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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在这样一天天的忙碌中度过,岁月静好,时光荏苒,转眼之间冬去春来,万物复苏,大地回春,新的一年又开始了。
草原上完颜狐和各部正打得昏天暗地,如火如荼,不可开交,各部损失惨重,完颜狐的势力范围在不断增加,俨然有成为草原霸主的势头。
戎城内一片繁荣景象,地处戈壁腹地的小绿洲,山清水绿,自然条件优越,堪称塞北小江南。不过一个冬天的时间,戎城已经能成为漠北草原来往客商的一个重要的中转站,城内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这一日,慕容静忙完,刚刚闲下来,在书房看书。
“阏氏,宫外有人求见!”林管事进来通报。林管事是中原人,十年前从中原逃难到漠北草原,差点被狼群吃了,幸好被先可汗救下,之后就一直跟在先可汗身边,先可汗去世之后,帮着耶律恒处理宫中事情,现在又成了慕容静的帮手。
“林叔,谁啊?我在宫外不认识什么人啊!”林管事,做事勤恳,谨慎小心,慕容静很尊敬他,将他当做宫中的一个长者,尊敬爱戴,从没将他当成下人。
“这是名帖。”林管事递上名帖。
“凌瑞阁少东家?我不认识啊!”慕容静打开名帖看了看,疑惑的说。
“这是贵人让你看的一样东西,说是你看见就明白了!”林管事将一块玉佩递给慕容静。
慕容静接过玉佩,手里的茶杯一下子摔倒了地上,双手紧紧的握着玉佩,声音有些颤抖的说:“林叔林叔,快,快,让他进来。”
诺敏和托娅听见响动,赶忙进来,看见慕容静的脸色都变了,嘴唇颤抖,似乎被什么事情惊吓了。
“阏氏?阏氏?”诺敏走到她身边安抚她。
慕容静扶着桌子,双眼含着眼泪,没有说话,摆摆手让她们出去了。
林叔看着慕容静,眼里闪出一丝担心,也没有多说什么,匆匆出去传话了。
第17章 凌瑞阁(二)()
“见过大阏氏!”来人进门不卑不亢,行礼过后,也不多说话。
“敢问阁下,这块玉佩从何而来?”慕容静拿出攥在手心的玉佩,泪眼蒙蒙的看着来人。
“这是家母让我带给阏氏的!”来人答道。
“敢问家母是哪位?”慕容静急切的问,有些唐突,她现在也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
“家母乃是先成王妃。”
“成王妃?成王妃不是已经病逝了吗?”慕容静记得之前曾听宫中老人说起过,成王妃风华绝代,可惜红颜薄命,早早就香消玉殒了,难道一切都是假的?
“当年不过是家母设的一个幌子,她只是离开王府了。”来人看着慕容静一脸疑惑,笑着解释,他的笑容那样亲切温和,让人如沐春风。
“那阁下岂不是??????”慕容静看着来人一身乳白色锦衣绸缎,玉冠束发,棱角分明的脸上,一双眼睛温和明润,有耶律恒的霸气却没有他的戾气。
“鄙人慕容连锐,成王之子,凌瑞阁的少东家。”慕容连锐客气的说。
慕容静赶忙起身,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在这荒凉之地,能见到慕容皇族之人,起身将慕容连锐迎到主位上。
慕容连锐连连推辞,但最终拗不过慕容静的盛情,只好勉为其难的坐了上座,慕容静则坐到他下首的位置。
慕容静打发诺敏去请汗王过来,见过贵客,自己则陪着慕容连锐说话。
慕容连锐是北漠成王慕容耀之子,和慕容静的父亲慕容连景和当今北漠皇上慕容连城都是一辈人,按辈分慕容静当称呼皇叔。
“皇叔,翰儿在你们那里?”慕容静终于问出自己最想问的话。
“恩,当日慕容连城攻打皇城的时候,我正好就在大都。翰儿被人追杀,正好被我撞见,就随手救下,藏在凌瑞阁的分舵。一直等到形势稍微缓和的时候,才秘密的送出大都。如今被安置在一个隐秘的地方,一切都好。”慕容连锐娓娓道来,声音不徐不疾,特别悦耳。
“那我什么时候能见到他?”慕容静双眼含泪,想弟弟不过是一个七岁的孩子,小小年纪就遭受这么大的变故,亲人又都不在身边,漂泊在外,恨不得马上就见到他?
