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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莹在黑暗中看着林培:“我们俩算不算道不同,不为谋?”
林培很认真地点头:“算,当然算。本来我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那好,我只借宿一晚,明天我就离开,我自己想办法去救他们。”郑莹赌气脱下大衣扔给他,跑进浴室。
林培接过大衣挂在衣架上,拿起一只烟坐在沙发上抽烟,脑子里弹开黑白系统搜索国安司系统,把蝴蝶会、锤子帮以及丁伟解玉兵几个关键词输入进去。
接收到的信息让他吃了一惊:当夜十二时执行死刑!一共有三名同学,其中之一便是蝴蝶会的会长叫胡倩影。
林培拨通安平的号码:“请你帮我营救三名同学,坐标和姓名马上发给你!”这个手机是绝对机密,一年林培都打不到一次,但是这次事太紧急,晚了三个人就会死于非命。
放下电话,郑莹从浴室里出来,林培把她拉过来按坐在沙发上:“跟我说实话,你们到底干了什么事?”
郑莹冷笑:“你不是不管的吗?”
林培真怒了,拿着茶杯摔在地上,死死盯着她一字一顿地:“你知不知道今晚他们就会死?!”
郑莹刹那间脸色惨白。
林培又重复一句:“告诉我,你们到底干了什么?”
“他们不知道从哪弄来了一把殂击枪,由蝴蝶会的同学组织,埋伏在那位姚帝出现的地方,结果当场两个同学就被打死了,还有一个同学被捕。”
林培气的发疯:“你们真是胡闹!”在屋子里转了两圈,迅速平静下来:“你的名字有没有出现在锤子帮的花名册上?还有哪些同学认识你?你——算不算骨干力量?”
郑莹吓坏了,连连摇头:“只有丁伟和解玉兵两人知道我,他俩不让我参加,我”
第147章又见高小花()
林培直皱眉:“别吞吞吐吐的!”
“他俩商量事从来不告诉我,我是偷听到的。”
林培捏捏额头:“好,他们会按着花名册和口供逮捕,你在我这里躲避几天,如果他们几个今晚没能逃出去,我再送你走。”
直是一帮冲动鲁莽的家伙,林培现在有点后悔没能开导开导丁伟和解玉兵两人,如果自己早做思想工作,也许他俩就不会犯这么愚蠢的错误。
“你是说,他们有机会逃出去?”郑莹瞪大眼睛。
林培点头:“希望他们好运吧,如果你愿意听我的话,就别莽撞。莽撞是不会起到任何效果,反而会让同学会送命。”
郑莹点头:“好,我听你的。”去找来扫帚把地上的碎玻璃扫干净倒进垃圾桶,回来时拉开冰箱门:“有什么吃的?我饿了。”
林培一指下面说:“下面有水饺,你坐一边等着,我下好给你吃。”
郑莹拿来水饺,讨好地说:“我来下饺子,你等着吃。”
林培也没和她争,静静地坐在一边抽烟,思考着如果丁伟和解玉兵出事,怎么才能把郑莹送出去。
郑莹端上饺子:“马克,你说不关心我,其实还是心里有我们的。”
林培摆摆手:“别拍我的马屁,事实上我是不太愿意管闲事。”
“嗯,难怪同学们都叫马叫兽是只小怪兽,要想征服这只小怪兽,必须是凹凸曼才行。”
林培哭笑不得:“你终于当了一回凹凸曼了吧。”
郑莹得意地笑着指指他:“这是你我之间的小秘密,我可是谁都没说过。”
林培看她一脸狡诈的样子,问道:“你是喜欢丁伟多些,还是解玉兵多些?”
郑莹嘴里咬着筷子呆怔住了:“不会吧,你还知道什么?”
“我知道他俩都喜欢你,所以主动权在你。”
郑莹翻了个白眼:“真是日狗了,你怎么什么都知道?”放下筷子支起下颌:“其实我最喜欢的人是,你懂的。所以嘛,你就不用胡乱用你那个什么分子式来计算有什么可能了。”
林培避开她的眼神:“别惹火烧身!”
