没告状,她心情变好了,先放过安晴也没关系,没人规定不能秋后算账,而且她沈筠是聪明人,在慕容琛面前动手太蠢。
慕容琛半信半疑看着沈筠,一会之后五指张开,松开了对她的钳制,然后开始了审问。
“为什么打人?”他声音平稳,对安晴的眼泪视而不见,而是紧盯着她不放。
沈筠双臂环胸,抬眸斜睨了他怀中的安晴一眼,淡淡道:“我高兴。”
“你今天必须给本王一个解释。”
“你不是很厉害吗,自己去查啊,最好查个明白,不然我绝不放过她!”
他眸光深沉,凝视她的视线变得危险,“本王倒要看看你怎么不放过她。”
“好,那你等着。”她快速回以他一句,然后挪步向着安晴。
安晴吓得拽紧慕容琛的衣服,下意识躲到他身后寻求保护,一双眼充满惧怕望着沈筠。
以为沈筠不会也没胆来算账,可她竟然算错了,而且错得离谱。沈筠刚才眼底的愤怒清晰可见,就像一头暴怒的狮子,尽管身上带着伤痕,也绝不放过施伤者。
“安晴,别有一天栽在我手里。”沈筠笑容灿烂,这些字却是从她牙缝里一个一个说出来的,带着威胁,携着无法让人忽略的语气。
安晴害怕地躲了躲,慕容琛张臂将她圈住,紧紧护在怀里,眼带警告看了沈筠一眼,半天只说出一个字,“你……”
沈筠挑眉看了他一眼,大步越过他身边,故意用力撞了下安晴抖动的肩膀,得意离去。
慕容琛第一次见人在他面前明目张胆打人,还能理直气壮的,手掌力度下意识加重,直至怀中安晴痛呼一声,才赶紧松手。
“来,本王看看伤势。”他单手掰过她肩膀。
安晴赶紧捂住脸颊,感受到掌心的凸起,快速撇开头,不让他触碰。
这举动惹得慕容琛拧眉,悬在空中的手尴尬着,可他的注意力很快被转移。只因手指上沾了血迹。
两指搓了搓鲜红,发现他们还没凝固,他想起这双手之前抓了沈筠的手臂,难道这血迹是她的?她受伤了?
他放下手负于身后,对安晴说:“处理下伤口,叫宝蝉拿府中最好的药膏。”
安晴惊喜抬首,他的身影却已不见,快步越过她身旁,焦急往门口走去。她转身伸出手,想抓住他,却扑了个空。
她错愕回首,看着他焦急而去的背影,怒吼:“跟上去,护送爷离开!”
护卫安晴的护卫赶紧跟上,都明白明为护送,其实是紧随,看慕容琛那么着急去哪里。
胸口快速起伏,她气得咬牙切齿,从来没有过这种情况,慕容琛竟丢下被打的她走了,这是奇耻大辱,但如果他去的是沈筠那里,简直就是让她面子挂不住。
但愿不会出现这种状况。她瞥了眼傻站着的宝蝉,大声喊:“愣着干什么,我养你有什么用,快去拿药给我擦脸!我这张脸若是毁了,你就小心你脸蛋。”
宝蝉额上冷汗直冒,低头快步往外走,给安晴去找药膏。她没见过变脸变得那么快的人,前一秒在王爷面前柔弱得像风一吹就会倒,这会好似泼妇,叫人反感到极点。
慕容琛一路飞快走到后院,连林宇都跟不上,等到了门口,他才惊觉自己的举动太过紧张,于是扬手示意尾随的人停下,守在外面,没有他的命令谁也不能进去。
他大步穿过拱门,地上隔一小段距离就有的血滴使他蹙眉,脚下步伐不禁放慢。
血出得不多,她应该没什么事。不过,他很生气,不是叫她别乱跑,还派人进行保护了,可还是让她走出他掌控的安全范围。
刚才在路上,林宇说是安晴把人给弄出去的,他不知道安晴是什么个意思,但对沈筠下手的事,安晴应该不会做出来,可沈筠很生气,却不像是随便找人发脾气。
他想不通,当时的情况只能问这房子的主人了。鼻间飘来淡淡药香,沐歌正拿着扇子,给炉子煽火,他这时才意识到曾经破旧不堪,杂草丛生的后院,变得与其他院子不同。
凉亭周围围了一圈盛开的花,花瓣很多重,五颜六色夹杂在一起,是他不认识的花。池塘里冷清的荷花变得多了,篱笆围栏里,圈着刚种下的各种种苗,不大,还看不出是什么品种。
他见沐歌想行礼,扬手表示不必,然后大步走了进去。
沈筠在心里骂了慕容琛千万遍,恨他抓得手臂的伤口裂开,她正上止血药,疼得龇牙咧嘴,又不禁诅咒了他好几遍。
她对着伤口轻轻吹气,但并未能缓解多少疼痛,耳尖听到门口传来脚步声,低沉而且重,嘲讽扯了扯嘴角,吐出一个字:“滚。”
慕容琛身形一僵,却没有停步的意思,看见她拉下衣袖盖住伤口,毫不示弱瞪着他。
呵呵,真是个好强的女人。
“敢叫本王滚的,你是第一个。”
“也是最后一个。”她冷哼。
“本王以前怎么没发现你伶牙俐齿?”
