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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也在?我移动视线角度看向抱肘站立在一边,一脸冷漠的夏天。
“驼背,别不知好歹,我跟你的交易也不是一年半载了,仔细算一下凭你那到死不活的营生,没有我的帮衬你能支撑到现在?”
驼背周四?
“夏天你小子够狠,赚死人钱,别有一天死在死人手上。”
“哈哈哈,怕个球,死了球朝天,不死又过年。”
听夏天的这话,目测他还以为自己活着的?真实是傻比一个。
驼背周四对夏天的话,没有表示什么。自顾自的叹口气说:“唉!昨晚上那娘们叽叽呱呱的跟老鸹子叫那么烦人,搞得老子都没有休息好,我在这里打盹,你去收拾两小子,把他们送去加工坊,不听话就朝死的整。”
驼背周四说着话,背靠墙壁,就没声了。
夏天摇摇头,走几步,想不过回头冲他大喊:“不对,那个新来的小子有两小子,记得在看见你的时候,好像识破你的身份,要不然也不会朝跑开的孙斌大喊。”
“不碍事,现在他是插翅难飞,他们就像你捏在手掌心里球,爱怎么弄就怎么弄。”
一席话,听得我冷汗直冒,彷如一万匹草泥马朝我跑来,歪嘴讥笑:“逗比,待会你就有好受的了。”
他们要怎么整我们?
我拉住孙斌,把刚才听见的,看见的悄声告诉他。
孙斌难以置信,一对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郁闷的口吻道:“你看见的是这个?”
这孙子,好像对我的话不相信。难道我跟他看见的有区别!纳闷之时,从门口传来开锁的响声,接着进来一脸阴沉的夏天。
他看我一眼,眉头一皱,突然说:“我好像在那看见过你。”
我正在考虑怎么答复,脑子里的声音提示道:“承认他认识你,告诉他真相。”
“我认识你。”
夏天愣住,看孙斌。
孙斌这会反而出奇的淡定,跟之前判如两人。
我看夏天孙斌的神色,他们俩好像真的认识,眼神交流,各自心照不宣。
夏天对我说;“你认识我?我怎么记不得你的名字!”
“你一天那么忙,记不得我的名字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不过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
“什么事?”夏天警惕的扫视一下屋子里。眼神扫过墙壁上挂的刑具,露出一丝狰狞笑意,很快就消失在唇角。
“我只能对你一个人讲。”
孙斌呸了一口,嘟哝一句脏话,知趣的站在一边去。
我故作神秘的样子凑近夏天,抗拒他身上那股子刺鼻的臭味,很快的说道:“其实你已经死了,死得不明不白,我这次来就是查你的死因。”
夏天听我一说,身子明显震了一下,稍后夸张的干笑几声说:“臭小子别耍花招,跟我走,待会就让你知道耍花招会有什么好下场。”
他不相信我的话?
脑子里的声音说:“他半信半疑吧!”
我用心语问脑子里这个人是谁。
她笑一声道:“拿出你心脏,报恩的人。”
“你不是人,是鬼吧!”
“够直接,我喜欢。”
“你究竟是谁?”
不知不觉间我停住脚步,孙斌用胳膊肘捅了我一下,我一怔。看见夏天手里提了一把钢锯,朝我们喊道:“开始你们一天的工作。”
握草!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这里那里是什么加工作坊,完全就是一死人工作间。
我说的死人工作间,不是殡仪馆那种性质的工作间,而是把眼前这些零散的死人骨头用一枚枚铜钱串起来。
这些零散的死人骨头摆放在一张不大的木板上,一个简单的工具箱放在手能接触到的位置。
这下子我明白了,墙壁上挂的刑具,其实不是刑具,而是专门用来搞死人骨头的工具。
尸体身上有煞气,用过的工具几乎都有死人残留下来的煞气。
这些残缺不全的尸骨来自四面八方,其中乱坟岗有大量的尸骨,而且这些铜钱上乏着一层厚重的黑气。
这种黑气也是煞!
