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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头几年日子过得很紧巴,但就是那样我俩也没有吵过嘴没有埋怨过什么,一心一意对待着对方。
每天早晨上班前,我俩都要吻别,下班到一起后首先得先拥抱一下,刘琳那时总对我说:
“哎呀我爱死你啦爱死你啦老公,这辈子遇到你真是我的福分啊!”
这才过去几年呀,怎么自己就变得不男人了没出息了呢?过去自己不就一直是这样的吗?
刚参加革命工作那阵子还不如现在呢!工资没几个钱不说,在单位由于资历浅,还只能是抢着打扫卫生端茶倒水。那时刘琳也没嫌自己没本事呀!
龙城冬天很冷,平房的供暖有些问题,那时候每到夜里,我都早早地钻进被窝,先给刘琳捂暖和了,一只烧鸡都要你推我让地吃上好久,现在日子好过了,可那些个温馨怎么就都不见了呢?
马上都可以买汽车了,这日子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自己还爱刘琳吗?爱,肯定还爱,自己没有变,这么多年过来了,我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刘琳的事,想都没有想过!
是刘琳变心了,可为什么呢?就因为自己不是老板?不是老板的人多了,就都得像我一样地去承受背叛?
儿子没一会儿就将一盘饺子吃了个精光。
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一个磨刀的乡下人,骑辆破自行车,手里摇着铃慢慢地在小区转悠。
儿子很是好奇,跟着那铃声疯跑了好长一段路。
这让我想起了自己小的时候,家乡那里也有磨刀和锔锅锔缸的人,都很有两下子,一只破碎了的锅或缸,经他们的手那么一鼓捣,竟然能修复一新滴水不漏。
现在这营生不好做了,城里人有钱,都大手大脚惯了,一把菜刀一口缸值不了几个大子,没谁有时间花钱出来磨刀或修补了。
那么爱情呢?我不由得又想到了爱情,我和刘琳的爱情,难道爱情也会因为时间的关系生锈或产生裂痕吗?
城里人有钱,那么当爱情出现裂痕时,也不值得“锔”一下吗?用什么来“锔”才好呢?
我是真的想不通刘琳为什么要背叛自己,而且还是如此这般一而再再而三,近乎于明目张胆地背叛。
那个王老板就真的那么有魅力吗?我在心里想,就他那种男人,肯为刘琳这么一位虽说风韵犹存但也是孩子妈的女人负责吗?鬼才会相信。
他只不过是临时拿刘琳来耍耍玩玩而已,不会用什么真情的。
可这么和刘琳说她会相信吗?女人在这种时候,还会听得进旁观者的劝告吗?何况自己不是旁观者,是她的老公,是合法丈夫!
现在该怎么做?和刘琳挑明了大闹一场然后离婚?可是这个家怎么办?儿子怎么办?一切的一切都该怎么办?
第5章 那位王老板()
我认识那位王老板。
刘琳所在的财务科有四个人,相互间关系真假不说,反正看上去姐呀妹地还不错,每个月末都要到四人当中的一家去聚餐。
轮到刘琳做东时,除了刘琳同办公室的人来以外,她还邀请了办公室隔壁销售部的两名男同事,包括小张。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刘琳向公司当家的王老板也发出了邀请,那位王老板很给刘琳面子,答应第二天一定光临。
这足以表明刘琳在公司里工作表现是多么好了,所以那次聚餐更是马虎不得。
不用刘琳吩咐,我肯定要好好表现一番,做个合格的好老公,给刘琳争面子。买菜下厨,我都包了。
刘琳单位那位王老板是最后一个到达,说是三环线上堵车所以迟到。众人都开玩笑似地说这就是做老板有私家车的好处。
刘琳一边接过王老板的外衣一边说:“王总姗姗来迟,一定要挨罚的,一会儿一定要多喝几杯酒呦。”
她那语气可真叫嗲,这在平时还真是不多见,我心里多少就有些不舒服。
王老板长得人高马大,将近五十岁的样子,说起话来也是粗声大气,哈哈哈地显得十分豪爽。
我过去和他握手。王老板的手很细嫩,柔软得像没有骨头似的,都说有这样手的男人,都犯桃花运呢。
但这话我可不能说出口,只能是在肚子里转了那么一转。
握过手算是认识了以后,我就又去厨房忙,外面客厅的人接着玩麻将。
玩麻将只能有四个人,那王老板算一家,刘琳和另外一个女同事分坐其左右观看。
不时地有刘琳娇巧的声音传进厨房:“哎呀,王总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呀,我说不让你打刚才那张的嘛哇,王总你真的好棒耶,简直是料事如神呀”
以前刘琳可不是这样的啊,刘琳从来就不是装嫩充嗲卖乖的女人,是什么时候,也学会像小女孩一样“哇”、“耶”地说话了呢?真他母亲的!