“阏氏不必焦急,如今慕容连城刚刚稳定朝局,正在大肆捕杀先帝的余党,翰儿在凌瑞阁的安排下,目前还是非常安全的。等形势稍微缓和的时候,我看看能不能将他送过来,你们姐弟团聚也好有个照应!”慕容连锐的眼神有些暗淡,想着事情肯定不会如他所说的那般简单。
慕容静听了这话,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了。艰难中一步步熬过来,就是惦念着这个流落在外的弟弟,如今知道弟弟一切安好,即便有一日她坚持不下来了,到了阴间她也有脸面对父王和母后了。
“北漠北漠,一切可好?”慕容静犹犹豫豫的问了一句,多少次梦回故里,生她养她的故土,她如何能不牵挂?只是来到这里,山水阻隔,音信全无,她多少次想要问问大汗,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这个已经抛起她的母国,还值得她这样牵挂吗?
“哎!慕容连城也是在尽最大的努力,奈何大厦将倾,他仅凭一人之力,回天乏力啊!北有外族觊觎,东有东煌,西有西齐,强国林立,北漠已经不是当年雄霸天下的北漠了!”慕容连锐谈起也是暗叹国事艰难。
“皇叔,听说凌瑞阁势力不小,为何皇叔不能帮帮”慕容静不解的看着慕容连锐。
“家母当年离开王府就是不想卷入皇室的斗争之中。想我父王当年威震天下,最后连个全尸都没有留下,母亲是绝不会让我卷入权利的漩涡之中。身在江湖,反而自在逍遥。天下本就是强者胜,弱者亡,何必强求呢?如若北漠真的亡国,也是慕容一族气数已尽,何必强求呢?”慕容连锐说完着一番话,定定的看着慕容静。
“静儿,我们是一家人,不用叫的那么生疏,你喊我叔叔,我喊你静儿,可好?”慕容连锐眼里透出一种温情,是慕容静好久都未尝感受到的。
“贵客在那里?”耶律恒的声音响起,慕容静笑笑,他最近的性子是越发有些急躁了。
“见过大汗!”慕容连锐早已起身迎上行色匆匆的耶律恒。
“静儿?这位是?”耶律恒将身上的披风接下来,顺手递给了慕容静。
慕容静娇声呵斥他行事粗鲁,有失礼数,将耶律恒的披风挂好,安排两人坐好,才将事情的原委原原本本的说给耶律恒听,说到弟弟一切安好的时候,情绪难免失控,喜极而泣。
耶律恒一面体贴的安抚着慕容静,一面打量着慕容连锐。
慕容连锐相貌堂堂,双眼锐利,看似温文尔雅,眉宇之间却不乏英气,自有一种不易察觉的霸气,这等风度气质绝非等闲之辈。
慕容静见到慕容连锐情绪波动太大,耶律恒安抚了好一阵,慕容静的情绪才渐渐平稳。她兴奋的都不知该去做什么了,多亏耶律恒提醒,她才想起已近晌午,自己还没有吩咐厨房准备设宴,给皇叔接风洗尘。
慕容连锐本要推辞,奈何夫妻二人盛情难却,他也只好客随主便了。
慕容静出去张罗了,留下耶律恒和慕容连锐两个男人,说着男人之间的事情。
“上次多谢凌瑞阁提前示警!”耶律恒现在才终于想明白,犬戎一向和凌瑞阁毫无瓜葛,为何凌瑞阁会传信示警。
“不过举手之劳,可惜也没有帮上可汗!”慕容连锐客气的说。
“少东家客气了,天下谁不知凌瑞阁的消息可是值千金的,不知少东家此次前来,可是讨要礼金的?”耶律恒不喜欢那些虚礼,他可不会相信凌瑞阁的少东家千里迢迢来大漠,是为了认亲,还是这个已经被皇家放弃和亲北漠的侄女。只有他那个笨笨的小媳妇才会相信。
“大汗果然英明,鄙人这次来大漠,还真有个不情之请。”慕容连锐倒也不客气,大大方方的,没有藏着掖着。
“说来听听。”耶律恒饶有兴致,想想凌瑞阁在中原大陆呼风唤雨,无所不能,不知这位少东家有何事要他出手相助?