他们在制作地尸。
在这个不大的加工作坊里,还有一些跟我们一样被困在这里的工人。
他们一个个面无表情,手机械,稳狠准的把一枚枚铜钱串联在死人骨头上。串联好的死人形成一具奇形怪状的地尸雏形,然后就被送进另一间屋子里去。
“罗川该动手了。”脑子里的声音再次响起,我紧张的看向走来的驼背周四。难道是喊我对他下手?驼背周四,用人皮脸谱变成闫妮的样子,我及时识破,却没有来得及跑开,现在要我再次面对他,心里未免有些怯意。
“你究竟是谁?干嘛找上我!”尼玛,现在的我乃是魂魄出窍,也被女鬼欺负强制占据,所幸的是,她只是占据魂体,没有占据我的心智,却在无时不刻控制我的所作所为。
第85章 驼背周四()
脑子里的那个人,自称是罗刹街一巡查鬼差。
只是在巡查中途,被驼背周四用符纸镇住,契机巧合遇到我,然后发生了后面的事。
她是巡逻鬼差,我还是阎王老爷呢!对她的话,我能相信才怪。
我看过很关于阴曹地府的书,还了解了那些个鬼差。
其中头牌鬼差有黑无常谢必安,还有白无常范无救,他们可都是公的,从没有听说鬼差还有母的,什么时候出现母的也可以做巡逻鬼差?难道阴曹地府也在改革,男女平等!
仔细想一下,想起我的室友们在寝室谈论游戏,曾经有提到巡逻鬼差,难道游戏里的巡逻鬼差也参与进这件事来了?
哎呀呀,真是乱套了。
可要不是游戏里的巡逻鬼差,那又怎么解释眼前发生的事?
无厘头,越想越乱,干脆不想了,只有尽快回去,闫妮会给我解释的。
对了,巡逻鬼差也该有一个名字吧!
问她名字,许久都没有理睬我。反而催促我对付驼背周四,我在想,既然她是巡逻鬼差,她干嘛不去对付?
对于我的想法,她好像一清二楚,在我想法冒出来的时候,她冷笑一声说:“难道你不想回去了?”
老子无时不刻的想回去,谁傻比才会留恋这个阴森森,充满诡异跟危机的破地方。
巡逻鬼差没有名字,老子给你取一个母夜叉。
反正你凶巴巴的,母夜叉这个名字再合适不过了。
给她取好名字,我暗自偷笑。
看驼背周四走来,我假装拿起钩子,把一枚铜钱小心翼翼的串联起来,生怕煞气伤了自己。
驼背周四背起手,一副老成持重的样子走了过来。
仔细看这老头,跟侏儒人似的,矮墩矮墩的,一脸肉疙瘩把眼睛挤得只剩下一条缝。脸上那密密麻麻的麻子点点,因为走动,肉疙瘩一抖一抖的就像洒的黑芝麻,更像是在爬动的苍蝇,呼之欲出的要飞起来那样。
驼背周四走到我跟前,小眼珠子从肉疙瘩中拼命的挤出一束凶恶的眸光,在我脸上,身上狠狠的扫视一下,移动开去。
孙斌没有干活,他吧儿吧儿的跑,好像是夏天派了轻松的活路给他做。
我跟孙斌很少有机会说话,这会看驼背周四过来,就屁颠屁颠的跑来,笑嘻嘻的巴结他。
我手拿钩子,看驼背周四背对我。
巡逻鬼差一声令下,我钩子出击稳准狠勾住驼背周四的驼子。
真是吓屎我了。
铁钩去勾住驼子,在我的感觉,那就是一个特大的肉疙瘩,却怎么也没想到,在用力拉回钩子的时候,刺啦啦一声怪响,只听见驼背周四惨叫一声,从他破开的驼子里呼啦啦飞出来的不是血,不是肉,是一缕缕人形的影子。
握草!他——那肉疙瘩里全是阴魂?