“呵呵,爷何时会注意我,眼里可都是你的侧妃。”
他挑眉,问:“吃醋了?”
她抿唇拉开,给他一个皮笑肉不笑的样子,然后说:“别太看得起你自己,你的醋我不会吃。”
“但愿以后都不会吃。”
“放心,我吃醋也要挑牌子的。”她扬眉看着他,“你这种牌子的,我敬谢不敏。”
他发现,跟她斗嘴很有趣,可这种情况得打住了,瞥了眼她手臂,他俯身伸手想去拉。
她像被什么吓到,立即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往后退了几步,与他保持距离,察觉到他手掌举动,手臂下意识往身后藏。
她这动作刺激到他,他大步上前,一把拽住她手上的手腕,避开了她受伤的地方,然后拽着她走向桌边,按着她坐在椅子上,自己坐到她身侧,拉过她的手,查看她的伤势。
沈筠尝试动手臂,挣开他的钳制,可她只吃到苦头,因为手腕快要断了,聪明如她当然乖乖任由他折腾,他不就是要看,就让他看个够好了。
他看得极其认真,眸光温柔,好似天上星辰,侧脸俊容妖娆,五官精细得像雕刻出来,媲美倾国倾城。
‘沈筠,你在想什么呢,你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他再怎么妖孽,也不关你的事。’心底的声音在她大脑呐喊。
慕容琛拉过她的手,小心翼翼掀起她衣袖,看到被鲜血浸红的布条,剑眉紧蹙,手掌攥紧布条一头,一圈圈把布条自她手上松开。
映入眼帘的是一道极深的口子,还好没伤到筋骨,只是源源不断溢出的鲜红,他的眉未曾松开,他接过刚进来林宇手中的药瓶,用嘴巴咬开塞口布团,扣紧她的手,轻轻把药粉撒上去。
疼!她疼得龇牙咧嘴,却没叫出一声,倒是牙关紧咬得发疼。
他抬眸看了她一眼,很佩服她没疼得叫出来,因为这种药虽止血,却夹杂着剧烈的疼痛,七尺大汉都忍不住叫出声,而她没有。
他勾唇,不得不对她刮眼相看几分。她的手臂在他掌中颤抖,他不忍心,俯身对着她的伤口吹气,希望能舒缓一些疼痛。
沈筠被他这么温柔的模样惊了一下,很快恢复镇定,让自己别多想,因为手臂的疼痛由不得她分心想其他。
上药完毕,他给她缠上干净白布条,她盯着他,问:“你刚才也给安晴上药了?”
他扬唇,“还说不是吃醋?”
“呵呵。”她冷冷笑了笑,含糊应付,赶紧转移话题,“不问问我为什么打她?”
“不是让本王去查?”他微笑反问。
赌气!她毫不客气瞪着他,然后非常平静说:“是安晴派人杀我的。”
完成包扎伤口,正在打结的他,手顿了顿,几秒之后又恢复镇定,仿佛没听到她的话,于是她又说:“是真的,那些人招供了。”
“人是被你逼着招供的?”他抬眸看了她一眼,问。
她歪头想了想,摇头说:“不是。”
“凭什么确定是她?”他又问。
“那些人说……”
她话还没说完,他突然把手掌放在她头顶,轻抚她额前秀发,淡淡开口:“如果换作是你,你会自动供出指使者吗?”
嗯,不会。她在心里说,没有告诉他。
他站起,抬手轻抚她脸颊,指腹来回在她娇嫩的肌肤上移动,“晚上本王再来看你。”
她微启双唇,还没来得及拒绝,他的身影已不见了。扯了扯嘴角,笑自己愚蠢。
他说来而已,未必会来,她担心个什么劲。
第025章:讨好不成蚀把米()
沈筠盯着包扎的地方看了会,笑着说:“手法不错。”
她把手臂负于身后,慢慢走出房间,看到院子的情形,不由得瞪大眸子,指着院子里那些人喊:“停下,谁叫你们浇水的!”