凌晨三点,手机跳出个信息:“1”林培才长长松了一口气。
把郑莹藏匿在自己的宿舍里一直过了三天,学院里的便衣全部撤离,郑莹才被送回到自己家中。
年终最后一次考试,班组里减少了几个同学,又来了一批陌生面孔。阅卷结束后总体成绩a分占了大半,学院奖励了一笔资金,正好林培打算拿着这笔钱回那个窝窝沟。
乘坐上向西的列车到达省城时,这里是两军交界地,自然遭受严格的盘查,在省城租了辆车一直往窝窝沟开,经过县城时简直不敢相信,县城已经颓败的不成样子,半个县城都是废墟,几十年过去了到现在还没能恢复过来。
一直开到窝窝沟,那个曾经叫马六生活过的小村庄,村庄边还有架设的三角叉和铁丝网和战壕,村子里已经只剩下几户人家,林培在自家的院落里发现个巨大的弹坑,四间空洞都已经倒塌,残垣断壁和矮墙上铺着薄薄的积雪,几根枯草在寒冷的西北风中瑟瑟发抖。
林培走到空洞跟前用手挖着冰冷土和雪,两眼止不住汹涌的泪水,这是曾经给过他温暖的家,一对慈禧的父母,还有温暖的炕,还有个懂事的弟弟马小年,母亲手擀的耐嚼板板面但是这一切都随着炮火消失了。
他跪下在雪地上,手指抠出血来,滴在雪地上,触目惊心地艳红。
不知道抠了多久,他才从泥土里抠出个烟袋锅,小心翼翼地在身上擦干净泥土,看了又看,泪水又一次流出来。
“泥四谁咧?”冷不丁有在矮墙边问了声,林培扭过脸看去,那是张苍老的脸,包裹着蓝布头巾的灰白头发在寒风中抖动。
“小花姐?”高小花虽然已经老的满脸皱纹,林培却依然看出当年俊俏的旧模样。
“泥四马六?”高小花也愣了,“不可能,泥真是马六?咋一点没显老咧?还四饿眼花咧?”
“小花姐,饿是马六咧。”林培翻过矮墙,“饿爹娘咋咧?”
高小花叹气:“小年要接他俩走嘛,死不肯走咧,还说马六不回来就不走,儿子回来找不着家咧。”
林培眼泪扑苏苏直往下掉,高小花也掉下眼泪,看看他的手:“哎哟,看你手弄嘀,快去我屋里洗洗。”
跟着高小花进了那两间没有人气的窑洞:“你儿咧?”
“唉,全死咧,只有饿还赖活着。”高小花擤了把鼻涕在窑洞边的玉米秸秆上擦了擦,拎出水瓶掺上热水给他洗,“泥娘走咧,莫人给你擀板板面,饿就让你吃顿窝窝沟的板板面。”坐在灶堂下烧火。
林培洗了脸,坐在灶下帮着烧火:“小花姐,饿弟捏?”
