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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奶奶这个所谓的干女儿叫闫妮。管她什么妮,哥不喜欢,再说她一女鬼,除了晚上鬼里鬼气来纠缠我,未必还能跟我生孩子?
在那件事发生之后二奶奶越发的变得神经兮兮的,她逢入就说我是她女婿。有不知情的人说她要疯了,想人罗川做她儿子想疯了。有知情的人,悄悄把这话对我老妈说了。
老妈紧张了,怕二奶奶把她唯一的孩子拐带走了,就找老爸商量让我早点离开黄泉镇。
我也有此意,所以没有多加考虑,就准备去县城打工赚点学杂费什么的。
读书打工对我来说是是小菜一碟,我去小食店洗盘子,端菜,还带送外卖什么的。打工不耽误学习,所以我的成绩一直在名列前茅。
在要去县城的前一晚,老妈多少还是有点舍不得,眼泪婆娑的给我整理衣物。
我在看高中毕业照,骇然看见毕业照中竟然出现闫妮的面孔,她歪着八十度姿势,死死的盯着紧挨着我的贾婷。
暗自心惊的同时,惊讶是不是我眼花了?使劲的揉揉眼睛,定睛细看,闫妮歪头的样子不见了。
惊得一头冷汗的我,悄悄嘘一口气,把毕业照郑重其事的装进行李箱里。
“你怎么回事啊?又冒一头冷汗!”
老妈递给我毛巾,我简单的抹了一下自嘲的笑笑说:“没事。”
怎能说没事?就刚才那相片中出现的异常,我有一种不好的预兆,总觉得闫妮会对贾婷下手。
避免夜长梦多,在第二天我提起行李箱准备去县城了。
村里没有车站,只有临时招呼站。招呼站就在村口,距离那颗大槐树有一百米远,在通往村口岔路的石拱桥一端。吃了早饭,老妈送我去招呼站,途径大槐树,看那野草凌乱,上面有点点血迹。
那是二奶奶家死猫滴的血。还有那晚上她宰杀鸡公血跟黑狗血,想淋坟镇压鬼滴的,都过去好久了,那血滴还是那么显眼,就像是某一种可怕的预示。
老妈把我送到招呼站,她要忙地里的活路,我就让她先回去,独自一人在那等车。
等了好一会,车没有等来,等来一个中年男人。中年男人山村人打扮,不修边幅,头发乱糟糟,很疲倦邋里邋遢的样子,手提一简单的行李包,看我一眼,没有吭声,相同的角度遥望车来的方向。
第8章 罗家村()
眼前这位大叔其实跟我没有什么瓜葛,我也不认识他,可在后来发生的一件事上,还真的跟他扯上不清不楚的关系了,当然这是后话。
在我所站立的旁边有一座石拱桥,石拱桥头竖立一蓝色的村牌,上面是我们村子的名字;罗家村。
在罗家村姓罗的人不多,就三户人家。
三户人家,二蛋跟狗娃家还有我们家,刚刚好三户人家。
二蛋是他的绰号,他的名字叫罗胜勇。
狗娃的名字叫罗胜云。
听老妈说二蛋妈在生二蛋的时候,都以为是女娃,结果生下来说有两蛋,然后他的绰号就诞生了。二蛋二蛋的叫到现在,他也没有生气。
狗娃的绰号来得更加奇葩,他生下来不吃奶,嗷嗷叫,皮包骨头。恰逢他们家母狗下崽崽,一窝崽崽全死了,母狗奶水满地滴,他老爸突发奇想,就用奶瓶挤压母狗的奶水给狗娃吃,你猜怎么着!狗娃喜欢吃狗奶。
他是母狗的奶水养大的,绰号狗娃。
我一直很奇怪,罗家村为毛只有三户人家?老爸说在很久以前,这里还是一座荒地,是罗姓老祖宗来这里开垦荒地入驻,所以有了罗家村的地名。
罗家村杂七杂八的姓氏多了去,张、王、李、陈、赵等等。
车还没来,我看那颗老槐树,看着看着错觉二奶奶从老槐树中走出来。我急忙挪开视线,看向别处,暗自奇怪为什么总是把二奶奶跟老槐树联想在一起。
我在看别处,感觉被人从侧面注视,不用说一定是等车的大叔在看我。
“你是罗川?”大叔纯正的本地人口音,我就更加肯定他是别村的人,要么是柳林村,要么就是盘石村的。
我看大叔,他也在看我。大叔心情不错,脸上带笑,连眼底都是愉悦的样子,只是他看我的眼神怪怪的。我避开他的视线,点头答复道:“是的,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你爸的事整个镇上都在传,能不知道吗?”