书房里,一个人在讲,另一个人在听,不时的还插上几句话,两人俱是世间少有的英才,如今这般的谋划,不知又会掀起怎样的风浪。
第18章 离家出走(一)()
“大汗,皇叔,午膳准备好了,一起入席吧?”慕容静一路小跑,高兴的冲进书房。
书房里静悄悄的,耶律恒正坐在那里,翻看着自己刚刚在看漠北地理志。
“咦?皇叔呢?”慕容静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走了?”
“恩,皇叔还有事情,先走了。来不及跟你道别,让为夫转告你一声。”耶律恒起身,走到她跟前,双手捧住她的小脸,看着她嘟着嘴,一脸恼火的样子,忍不住亲了亲呢粉色的小嘴。
“好了,皇叔说过几日再来看你!为夫陪你去吃饭,好不好?”耶律恒宠溺的将她拥在怀里,圈着她慢慢的向外走。
“嫂子?嫂子?”耶律箐急匆匆的跑进来,正撞见两人腻歪在一起。
“哎呀呀,我什么也没有看见!”耶律箐赶忙捂住眼睛,扭过身去。
“你一个大姑娘,毛毛糙糙的总往别人家里冲,怎么回事啊?”耶律恒恼怒的瞪着耶律箐。
“哈哈哈,就冲了,就冲了!”耶律箐一把将慕容静从他怀里拉出来,冲他吐吐舌头,拉住慕容静的胳膊,将她拖到一边,小声的在她耳边嘀咕。
耶律恒无奈的看着着两人神神秘秘的,心里想着女人真是麻烦,自己迈开大步去餐厅吃饭,还有一大桌的好酒好肉等着他呢!
耶律箐和慕容静在后面嘀嘀咕咕,耶律恒早已落座开吃,当然少不了来蹭饭的萧靳岐,早就在餐桌旁候着了。
“恩,大汗,箐儿想去拔里部逛逛,不知可不可以?”慕容静坐在耶律恒身边,耶律箐一个劲的给她使眼色。
“不行!”耶律恒头都没有抬,直接否定。
“为什么?”耶律箐憋了一嘴饭,腮帮子鼓鼓的,不服气的瞪着耶律恒。
“没有为什么,不能去就是不能去!”耶律恒“啪!”的一下将筷子甩到桌子上,两人大眼瞪小眼,谁也不让谁。
“我就去,就去!”耶律箐满眼含泪,站起来大喊着跑出去了。
慕容静看着心惊胆战的,看着耶律箐跑出去了就想跟出去劝劝。
“坐下,吃饭!她不吃就让她饿着!”耶律恒瞪了一眼正要起身的慕容静,“都是惯的,现在兵荒马乱的,一个姑娘家家的乱跑什么?还有你,看看你惯成她什么样了?把她看好了,这几天都不许出宫!”
慕容静从来没有见过耶律恒发这么大的火,吓得她一句话也不敢说,连连点头。萧靳岐则像是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样,若无其事的细嚼慢咽,一点也没有影响他的好胃口。
一顿饭吃下来,慕容静真是食不知味,味同嚼蜡。
饭后耶律恒和萧靳岐一起出去了,慕容静又亲自下厨,弄了几个小菜,装到食盒里去看耶律箐。
耶律箐的小院在宫里的西面,离慕容静的院子不远,慕容静带着诺敏,提着食盒向小院走去。
院子里静悄悄的,平日伺候的下人也不知去哪里了?慕容静心里想着这帮奴婢,真是需要好好调教调教了!