“泥弟可出息咧,跟泥一样带回个俊俏媳妇,泥爹娘乐的放了一天的小炮。泥弟后来家转把泥爹娘坟也给迁走咧。”高小花在炕桌上嘎吱嘎吱地擀着面条,“窝窝沟莫人咧,只有饿还守在这,死也死在村里,不走咧。”
林培见她说的凄凉,不由悲从中来,唏嘘了好一阵子,才说:“小花姐,跟饿走呗,饿养着泥。”
高小花忽然生出些许柔情来:“马六,年轻那阵莫和泥好好过,现在饿都老成这样咧,泥咋还念念不忘咧?饿有好几个男人,只知道马六才是个真男人,好男人。当年泥捅了村长饿就知道咧。”
用粗黑的瓷碗端上面条,揪了个蒜头和两个朝天椒放在他面前:“快些吃吧,饿也莫啥好东西。”
林培盘坐在炕上眼泪滴滴答答掉进碗里,从碗里抄起几片切的薄薄的腊肉夹到高小花碗里,高小花抱住林培号淘大哭。
温暖的土炕上,高小花怎么也不相信当年的偷看她洗澡的小混蛋怎么还能这么年轻,一遍遍地抚摸他的脸,像摸着一件贵重的瓷器。解开自己的棉袄把林培的脸搂在自己干瘪的胸前。
外面的寒风呼啸着掠过,林培伏在高小花的身前,像个孩子,脑子里一遍遍地想着在围子山伐木场上那个老兵油子说的话:老婆孩子热炕头。
半夜里,外面又飘起了雪花,林培把钱塞在高小花的枕头下,摸黑开门找到自己的车,一路上不知道开了多久,回窝窝沟一趟除了满心的悲凉,什么都没带走。
这个曾经给过他温暖的地方,给过他幻想和重生的地方又一次湮没在寒冷的风雪中。
他的记忆里除了沐小小、程子晴那些久远的记忆,现在又割裂成一道鲜血淋漓的伤口,连高小年的去处都没找到,也不知道弟弟是否也像高小花一样苍老,充满了沧桑。林培虽然还年轻,可心里却已经像个老人一般衰老不堪。
林培在省城的旅馆里睡了两天,脑子里不断地闪现出高小花的脸,那张满是皱纹的脸跟年轻俊俏的脸却怎么也无法重合在一起,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病倒了。
在附近的诊所挂了几瓶水才支撑着乘坐上火车回到帝都,林培下了火车郑莹就来接他,发现他脸红的厉害,用手一摸:“哎呀,烧的这么厉害!”扶着上了汽车一溜烟开到的帝国大学附属医院。
林培后来都不知道怎么回事,直到苏醒过来,郑莹摸摸他的脸:“乖乖的养病哈,上次你咒我是肺炎,这次报应到你身上了。”
他是受了风寒又悲伤过度才染上急性肺炎,幸好来的及时,才控制住病情。不过这一个星期住院可把呆傻了,若不是郑莹一直伺候着,他非逃出去不可。
第148章你得宠我()
郑莹削苹果给林培讲段子,后来发现马叫兽居然没笑,自己倒是乐不可支:“嗨,让我看看你脸上肌肉是不是也出了问题。”捏着他的腮帮子扯了扯,把苹果削成一片片塞他嘴里:“突然发现你真没劲!”
吃完苹果揪起餐巾纸擦他的嘴唇,趴在他面前,有些犹豫该不该问。
“是不是想问跟哪个女生约会去了?”
郑莹两手一拍:“有种,这可你是说,我没问呢,坦白吧。”
林培呲起牙:“你相信有女生会喜欢有脸癌的男人吗?”
“那可不一定,表面一脸沧桑的大叔骗小萝莉一骗一个准。”
林培嘿嘿笑道:“原来你还没长成大人,好吧,从现在开始你教我装嫩。”
郑莹扬起手跟他合掌:“那从现在你得听我的,我给你好好打扮打扮,让你粉嫩粉嫩的,专门去骗大妈。”
出院后郑莹带着林培去逛街,给他买了几件很潮的衣服,又剪了很酷的发型,在雕像面前摆了个pos拍了几张自拍。林培按住她的手机:“别跟说你准备发到网上去炫酷。”
“切,我才没那么幼稚,当然我有些公主病,你可得宠着我哦。”
林培悄悄把买衣服钱转到她电子卡上才把手机还给她:“郑莹,新学期我可能会去别的国家,在帝国大学开除我之前。”
郑莹呆了呆:“不是开玩笑吧?”看到他根本不像开玩笑的样子,一把拖住他:“不行,不许你走!我去找我爸说说去,他在学校董事会还是有发言权的。”
林培抱住郑莹:“那好,我不走。不过你得答应我,不许玩火,我可是有老婆的人。”
郑莹一点没觉得惊讶:“有老婆怎么了?接触你之前我就调查过,你真当我傻啊。”