我想也是,咱家就三口人。老妈,老爸我,人家知道老爸就一定知道我,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不过我是真不喜欢跟眼前这位大叔说话。
“是你发现老巫婆把尸体藏屋里的?”
大叔没话找话,没来由的扯到二大爷的事,本来是不想理睬他的,看他急切等答案的样子,我懒拖拖的口吻说道:“嗯。”说话间,车来了,我急忙提起行李准备上车。
就在这时从来的路上跑咚咚来了一个人,我定睛一看是二蛋,他一边跑一边大喊:“罗川等一等。”
看他很急的样子,我也急,要是耽误了上车就还得等。在黄泉镇这个比较偏僻的地方,一天就两趟班车去县城,错过这一趟班车,就得等到下午才有一辆。
大叔看我犹疑不决的样子,好意来帮我提了行李踏上踏板,对我说:“你跟他说话,我跟司机谈一下,让车等你几分钟。”他那么热情,我手一松,行李包到他手里,我转身看二蛋。
他跑得急,满脸通红,全是汗水。
“怎么了?”我惊讶的问道。
“罗川,我爸我爸出事了。”
二蛋老爸在昏迷中一直没有醒来。我老爸在医院照顾,不是说有好转吗?看二蛋哭丧着脸,我安慰道“没事的,他会好起来。”
“不能好了,医生都说没救了。”二蛋眼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转,欲言又止的样子,看车子,看我一张脸憋得通红。
“我急,你丫的有事就快说,我还得赶车。”
“罗川你能不能别走。”
“干啥?”司机按喇叭在催,我急死了。
二蛋不敢看我,低头嘟哝一句说:“那事是你惹出来的,你说走就走,真不地道。”听他这话有责怪之意,我也无话可说,这事的确是我招惹的,我要是没有去禁房,没有看见二大爷的尸身,没有告诉老爸这些事,二蛋老爸跟狗娃老爸都好好的,包括我老爸也是。
我转身看车子,司机极不耐烦,车里的乘客也探出脑袋骂娘。二蛋可怜巴巴的看着我,我问:“我留下来能做什么?”
“我老爸这样。我怀疑是二奶奶在搞鬼。”二蛋怕人听见,凑近我耳畔说道:“我们去查一下看看。”
我也不知道二蛋说的对不对,不过我这样悄悄咪咪的走了,的确有欠考虑。二蛋跟狗娃都是我的毛根朋友,也是本家亲戚,所以我是真不能就这么走了。
如此我转身不好意思的对司机以及车里的乘客道歉,顺手从那位好心大叔手里接过行李包退下车,看着车屁股冒出一股浓烟绝尘而去才依依不舍的转身跟二蛋一起回罗家村。
二蛋老爸被送回来了。
他半睁半闭的眼角挂着一颗泪珠,人在睡着了,那胡子也见疯涨。
二蛋在用肥皂水给他老爸清理胡子,二蛋妈哭爹喊娘的也不管用,他还是沉睡着,就像一具失去知觉没有生命的尸体。老爸说医院也没有诊断出这是什么毛病,脑子里没有损伤,身体其他部位也没有损伤,脉搏时而正常,时而薄弱,这在医学上是从没有出现过的症状。
医生说了,此种症状哪怕是送到市一医院也是无能为力。
这一天我们家里所有人都呆在二蛋家,他老妈哭哭啼啼,指桑骂槐,无非就是指责我的不是。
老爸阴沉着脸蹲在屋檐下,一口一口接着抽烟,叶子烟的味道刺鼻,他还吐了一地的唾沫,这要是在城里不定被罚款。农村就是不讲究卫生,人的素质也跟不上城里人。
贾婷是城里人。跟她在一起我有一种与生俱来的自卑感,特别是看家里的这些环境,看他们举止言行,出口就是粗话,出手就是狠手。
身为农村人,我不是嫌弃农村,我觉得农村人,城市人,都是人,为什么就不能在同一条起跑线上跑?为什么不能共同进步!
