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棕熊被猝不及防的一击倒退了好几米,身上像扎漏的气球,鲜血顺着长长的棕毛流出来。随即它也发现偷袭它的人,顿时狂暴“嗷”地声啸叫奔跑过来,冲上来纵身一跃重重地撞在树干上。
人腰粗细的大树发出一声脆响,树上的积雪苏苏往下掉落,随后那棵也从中断为两截,高大的树干压着旁边的树缓缓倒下。
林培纵身跳闪,躲开积雪,拈箭搭弓对准棕熊的胸窝就是一箭。
棕熊刚落下就中了一箭,紧接着它就蹿起来直扑偷袭者,林培躲在树后抽出两只箭放射出去,但那头棕熊已经冲到眼前,狂怒一掌拍断那棵小树,巨大的熊掌伸出他的面前。
他脚下一滑仰面摔倒,手往后摸,却是空空。见熊掌伸过来,抡起大弓抽过去,棕熊张开血盆大口越过断树猛扑上来。
林培向下翻滚趁机拔出尖刀借势爬起来,转身躲藏在树后,棕熊虽遭重创,却是不死,向下追击而来,撞在那棵大树积雪和枯叶纷纷飘落。两只爪子在树上乱抓,直抓的树皮碎屑乱飞,露出白白的干茎。
愤怒的吼声震的周围树上的积雪瑟瑟而下。
面对这只疯狂的大家伙,林培一时也没有其它办法,徒手跟它搏斗简直是找死,他能想的办法就是拖延时间,待血流的差不多,就可以收拾它了。
棕熊见对手始终不肯出来,开始在树下绕过来,胸口上的插的三只箭颤颤巍巍的乱抖。林培和它绕圈子,棕熊的血滴滴溚溚在树下流了一圈子,很快棕熊就不耐烦了,呼哧呼哧喘着粗气追赶。
脚下太滑,林培不敢再跑下去,扭头往山上跑去,棕熊跟在后面就追。林培绕着树林转来转去,棕熊紧追不舍,很快体力不支,动作迟缓下来,浓重的血腥气在清冷的空气中向四周扩散。
林培觉得不对劲,转脸看去,就见右面几百米处站着三四只野狼,正虎视眈眈地注视着他和那头棕熊。顿时心里一凉,狼平时不敢主动进攻棕熊,但是这只受伤的棕熊它们完全可以和它周旋直到棕熊耗尽最后一点力气。
野狼一般都是群体捕猎,最小的一群也有五六只,大的狼群有十几只。他一边提防着棕熊一边向后窥视,果然有后面又发现三只。
饿虎不敌群狼。
被狼群盯上会很死的很惨,他很想就此罢手,让棕熊去对付狼群,但是下面的路被棕熊堵上了,左右都是狼,他再牛也斗不过一头熊和七只狼的进攻。
棕熊显然也发现了异样,嘴里喷着白汽开始缓缓向下走,但是它并不是离开,狼群虽然可怕即便在受伤的棕熊面前也讨不着什么便宜。
林培小心翼翼地和棕熊保持一定距离,棕熊咬住麋鹿往山下拖,狼群也跟着往下走。他走火铳前才发现枪已经被棕熊拍散,根本没法用。牛角弓还在,可惜没有箭,背上牛角弓远远跟在棕熊后面。
棕熊放下麋鹿又跑来追他,见追不上又缓缓回去,几次来回棕熊已经慢了很多,终于嚎叫一声倒在地上。林培一时不敢靠近,狼群却慢慢围上来。
狼群并没有主动进攻,而是先观察了一阵。它们遇到强大的对手时总是伺机而动,实在讨不着便宜的只能灰溜溜撤走。
四周寂静无声,偶尔树上有雪扑簌簌落下来,在清冷的空气中散作一阵雪烟。
狼不动,人也不动,就那么对峙着。
天又纷纷扬扬下起细细碎碎的雪花,打在树林里沙沙直响,就好像微风掠过树梢。
林培掏出香烟点上深深吸了一口,折断一堆松枝拖到棕熊附近,那几只狼就远远跟着。天色灰蒙蒙的,用不了多久,漫长的黑夜就会降临,无论如何他要做好一切准备,不然会冻死。
把袋子里的火药洒在松枝上,把香烟壳纸撕开放在火药上点着,火药像成千上百个闪亮的精灵在松枝里躁动,嗤嗤的声音把狼群吓了一跳。林培趴在松枝上吹了几口气,松枝慢慢烧出明火。
