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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救了我?”
“嗯。”我答应着,看闫妮一脸不高兴的样子,动动嘴没有出声,心语骂她醋坛子。
闫妮老大不高兴,比划着威胁我,要是我对贾婷有非分之想她就把她掐死。
死妮子。
“罗川你是好人,谢谢你。”
我不喜欢好人卡,我喜欢实际的,哪怕她在忽悠我一次也好。希望她说:“罗川对你的恩情,无以报答,我要以身相许来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闫妮看穿我心里的想法,冷哼一声道:“事还没有完,你赶紧弄化符水救他们,要是天亮了你就后悔莫及。”
化符水怎么弄?我不愿意在贾婷面前表现出自己的无能,就假装在行的样子对闫妮说:“不用你提醒,哥知道。”
贾婷奇怪问:“你在跟我说话吗?”
日!
一时情急快,忘记了她看不见闫妮的(如果一下子看见,说不定就给吓死了。)
“不是,我自言自语。”
“哦。”休息了一下,贾婷皱着眉头想,然后很突然的问:“这里是什么地方?就刚才我好像做了一个很可怕的噩梦。”
“你梦见什么了?”我心虚的问,生怕她知道刚才的事。
“梦见火,梦见有一个人带着我飞跑,逃离火场。”
“哦。”我小心翼翼试探问道:“你看见那个人是什么样子的?”
“没看清。”贾婷答了一句,又提起刚才的问题说:“这里是什么地方?”
“嗯乱坟岗。”
贾婷看向满目凌乱,一片漆黑中许多大大小小的馒头坟,一个寒颤皱着眉头挺纳闷道:“怎么来乱坟岗了?”
“我也不清楚,来、咱应该离开这里了。”我不想吓她,没有提示之前我们一起来的乱坟岗。
闫妮告诉我,用驱邪符跟镇邪符,加上念叨金刚经兑水让遭到邪术蛊惑心智的村民们在天亮前喝掉,他们身上的邪术就自然瓦解。
我们罗家村有一个地叫高坎。
在高坎上有一口古井。
古井里的水甘甜如汁,咱罗家村祖祖辈辈,老老小小都是靠这口古井水养大的。
化符水用老古井里的水最好。
闫妮跟我分工行动,她去乱坟岗,利用鬼术把中邪毒的村民召唤到高坎下,我跑步去二大爷家,取来桃木剑,符纸,把化符水准备好。
贾婷不明白我要做的事,她很紧张的样子说:“罗川你拿这些做什么?”
第59章 猪八戒背媳妇()
二大爷的朱砂笔很久没有用了,毛刷张牙舞爪跟扫帚似的,我答复贾婷的问话说:“救人,你赶紧给我磨墨。”然后找来一根大头针,刺破中指,滴入砚台。
砚台里有现成的朱砂,不一会就可以用了。
这画符颇有讲究,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画的。
我照本宣科,脚踩八卦,握笔的手法也是醉了。手指翘起,跟兰花指似的,歘歘几下,朱砂混淆的血变得深褐色,画在黄表纸上格外的醒目,我画好符,用嘴一吹,想吹干字迹。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可我心里没底,心慌慌的感觉。要是这次失败,不但不能救回村民,还有可能把他们推向绝境。
一般中了邪术的人,在没有邪术师的控制下,会癫狂而死。
天亮前,如果我没有救回他们,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贾婷伸手来接,我拒绝问:“你大姨妈在吗?”
我一问,贾婷面色一红,瞪我一眼说:“大姨妈走了很久了,要下个月才来。”然后充满警惕的眼神扫视我一眼问:“你问大姨妈想干嘛?”
看她如临大敌的样子,我也是醉了。
“女人大姨妈来污秽重,不能碰这个符纸,一旦碰了那就前功尽弃,无论多么厉害的符纸也成为废纸一张。”
“都告诉你大姨妈没有在,我可以看了吧?”贾婷面色绯红,甚是好看,却不能久看。我别开头,听她念:“断他咒术破罗网。破魔的罗网,破魔王一切的神通。”符纸搞好,她一脸惊讶嗫嚅道:“罗川你真行,这个我能画吗?”