取长补短的道理我都懂,只是有心无力罢了。
因此我才发奋读书,只要读书有成,我一定要改变农村的陋习,让农村变得跟大城市那样。
我在遐想,老妈拉我一边去,责问为什么出去了还跑回来。
我没有提二蛋拽着我不放的事,而是轻描淡写的说:“反正假期还有一个月,多呆呆好。”
二蛋老爸这样,是不能离开人了。二蛋家的地我老爸跟老妈全权承担下来,谁叫这事是我招惹来的,唉!到了晚上我自愿留下来陪二蛋。一起跟二蛋守在他老爸床边,怕的是被老鼠什么的啃咬脚趾头。
到了晚上,老妈来看我顺带一件御寒的衣服,叮嘱一番离开了。
因为我惹事的关系,两个要好的女人,现在看见就跟仇人似的。我巴望着二蛋老爸快点好起来,这样的话,我的愧疚才能减轻。
二蛋妈一直没有好脸色给我看。偶尔说上那么两句话她就狠声拌气,搞得我只好闭口不言语。
第9章 闫妮()
我跟二蛋在等时间,等到他老妈睡着了,我们就出发去二奶奶家。
夜深人静的时候,只听见夜虫子低鸣声,沙沙的脚步声。二蛋在大白天还振振有词要去二奶奶家查看的,这会怂了,缩头缩脑在我的身后,瞻前顾后的怕东怕西。
黑夜里我走路很快,二蛋带小跑跟在身后。不多一会,我们就到了二奶奶的家。
前几次我来在送东西,从正门进,是她喜欢的小罗川。现在来是偷偷摸摸的贼,是来查她秘密的。她要是知道不定怎么恨我,说不定早就恨上我了,要不是这样,她怎么会舍得把我配阴婚?
我听大人们说,无论男女一旦被配阴婚,那么阳寿就会减少。给我配阴婚的女子,得了我的阳寿才有机会轮回转世。所以一般情况下,不会有人愿意把自己的子女给人配阴婚,也不能轻易把子女的生辰八字泄露给二奶奶这种人。
二奶奶想要我的生辰八字那是轻而易举的事,家里老妈倒是不知道我被配阴婚的事,即便是知道了也无能为力。
我们摸到二奶奶家平房后面竹林里,一根根挤在一起的毛竹,加上天黑当真起到了掩护的作用。踩踏在毛竹叶子上,松软没有发出一丁点响声,在之前我害怕进毛竹林,现在我觉得毛竹真的好亲切。
来到小房间的后窗,没有多费工夫,就撬开了后窗,翻身进去,一团黑,唯有门缝中渗透出来亮光。由此我断定,二奶奶在堂屋里。
二蛋比我瘦小,所以翻爬窗子比较吃力,还是我站在里面把他拉进来的。
我在想能掐会算的二奶奶,能掐算出我们俩在她家吗?我蹲在小房间门缝中,就能看见堂屋里的半边,我看见二奶奶手里捏一剪子,她面前的茶几上摆了一张剪好的纸人。
然后拿出一樶头发,很短的头发,然后拿出一个玻璃瓶子。
玻璃瓶子里有癞蛤蟆,她伸手抓出来,用刀子切癞蛤蟆的头。看她一脸皱纹,表情淡漠得就像戴了一张面具,把一只活蹦乱跳活癞蛤蟆的头切断,看得我是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我的背后一阵骚动,是二蛋在我身后,我的用意是想保护他。要是二奶奶发现,第一个要对付的是我,他可以趁机溜走,现目前蹲了好一会,有些不耐烦,也好奇我在看什么,所以想看。
我用手使劲的挡一下,示意他别搞出动静。
二奶奶把癞蛤蟆的血涂抹在纸人上面,口里呢喃也不知道念叨的是什么东东。但看她眼眸冒出来的凶光,暗自心惊的同时,我猜测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二奶奶把癞蛤蟆搞定,起身来拿起一张红纸,一改之前凶狠的表情,带着阴测测的笑,拿起剪子口里念叨:“罗川,闫妮,你们俩以后就是夫妻了,要相敬相爱。”