棕熊仍然没死透,张着大嘴在地上哀嚎喘着粗气,几次试图爬起来都失败了。狼群慢慢聚集朝着有血迹的地方靠近,舔食着雪地上的血。
林培又去砍了些树枝架在火堆上,火焰噼啪燃烧夹杂着浓烟升上天空。狼群一边舔食着地上的血一边窥视着林培,大雪封山的日子围猎并不那么容易。
有时它们为了填饱肚子不得不奔跑几个山头,甚至上百里路。近在咫尺的一顿大餐它们当然不会轻易放手。
狼比一般的野兽更有耐心,它们完全可以拖到对手疲惫不堪再给予致命一击。
其实林培比这些狼群更焦灼,熊他一个人根本弄不走,带走麋鹿,棕熊就会被狠掏吃一空。也许会招来更多的野兽,倘若再来一只猛虎,或者更大的狼群,他连逃走都成问题。心里祈盼着队长和二狗子他们能找过来。
果然没多久,围子山顶上就传来一阵枪声,枪声在空旷的山林间悠悠回荡。林培没办法鸣枪,只能把火堆燃烧的更旺些,好让他们都能看见。
那几只狼听见枪声惊惶地向围子山方向看去,大约觉得危险还没那么快到来,仍然紧紧盯着林培和那堆火。
林培冲着围子山方向喊了几嗓子,可惜离的太远,声音到了那里也许只剩下若有若无的风声。
那群人打着火把向火堆这个方向走来,雪那么深,根本没办法走快。但林培还是看到了希望,又砍了些松枝架在火堆上,每隔十分钟就喊上几嗓子。
两个小时后,队长他们终于赶到,林培向森林深处望去,那群狼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悄悄地走了。
队长看见地上倒着棕熊和麋鹿,上来捶打他一拳头:“狗日的,你胆子也太大了,这东西两只老虎见着它都发憷呢。”
队副上来左看右看:“你没受伤吧?”
林培摇头说:“没有。”
二狗子吵嚷着说:“恁大的家伙怎么弄回去?林培,你小子可发了,这熊一身都是宝呢。”
郝长富呲着大黄牙说:“你牛逼去打两只来,我帮你弄回去!”
队长挥挥手:“别吵吵,大伙齐动手,砍几棵小树来!”
人多好干活,不大一会,用几棵白桦树编的雪撬就做好了,把棕熊推到雪撬上,麋鹿也扔在上面,拖着往回走。
雪越下越大,队长递给林培一只烟:“兄弟,放你几天假,你就好好在坑上呆着,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让长富天天给你烧好吃的。”
这只熊怎么也能够他们吃两个月的,从这点上来说所有人都得感谢他。
“让长富帮你把熊皮剥了,熊胆和四只熊掌也能卖不少钱,熊皮你要不想卖做个褥子,不烧坑都暖和,跟搂个大妞似的那么舒服。”队副一说完所有人的嘎嘎大笑。
林培说:“算了,全卖了吧,给咱们二二小队添点应手的家伙。”
大伙都知道扛着这么笨重的火铳打猎能累趴下,都齐声叫好。
队长宣布:“看这雪下的这么大,明天肯定没法开工,正好打了这只棕熊,咱们也乐乐,大碗喝酒大块吃肉!”这帮光棍顿时欢呼雀跃。
一直到晚上快十一点才回到木屋,不敢把熊就放在外面,必须连夜宰杀剥皮,剁成小块弄进屋子里。吃了饭,众人打起火把站在外面看二狗子和长富两人剥熊皮,其他人当下手。
队长端着大盆忙前忙后,队副架起大火不停地烧水。所有人都跟过年一样欢天喜地。唯独林培可以站在一边什么都不用干,只寂寥地抽烟看他们忙碌不停。
一盆盆血水倾倒在雪地上,浓重的血腥气伴着热气蒸腾的水蒸汽在飞舞的雪花中飘散。队长一个劲地催促:“快点,不然把野物和狼都给招来了。”