迈进屋子,里面的东西扔的乱七八糟的,想来这位公主回来发过一通脾气了。
“箐儿,箐儿?”慕容静喊着,向里屋走去。
里屋一个人也没有,床上的被子整齐的叠放着,慕容静心里暗叫:“不好!这个小祖宗可能是偷偷出宫了。”
“诺敏,诺敏,快,快,传我的凤令,封锁宫门,任何人不得出宫。”慕容静扔下食盒一边喊诺敏,一边朝着林管事那里走。
诺敏跑着去传令了,慕容静则去找林管事让他带人赶紧找,希望这个小祖宗还没有出宫。
慕容静慌里慌张的找到林管事,又派人去通知耶律恒,一旦箐儿已经出宫,就要耶律恒派人去找了。
慕容静赶往宫门口,知道耶律箐一向骄纵,她要出宫,宫中的侍卫如何能够拦得住?
慕容静赶到宫门口的时候,看见诺敏坐在地上,一身狼狈,旁边的侍卫正要扶她起来。
“怎么了?”慕容静一看就知道出事了,远远的喊道。
“阏氏,公主骑马走了,奴婢和侍卫想拦住她,可她根本就不听,还扬起马鞭打了奴婢!”诺敏背上有一条鞭印,好在下手没有用力,但衣服也破了。
“不是让你们关住宫门吗?”慕容静厉声呵斥。
“阏氏恕罪,正要关的时候,公主冲了过来,奴才们也怕伤着公主。”当值的侍卫统领回禀,侍卫们跪了一地。
慕容静正要发话,看见耶律恒骑着马飞奔而来。
“找到了没有?”耶律恒一脸焦急的问。
“刚刚骑着马冲出宫门,侍卫们没有拦住!”慕容静无奈的说。
“啪!”耶律恒一马鞭甩在宫墙上,厚厚的宫墙上居然印下一条深深的鞭痕。
“宫门都看不好,我还要你们有什么用?”耶律恒眼里冷冷的扫过跪在地上的侍卫,“来人,拖下去,打二十军棍!”
慕容静的心“咯噔”了一下,正想上前说话,耶律恒已经翻身上马,扬长而去,只留下一个冷峻的背影。
侍卫们跪在地上,一个劲的求饶,但是有什么用?耶律恒的贴身侍卫过来,堵上他们的嘴,将他们拖走了。
慕容静恍恍惚惚的回到院子里,心里乱糟糟的,怔怔的坐在椅子上,大脑一片空白,就直直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她自己也不知道坐了多久,诺敏和托娅进来叫了她几次,都被她打发出去了。耶律箐要是找不见可怎么办?她的脑海里只有这一个声音,诺敏进来点上灯,后来又进来吹了灯。慕容静滴水未进,直直的坐在那里一夜,耶律恒没有回来,耶律箐一点消息也没有。
早上,诺敏和托娅请来了林管事,在林管事的劝说下,慕容静才勉强用了一点稀饭,但还是没有躺到床上,她坚持坐在前厅里等消息。
傍晚时候,耶律恒回来了,但是没有找到耶律箐。
慕容静的眼泪不住的往下流,耶律恒坐在那里也不说话,眉头紧锁。
“她想去玩,你就让她出去玩,怕不安全多派点侍卫就好了,好好的发什么脾气啊?这丫头不知天高地厚,万一在外面出点什么事情可怎么好?”慕容静边哭边说。
“都是这么宠着她,想做什么就什么,她多大了?不过比你小两岁,可看看她,哪里有个公主的样子?就是一个孩子,马上要嫁人了,没有个样子到了婆家怎么办?哥哥嫂嫂能一直跟着她?”耶律恒瞪着眼朝慕容静吼。
“你要管也好好管,现在可好,人跑了,看你怎么管?”慕容静哭的更厉害了,她憋了一天一夜,看见耶律恒将情绪全部发泄出来了。
“我想管吗?是不管不行了,完颜狐派人过来求亲了!”耶律恒狠狠的一拳砸在桌子上,桌上的茶杯被震的茶水都洒了出来。
“完颜狐求亲关箐儿什么事,你冲她发什么脾气?”慕容静拿着帕子不住的擦拭着眼角的泪水,抽抽噎噎的说。
“你昏头了?他指名要娶箐儿!”耶律恒看着哭的一塌糊涂的慕容静。
“啊?”慕容静张着嘴巴,大脑处于挂机状态。
“