那天我在厨房一边忙活一边这样想着,今天刘琳是怎么了?她的一言一行,和她平时的一贯做派真是相去甚远。
我就那么有些闷闷不乐地,独自一人在厨房鼓捣菜肴,多少有些心不在焉。
当客厅又一次传来一片惊呼声时,我不由得探出头来观望。原来王老板做了把大牌,居然被他和了。
其余三家垂头丧气,王老板一左一右两个女人惊叫不已,尤其是老婆刘琳,高兴得跟小女孩一般,探着身敛着桌上的钱。
我不由得从背后瞪了她一眼。
瞪过以后我的眼珠子半天没有恢复原样,因为我看见,就在麻将桌底下,王老板的肥手正在我老婆刘琳的大腿处,拍拍捏捏,捏捏以后又拍了拍!
这是在干什么?和一把牌至于这样吗?
再看老婆刘琳,她好像浑然不觉,依旧是叽叽喳喳地说笑着:“我刚才真是捏了一把汗耶,王老板真是艺高人胆大”
我心口像堵了一块抹布一般。为这事儿我耿耿于怀好长时间。
后来慢慢我就想开了,那王老板快五十岁的人了,相对于刘琳来说,他是大叔级的人物,是顶头上司,而且还是在兴奋之余,拍拍打打也不算啥事儿吧,自己可别想多喽,刘琳不是水性杨花之人
那天我做了八个菜,像扒肘子糖醋鱼什么的,都是我的拿手好戏。
菜做得了麻将也就停止了,那位王老板很大方,将手头赢的六百多块钱一分为二,赏给了身旁的两位女下属。
我虽然爱财,但按我的想法,刘琳是坚决不该收那几百块钱的,大家伙在一起玩玩,逗个乐子也就算了,即使接过来后也要返还给输钱的同事嘛,别和没见过钱一样。
可是刘琳却笑嘻嘻地把钱收下了,还装出一副欣喜若狂的样子,我拿眼睛瞪她她也不理会。
就开始上菜吃饭。气氛有些夸张地热烈,我可没忘记刘琳的一再嘱咐,热情地劝大家多喝酒多吃菜。
老婆刘琳也兴奋得满脸直冒光,她的面子够足的了,有老公我一手操持这一桌子好嚼物,自己像个贵夫人一样,在一旁指手画脚,够牛叉。
她一点也不放过进一步表现的机会,一会儿说某某菜有些淡了,一会儿又说某某菜炒嫩了,让我拿到厨房返工。我也不生气,唯唯诺诺演戏般地照吩咐执行。
那位王老板很能喝酒,桌上的人轮流敬他也不怕,来者不惧,一杯接一杯地干了好多杯。
另外他抽烟也很冲,一颗接一颗地吸,大口吞进腹中。抽的是那种白过滤嘴的醇555牌香烟。
我也抽了许多年的烟,但我依然感觉到那烟十分的呛人。
趁着大家的兴致正高,王老板又点燃了一只555烟,说:“我给大家讲一个新学的段子吧,在座的各位女士最好把耳朵堵上,可别说我没事先警告呀。”
女人们包括刘琳都明白了他要讲什么了,都嘻嘻地笑,然后嚷嚷着说:“哎呀都是成年人了谁怕谁呀,王总你就别卖关子了。”
王老板就开始讲:“有一个老农,种了六亩小葱。每次他拿到卖葱的钱,就去一家路边店找小姐。后来六亩小葱都卖光了,再来路边店小姐就不让弄了。老农央求说闺女啊,我这次不是来弄的,我只是想看看。小姐心肠还算不坏,想这么久了老农没少光顾自己的生意,看看就看看吧,于是脱了裤子躺好给老农瞧。瞧着瞧着,老农诗兴大发,当即赋诗一首:远看黑咕隆咚,近看毛毛茸茸,小嘴不过一寸,吃我六亩小葱。”
其实这个段子够老的了,我早在网上看过,相信桌上的许多人也都是如此,但谁都没说。