“不能。”
“哦。”
来到高坎下,我照旧按照书上的手指做法,口里念念有词,一把火烧了符纸丢在准备好的木盆里。
符纸化成灰烬沉入水底,少顷在高坎下传来沙沙的脚步声。
我跟贾婷抬头一看,黑压压,影影绰绰的人群正在闫妮的带动下靠拢过来。
“你用碗舀水。挨个的递给他们喝,这个能做到吧?”
贾婷满口答应说:“没问题。”
不得不说老天有眼,今晚上的夜色不是很浓重,借助暗淡的夜色,我能勉强看清楚靠拢高坎来的人群。
我没有看见父母,看见了种果树能人李老伯,然后看见二蛋妈,还有二蛋跟二叔。三婶不在,我的视线挨个的扫视,终于看见一蓬头垢面,低垂头背影很相似我老妈。
暗自奇怪老爸怎么会没有在这里,看闫妮在我的暗示下,鬼术命令他们拿起东西自己舀水来喝。
一溜儿的人排好,听见水响,咕嘟咕嘟的吞咽声,我惦记老爸,却不能抽身离开,一切得以大局为重。看他们自己舀水来喝,欣慰的冲闫妮跟贾婷点点头。
这样多省事。
不甘心,还是想找到老爸,在人堆里钻了许久,每一张脸都看,最后不得不失望的退出来。问闫妮乱坟岗还有人没,她说全部都在这里,老爸究竟去了什么地方?我不得而知。
化符水下肚,半小时过去了,没有动静。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万籁寂静中,贾婷合衣卷缩在高坎上的一棵树下,我超紧张的注视他们。
他们还是老样子勾头,无精打采的样子。
不好,有人倒了。
起初是一个人,接着是几个人,尔后是成片的人。
我目瞪口呆,究竟不知道那个地方出错。
看闫妮,却一脸镇定,就像没事人那样。
只要她没有表现出慌张,我也强自镇定,轻咳一声问:“不会有事吧?”
“老公,你亲自画符能有什么事,等看好吧!”
我把外衣脱下,轻轻搭在贾婷身上。
闫妮撅嘴酸溜溜的说:“哟,心疼了?”
“她身子骨不好,不能着凉的。”越是解释,闫妮越是醋意大发,竟然把我搭在贾婷身上的衣服吹走。
“闫妮别闹。”
我怒斥一句,打在哈欠,今天实在是太累了,好想好想大睡一觉。
闫妮看我一眼,看贾婷,忽然冒一句说:“你带着她去你家里,明天一定有惊喜。”
就把这些人丢在这里我实在是不忍心。
闫妮却说他们已经习惯了在这种潮湿的地方睡觉,更何况,清晨的风能帮助他们清醒过来,暂时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有时候还真羡慕闫妮,鬼可以不用顾忌太多,不用睡觉。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对闫妮有一种莫名的依赖。
她说这些村民不会有事,我心里就踏实多了。
有她在。我拍醒贾婷,告诉她没事了,去屋里睡觉。
高坎距离我们的家不远。
要是没有那些疯长的野草,大概五分钟就到。
我太熟悉这条路,从小在这条路上来来回回的走,还去高坎古井打水。
记得那次爸爸外出打工,我才才十一岁,就在高坎打水。打水的竿子,又湿又滑,水桶很沉,好几次水桶下坠,连带我一起掉进古井里。
刚刚打了一个盹的贾婷,没走几步,就不走了。一屁股坐下,不愿意起来。
我看她也是够呛,身子虚,加上刚才忙了一阵,不想走路是必然的。
“要不我背你?”哥可不想占她便宜,这是她自己走不动了。我用心语告诉闫妮,希望她别错怪了我跟贾婷。