狼的鼻子可以闻到十里外的猎物,这么重的血腥味肯定会招来不少的狼。二狗子说:“不怕,咱们再给它下几个铁夹子,说不定明天还能逮住几条狼。”说是这样说,可谁也不敢放松,加快手里的活。
林培看见远远的树林中有十几只雪亮的眼睛,提醒说:“已经来了!”回去要拿火铳,队长说:“没用的,狼是撵不走的。”
等于全部忙完了,麋鹿只有等到明天再杀了,把熊肉全部弄进屋子。二狗子几个人把血水全铲干净,还真在雪地里下了几个铁夹子。
关上门顶上杠子,第一锅肉已经冒出汩汩香气,几个汉子围坐在火盆前喝酒吃肉说着荤笑话。山林的夜晚寂静,能听到外面扑簌簌的落雪声和狼群的撕咬,偶尔有头狼会引颈啸叫,声音很悲凉,在空旷的山谷间久久回荡。
第63章我是抢劫犯()
北方的烧刀子基本上都是小作坊酿造的散酒。每次上镇子上都会带上两只大塑料桶,装上满满两桶。平时干活不能喝,只有晚上或者休息才能一人喝上一海碗。
林培喝了酒烧的浑身冒汗,在坑上跟烙饼一样翻来翻去睡不着。围子山伐木场单调乏味的生活很符合他的口味,没那么多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干活吃饭,累了喝点酒倒在坑上吹牛放屁打呼噜。
听他们说着跟哪个寡妇钻棒子地,搂上哪个妞亲嘴,见过什么怪事碰到什么大仙,乱七八糟海阔天空地瞎扯,真是有意思。
他们问林培的经历,林培就说大学家里穷,没人疼没人爱,大学后进公司又得罪了领导,一气之下把领导给揍了,直接下岗,然后就参军到了这。
大伙一听,都说没意思,下次也不问了。
在这地方打混的基本上都是低层没权没势的穷屌丝,混个几年回去也许能找个好工作,能讨个老婆结婚生崽,平平安安过日子。
林培不知道他会在这里呆多久,也不需要知道,他的身份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甚至想如果有一天能改名换姓,永久隐藏起来,不被黄灿光知道。
现在他就在等待这样的一个机会,天知道什么才能彻底摆脱林培的身份。凤凰系统已经启动,很可能不用很久,所有的人都会换上新的证件,身份核对越严格他的希望就越渺茫。
次日一直睡到中午才起床,二狗子起的最早,跑到外面一看,有一只铁夹子上夹着个狼爪子,跟林培说:“狼宁肯咬断自己的腿也要保住条命呐,对自己狠才吓人。”
昨夜一场大雪把所有痕迹都遮盖的严严实实,大伙陆续爬起来放尿喝水,队长披着大衣跑过去揭开锅盖:“草,真香!”喷香的肉味飘满屋子,捏了块肉丢进嘴里:“都滚去撒尿回来继续喝!”
大伙都趴在坑上,坑下放几条木板凳,一大盆肉烧土豆里杂夹着菌菇和尖尖的红辣子,照例是一人一碗酒,队长特高兴,“今儿个高兴,谁能喝敞开了喝!”
其实敞开喝,最能喝的队副也就两碗的酒量。
抛开和国安司的恩恩怨怨不说,林培倒觉得这样无忧无虑混吃等死的生活也挺好。下午就出起了大太阳,队长对林培说:“明天你和二狗子去镇子上把东西卖了换钱,买把真正的猎枪,剩下的钱你留着买烟抽吧。”
第二天太阳一出来,林培和二狗子就开着那台履带拖拉机拖着木头下山,就在那坐上小火车前往老虎坑。两人坐在小火车的木头上蜷缩着身子背着风抽烟,裹上大衣戴着狗耳朵大棉帽子都觉得寒风刺骨。
二狗子涎着脸说:“林培,能不能借我二百块钱?”
林培知道他在镇子上有个相好的,借钱也不是一次了,从来就没还过,拿上钱转眼就塞女人裤裆里了。
“成!”