接着二奶奶把一张纸人跟另一张纸人并放在一起,在上面放一张大红喜字。忽然,二奶奶转头看向我们蹲的小房间,盯了好几秒钟,我的一颗心都快要从胸膛蹦出来了。
而且我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二奶奶如是发现我们,来小房间我就抵住门,让二蛋先跑。
或许是我太紧张的缘故,二奶奶没有来小房间,只是撇看了小房间一眼就起身去了她跟二大爷睡觉的大卧室。
我跟二蛋大气不敢出,看她从大卧室提出来那双颜色艳丽的绣花鞋。
看到这儿我真特么的想冲出去跟她拼了,就在我热血沸腾头脑发热想要冲出去的时候,肩膀上一冷。好像有一只手搭在我肩膀上,这种冷意令我吃惊,这只是绝对不是二蛋的手,我本能的转身。
转身差点跟一张嘴来一个亲密的接吻。
闫妮她就在我的身后,并且示意我离开。
可以说来不及害怕,根本没有时间害怕,明知道她就是一只鬼,还是二奶奶配阴婚的鬼,我没有选择的余地,害怕是必须的,但也只能听她的。
二蛋是看不见闫妮的,他看看我,看看黑乎乎的空间,抓抓挠挠,不明白怎么回事。
我朝他指了指窗口,没有告诉他有一只女鬼在我们身边。
二蛋顺从我的指示从窗口翻爬出去,我也翻爬出去,就听见二奶奶咳嗽的声音,跟拖地行走的脚步声朝小房间走来。好悬,要是迟一步,她就发现我们了。
我轻轻把窗子从外面推上去关好,小房间的灯啪嗒一下亮了。
我跟二蛋急忙蹲下,却看见闫妮站在窗口,她把我们掩护在身后,凝望的模式看向屋子里。
二蛋蹲伏在地下,许久不敢动一下,在闫妮身后我能清清楚楚看二奶奶的面部表情跟那深幽眼眸中爆射出来的凶光。
“小妮子,他是你的了,你得抓紧时间,错过这个村就没有那个店了。”
闫妮朝二奶奶点头表示听见了。
二奶奶诡笑一下关灯退出屋子。
我没有听明白二奶奶话里的意思,也故意不理睬女鬼闫妮,而是喊上二蛋就走。
闫妮跟在身后喊道:“罗川,我没有恶意,真的想帮你。”
“怎么帮?”我转身对闫妮质问道。
二蛋不明白我一个人没头没脑的说话,这话也不是对他说的,他满腹狐疑抓脑门看看四周悄声道:“罗川你被鬼附身了?好端端的说什么呢!别吓唬我,我胆小。”
“你别说话。”我瞪了一眼二蛋,怒斥道。
闫妮说:“去把他带回来吧!”
“谁?”
闫妮说话,二蛋看不见,我一说话,他丫的就害怕。浑身哆嗦,脸都吓绿了,一个劲的说:“罗川我们快点回去。”
闫妮指了指二蛋说道:“他老爸。”
我没有理睬二蛋郁闷道:“去哪带?”
“一个充满怨恨,仇视、暴虐,肮脏、特别恐怖的地方。”闫妮时而现身,时而隐身,从表面上看就我跟二蛋,没有其他人。但是她的声音,就在我耳畔边。
“那个地方不是人可以去的吧?”我问道。暗自想,平日里二奶奶有用一把柳枝条对付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如果我去那个地方,带上那么一根柳枝条不知道会怎么样。
我的话把二蛋搞得莫名其妙,害怕也不敢显露出来,一脸惊慌东张西望中恨不得马上钻出毛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