“不、我自己休息一下就好。”
女人真是一个难以理喻的生物,不想搭理的就像牛皮糖粘住不放。我想搭理,想趁机献殷勤,她却不领情。
“我说大小姐,这个时候别磨磨唧唧的,看看天都快亮了,要是那群疯子没有清醒过来,你我都要遭殃。”
“你别吓唬我。”贾婷面面相觑东张西望,整个路上就我跟她,四周没有一丁点动静,完全死寂一般。她心里发虚,不敢在倔下去,就对我说:“你蹲下。”
我蹲下,满脑子不受控制的想待会搂住她的脚脖子,那对小白兔会紧紧贴在我的背部。越想越觉得好玩,刺激,就催促道:“快点。”
岂料到,贾婷要求我垂直手臂,她主动搂住我的脖子,双腿后翘,就是不让我摸一下。
我对空高喊:“猪八戒背媳妇。”
她就使劲的在我背上掐一把,疼得我呲牙咧嘴,却不能把她丢下来。
勉勉强强的走了一段路,实在是不行了,脖子勒得出不匀气了。
我大叫。
贾婷纵跳下来,经过这么一闹,她倒是睡意全无,我就惨了。
家就在眼前。
黑洞洞的门窗,贾婷很害怕,一直躲在我的身后。
我说没事,径直走过去推开门。就在这时,贾婷突然发出一声尖叫,说看见门口有白色的影子一闪飘过,吓得她不顾一切的朝我身上爬。
日!
她把我当成大树了。
我看过去,闫妮一脸冷漠出现在门口。
死妮子究竟还是不相信哥,还一路跟来了。
第60章 失魂落魄()
跟来就跟来吧!偏偏还躲躲闪闪的。被我看见,一闪身又跑了。这丫的死妮子,懒得理会,以为是男人都是靠下半身考虑事的,是女人我就上?再说了我老爸还没有找到,就是贾婷自动献身给我,我还得考虑是不是时候。
不过,她实在是要献身,我推脱不过,只能勉为其难的答应,人生自是有情痴。我就是那个情痴,能有幸跟她滚一下床单,那是人生中一大快事。
闫妮离开,贾婷感觉我的眼神异样,直勾勾的盯着她。然后我在冲她嗨嗨一笑,她紧张了,跑进屋,胡乱进了一间屋子愣是不出来。
这丫头不经吓。
我忍住没有笑出声,拍打一下门说:“这是我老爸老妈的卧室,他们会不会在天亮之前回来就不一定了。”
贾婷在屋里颤抖着声音说:“罗川你别胡来,熊廷武好几次想跟我那个,我都没有答应,今晚上你也别对我”
听她这么说,我心里乐开了花。心说:亲爱的你太伟大了,等我把女鬼老婆收拾妥帖,我重新来好好的追你。
屋里的贾婷没有听见敲门声,以为我离开,打开门。
我站在门口,脸上也不知道是什么表情,总之心情大好。
“你这卧室真的是你父母的?”
“嗯。”
“那我今晚上睡那?”
“跟我一起你睡床上,我睡地上。”
贾婷迟疑着走出来,说:“不行,你睡堂屋。”
我们家也就那几间像样的房子,老爸老妈一间大卧室,一间就是我的,其余都是堆了一些繁杂的农村用品,还有间用来堆粮食的。
堂屋不错,有一张木质藤椅,只是得苦了我一身肌肉了。
贾婷进了我的房间。
我的房间很干净,哪怕是我去读书了,老妈也不间断的清扫。
贾婷关门。
我躺藤椅上,身下虽然铺垫了一层毛毯,却还是磕人得很。
翻来覆去好一会,终于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贾婷一声尖叫,惊得老子腾地跳起来直奔卧室跑去。到门口,敲门问怎么回事,她在里面带着哭腔说:“罗川现在是几点?”
她问几点,我也懵逼了。
说实在的,真不知道现在几点,看家里的闹钟早就停了。
“你不是有手机吗?”