二狗子嘿嘿直笑:“我就知道你是好人。”
围子山离老虎坑挺远,到那个破破烂烂的小镇子已经快十一点了,两人先把东西卖了,结果还真卖了几千块钱。拿着钱先进馆子叫了大盆的羊肉火锅和一瓶子酒两人边吃边喝。林培的脸正对着脏兮兮的玻璃窗子。
看街上开来辆吉普车,一看那牌照是g字打头,林培顿时心就揪了起来,看来黄灿光还是不肯罢休啊。
从车上下来个男子,向路边摆摊的人问过路上车继续往北开。林培隐约看见车后坐着个女人,只看见个侧脸,那张酷似沐小小的脸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他们来干什么?肯定从林培抛妻别子转移资产中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
二狗子酒至真酣,丝毫没觉得林培有什么不对头,见林培不喝酒了,问他怎么回事,林培说:“可能是前天吓坏了,又喝了两天的酒,恶心难受,你喝吧。”二狗子求之不得,冲着林培捏捏手指头,林培抽出三张递给他。
乐的他满脸冒金光,“完事了,你去看看枪,我去办点事就回来,老地方见!”
酒一喝完就先跑了,林培草草吃了点掏出钱来付帐,出门往东去劳保用品商店买枪去。劳保用品店在另外一条街,来不是一次,早就瞄上一把连发带夜视仪的猎枪。
穿过一遍低矮的平房,前面是条铁路,刚拐进巷子后面的人就追上来:“兄弟,把钱掏出来,大家花花!”林培一看这小子跟自己个头差不多,甚至连脸型也相似,就笑:“大哥,你找错人了吧,人家一看咱们就是兄弟俩呀。”
那人一瞪眼抽出身上的尖刀:“掏不掏?要我给你放点血?”
林培赶紧说:“别啊,我掏还不行嘛。”手里衣袋里摸着突然扭头就往铁道口跑,也是他倒霉,刚到铁道口就滑一跤,那家伙大喜扑上来拿刀乱扎,两人扭打在一起。两人年纪相仿个头也差不多,就是穿的衣服不太一样,那人也会一手小毛拳,一时半会还真拿不下林培。
火车哐哐开过来时,两人正在铁轨上翻滚打斗,林培在火车即将撞上的那一刹那褪掉身上的棉大衣套在那人身上。
轰一下两人被火车撞出十几米远从上面一直翻滚到下面河沟的芦苇中,林培刚一落地立即行动起来,脱掉那人衣服换上自己的大衣和鞋子,那人大口吐血,两眼紧盯着林培,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这人跟死人已经没什么区别,被撞断了脊梁骨,身上还有多处骨折。
换好衣服之后林培捏住他的下颌呕出秽物塞进他嘴里,这才抱起他向坡上爬去,火车虽然减速,但仍然不慢。
林培把那小子塞进车轮下面,扭头往坡下跑,只听身后铁轮子压炸脑壳的爆裂声,捡起那把尖刀在芦苇丛里先把身上的血迹洗干净,把脸上手上的擦伤也清理好,这才拉起羽绒服的帽子去镇子上破旧的车站坐车。
直到车开出镇子,远远的能看见很多人跑到铁道口那看死人。在身上掏了半天才找出个身份证,这人居然比自己小四岁,还是个西北人,名字叫马六,身上仅有几百块钱。
也不知道马六这小子怎么跑到这鬼地方来了,看他持刀抢劫玩的这么溜,应该不是一次两次了。估计应该是流窜作案,也不知道这家伙是不是通辑犯,找个地方查查他的底细。
真是哔了狗了,换个身份居然成了抢劫犯。
真是老天安排好的,李黎刚一出现,马上派人来跟我换个身份。
到了县城先找个小旅馆住下,在镜子里仔细端详自己的脸,被火车撞了下,身上虽然没什么受伤,但脸上被划了道斜斜的伤口,现在他有点后悔当初没去整容。
现在后悔也晚了,到药店买了创口贴把手上脸上的伤口贴上,又跑到大市场买了几件便宜衣服地摊货换上,把刀子也扔了,拎着衣服去一家网吧上网。
接驳进凤凰超脑系统一查,这个马六果然是个屡屡作案的抢劫犯,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