那两个负责护卫她的护卫一愣,手上的动作停止了,不解盯着她。
她立即冲到那些已经长出碧绿嫩芽的药草种苗前,一张脸黑到极点,对他们说:“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碰这院子里的任何东西。”
两侍卫吓得立刻走开,因为她的样子像想吃了他们。
她心疼蹲下来,望着那棵种苗,希望没浇太多水,不然就活不了了。这里的每一个种苗对她来说都是珍贵的药材,每棵习性不同,有些喜水,有些却不能碰太多水,一旦错了,就会影响将来药材的成品。
“王妃,东西熬好了。”那边,一直在看着小火炉的沐歌叫了起来。
沈筠立即跑过去,拿布掀开滚烫锅盖,看着里面黑漆漆的东西,扬起笑容。
这能做成药膏,对关节疼痛很有疗效,她这不是给自己的,而是给别人。
安晴,你等着吧,越是你看重的东西,我就越要抢到手。她心想。
她摸了摸泛着疼的手臂,这一刀总要还的。只在早一点,还是晚一点而已。
…………………………
“小心点,别摔了。”安晴边走边注意身后动静,叮嘱道。
宝蝉抓紧托盘边缘,一双眼盯着盘中那盅鸡汤,一刻也不敢放松警惕,可偏偏地上有颗凸起的石头,她没看到,一脚踢了上去,身体猛然向前倾。
安晴见状,立即伸手拿过托盘,还好只是洒了一点出来,但她的眼神却像想杀人。
宝蝉不敢看安晴,低着头快速站起,抬手接过托盘,膝盖疼得发抖。
安晴瞥了眼宝蝉的狼狈样,冷声道:“再出一次意外,我让你打横出王府。”
宝蝉不敢说话,默默跟在安晴身后,把眼泪咽回肚子,因为她知道,安晴说到做到,根本不拿下人当人看。
现在安晴当家,没有一个人敢造次,不是因为她治家有方,而是她太狠,一点小事也会受到杖打,还跟王府总管勾结在一起,克扣工钱,买劣质食材,下人们都知道,但敢怒不敢言,谁叫人家是王爷宠爱的侧妃呢。
安晴走进西厢,这是慕容琛母亲居住的地方。
“额娘,我给你带了鸡汤,是我亲手炖的,趁热喝。”她看了眼高座之上,端坐着的中年妇人。
慕容琛的额娘名唤明依,是太后的侄女,后嫁予前庆王爷为妻。岁月在她脸上可出痕迹,但却不难看出她年轻的时候,也是个绝世美人。
明依紧蹙双眉,拐杖用力敲了下地面,“谁叫你进来的!果然是野丫头,连敲门都不懂。”
安晴面无表情,已经听到麻木了,明依就没给过自己好脸色,但她是媳妇,就必须做到孝敬婆婆。
她无视屋内婢女面露嘲讽的表情,示意宝蝉把东西放下。只是,鸡汤还没放下,就听见明依喝了声。
“拿走,不需要!”明依大吼,瞪着宝蝉。
宝蝉不敢放,又不敢违背安晴的意思,在他们两人之间来来回回看,得不到回应,只能保持弯腰准备搁在桌上,却未搁到的动作。
“额娘,这是爷吩咐妾身给您做的。”安晴说。
“哼。”明依冷哼一声,没有表现出让步,“不要仗着我儿子宠你,就拿着他的头衔做文章,我不会吃你做的东西,也不会接受你的好意,更不会因此而接纳你。”
“额娘说的这是什么话,一定要有目的才做这些事吗?”
“别人也许没目的,但你绝对有。”明依很清楚,安晴这女人有多歹毒,只可惜儿子被蒙骗了,她多说一句就伤他们母子情一分。
就那娶安晴入门这件事来说,慕容琛是狠了心,就算她嚷着要气死她的话,他也没有因此而动容,为了不让她捣乱,还叫人拦住了她,导致母子两人如今很是生分。
“额娘真会开玩笑。”安晴笑着说。
“我等着你哪天狐狸尾巴露出来。”明依反讽。
安晴嘴角的笑顿了顿,又维持原样,“我们别顾着说话,鸡汤要凉了。”说着她就上前,欲催促宝蝉把鸡汤放下。
“滚。”明依驻了下拐杖,从座位站起,头也不回回内室。
安晴脸上笑容褪去,瞪了一眼明依离开的方向,甩袖离去。
她不懂,为什么这老不死对自己那么大意见,明明什么都来不及对明依做,明依就一副百毒不侵的样子,令她颜面尽失不说,还在慕容琛面前告状。
她生气踢开面前的石头,石头顺势滚到另一双绣花鞋面前。
“哟,妹妹这是在生谁的气呀?”沈筠越过石头,噙着笑容来到安晴面前,瞟了眼身后的方向,明知故问。
安晴按捺住怒火,“姐姐怎么有空过来额娘这边逛逛?不是不用请安,从来不把额娘放在眼里吗。”
“妹妹说的这是哪的话,让别人听了以为我没有孝心呢,这不是急着过来看她老人家了。”
“那姐姐要抓紧时间了。”安晴催促道,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