我觉得王老板作为公司的领导,当着员工的面讲这样的故事,真是很臭不要脸,更何况还有几位女同志呢!听着听着我就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刘琳拿目光狠狠地剜我,令我心里猛地打了个激灵,赶忙装出极有兴趣的样子,抻长了脖子听故事。
等那位王老板刚把故事讲完,我瞪起眼珠子带头哈哈大笑起来,别人也都跟着乐,都像是从没听过这个故事一样。
“喝酒喝酒,吃菜吃菜!”我表现得异常活跃,起先我是客套,但随着酒越喝越多,我也真的兴奋起来了。
我的酒量很一般,但那天我算是超水平发挥,喝了足有五、六罐啤酒,酒劝得也很激情。
“来,我们为那个可怜的老农干一杯,”我说,“来,我们为六亩小葱干掉这杯”
那天的家庭聚餐举办得非常成功,没有一个人不高兴不满意的,老婆刘琳也挣足了面子,出尽了风头。
也正是通过那次家庭聚餐,我认识了王老板。听刘琳说,那位王老板很会投机钻营,每年几千万的利润,钱途一片光明。
我不喜欢那个人,倒不是因为他拍了刘琳的大腿,而是他浑身上下的一股子铜臭气,还有那副牛逼哄哄的做派。
或许,他们俩的奸情就是从那天聚餐开始的,完全有这种可能!
第6章 我要报复()
楼前有一座花坛,那里面有好多我叫不上来名字的小花,现在正争先恐后地怒放着。
以前我很喜欢观赏花卉,虽然不怎么懂,但我总喜欢拿花儿来比喻爱情。
现在我可没那个心气了,女人往好了说不也都像朵花吗?花开的季节争奇斗艳、招风惹蝶,那么老了呢?
当花朵枯萎了以后,还不是脚下的那片土地不会嫌弃她吗?
只有家才是女人的根本所在呀!
我想和刘琳好好地谈一次,何去何从交由刘琳来选择,自己现在已经被戴上绿帽子了,再不能被稀里糊涂地蒙在鼓里了。
回到家刚一开门,就听到了爽朗的笑声,刘艳来了。
刘艳是刘琳的亲妹妹。孩子见了他小姨格外地亲切,欢呼着飞奔到刘艳的怀中。
刘艳比刘琳小四岁,已经离婚三年。离婚的原因就是因为丈夫对她不忠,还听说那男人早就在外面包养了一个女的。
刘艳没有孩子,一直对我儿子当亲生的那般喜爱。两个人没大没小地滚作一团。
我偷眼打量了一下坐在床上的刘琳,见她显然是没有睡好,眼眶还有些发黑,无精打采地仰脸看着她的妹妹和儿子疯。
我有些愣神儿,想这一天一夜,刘琳和那个王老板是怎么折腾的呢?
我很想将一些个想象掐死在萌芽状态,但是又做不到,一些不堪回想的画面,总是不由自主地涌进我的脑海。
阵阵酸楚渐渐地在心头泛滥。总这么傻站着也不是个事儿,总这么傻站着说不准我就会哭出来呢。
“邱明啊,你真他母亲的是个窝囊废!”心里骂着自己,人却躲到卫生间洗衣服,一接触到水就感觉到钻心的疼痛。
那只甲鱼虽然小,咬出的伤口也不大,但是毒性却很厉害。
我呲着牙进屋来想找点酒精消下毒,被刘艳看见了。
刘艳是护士,职业习惯令她急忙忙奔了过来,抓过我的手边打量边询问,当知道了我是被甲鱼咬了一口以后,刘艳哈哈大笑:
“姐夫你可真逗,你就不怕被传染上王八病毒,然后自己也变成一只大王八呀!”