“手机死机了,没法看。”
“没事,你安静休息,天总会亮的。”口里安慰几句,心说:死丫头真会折腾人的,不就是手机死机而已干嘛跟见鬼似的惊叫?
重新顺回到藤椅上,又是一番折腾。脑子里还在回忆从燃烧的纸房子跑出来的景象,熊廷武的样子一遍又一遍浮现在脑海,他怎么会出现在那地?还有我老爸的去向不明。
想着想着意识下沉,思维迷糊起来。这是要进入梦乡的先兆,正要拜会周公,门无预兆的响起,很急可以说一分钟就变了几种敲打的频率。
起初是笃笃的响,之后是呯砰加大了分量的拍打。之后是哐哐哐巨响,就像外面的人要冲进来的那样子。
我心里没底,想起之前化符水的事,他们一个个倒下。现在应该是凌晨时分,多少点我不知道,不过按照以往在家里的习惯,推测大概凌晨三点没有错吧!
这个时候谁会来敲门?
闫妮的可能性不大,她要进来,只要门上没有门神拦阻,她可以大摇大摆的进来就是。何必敲门?不是闫妮,是老爸老妈也不是没有可能,如此我起身去开门。
走到门口我蓦然想起闫妮说他们这些中了邪术的人,要天亮的时候才会醒来,那么外面的人究竟是谁?
正在犹疑不决间隙,那门又是猛烈的乱响一通。
“谁啊?”
草泥马!这是我自己的家,怕个球,问出话怎么感觉声音都走调了?
等等,外面有答应的声音。
“罗川我是熊廷武。”
“罗川谁在敲门?”
来自身后贾婷的询问,跟门外面答应的声音,是如此默契。他们俩一个在外面,一个在屋里,就像事先约定那么准时。我心里五味杂陈,虽然不好受,却还是说:“是熊廷武。”
是熊廷武就对了。
有人来罗家村,除非带路的,否则不会走出去。
熊廷武在门外,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浑身没有一处是好的,身上,脚上,地上都是深褐色的沙砾残渣。他这是打沙砾地(荒地)来的,他口干舌操,进门来就问要水喝,对贾婷不闻不问。
我带着他去厨房,指了指水缸。
他二话不说拿起瓜瓢,一瓢一瓢的猛灌进咽喉,听见咕嘟咕嘟的吞水声,我看了一眼面色惨白没有出声的贾婷,暗地里捏了一把冷汗。
熊廷武接连喝了三瓢水才在贾婷的尖叫声死死抓住瓜瓢停下来。
他晕乎乎的样子,摇摇晃晃的,死鱼眼盯着我,看了一下拉住他的贾婷说:“渴死了我了,我迷路走进一大片沙漠。”
“这里没有沙漠,是荒地。”
我多余的纠正,尾随在他跟贾婷的身后去了堂屋。
“廷武你怎么会迷路的?”
看得出贾婷跟他的感情很深,要不然经过那么多事,她还是亲昵的喊他名字,那表情分明就是急切的关心,眼里也雾蒙蒙起来。
我坐在他们俩的对面。
不是我要做电灯泡,而是觉得熊廷武这次遇到麻烦,不是巧合,冥冥之中好像有什么坑爹的事发生在他身上了。
果然,熊廷武讲他在离开二大爷屋子时,并不真打算离开。
他看见闫妮,是害怕,不过也是短暂的。
只是在出了门之后,人就变得晕乎乎的,不受控制的去推车,然后没头没脑的蹬车离开。总觉得有人在喊他的名字,在带着他去一个地方。
结果就到了一大片荒芜没有一根杂草的荒地。在他眼里荒地就像沙漠,茫茫沙漠没有尽头,他在沙漠里走啊走,累了,渴了也不敢停下来,后来他在沙漠里看见一栋房子。
房子里有贾婷,还有洗浴的美女,看似触手可及,却无法触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