林培抱住她:“好姑娘,我只是不想害了你”不想再说下去,也许像他这样的人承载了太多的沉重,反而会觉得很累,不如忘记过去。
这种危险情绪在第一次营救毕扬时回来的路上他就已经意识到了,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他却愈陷愈深,根本无法解脱。也许像黄灿光那样粗暴的给他洗去赵庆之的记忆可能会让他更轻松。
几十年前,他痛恨黄灿光所做的一切,现在却又渴望仅仅保留现在的记忆。
前后两种完全相悖的思想真是绝妙的讽刺,可见拥有超能力并非人人都能拥有快乐。
“走吧,我带你去吃东西,人生在世吃穿二事,别想的太多。”郑莹挎着林培的胳膊肘儿,像是一对真正的情侣步入一家自助餐厅。
餐厅里人很多,大多数人都喜欢这种无拘无束很随意的吃饭方式。
两人端着盘子挑选着自己喜欢吃的东西,林培挑的是份扬州狮子头、江鱼、菜苔和罗宋汤。
找个火车座坐下,郑莹看看他盘子里的菜:“你渴望精彩,却很无奈,所以你在逃避现实。”
林培笑着不说话,郑莹把自己面前一份辣子鸡丁放在他面前:“尝尝!”看着他辣的真皱眉头,咯咯娇笑,用勺子舀了蛋羹递到他路边:“乖乖!”看着他吃下去:“马克,跟我一道去电影,票已经提前预订了的。”伸手在他额头着抚摸:“不许皱眉!”
林培一直认为自己是受煎熬的,但是对于郑莹的“搔扰”他还是很快乐的,看到她像个孩子欢呼雀跃尽情表达自己的情绪,他的心也像紧硬春天里的冻土层,一点点化开。
电影是部科幻恐怖片,但是表现的十分拙劣,是纯粹的娱乐电影。但里面男女主人公的煽情表演居然哄的郑莹眼泪汪汪的,林培搂着她,心里涌起温暖。
接下来,郑莹就开始寻找他的嘴,也不顾旁边还有其他观众,两人就吻在一起。
原来,幸福也可以很简单。
这样并没有持续多久,林培就被行政部叫过去问责,鉴于马克在教学上的卓越表现,三天后通知他记过处分。
但是两人反而更加公开成双入对,郑莹的理由最简单:“我不想你被别人霸占!”
拒绝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很难,拒绝一个既漂亮又聪明的女孩子更难。
林培尽量让事情平淡一点,至少自己不想投入的太深,爱的越深伤的越重。无论是对郑莹还是对自己,也许只有保持清淡如水,才能够持久。
他确实提交过辞职报告,但是董事会没批准。
量子学并不复杂,但是要有人能讲的清楚却不容易。林培成功地把很多学生吸引过去,而量子通讯所需要的人才实在是太多了。帝国很多门学科都是世界上顶级的教学质量,即使是老牌的发达国家也派出大量学生前来进修学习。
不久学校又授权学院以副院长为组长,组成一个量子超级传导实验组,实验组是实验室的初步建制。林培的任务就是设计出一套可操作的超导理论方案。
但是林培并不打算在这条路上走的太远,科技发展到了极致,就是对神圣的一种蔑视和侵犯。越是科技发达就越是要怀有一颗敬畏之心。以数倍光速飞往γ星系,见识过世界之大才能知道人类是多么渺小。
帝都迎来入冬以来最大的一场雪,雪花一直下了两天一夜。雪前,林培换了一套新房子,新房子位于青松山下,环境很美。更主要是便于他的方案早日拿出来。
早晨,林培站在全玻璃暖房里端着咖啡看雪景,外面大雪飘飞,房子却是绿意青葱。
他脑子一转,电脑椅便开到电脑桌跟前,随手在屏幕上打下一排文字,这把椅子只是他小发明的一种。相比较之前机甲的脑控制确实先进了很多,这是量子脑控制,只需要屋子里有信号,可以在任何角落里控制任何东西。
电脑椅又滑到窗前,副院长在下面招手,同来的还有另外两个陌生人。
副院长满脸笑容:“mark,感觉如何?”
“很好,很喜欢,谢谢领导!”
副院长一指后面两个陌生人:“他俩是量子研究工程师,如有需要他俩可以直接将你的研究转化成科技成果。比如说像你这个脑控电脑椅,就是他俩做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