母夜叉巡逻鬼差一声跑,我拉住也惊呆的孙斌撒腿就跑。
孙斌口里哇哇叫,好像很舍不得离开这里,我一拳砸去他顿时哑声。
没头没脑一阵狂奔,孙斌又开始骂了。
“艹你仙人板板,老子不跑了。”
我正要停下收拾他,脑子里的巡逻鬼差说话了:“我把他捉了去,到地府下油锅。”
“别,老大,他不能下油锅。”我失声出口。
在孙斌看来,我是自言自语。
他朝竖起不雅指朝下说:“罗川你这是走火入魔,以为谁都怕你瞎比比?”
“吵你妹,要是被捉住你想哭都来不及。”我看夏天跟驼背周四带着一群鬼追来,口里骂他,却是不敢停下。
夏天身形好快,我拖着孙斌这个累赘,加上他不断的阻扰,龟速的我们最终被他拦截在一条阴森森的胡同里。
“罗川你身上的那女的不是好东西,最好别跑,跟我们合作,我想法对付附在你身上的鬼姬。”
鬼姬?
她不是巡逻鬼差吗?我狐疑,不知道该相信谁的。
就在这时脑子里那个女的又说话了,她说:“别听他的,他监守自盗偷尸体,贩卖给邪术师制造地尸,遭天谴不得好死,现在做了鬼,还是为虎作伥害人害己。”
夏天冷哼一声道:“鬼姬,你太狡猾了,竟然瞒天过海附在他身上,想坏我们的好事。”
“枭枭”
在我头顶一刹冷风,接着传来阴森的诡笑。我吓一跳,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就觉得肩膀上拂动一下,冷森森的气息,之后眼前一晃。
一轻飘飘的身影,从我面前直扑夏天。
与此同时,在一边看着的孙斌吓得双腿软,歪歪斜斜倒在地上。
我去扶起他,一时间没有明白刚才是怎么回事。
突然,一袭阴冷的风朝我面门扑来,驼背周四,咧嘴一笑,伸出爪子来抓我。
我扶起孙斌就跑。
跑——
夏天跟那该死的什么鬼姬纠缠一起。握草,哥还是刚知道她不是巡逻鬼差,原来是鬼姬,是专门跟夏天他们作对的死对头。
我带着孙斌跑,后面追来受伤不轻的驼背周四。
巷子里又黑又阴森。
同时各种鬼哭狼嚎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握草!这条巷子里不知道隐藏了多少阴魂,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各种声音见缝插针都快要把耳膜吹破那么刺耳难听。
听着这些鬼叫,当真不是人能受得了的。
怂比孙斌这个时候就像一滩烂泥,还得老子扶起拖起走。
四周黑漆漆的,只是觉得地下是越来越泥泞,每走一步都很吃力。
驼背周四距离我们越来越近了。
我好似听见他喉咙发出来的嘶哑狂笑声。心里害怕,越是跑不动,眼前一团黑,不知道这条巷子有多深,前面是否有出路。
就在我筋疲力尽快跑不动的时候,耳畔传来熟悉的喊声:“老公听见我的声音吗?”
握草!闫妮你死妮子害人不浅,现在才想起你老公我?
“前面,是死路也不是死路,就像上次那样,你憋足了劲的冲。”
“明白。”
这个该死的孙斌,不知道是装死,还是真的吓得半死,一直没有醒来。幸亏他只是一缕魂,拖带起来也不费劲,只是当我跟他来到死胡同的时候,后面的驼背周四也靠近了。
近在咫尺的距离,我拖带着孙斌冲向黑乎乎的墙壁。
冲出去,听见有人在骂。
我跟孙斌同时跌在地上,从我们的视角看,地上有一双脚,好像是跛脚,走路一瘸一拐的。
顺着跛脚看上去,握草吓我一跳,他不就是驼子——驼背周四!