刘艳说话就是这么不管不顾,说完了以后,她也立即知道自己说走了嘴,脸红脖子粗地不知所措,尴尬地看看她姐姐又冲我吐了吐舌头。
刘琳只当是没听见,我也没怎么在乎。
对于刘艳的这一德性,我早就习惯了,指望她说出什么好听的话来希望不大,就这么不分场合地胡诌八咧她最拿手,常会让人意想不到。
刘艳说:“姐夫你这手可不能再接触水了,显示自己勤快也不在这一会儿,干脆我替你洗衣服吧。”
说着她就顾自去了卫生间。我没事干就想去厨房做饭,又被刘艳阻止了。
“我们出去吃吧,”刘艳说,“附近有一家新开张专营水煮鱼的餐馆,等洗完衣服我们一起去。”
去就去吧,现在我也真是懒得做饭。
我躺在床上闭起眼睛想着自己的烦心事儿,刘琳则起床开始捯饬自己,简单地左描右画一番后,便又显得光彩照人。
龙城这一段时间特别流行吃水煮鱼。那家新开张的名为“沸腾鱼乡”的餐馆生意非常火,等了半天才等到一个空桌子。
人多了挑剔的反倒就少,好像是人家白送给吃的一样。
儿子虽然刚吃过饺子,但是还是被眼前热烈的气氛所感染,欢天喜地吃得贼香。
看得出刘琳也是真的饿了,头不抬眼不睁地自顾往嘴里填。我这一天也没吃什么,但我并不觉得饿,只顾大口地喝着扎啤。
刘艳很会喝酒,和我不停地碰杯。
话题说着说着就谈到了刘艳的个人生活上,刘琳劝她趁年轻再寻一份感情。
刘艳一听这话就把嘴撇得没了正型:
“快得了吧我算是看透了,这世上的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话说回来姐夫除外,我要是能遇到姐夫这样的人,就是有姐夫一半好的男人,那我就是嫁十次也值得呀”
后来刘艳又说:“前阵子,有同事给我介绍了一个男人,那男人长得和卡西莫多差不多,现在想起来还让人打冷战,不过那人很有钱,可有钱当个屁呀,晚间睡觉又不是搂着钱睡,半夜一觉醒来,稀里糊涂地还不得把那人当成恶鬼呀!”
说完这话刘艳就兀自笑个没完,我心里也觉得挺好笑,但我可不是笑刘艳说的那个男人,我在笑小姨子刘艳。
就她目前笑出的一口大龅牙,和那一副里倒歪斜的面孔,也够个男人喝一壶的了,自己还好意思笑话别人。
“这女人真是自信,”我在心里说,转瞬我想:“若是能找这样的女人当老婆也不错呢,起码把她搁在哪儿都不用怕别人惦记,放心。”
空着肚子喝酒特容易醉,况且我的心情也不好。没多久我就有些喝大了,喝大了以后话就有些多。
我对刘艳说:“你可别总夸夸你姐夫我了,我算什么男人啊,真的我什么都不是,这世界太大,真的简直就他母亲的太大了,我左右不了什么,什么我都左右不了,我我只想当我自己,我只想过好自己的小日子
可是太难了,刘艳你都不知道过小日子有多么地难,柴米油盐酱酱醋茶,吃喝拉撒睡,对了还有汽车房子,日子不都是这么过的吗?
不是吗?我知足呢,可我也不甘心呢,有钱的都是爹,没钱的就得挣扎着活下去?对,活下去,我偏要活下去!”
我说了好多好多的话,说得再多我也没将自己戴绿帽子的事抖搂出来。听得刘艳直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