第86章 纸扎铺()
事情起因是这样的。
这是一间纸扎铺,老板就是驼背周四的一个孪生哥哥,据说两兄弟出生很不容易。
驼背周四的父亲是开纸扎铺的,有一晚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有人说他开纸扎铺坑人,要遭报应。送子娘娘要送他们一恶鬼来做儿子。
驼背周四老爹惊醒来,暗自后怕。
就在第二天,驼背周四的母亲告诉他父亲,说自己怀孕了。
这样,驼背周四的老爹听了就联想到那个梦,然后卖来打胎药,逼迫怀孕的老婆吃掉。
结果孩子没有打下来,造成大出血,去了医院检查。
检查下来的结果让他们的父母捶胸顿足后悔不已。肚子里是一对双胞胎,打胎药对他们有影响,可却没有把孩子打下来,医生说他们买了假药。
在几个月后,其母顺产下一对孪生兄弟。
起初这对孪生兄弟长得还不错,在后来慢慢出了问题。
身材变得畸形,背部长出一个肉瘤(驼子。)
驼背周三继承了父亲的纸扎铺,驼背周四找不到好的工作,也没有女人要跟他成家,就去了殡仪馆做了一名守尸人。
驼背周四在一个雷雨之夜被雷电击中死亡。
余下驼背周三继续开他的纸扎铺。
这一天来了一个漂亮的女孩,她说要在这里等人,要人家老板别做任何生意。
来纸扎铺的顾客,大都是因为家里有丧事,更或者要祭祀去世的亲人,来配制亲人们所需的纸扎物件。
其中有要美女的,有要洋房气车的。
纸扎铺生意一直居高不下。
有钱人为了花钱买平安,募捐做善事舍不得,就这门事出手阔绰。用活人的钱,买死人钱,买死人用的东西,大把大把的钱流入驼背周三的口袋里,又从他手里流出一捆一捆的冥币跟纸扎品。
没想到这个漂亮的女学生一来,就不让人家做生意,还在门口胡搅蛮缠,因此发生争吵。
我跟孙斌闯进来的时候,这个漂亮的女学生眼尖,她竟然看见,嗖地亮出一看似极其普通的口袋,对我们俩一晃,口里说:“不跟你们扯了,我等的人到了。”
听声音怎么像是贾婷?
我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呼地一下,一道巨大的吸力,把我跟孙斌同时吸入进一个黑乎乎的口袋里,然后就听她说:“乖乖的,待会就好。”
贾婷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来接应我们?一定是我听觉出问题了,暗自惊疑中,总觉得身子暖呼呼的,没有那种无助极冷的感觉。
看孙斌,这孙子真会享受,进了这个袋子里就卷缩身子呼呼大睡起来。
我好似坐在一个巨大的框子里,框子在移动,四周有嘈杂的各种声音。
贾婷飞快的蹬车,车轮子哒哒哒的转动声,过了许久,我听见咔嚓的响声。
然后钥匙串叮叮当当的响,身子随之摇动飘进暗淡的空间。这个空间不阴森,有人气,还有电子发出的滴滴声,好像是游戏厅里。
“有人倒了。”
座椅碰到的声音,惊呼的声音,还有跑路的声音。
我正不知所云的时候,听见闫妮在喊:“还不出来,待会要把你洗白白了。”
刚才那个是乾坤袋,闫妮竟然附在贾婷身上出现在驼背周三的纸扎铺里。
闫妮从贾婷身上剥离出来,遭附身的贾婷够呛,一下子昏倒,她这是被鬼附体损失了元气,昏倒的她不定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元气。
我在闫妮的帮助下回到本体。看很多人围在贾婷的身边,就是没有谁敢上前去帮她。
“让开我来。”
说话,极力鼓起吃奶的劲拦腰抱住贾婷朝外面跑去。
闫妮叮嘱我别耽误太久,要尽快把孙斌的这一缕魂魄送回去。
我答应着,朝一辆的士招手,然后急促说去学校。
她是被闫妮附身,不能去医院。
去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